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凡夫则不能了知。以不能了知言空空之义,故妄起言说。
“一切自性,言说法如影”:然一切法性自性,以及妄想所生之言说法,皆不实如影、如响,了不可得。
“自觉圣智子,实际我所说”:惟对已契入自觉圣智之佛子,所显示之实际境界,方是我所作之常恒妙说。
【义贯】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诸”法之“性”本“无”有实“自性”。既无自性,故“亦复无”有“言说”可得而说之,此离言绝思之境界,即是第一义空。如是言语道断,心行处之“甚深”第一义谛“空空”之“义”(能“空”与所“空”二俱空寂),唯自觉圣智所得之妙境,“愚”痴凡“夫”则“不能了”知,是故妄起名言。“一切”法“性”之“自性”,以及“言说”之“法”,皆不实“如影”、如响,了不可得。唯对已契入“自觉圣智”之佛“子”,所显示之“实际”境界,方为“我所”作之常恒妙“说”。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惟愿为说离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一切外道所不行,自觉圣智所行,离妄想自相、共相,入于第一真实之义,诸地相续渐次上上增进清净之相;随入如来地相,无开发本愿,譬如众色摩尼境界,无边相行,自心现趣部分之相,一切诸法,我及余菩萨摩诃萨,离如是等妄想自性自共相见,疾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令一切众生,一切安乐具足充满。】
【注释】
“一、异、俱、不俱”:“一、异”,即同、异。“俱”,即亦一亦异。“不俱”,即非一非异。这就是有句的“四句”,亦即一切妄见、恶见的根本。众生之所以不得见真者,常为此四句恶见之所害。因此冀真修者,必以离四句为首要之务,四句不离,则迷惑障难,横鲠于道。四句若离,则百非俱遣,真性便孤然独露,无有遮障。以世尊于上偈中,最后说:“实际我所说”,大慧菩萨欲令法众皆见于实际,故有此问。
“有、无、非有非无”:这中间省略了一句“亦有亦无”。完整的四句应为: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
“常、无常”:这里省讲了两句,具言应是:常、无常、亦常亦无常、非常非无常。
“一切外道所不行”:此离于四句之境界,为一切外道所不能行之境。
“自觉圣智所行”:而为诸佛自觉圣智所行之境界。
“离妄想自相共相,入于第一真实之义”:谓我等若能远离四句之过,则能离于一切妄想计著之自相、共相,而趣入于第一真实之义境界。
“无开发本愿”:“无开发”,即无功用。谓以无功用之本愿力,普入佛刹度生。
“譬如众色摩尼境界,无边相行”:譬如能显众色之摩尼宝珠,所现之境界,菩萨亦如是,普于一切佛刹现无边菩萨地相之利他行。
“自心现趣部分之相”:“部分”,差别之义。谓令诸众生了知自心现所趣差别境界之相。
“一切诸法”:及了知一切诸法之实相。
“离如是等妄想自性自共相见”:若得离于如是等由妄想自性所起之自共相妄见。
【义贯】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惟愿”世尊“为”我阐“说离”于“一、异、俱”、(亦一亦异)、“不俱”(非一非异);及离于“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以及离于“常、无常”、亦常亦无常、非常非无常;离于如是等种种四句之真实道。此为“一切外道所不”能“行”之境界。此离四句,绝名言者,乃诸佛“自觉圣智所行”之不共境界。我等诸主菩萨若亦能离于四句,则能远“离”一切“妄想”计著所起之“自相”与“共相”,而“入于第一真实之义”境界。如是则得于菩萨“诸地”中,“相续”不断,“渐次”层层“上上增进”,而得自性“清净之相”,因而“随”顺法性而契“入如来”所证佛“地”之“相”。自行既满后,即以“无开发”(无功有)之“本愿”力,普入佛刹度生。“譬如”能显“众色”之如意“摩尼”宝珠所显“境界”一样,菩萨亦如是,如其心意而普于一切佛刹现“无边”菩萨地“相”之利他“行”,令诸众生了知“自心现”所“趣部分”(差别)境界“之相”,及究竟了知“一切诸法”之实相。是故,“我及”其“余”诸“菩萨摩诃萨”,若得“离”于“如是等”由“妄想自性”所起之“自共相”妄“见”,便得速“疾”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得菩提已,普“令一切众生”皆悉“一切安”隐快“乐,具足充满”一切胜妙功德。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能问我如是之义,多所安乐,多所饶益,哀愍一切诸天世人。
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解说。
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
佛告大慧:不知心量愚痴凡夫,取内外性,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自性习因,计著妄想。】
【注释】
“不知心量愚痴凡夫”:不能觉知一切法为唯心现量之愚痴凡夫。“心量”:唯心现量。
