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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二▪P9

  ..续本文上一页佛法成外道,对于三宝所起之邪计。印度之外道,大略有三种:一、佛法外之外道,二、附佛法之外道,三、错解佛法成外道。

  一、佛法外之外道——其本源有三:(一)迦毗罗,译为黄发,故又称黄发外道。此派外道计因中有果。(二)沤楼僧伽,又称鸺鹠,此派外道计因中无果。(三)勒沙婆,译为苦行。此派外道计因中亦有果亦无果。再者,以一、异、俱、不俱来者,则执一者,为迦毗罗,彼谓作者与所作为一,能相与所相为一。沤楼僧伽则计能作与所作等为异。迦楼鸠驮则计为亦一亦异、亦有亦无。尼犍陀若提子计为非有非无。一切外道立论,不离此四种邪计。至佛出世时,有六大师,从此滋蔓,难以枚举,《唯识论》中说有十三外道,《瑜珈论》中说十六外论师,小乘《涅槃论》说二十种,《大日经》说三十种,《涅槃经》、《僧祇律》说九十五种外道,《华严经》及《大智度论》说九十六种外道。皆为佛法外立邪教之外道,以于法外妄解,不受佛化,故称外道。

  二、附佛法之外道——此派起自犊子方广道人。犊子于佛世,归佛出家,成立有实我之论。其门徒相续不绝。佛灭后两百年中,自创说一切有部,流出一派,称为犊子部。建立非即蕴非离蕴之我,谓众生有实我,此实我非即五蕴、非离五蕴,称为不可说藏。此为违背佛所确立真无我之理,故名之为附佛法之外道。(又,犊子之来源为:上古有仙人,居于山中寂静之处,而贪心犹不止,遂与母牛有染,而生男子,流诸苗裔,此后种类皆言犊子。)再者,近世之所谓一贯道者,亦可说是附佛法之外道等流。

  三、错解佛法而成外道者——这是因为学佛不得其法,未能入理,于教法中,由于智慧不足,生种种障碍,而堕入外道之数。《大智度论》云:“若不得般若方便,入何毗昙,即堕有中,入空堕无,入毗勒堕双亦。”《中论》云:“执非有非无,名愚痴论,倒执正法,还成邪人。”这些便是学佛不知方便,而堕外道数者。

  佛于以上七喻中,所要破的,是第一种:佛法外的外道,下面五喻所要破的,便是后面这两种外道。

  【复次大慧,有三种量、五分论,各建立已,得圣智自觉离二自性事,而作有性妄想计著。】

  【注释】

  “三种量”:指现量、比量、及圣言量。“量”是量度、称量之义。即一切可称量、计量者,皆称为量,亦即,一切能见、闻、觉、知者,皆称为量。“现量”为亲得法体,不用意识妄分别,无有错谬,叫现量,亦即,一切法现前之量。“比量”,比是类比,亦即由比类量度而知,非亲见亲闻亲得而知。如隔山见烟,则知有火;隔墙闻声,则知有人。虽非亲见、亲闻,亦非虚妄,于理得成。“圣言量”,为以如来圣教为准绳,当作指南。

  “五分论”:即因明学之宗、因、喻、合、结。因明即近代西洋所称的逻辑学。古时印度人,于学术上,若有所立论,必须依因明学之方式提出,学术上的辩论,也采取因明学的方式,亦即今人说:“要符合逻辑”,或“要合科学”,否则便不算数,不被认定。因明学辩论或立论的过程、方式,主要的便是宗、因、喻、合、结这五分论。“宗”,有如西洋传统逻辑三段论法(Syllogism)中的大前提(major premise),也就是主旨。“因”,有如小前提(minor premise),也就是理由,亦即你提出此立论的根据。“喻”,即是举例说明之。“合”即综合以上所言。“结”,即结论。这又有点像中国八股文的规矩:起、承、转、合。而西洋黑格尔的唯物辩证法(Dialectic)中之正、反、合也是类此。因明学上的宗、因、喻,又称为三支,或三支比量。因为外道因明学上所说的这三量正好只合了佛法中三量中的比量,不是现量或圣言量。总之,以这样的方式来辩论,说可以得到真理的,是凡夫执著语言为有实自性,而起的妄想分别。不知言语唯是自心所现,毫无实自体性。

  “各建立已”:各依之而建立种种谬说已。

  “得圣智自觉离二自性事”:而谓已得诸佛如来所证之圣智自觉,离于依他起自性及遍计所执自性,二种自性之事。亦即谓已得圆成实性,以离二妄,即是圆成。“事”,即果。

  “而作有性妄想计著”:而且将其所证得之圆成,作有实自性之妄想计著,谓有所得。

  【义贯】

  “复次大慧”,小乘人与外道立“有”现量、比量、圣言量“三种量”,及宗、因、喻、合、结“五分论”,以为探求真理之方式,且“各”依之而“建立”其妄见“已”,而谓为已证“得”诸佛如来所证之“圣智自觉”(自觉圣智)“离”于缘起(依他)与妄想(遍计)“二”种“自性”之“事”果,而证得圆成实性。“而”且将其所自以为已证得之圆成“作有”实自“性”之“妄想计著”,谓有所得。

