..续本文上一页并非有无,如果惑乱法是真有、真无,则愚夫所见应是一相,不会有种种差别;然而今实见有差别,所以可知彼惑乱法非实有、实无。如愚人见有,圣人见无,便是差别,而彼境实一,见者智慧不同,所见亦异。
“如彼恒河,饿鬼见不见故”:恒河之水,饿鬼远见为水,近见为流火,故谓彼恒河之水,饿鬼时见、时不见。
“无惑乱性”:而彼恒河之水,体常自若,并无惑乱之性。不以饿鬼远见时而为有,亦不以其近见时则变为无。
“于余现故,非无性”:以恒河水于其余之众生皆常时现为水故,故并非无水之性显现。
“如是惑乱,诸圣离颠倒、不颠倒,是故惑乱常”:如是惑乱之法,以诸圣智者于彼皆离于颠倒之有见,及不颠倒之无见,是故亲证惑乱之法本来是离于有无之中道真常。这个“常”,并非是常住不灭之谓常,而是指离于有无,方得谓真常,若离有无妄想,则惑乱即是常;若执有无,则真常亦成惑乱。
“谓相相不坏故”:“相相”,一一相,或一一法。谓惑乱之法其一一相皆不可坏,故是常。为何惑乱相之一一相皆不可坏
以离于有无故;若离有无,即是中道真常之法,常则不坏。
“非惑乱种种相,妄想相坏,是故惑乱常”:并非惑乱法自身实有种种差别之相,而是众生自心之妄想相变坏,反以为是惑乱法之相坏,而见有差别。如饿鬼近恒河时,恒河水并未变坏而显现有差异之相,只是饿鬼自心之妄想相变了,故见有差别相,反以为是恒河水现有差别变坏之相。此差别、变坏之相,即是“惑乱”也。而惑乱,并不在法,而在众生自心!境本无惑、无乱,众生自惑自乱。是故,惑乱之法,其体本一,并不为众生之妄想分别而改变其相貌,是故佛说;“惑乱常”。
【义贯】
“大慧,云何离”于有“性、非”有“性”(无有),为“惑乱”法之性
“谓一切愚夫”于彼惑乱法之相,妄见有“种种”差别之“境界故”,若惑乱法为实有,或实无,则不应有如是种种差别之相显现,则应有定一之相。“如彼恒河”之水,于诸众生,便有见与不见之差别相,于诸“饿鬼”,远时则“见”,近则“不见故”,而彼恒河,体常自若,并“无”如此“惑乱”之“性”,令人时见、时不见;因恒河水“于”其“余”众生皆“现”为水“故,”并“非无”水之“性”现。对于“如是惑乱”之法,“诸圣”智者于彼皆“离”于“颠倒”之有见,及“不颠倒”之无见,“是故”得亲证“惑乱”之法本为离于有无之中道真“常”。此“谓”彼惑乱之诸“相”,其一一“相”皆“不”可“坏故”。以离于有无即是常,常故不坏。“大慧,”并“非惑乱”之法本身自实有“种种”差别无常之“相,”而是众生自心之“妄想相”变“坏”,反以为是惑乱之法无常变坏,而令见有差别之相。惑乱之法,其体本一,并不为众生之妄想分别变异,而改变其相貌。“是故惑乱”法实“常”。
【大慧,云何惑乱真实?若复因缘,诸圣于此惑乱,不起颠倒觉,非不颠倒觉。大慧,除诸圣于此惑乱有少分想,非圣智事相。大慧,凡有者,愚夫妄说,非圣言说。】
【注释】
“若复因缘”:至若于因缘生法。
“诸圣于此惑乱,不起颠倒觉,非不颠倒觉”:诸得圣智之人,于此等能令凡夫心生惑乱之法,不会起颠倒之妄觉,亦不起不颠倒之觉想;即是离于倒与非倒见,如是则一切情计泯绝,惑乱全真。
“除诸圣于此惑乱有少分想,非圣智事相”:除此离于颠倒非颠倒见之外,若诸圣人于此惑乱之法,有少分实有或实无之想,即非圣智所行事之相。
“凡有者”:有凡少想者。
【义贯】
“大慧,云何”而言“惑乱”法为“真实?若复因缘”而生之惑乱法,“诸圣”智者“于此”等令凡夫“惑乱”之法,“不起颠倒”之妄“觉”,亦“非”起“不颠倒”之“觉”想,而远离倒与非倒,是故一切情计泯灭,惑乱全真。
“大慧,除”此离于二倒之外,若“诸圣”人“于此惑乱”诸法,“有少分”实有或实无之“想”,即“非圣智”所行“事”之“相。大慧,凡有”少分有无想“者,”即是“愚夫”落于有无分别之“妄说,”而“非圣”人无分别智之“言说”。
【彼惑乱者,倒不倒妄想,起二种种性,谓圣种性及愚夫种性。圣种性者,三种分别,谓声闻乘、缘觉乘、佛乘。云何愚夫妄想起声闻乘种性
谓自共相计著,起声闻乘种性,是名妄想起声闻乘种性。大慧,即彼惑乱妄想,起缘觉乘种性,谓即彼惑乱自共相,不亲计著,起缘觉乘种性。云何智者即彼惑乱,想起佛乘种性
谓觉自心现量,外性非性,不妄想相,起佛乘种性。是名即彼惑乱,起佛乘种性。又种种事性,凡夫惑想,起愚夫种性。】
【注释】
“彼惑乱者,倒不倒妄想,起二种种性”:若于彼惑乱之法,而生颠倒与不颠倒之妄想,则能生起二种种性。
“圣种性者,三种差别”:圣种性之所以有三种差别者,因为《金刚经》,云:“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以智有别,故所证境有差别。亦即,法原一真,见有异故。
