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见人厌』 的人」,然而目前很多学佛的人却是如此:全身绷得紧紧的,紧张兮兮的,却又好说教,而自己本身又做不好,令人见了不生欢喜!
3 .学佛与做人处世;知识分子学佛最难突破的-关
问:请间学佛之人在做人处世方面应如何调适识障,以及师父您对知识份予有何期望?
答:学佛者做人处世应发如是大愿:「愿我令一切众生皆得欢喜」,这点好难,这即是普贤菩萨之愿:「若众生见我欢喜,则诸佛欢喜」,你令众生欢喜就是供养诸佛,这是最大的供养!你赠送钱财给众生,他不见得就能得欢喜!有时他会觉得被矮化或被侮辱了:「你要瞧不起我,我自己会赚」。甚至有时把钱给父母,父母也不见得即生欢喜。你要令众生欢喜,除施财外,还须修习别的法门。「孝顺」父母,不是表面上顺着他,他讲什么就答:「是是是… … 」,而心一果面却在抗拒或抱怨。只有表面上的恭顺,那是不够的,必须要表里如一才行。所以如果父母的见解不正确时,委婉地为他讲解一下,令他信受如来正法,不但不是作逆,而且是引领父母得正知见,是有很大的功德的,这反而是最大的孝顺。不过,父母当然也有他的尊严,因此在对父母讲说时,须很注意态度及方法。但是佛家对孝顺的看法不像儒家那样,只要「唯唯诺诺」就是孝「顺」。所以发心修行菩萨道,要令「一切众生」皆得欢喜。如果你现在还发不出那么大的愿心的话,那你就至少令你周遭的人皆得欢喜;而最起码最起码,你要发一个心:「不恼众生」,这是消极的作法,因为「令众生皆得欢喜」是积极的。若欲修「不恼众生」者,至少必须努力修「不令众生因我而起烦恼」。「不恼众生」虽只是菩萨道的初阶,然而也已经是非常高的修行了,是很难毕竟成就的,若真正有心学佛者,一定要在这一法门上用功。所以,在家居士学佛,切不要令你的配偶或其它眷属,因你的修行而生烦恼或瞋圭),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时,你就必须要调整步伐。譬如说你很勇猛精进,一心投入,他可能会很担心地说:「唉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家去啦!」这时候,你就要稍微放慢一些脚步,让他慢慢适应。为什么?以悲悯故,以修「悯念一切众生」故。所以,你不要以为「只要学佛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其实若不知方便,学佛也会学出问题的:自身会出问题,自心会出问题,身体、心理出问题,家庭出问题,有时工作也会出问题,乃至有些人因为学佛以致家里天天都演「铁公鸡」(按:铁公鸡是京戏中的武打场面),吵得天翻地覆的也有:今天你离家出走,明天我半夜逃家, 这些都是学错了!不知道什么叫「学佛」。当知:「学佛是为了解决问题的」,不是增加问题或制造问题的, 学佛是为了解决生老病死、贪瞋愚痴等的重大问题的;而学佛人若在尚未能解决大问题时,又平添了许多其它的问题,一定是修学不得其法,或方向不对,或盲修瞎练。总之,学佛除了须在佛堂上用功之外,还须要在生活中去实践、体证它。
你问的第二个问题:「对知识分子有什么期望?」没有,不敢有什么期望,因为末法时期大家业障都很重;什么「障」呢?知识分子修行最大的障就是「知识障」。我也是过来人,曾经深受知识障之苦:我曾被胡适之害得「半死」,除了胡适之外,还有杜威、罗素等人,他们的书我都一本本地精读,崇拜得五体投地。在高中时,我们有四个要好朋友,当时我们觉得称呼他为「胡适博士」不够亲切,便管他叫「胡大哥」,每年都要到他南港的墓园去玩一玩,说说笑,崇敬备至,真是被他害惨了,然而都不自知。直到开始认真学佛以后,尤其是闭关时,才发觉完蛋了!因为胡适一派所倡导的是「实证主义」的路线,「实证主义」这个字是从「实用的」演变来的,而(可以验证)之义,具体而言,就是一切都要「拿出证据来」(胡适博士语,见「胡适文选」或「胡适文存」),这就是实证主义的口号及主要理念,它的近代始祖是威廉、 詹姆士、皮尔士及桂威等几位美国的哲学家。事实上,我觉得,美国并没有什么「哲学」(美国只有两百年历史,太短了), 美国不但没有什么哲学,也没有伟大的文学,没有伟大的音乐, 什么都没有,只有德州的沙漠及牛仔,(我在德州英研所的时候,我的一位美国教授在课堂上说:「美国的文化是什么呢?如果我们能够真正提出一样东西,代表我们的精神的,那大概就是牛仔了吧!」。)「实证主义」的招牌就是「拿出证据来」,以及「有多少证据说多少话」,以前我服膺这些话很久、很久,胡适之的『 全集及许多相关书籍我都有,举如李敖的『 胡适传』、『 胡适研究』 、『 胡适四十自述』 、 司胡适留学日记』 ,每一篇都看得好详细,中英文都看,一直读到司胡适文选』 、『 胡适文存』 ,尤其是『 胡适文选区,那是胡适自选他自认为最好、最具代表性的文章,集成一册,以方便年轻人阅读。