  【大慧,心意意识、身心转变,自心现摄所摄诸妄想断,如来地自觉圣智修行者,不于彼作性非性想。若复修行者,如是境界性非性,摄取相生者,彼即取长养、及取我人。】

  【注释】

  “身心转变”:谓因此而得圣种类身。

  “自心现摄所摄诸妄想断”:于自心所现之能摄、所摄(能取、所取)之诸妄想皆得断除,因而证得圆成实性。

  “如来地自觉圣智修行者”:依如来地自觉圣者而修如实行者。

  “不于彼作性非性想”:“彼”,指身心转变,乃至证得圆成实性。谓于彼等修证之所得,不作有、无想。“性、非性”,即有性、非有性,亦即有、无。

  “若复修行者,如是境界性、非性,摄取相生者,彼即取长养、及取我、人”:“如是境界性、非性,”于如是修证所得之境界之有、无。“摄取相生者”,“摄取”,执取,亦即能取与所取。谓于心中有能取与所取相生起者。“长养,”即寿者相,寿命。因众生若有寿命,即可长养,即须长养,亦可长养一切善恶等法,故称寿命为长养。“即取长养,及取我人”,便是取著众生相、寿者相、及我相、人相。在此,“众生相”省略了。唐译此句作:“诸修行者,若于境界起有无执,则著我、人、众生、寿者。”魏译作:“若取有无法者,即为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故。”

  【义贯】 

  “大慧”,诸修行者,由修实行故,得令“心意意识”及“身心转变”,而得圣种类身,且于“自心”所“现”之能“摄”取与“所摄”取性等“诸妄想”悉得“断”除,因而证得圆成实性。然而依“如来地自觉圣智”而如实“修行者”,则“不于彼”身心转变,乃至所证之圆成实性等境界,“作”有“性”、或“非”有“性”(有、无性)之“想”,以离自心见能取、所取虚妄境界故。“若复修行者”,于“如是”修证所得“境界”之有、无(“性、非性”),其心中有能“摄取”之“相生”起“者,彼即”是“取”著众生相、寿者相(“长养”)“及取”著“我”相、“人”相。

  【大慧,若说彼性自性自共相,一切皆是化佛所说,非法佛说。又诸言说,悉由愚夫希望见生,不为别建立趣自性法,得圣智自觉三昧乐住者,分别显示。】

  【注释】

  “若说彼性自性自共相,一切皆是化佛所说,非法佛说”:若说彼一切法性自性之自相、共相,这一切广分别诸法相者,皆是化身佛所说之权法,非法身佛所说之实法。唐译作:“一切诸法自相共相,是化佛说,非法佛说。”魏译作“说有无法自相同相,是名应化佛说,非法佛说。”

  “又诸言说,悉由愚夫希望见生”:又彼诸言说,悉由如来随顺愚夫希望见之心而生,令其修行。

  “不为别建立趣自性法,得圣智自觉三昧乐住者,分别显示”:而非为别教中,建立成就趣向圆成自性法,得自觉圣智三昧乐住之如实行上上根人,所分别显示之实法。

  【义贯】

  “大慧,若说彼”一切诸法“性自性”之“自”相、“共相”,这“一切”广分别诸法相者,“皆是化”身“佛所说”之权法,“非法”身“佛”所“说”之实法。“又”彼“诸言说,悉由”于如来随顺“愚夫希望见”之心而“生”,令其修行,而“不”是“为”于“别”教中“建立”成就“趣”向圆成“自性法,得圣智自觉三昧乐住”之修如实行之上上根“者”,所“分别显示”之实法。

  【诠论】

  上面这三节经文,从“复次大慧,有三种量”到“分别显示”,《楞伽科解》说与前面的七种譬喻,旨趣不相类,可能是梵本错次,录者误入于此;又说,应该放在下面“四种禅”之前,承前面“如来说法离四句”似乎较妥。读者诸大德请详。

  【譬如水中,有树影现;彼非影、非非影,非树形、非非树形。如是,外道见习所熏,妄想计著,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想;而不能知自心现量。】

  【注释】

  “彼非影、非非影”:彼非实影像,亦非不是因缘妄现之影像,以有树则有,无树则无;水静则有,水不静亦无。

  “非树形、非非树形”:非为真实的树形,亦非无从缘妄现之树形,以水静则树形现。这比喻如来现身亦如是:众生心为水,树为如来法身,影为如来之应化身;众生心水若静,则能感如来之化身影现,水若不静则不现。以心静故,则与佛之气分相应,是故感应道交,此为如来不可思议神妙之用,以为成就一切众生。然而现与不现,全在众生一心,非在于佛;佛本无心,随缘而现。又,在佛而言,亦无现与不现,以法身遍在,无所谓现与不现,离来去、生灭等相。譬如太阳,有目者共见,无目者不能见。生盲自无目不见日,不得谓无日。同理,诸佛法身也是一样,总在那里,湛然常寂,随机应化,只是众生自己心不平静不能感、故不能见,不得说佛有来去、生灭等相。而众生所感所见者,非佛真身,只是佛之应化身,以佛真身非因缘生灭,因此说:“非影”、“非树”。但以心诚敬,亦能感见应化身,应化虽非真,但应化亦依于法身而出,若无法身,何得应化身?法身为体,应化为用,有体故有用,用即是体,以能用者即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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