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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阿跋多羅寶經義貫 卷第二▪P7

  ..續本文上一頁凡夫則不能了知。以不能了知言空空之義,故妄起言說。

  “一切自性,言說法如影”:然一切法性自性,以及妄想所生之言說法,皆不實如影、如響,了不可得。

  “自覺聖智子,實際我所說”:惟對已契入自覺聖智之佛子,所顯示之實際境界,方是我所作之常恒妙說。

  【義貫】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諸”法之“性”本“無”有實“自性”。既無自性,故“亦複無”有“言說”可得而說之,此離言絕思之境界,即是第一義空。如是言語道斷,心行處之“甚深”第一義谛“空空”之“義”(能“空”與所“空”二俱空寂),唯自覺聖智所得之妙境,“愚”癡凡“夫”則“不能了”知,是故妄起名言。“一切”法“性”之“自性”,以及“言說”之“法”,皆不實“如影”、如響,了不可得。唯對已契入“自覺聖智”之佛“子”,所顯示之“實際”境界,方爲“我所”作之常恒妙“說”。

  【爾時大慧菩薩摩诃薩複白佛言:世尊,惟願爲說離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一切外道所不行,自覺聖智所行,離妄想自相、共相,入于第一真實之義,諸地相續漸次上上增進清淨之相;隨入如來地相,無開發本願,譬如衆色摩尼境界,無邊相行,自心現趣部分之相,一切諸法,我及余菩薩摩诃薩,離如是等妄想自性自共相見,疾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令一切衆生,一切安樂具足充滿。】

  【注釋】

  “一、異、俱、不俱”:“一、異”,即同、異。“俱”,即亦一亦異。“不俱”,即非一非異。這就是有句的“四句”,亦即一切妄見、惡見的根本。衆生之所以不得見真者,常爲此四句惡見之所害。因此冀真修者,必以離四句爲首要之務,四句不離,則迷惑障難,橫鲠于道。四句若離,則百非俱遣,真性便孤然獨露,無有遮障。以世尊于上偈中,最後說:“實際我所說”,大慧菩薩欲令法衆皆見于實際,故有此問。

  “有、無、非有非無”:這中間省略了一句“亦有亦無”。完整的四句應爲:有、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

  “常、無常”:這裏省講了兩句,具言應是: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無常。

  “一切外道所不行”:此離于四句之境界,爲一切外道所不能行之境。

  “自覺聖智所行”:而爲諸佛自覺聖智所行之境界。

  “離妄想自相共相,入于第一真實之義”:謂我等若能遠離四句之過,則能離于一切妄想計著之自相、共相,而趣入于第一真實之義境界。

  “無開發本願”:“無開發”,即無功用。謂以無功用之本願力,普入佛刹度生。

  “譬如衆色摩尼境界,無邊相行”:譬如能顯衆色之摩尼寶珠,所現之境界,菩薩亦如是,普于一切佛刹現無邊菩薩地相之利他行。

  “自心現趣部分之相”:“部分”,差別之義。謂令諸衆生了知自心現所趣差別境界之相。

  “一切諸法”:及了知一切諸法之實相。

  “離如是等妄想自性自共相見”:若得離于如是等由妄想自性所起之自共相妄見。

  【義貫】

  “爾時大慧菩薩摩诃薩複白佛言:世尊,惟願”世尊“爲”我闡“說離”于“一、異、俱”、(亦一亦異)、“不俱”(非一非異);及離于“有、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以及離于“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無常;離于如是等種種四句之真實道。此爲“一切外道所不”能“行”之境界。此離四句,絕名言者,乃諸佛“自覺聖智所行”之不共境界。我等諸主菩薩若亦能離于四句,則能遠“離”一切“妄想”計著所起之“自相”與“共相”,而“入于第一真實之義”境界。如是則得于菩薩“諸地”中,“相續”不斷,“漸次”層層“上上增進”,而得自性“清淨之相”,因而“隨”順法性而契“入如來”所證佛“地”之“相”。自行既滿後,即以“無開發”(無功有)之“本願”力,普入佛刹度生。“譬如”能顯“衆色”之如意“摩尼”寶珠所顯“境界”一樣,菩薩亦如是,如其心意而普于一切佛刹現“無邊”菩薩地“相”之利他“行”,令諸衆生了知“自心現”所“趣部分”(差別)境界“之相”,及究竟了知“一切諸法”之實相。是故,“我及”其“余”諸“菩薩摩诃薩”,若得“離”于“如是等”由“妄想自性”所起之“自共相”妄“見”,便得速“疾”證“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得菩提已,普“令一切衆生”皆悉“一切安”隱快“樂,具足充滿”一切勝妙功德。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能問我如是之義,多所安樂,多所饒益,哀愍一切諸天世人。

  佛告大慧:谛聽谛聽,善思念之,吾當爲汝分別解說。

  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

  佛告大慧:不知心量愚癡凡夫,取內外性,依于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自性習因,計著妄想。】

  【注釋】

  “不知心量愚癡凡夫”:不能覺知一切法爲唯心現量之愚癡凡夫。“心量”:唯心現量。

  “取內外性”:“內”,根身。“外”,器界。取著內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以爲實有。