“自共相计著,起声闻乘种性”:谓由于对彼惑乱之五蕴等诸法,起自相、共相实空之妄想计著,因而妄起厌离,则能生起声闻乘种性。
“即彼惑乱自共相,不亲计著,起缘觉乘种性”:谓即彼惑乱之法,观察其自相,共相,知为缘所起,无有自性,然未了众缘本身亦本空寂,故不亲近六尘之境,而计著因缘实有,如是则能生起缘觉乘种性。
“觉自心现量,外性非性;不妄想相”:觉知一切法皆为自心所现之量,一切外法之性非有自性,而不妄想分别是等诸相。
“又种种事性”:又,于彼惑乱之法,妄见种种事物之性为实有。
“凡夫惑相,起愚夫种性”:凡夫如是迷惑妄想,于种种事物,随事执著其性,谓决定如是,决定不异,有其实性,如是则起愚夫种性。
【义贯】
若于“彼惑乱者”(惑乱之法),而生颠“倒”与“不”颠“倒”之“妄想”分别,则能生“起二种种性,谓”依不颠倒见而起之“圣种性,及”依于颠倒见而起之“愚夫种性。”所谓“圣种性者,”又有“三种分别,谓声闻乘”种性、“缘觉乘”种性、及“佛乘”种性。“云何”为由“愚夫”之“妄想”分别彼惑乱法,而能生“起声闻乘种性
谓”由于对彼惑乱之五蕴等法,起“自”相、“共相”为实空之妄想“计著”,因而妄起厌离,则能生“起声闻乘种性。是名”由:“妄想”计著而“起声闻乘种性”。
“大慧,”云何为“即”于“彼惑乱”之法,作“妄想”分别,而能生“起缘觉乘种性
谓即彼惑乱”之法,观察其“自”相、“共相”,知为众缘所起,无有自性,然未了因缘本空,故“不亲”近六尘之境,“计著”因缘为实有,则能生“起缘觉乘种性”。
“云何”为“智者即”于“彼惑乱”之法,善分别,而能生“起佛乘种性
谓觉”知一切法唯是“自心”所“现”之“量”,一切“外性”皆“非”有自“性”,因而“不妄想”分别是等诸“相”为有、为无,离于有无妄想,则能生“起佛乘种性,是名”为“即彼惑乱”之法,而“起佛乘种性。又,”于彼惑乱之法,妄见“种种事”物之“性”为实有,执著其一一性为决定如是、决定不异;“凡夫”如是迷“惑”妄“想”执著,则能生“起愚夫种性”。
【彼非有事,非无事,是名种性义。】
【注释】
“彼非有事,非无事”:“彼”,指惑乱之妄法。谓彼妄法,非有实事,非无实事。亦即,非有非无,以“有”“无”为念,而惑体离念,故非有无。
“是名种性义”:是故得名为能起种性之义。
【义贯】
而“彼”惑乱之妄法,“非有”实“事”,亦“非无”实“事”,以惑体离念,故离有无等念,“是”故得“名”为能起“种性”之“义”。
【大慧,即彼惑乱,不妄想,诸圣心意意识,过习气自性法转变性,是名为如,是故说如离心。我说此句,显示离想,即说离一切想。】
【注释】
“即彼惑乱不妄想”:即者,近也,于也。谓圣人深入彼惑乱之法,观察而不起妄想计著。
“诸圣心意意识,过习气自性法转变性”:“心意意识”,即现行之八识。“过习气自性法”,为根本无明之诸过恶习气,亦即种子习气。此谓诸圣人因于妄法不分别,故能转变八识之现行习气,及根本无明之诸过恶种子习气自性之法。“转变性”,为转变其性。这是由于有“妄本离念,离念即真”之理,所以诸圣者以现量真智,达妄体离念,全体即真,故即将妄想自性,转变为真如自性,并非离妄法之外,别有真如之性。易言之,即但转自心妄想,不转外境,以外境本如故,只是自心妄想,故所见全妄,而境本无殊。
“是名为如”:是名此妄法为真如。《起信论》云:“一切诸法,从本以来,离言说相,离心缘相等,故名真如。”唐译此句作;“即说此妄名为真如。”魏译作:“是故圣人转彼迷惑法,名为真如。”
“是故说如离心”:“心”,指心意意识。是故说真如之法,本离心意意识。此句结论说:如体离念。
“我说此句,显示离想”:“想”,即是念。谓我说此真如之句,是为显示真如法体,本离于心想、心念。
“即说离一切想”:若说离想者,即是说离于倒、非倒等一切想、一切念。
【义贯】
“大慧,”圣人“即”(体入)于“彼惑乱”之妄法,观察而“不”起“妄想”分别,是故“诸圣”智者,能令“心意意识” (八识)之现行习气,及根本无明之诸“过”恶种子“习气自性法,转变”其妄想“性”,而为真如,“是”故“名”此妄法“为”真“如。是故说”真“如离”于“心”意意识。“我说此”真如之“句”,是为明白“显示”真如法体,本“离”于心之“想”、念。若说离于心想,“即”是“说”悉“离”于倒非倒等“一切想”、一切念,是故真如为离念境界。
【诠论】
佛在前面说:“一切自性习气、藏意意识见习转…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二》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