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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一▪P31

  ..续本文上一页心量,根是心之义。

  “身、受用建立,妄想根量”:此句谓:凡是有情世间、器世间、正报依报之建立成就,皆为藏海识浪,妄想之所成就。此句唐译作:“身及资生器世间等,一切皆为分别所现。”魏译作:“如身资生器世间等,惟是心分别。”

  “一切法性亦复如是,离有无,不应作想”:一切法与正报、依报等都是如此,为自心藏识之所变现,因此离于有无:不得言有,以为识所变现故;亦不得言无,以藏识实有此变现故。因此不应作有无等妄想。

  “彼因待观,故兔无角,不应作想”:此句谓:为何说兔角离于有无?因为“彼因待观”;待是互待。兔本无角,若光见兔不会起“兔无角”之想,因见牛有角,有牛角之对待而观,才说:为什么兔无角?而起兔无角之种种妄想分别。“故兔无角,不应作想”,此为倒装;义为:故不应作兔无角想。或亦可解为:故见兔无角时,不应起种种妄想。此与上句,唐译作:“应知兔角离于有无,诸法悉然,勿生分别。云何兔角离于有无?互因待故。”

  “乃至微尘分别自性,悉不可得”:此句谓:你若说兔角无,而牛角有,则若分析牛角,乃至微尘,以求牛角之自性,皆不可得,故不说牛角性为实有。

  “圣境界离,不应作牛有角想”:圣智之境界为远离如是二见,故不应于有所见之处作如“牛实有角”这样的妄想分别。

  【义贯】

  “大慧,彼”外道之人,“堕”于有无“二”种邪“见”,这是由于他们“不”能知“解”一切万法唯“心”现“量”的至理,因此但于“自心”藏识所现种种“境界”上起诸“妄想”,且令“增长”不息。事实上,众生之色“身”(正报),与为众生所“受用”的器世间(依报)等种种诸法之“建立”成就,皆是藏海识浪“妄想”之心量(“根量”)。“大慧”,正报依报如是,“一切法性亦复如是”,皆为藏识之所变现,故本“离”于“有无”等议论,不得言有或无,因此“不应”复于其中“作”有无等“想”。“大慧,若复”已知一切法性本“离”于“有无而”仍“作兔无角”之妄“想,是名邪想”。为何说兔角离于有无?“彼因”有牛角互相对“待”而“观”,“故”显出“兔无角”,然实“不应作”此妄“想”分别。若言兔角实无,而牛角实有,则若分析牛角“乃至微尘”以“分别”推求牛角之“自性,悉不可得”。“大慧,圣”智之“境界”为远“离”于有无等妄想分别,因此,“不应”于有所见处“作牛有角”之妄“想”。

  【诠论】

  凡夫最大的毛病为见有执有,乃至因此而言一切法皆有;见无执无,乃至因此而以偏概全,言一切法皆无。这是因为妄想执著覆盖其心,以其所执著者而蒙蔽其他一切,因而导致以偏概全,执著不舍,落于偏见、边见,而不自知。而此毛病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不知一切法皆为自心藏海之所变现,故妄计有无。为什么呢?因为执无之人,由于不知藏识为根身器界总报之主,若了解这一切依正之报,皆是藏识所现之境界,而此境界的确是有,以因果不坏故,岂说是断灭呢?又,执常之人,也是由于不了唯心所现境界,如幻非实。若如是知者,怎会计一切法实有呢?此段唐译作:“大慧彼堕二见,不了唯心,但于自心增长分别。大慧,身及资生器世间等,一切皆唯分别所现。大慧,应知兔角离于有无,诸法悉然,勿生分别。云何兔角离于有无?互因待故,分析牛角,乃至微尘,求其体相,终不可得。”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白佛言:世尊,得无妄想者,见不生想已,随比思量观察,不生妄想言无耶?】

  【注释】

  “得无”:岂非、是否。

  “妄想者”:指外道妄想分别者。

  “见不生想已”:见兔不生角而起妄想之后。

  “随比思量观察”:“随”,随即。“比”,比度。谓比度观察牛有角。

  “不生妄想,言无”:因比度观察牛有角,而后方立兔不生角之妄想,因此言兔角为无所有。

  【义贯】

  “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白佛言:世尊”,是否(“得无”)彼外道“妄想”分别之人,因“见”兔“不生”角而起诸妄“想已”,“随”即“比”度“思量观察”牛角之有,而后方立兔“不生”角之“妄想”,因而执“言”兔角“无”所有呢?

  【诠论】

  此处大慧菩萨的疑问为:外道落于无见者之病因,是否在于其对待互观?因佛在前面说:“彼因待故”,故有此疑。

  【佛告大慧:非观察不生妄想言无。所以者何?妄想者,因彼生故。依彼角生妄想,以依角生妄想,是故言:依因故,离异不异,故非观察不生妄想言无角。】

  【注释】

  “非观察不生妄想言无”:彼外道非因观察对待牛角之有,而作兔角不生之妄想,因而立言:兔角空无所有。

  “所以者何”:何以故?为什么?