  “自性習因、計著妄想”:“自性”,妄想自性。“習”,習氣、熏習。“因”,以之爲因。謂一異等四句惡見,其根本爲以妄想自性之習氣爲因,而起種種計著妄想。

  【義貫】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能問我如是”深法“之義”,將對世人“多所安樂,多所饒益”,汝乃爲“哀愍之一切諸天世人”而作是問。

  “佛告大慧:”至心“谛聽谛聽,善思念之,吾當爲汝分別解說。”

  “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尊,唯然受教”。

  “佛告大慧:“不””能覺“知”一切法皆唯自“心”現“量”之“愚癡凡夫”,以其不解一切法爲其自心所變現故,“取”著“內”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以爲實有,“依”之而起“于一、異、俱、不俱;有、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無常,如是等四句惡見,攪亂正法,其根本則爲以妄想“自性”之“習”氣爲“因”,而起種種“計著妄想”。

  【诠論】

  佛在此揭示“四句”最初的根本成因,乃由于凡夫不知一切境界皆唯心所現,猶如幻夢,本無所有,法界廓爾無涯,而凡夫卻于此空廓無涯之中,妄自局限此心于此身內,並風有渚法于身外,因而內外隔斷不通,妄有自他、物我相之別;于是執著內外一切法皆有實自性相,並進而依內外法之同相者,而起“一”見;若依別相,即起“異”見;依于同與異兩者具備,便妄生“俱”見(亦一亦異);若離于同異兩者之外,便起“不俱”見(非一非異);至于有無、常無常等之四句,亦複如是。這些都是由于無如以來,邪執的自性習氣爲因,妄想計著,而生此等邪見。然而心若不生,異見自泯,豈有實四句之體相可離耶?以此四句皆爲妄想心所生故。此段爲總說四句之起因,下面則舉十二個譬喻來顯示此義。

  【譬如群鹿爲渴所逼,見春時焰,而作水想,迷亂馳趣,不知非水。如是愚夫,無如虛僞妄想所熏習,叁毒燒心,樂色境界,見生住滅,取內外性,墮于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想,妄見攝受。】

  【注釋】

  “春時焰”:即陽焰。

  “不知非水”:不知陽焰非水。

  “樂色境界”:樂求外色境界。鹿逐陽焰時,不知非水,其性虛妄,唯自心現。愚夫樂欲時,亦不知不但非樂,反而實是苦因、苦本,其性虛妄,唯自心現。

  “見生住滅”:于無生滅中,妄見有生、住、滅相,執爲實有。

  “取內外性”:因而取著內外一切法之性,以爲實有體性。以計實有體性,故以爲可執取、受用。

  【義貫】

  “譬如群主鹿爲渴所逼”切時,忽“見春時”曠野中陽“焰”,“而”便“作”實“水”之“想”。以其自心“迷”惑癡“亂”而四處奔“馳、趣”向彼陽焰,然“不”能了“知”彼陽焰實“非水”,唯自心妄想所現之相。“如是愚夫”(愚夫亦如是),爲“無始”世來,自心“虛僞妄想”之“所熏習”,貪瞋癡“叁毒”之熱渴,焚“燒”逼切其“心”,而“樂”求外“色境界”,如鹿之樂逐虛妄之陽焰。如是,于無生滅中,妄“見”一切法有“生住滅”相,因而“取”著“內”根身、“外”器界一切法之“性”爲實有,而“墮于一、異、俱、不俱;有、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無常等四句之妄“想”,且依于此等“妄見”,而“攝受”取著一切法。

  【诠論】

  這“鹿逐陽焰”之喻,是比喻一切境界本無生滅,亦非在內、在外,亦無可欲之境。但愚夫由于無始妄想之習氣,內熏本識,而成叁毒,叁毒逼切,故起現行,追逐外在自心所觀虛妄之色境,貪求欲樂,而不知欲境非樂,實是苦因,其性非有,唯自心現。于是于無生滅中,妄見有生有滅,遂執著內之根身、外之器界,皆有實性,因而起一異等見。

  現在來看“四句”之妄見如何運用在陽焰之喻上:如見陽焰是水時,邪見者則說:“此水是有嗎?”若不見時,便說:“此水是無?”若有無俱見時,則說:“此水是亦有亦無嗎?”(因陽焰唯自心如幻而現,所以可能時而見有,時而見無,陽焰之有無,隨其心之動向而定)。若于上面這現象起疑心,生否定之想時,便說:“此水是非有、非無嗎?”如是瞎子摸象,這一切,都是依于自心所見,本無外性。若達唯心,則不會如是妄起言說,自惑惑他。

  【如揵闼婆城,凡愚無智,而起城想,無始習氣計著相現,彼非有城、非無城。如是外道,無始虛僞習氣計著,依于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不能了知自心現量。】

  【注釋】

  “揵闼婆城”:即海市蜃樓。揵闼婆又譯爲乾闼婆,是帝釋天之樂神。“揵闼婆”義爲尋香,或香陰,以其不食酒肉五谷,只求香以資其陰身,且其身恒常出香氣,故名香陰。揵闼婆能作幻術,幻作城樓,于中遊戲、奏樂,而彼所幻之城,唯是幻相,並無實城。商人入于山、海之中,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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