“取内外性”:“内”,根身。“外”,器界。取著内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以为实有。
“自性习因、计著妄想”:“自性”,妄想自性。“习”,习气、熏习。“因”,以之为因。谓一异等四句恶见,其根本为以妄想自性之习气为因,而起种种计著妄想。
【义贯】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能问我如是”深法“之义”,将对世人“多所安乐,多所饶益”,汝乃为“哀愍之一切诸天世人”而作是问。
“佛告大慧:”至心“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解说。”
“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
“佛告大慧:“不””能觉“知”一切法皆唯自“心”现“量”之“愚痴凡夫”,以其不解一切法为其自心所变现故,“取”著“内”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以为实有,“依”之而起“于一、异、俱、不俱;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常、无常”、亦常亦无常、非常非无常,如是等四句恶见,搅乱正法,其根本则为以妄想“自性”之“习”气为“因”,而起种种“计著妄想”。
【诠论】
佛在此揭示“四句”最初的根本成因,乃由于凡夫不知一切境界皆唯心所现,犹如幻梦,本无所有,法界廓尔无涯,而凡夫却于此空廓无涯之中,妄自局限此心于此身内,并风有渚法于身外,因而内外隔断不通,妄有自他、物我相之别;于是执著内外一切法皆有实自性相,并进而依内外法之同相者,而起“一”见;若依别相,即起“异”见;依于同与异两者具备,便妄生“俱”见(亦一亦异);若离于同异两者之外,便起“不俱”见(非一非异);至于有无、常无常等之四句,亦复如是。这些都是由于无如以来,邪执的自性习气为因,妄想计著,而生此等邪见。然而心若不生,异见自泯,岂有实四句之体相可离耶?以此四句皆为妄想心所生故。此段为总说四句之起因,下面则举十二个譬喻来显示此义。
【譬如群鹿为渴所逼,见春时焰,而作水想,迷乱驰趣,不知非水。如是愚夫,无如虚伪妄想所熏习,三毒烧心,乐色境界,见生住灭,取内外性,堕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想,妄见摄受。】
【注释】
“春时焰”:即阳焰。
“不知非水”:不知阳焰非水。
“乐色境界”:乐求外色境界。鹿逐阳焰时,不知非水,其性虚妄,唯自心现。愚夫乐欲时,亦不知不但非乐,反而实是苦因、苦本,其性虚妄,唯自心现。
“见生住灭”:于无生灭中,妄见有生、住、灭相,执为实有。
“取内外性”:因而取著内外一切法之性,以为实有体性。以计实有体性,故以为可执取、受用。
【义贯】
“譬如群主鹿为渴所逼”切时,忽“见春时”旷野中阳“焰”,“而”便“作”实“水”之“想”。以其自心“迷”惑痴“乱”而四处奔“驰、趣”向彼阳焰,然“不”能了“知”彼阳焰实“非水”,唯自心妄想所现之相。“如是愚夫”(愚夫亦如是),为“无始”世来,自心“虚伪妄想”之“所熏习”,贪瞋痴“三毒”之热渴,焚“烧”逼切其“心”,而“乐”求外“色境界”,如鹿之乐逐虚妄之阳焰。如是,于无生灭中,妄“见”一切法有“生住灭”相,因而“取”著“内”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为实有,而“堕于一、异、俱、不俱;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常、无常”、亦常亦无常、非常非无常等四句之妄“想”,且依于此等“妄见”,而“摄受”取著一切法。
【诠论】
这“鹿逐阳焰”之喻,是比喻一切境界本无生灭,亦非在内、在外,亦无可欲之境。但愚夫由于无始妄想之习气,内熏本识,而成三毒,三毒逼切,故起现行,追逐外在自心所观虚妄之色境,贪求欲乐,而不知欲境非乐,实是苦因,其性非有,唯自心现。于是于无生灭中,妄见有生有灭,遂执著内之根身、外之器界,皆有实性,因而起一异等见。
现在来看“四句”之妄见如何运用在阳焰之喻上:如见阳焰是水时,邪见者则说:“此水是有吗?”若不见时,便说:“此水是无?”若有无俱见时,则说:“此水是亦有亦无吗?”(因阳焰唯自心如幻而现,所以可能时而见有,时而见无,阳焰之有无,随其心之动向而定)。若于上面这现象起疑心,生否定之想时,便说:“此水是非有、非无吗?”如是瞎子摸象,这一切,都是依于自心所见,本无外性。若达唯心,则不会如是妄起言说,自惑惑他。
【如揵闼婆城,凡愚无智,而起城想,无始习气计著相现,彼非有城、非无城。如是外道,无始虚伪习气计著,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见,不能了知自心现量。】
【注释】
“揵闼婆城”:即海市蜃楼。揵闼婆又译为乾闼婆,是帝释天之乐神。“揵闼婆”义为寻香,或香阴,以其不食酒肉五谷,只求香以资其阴身,且其身恒常出香气,故名香阴。揵闼婆能作幻术,幻作城楼,于中游戏、奏乐,而彼所幻之城,唯是幻相,并无实城。商人入于山、海之中,常见…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二》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