  “妄想者”:指“兔无角”这妄想。

  “因彼生故”:是由于他心中的妄想而生。“彼”,是指外道自心中的妄想。意即,并非由对待观察外法而生,而是心中自生妄想。

  “依彼角生妄想,以依角生妄想,是故言:依因故,离异不异”:依彼兔角之有无之分别而生妄想,以依兔角之有无而生妄想,是故我言,依妄想为因故,离于异与不异。“离异不异”,指角之有无与妄想两者,非异非不异;“兔角之有无”即是“妄想”,“妄想”即是“兔角之有无。”然又有所不同,因自心本有之妄想是因,兔无角是此无明妄想之果,因果不同,故又相异。而“兔无角”这一念头本身亦即是一种妄想,所以两者同为妄想又不异。此句唐译作:“以角分别为其所依,所依为因,离异不异。”

  【义贯】

  “佛告大慧”:彼执无见者,并“非”因“观察”比待牛角之有,而成兔角“不生”之“妄想”,因而立“言”兔角为“无”所有,而落于无见。为什么呢?所谓“兔无角”之“妄想”,实在是“因彼”人自内心之妄想而“生故”,非由待观外法而生妄想:“依彼”兔“角”之有无而“生妄想”。由于“依”兔“角”之有无这一念头而“生妄想”,“是故”我“言”:“依”其内心之妄想为“因故”,起有无见,然兔角无与内心妄想这两者,实非一非异,“离”于“异”与“不异”,(因“内心妄想”是因,“兔无角”是果,因与果别,所以非一;“兔角无”是妄想,内心无明妄想也是妄想,所以非异。)“故非观察”牛角有,相待于兔角无,方成兔“不生”角之“妄想”而“言”兔“无角”。

  【大慧,若复妄想异角者,则不因角生;若不异者,则因彼故,乃至微尘分析推求,悉不可得。不异角故,彼亦非性。二俱无性者,何法、何故而言无耶?】

  【注释】

  “若复妄想异角者”:如果内心之无明妄想异于兔角无之念头的话。

  “则不因角生”:则妄想应有自性,不须因角而生。

  “若不异者,则因彼故”:若妄想不异于兔角者,则妄想却因兔角而生,故两者非不异。

  “乃至微尘分析推求,悉不可得”:乃至于在牛角所碎成之微尘中分析推求牛角之自性,悉不可得。

  “不异角故,彼亦非性”:以妄想不异于兔角故,两者既然不异,则兔角亦无自性。“非性”,即无性,无性者,无自性也。

  “二俱无性者,何法、何故而言无耶?”:既然两者皆无自性,那么有哪一法,以何缘故而说那一法是无呢?此句唐译作:“二俱非有?谁待于谁?”

  【义贯】

  “大慧”,如果内心之“妄想异”于兔“角”无之念的话,“则”妄想应有其自性,“不”须“因角”而“生”,所以非异;“若”妄想“不异”于兔角“者”,“则”如今妄想却“因彼”兔角而生,“故”非不异。“乃至”于在牛角所碎成之“微尘”中“分析推求”牛角之自性,“悉不可得”,更何况子虚乌有的兔角能有自性可得!?以妄想“不异”于兔“角故”,“彼”妄想“亦非”有自“性”。既然妄想与兔角“二”者“俱无”自“性”可得,则“何”等“法”,因“何”缘“故而言”其“无”呢?

  【大慧,若无故无角,观有故言兔无角者,不应作想。大慧,不正因故,而说有无,二俱不成。】

  【注释】

  “若无故无角”:若知无牛兔二角之性,故实无牛兔二角相对而立。

  “观有故言兔无角者”:如是知已,而仍观牛有角故,而言兔无角者,实为虚妄。

  “不应作想”:不应作如是虚妄之想。魏译作:“不得如是分别”。

  “不正因故,而说有无,二俱不成”:以其为不正因,故不应作此妄想分别。为什么?因为既已知牛兔二角皆无性,还在论什么牛角有,兔角无?因此,牛角有与兔角无,此二者俱不得成立。亦即:执有之见(常见),与执无之见(断见),二者俱不成立。因有无、断常皆悉无自性,只是自心妄想分别。

  【义贯】

  “大慧,若”已知并“无”牛兔二角之性,“故”实“无”牛兔二“角”之相待而立。若如是知已,而仍“观”牛角“有故”,而“言兔无角者”,实为虚妄,因此智者“不应作”如是妄“想。大慧”,以其为“不正因故”,(亦即“牛有角”,不得为“兔无角”之因;换言之,“牛有角”之因,不得生“兔无角”之果,故说其为不正因。因此魏译作:“以因不相似故,有无义不成。”)而且,本已知牛兔二角并皆无性,“而”仍在论“说”牛角“有”、兔角“无”,则此执有之常见,与执无之断见,“二”种分别见“俱不”得“成”立。

  【大慧,复有馀外道,见计著色空事,形处横法,不能善知虚空分齐,言色离虚空,起分齐见妄想。】

  【注释】

  “复有馀外道”:还有别的外道。

  “见计著色空事,形处横法”:见诸法而计著色与空之事,及其形像处所、分位等。

  “不能善知虚空分齐”:“分齐”,即是不齐一之义,分即是纷。此句谓外道不能善知虚空与色之所以于外相上有分别而不齐一的真实道理。“不能善知”,意指外道虽有知,然其知为不善、不正。

  “言色离虚空”:“离”,即是异于。此句谓:而言色异于虚空,亦即言空外有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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