这本书我逢人就介绍、或赠送― 造业不少。由于研读胡适,我就溯流而卜,想一观他的老师杜威之究竟,然后又进而看与他相近且同道的罗素的作品,罗素的原文书我几乎全套都买了,拼命地啃;在服兵役时,我甚至于把他的一本英文大部头著作『 西洋哲学史』一字不漏地细细研读了一遍。后来在金门又细读他的咧我的信念』一书,一口气一共看了五遍;先用铅笔划,再用蓝笔划,再用红笔划。五遍看完了,意犹未尽,想:「干脆把它翻译出来算了。」于是就把它翻译出来了;幸亏我没有投稿、出版,否则就「覆水难收」了。有一位学佛者写了一本书,叫:『 因是予静坐法』 ,有没有人看过这木书?「因是子」就是袁了凡,着司了凡四训』 那个人,那是作者在学佛之前,因为身体不好,患肺结核,想藉由打坐把身体治好,于是学道家的静坐法,这本『 因是子静坐法』 ,即是阐扬道家的静坐法,以及他「修道」的心得。他后来病是好了,作者为了与人同享他学「道」的经验,所以写了这本书。之后他开始转向佛道,学佛有心得之后,他又写了一本『 静坐要诀』 。他在『 静坐要诀』 中附上一笔说:以前所写的『 因是子静坐法』 是误人的,想尽量收回来烧掉,但是还是很多收不回来,希望若存有这本书的人,能寄还给他,以便销毁,或读者自行销毁,因为其中所述有许多处皆有违佛旨。(可叹的是,近来有人在印佛书时,还大力倡印司因是子静坐法』 ,却不倡印司静坐要诀』 ,这不但取其糟粕而遗其精华,而且是非颠倒、正邪不辨;袁居士泉下(西天)有知,恐怕要扼腕太息、 乃至捶胸顿足了!) 话说我翻译罗素的这本书,幸好没有发表,这本书所提倡的主旨,也是「实证主义」一流,他说:人是很复杂的,自古以来,有很多人认为「人是具有精神或灵魂的生物」,然而在罗素以数理逻辑家看来,人的精神或是灵魂,其实都只是人体内电子、 质子、中予跑来跑去所产生的能量( cncrgy )之结果。再者,人体虽然复杂,但是分析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你看,这么一来,我们都成了一堆垃圾!依罗氏之见,我们这一堆碳水化合物,到寿尽之时就分解了、消散了,因此就没有办法再运作了,当然也就没有能量再产生。可是罗素爵士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什么因缘令众生死后这一堆「碳水化合物」不再运作,不再作业的?!究竟是什么因缘?乃至众生生前「这一堆碳水化合物」为何得以运作?其因何在?罗素没有能提出这问题,也没有能回答这问题。这问题,一切世间凡夫、外道皆没法提、不能答;唯有佛世尊能提、亦能答,以唯如来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依佛法来看,那是「神识」的作用,因为神识, 在佛法来说是「阿赖耶识」― 因为阿赖耶识能够执持身心、令不坏散,否则凭什么能让众生肉体不腐坏?平常一块肉放在那一果,两三天就坏了、 臭了,接着就烂了;而我们这「一大块肉」怎能不坏?(因为人活着跟死去时,身中的电予、质子、中子不是一样都在跑来跑去?而且这些电子、质子、中子的运动,永远也不会停止;如果他们跑的方向、方式有所不同,是什么因素令他们跑的方向、方式改变?)那就是因为有神识在,神识维持着这身驱,令它不散坏。(经中说:「阿赖耶能持身心,令不散坏」。)这道理,佛在几千年前就讲过了。我以前信杜威、 罗素信得五体投地,平时不修行并无甚大碍,但到了要认真修行时,尤其是闭关时就完了,为什么?因我信实证主义这一套,什么事情一定要找出证据,拿出证据― 幸好我还算有点善根,因此对于我目前尚不能信受的佛理,我便不会讲出来或妄予评论。不讲出来有个好处,就是不造口业,也不造「谤法」之业;由于不造谤法之业,就不会坏「智慧种」,断自己法身慧命。有善根的人,应能暂时「存疑」― 对于无法解决的问题,暂时存疑,不去理它。我很幸运能如此做,所以我那些心中之「疑」并没有演变成口中之「谤」,因此也没有构成我最初发心学佛时的障碍。然而更进一步深入修行时,尤其是后来我闭关亡、年的时候,这些「见惑」(依于邪见、不正知见所产生的烦恼)的障碍便开始一一显现出来。为什么?因为既然是「闭关修行」,便一定要有个目的才去闭,否则这么辛苦干什么呢?然而如果我们的身心真的只是「一堆碳水化合物」,其它什么都没有,而且死了也就烟消雾散,「一了百了」,那还这么一羊苦修行干什么?我何不看看电视,听听歌剧,悠哉游哉,多好。由于心中有此「根本的疑惑」,因此常常构成「精进」的障碍,且不能一心一意、毫无疑问地投入法海之中;然而依我看来,这不只是我个人的问题,这恐怕也是当代知识分子学佛最大的、共同的障难― 知识障。我自己是百般辛苦才从其中奋斗过来的,至于我是如何去掉这个知识障的呢?关于这一点,本来我预备今天晚上再讲,不过由于…
《文化论衡》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