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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钵舍那讲记 第二十讲▪P6

  ..续本文上一页「自心」为最主要的安立者,那在境界的它的那个方位,有一个真实的自体,也就是「诸法各从自体,有本住性」在境界它的那个方位,会有一个自体,非常的自主,安住在它的那个方位的话,我们内心当中所现起来的,就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这一段就是我们所要阐释「正明所破」的这个部分。

  如彼取境之诸法本体,或名曰我或名自性,是就假观察而明。如彼取境,「如彼」就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的这一颗心,「如彼取境」它所执着的境,「之诸法本体」它所执着的境,是执着着法它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或名曰我,或名自性」,这一点实际上也可以称之为「我」,或称之为「自性」,「是就假观察而明」虽然这当中的「我」以及「自性」是不存在的,但是如果我们去假设它,要很刻意的去把它安立出来的话,我们就必须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虽然我与自性是不存在的,那如果说它存在的话,它应该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形成出来呢?这当中就有谈到,「非由自心增上安立,执彼诸法各从自体,有本住性即是其相」,也就是我以及自性,虽然是不存在的,但如果你要刻意的去安立它、去假设它,也就是说它如果存在的话,它会以什么样的一种方式呈现出来呢?就会以上述这一句话的方式呈现出来。

  下一段,如云:「此皆无自性,是故我非有」。四百论释云:「若法自性、自体、自在、不仗他性」,首先先将「不仗他性」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逗号,此说彼诸异名。这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句号。在前面这两句话当中有谈到,「此皆无自性,是故我非有」,也就是因为「境」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性,所以也就是因此「境是无我的」,因为自性以及我的内涵,是完全相同的。四百论释云:「若法自性、自体、自在、不仗他性」,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有谈到,自性、自体、自在以及不仗他性这些名相,「此说彼诸异名」这当中不管是自性、或是自体、或是自在、或者是不仗他性,这些名相的内涵都是相同的。「不仗他者」这当中所谓的不仗他,「仗」就是有依赖的这个意思。所谓的不依赖他者,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来探讨呢?非谓不仗因缘,这当中的不依赖他,并不是指「不依赖因缘」而来作安立,是说有境名言之识为他,这当中所谓的不依赖他的「他」者,是谈到什么内涵呢?是谈到「有境的名言之识」。这当中的「有境」就是平时我们谈到「境」以及「缘境的心」的时候,「心」我们会安立上一个名辞,称之为是「有境」。所以这当中的「不依赖他」的「他」者,最主要是谈到了「心」,而这颗心最主要是以「名言之识」来安立,所以谈到了是说有境名言之识为他,非由彼增上安立为不仗他。所谓的不依赖他,这当中的「他」,如果是以有境的名言之识安立为「他」的话,那「不依赖他」又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呢?「非由彼增上安立」,也就是境所形成的方式,并不是藉由「有境」的名言之识,它的力量来安立的。如果境能够在一种非「有境」的名言之识,安立的情况之下而形成的话,我们称之为这一法是不仗他性,而谈到了「非由彼增上安立为不仗他」。言自在者,而这样的一种不依赖他者,就有办法形成的一法,我们称之为叫做自在。谓彼诸境各本安住不共体性,即彼亦名自性自体。所谓的自在就是谈到了,「谓彼诸境各本安住不共体性」,它能够在不藉由心的力量的安立之下,在自己本身的那个方位,以不共的方式而形成出来,这样的一法就称之为叫做自在。也就是它在形成的同时,是不需要依赖心的力量,在非由自心的力量的安立之上,它能够在自己本身的方位,以一种不共的体性,也就是不共的方式而形成出来的话,我们称这一法是自在的。「即彼亦名自性自体」这又能够称之为叫做自性或者是自体,所以之前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有谈到,「若法自性、自体、自在、不仗他性」这是从「不仗他」来作讨论。由于法如果能够安立,是不需要依赖有境的名言识的力量,它就有办法形成的话,它就是不仗他性,既然是不仗他性,它所形成的方式就是自在的。而以「自在」的方式而所形成的一法,它就称之为叫做自性,或者是自体。以字面上的意思来作解释的话,这已经是最清楚的解释方式,已经没有办法再解释得更清楚了。如果想要比较清楚的认识到文义当中的内涵,我们可以从下面的譬喻当中来作一个探讨。

  下一段,此如计绳为蛇,其蛇唯就妄执之心假计而立;若观何为彼蛇自性,则于境上蛇全非有,故彼差别无可观察。首先我们以简单的譬喻来作一个介绍,这当中先谈到了「计绳为蛇」。在某一种因缘之下,我们的内心会生起「执绳为蛇」的这种颠倒意识,「其蛇唯就妄执之心假计而立」,这时我们内心当中所现起来的这一颗心,会执着着外境是有蛇的,而有蛇的这一点,实际上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它并没有一条真实的蛇。而你之所以会现起蛇的这种感受,「唯就妄执之心假谈而立」这完全是由于你内心当中的妄念,透由你内心当中的分别心的力量去安立的;「若观何为彼蛇自性」,所以生起蛇的这个念头,并不是在境界的这个方位有一条真的蛇,而是你透由内心的力量,去安立在境界的那个方位有一条蛇,而生起了蛇的念头。所以有蛇的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得出来,这完全是藉由心的力量去安立出来的。如果在安立之后,你并不以此为满足,而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前面我所看到的这一条长长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蛇的时候,你或许会去拿一把手电筒来照照看,「若观何为彼蛇自性」那更进一步的,你会去探讨你所看到的,是不是一条真的蛇?「则于境上蛇全非有」但是当你更进一步的去探讨的时候,你会发现到,你之前所认为的这条蛇,是完全不存在的。「故彼差别无可观察」既然蛇是不存在的,那你如何的去探讨蛇,它的颜色以及形状以及牠的支分呢?形状、颜色、支分的基础点,都必须要建立在蛇之上,但是当你很仔细的去观察之后,如果你发现到,你之前所看到的这条蛇,它并非是一条真蛇的话,那你怎么在这条蛇之上,去安立它的形状、它的颜色以及它的支分呢?这一切是完全没有办法安立的。因而谈到「则于境上蛇全非有,故彼差别」,这当中的「差别」就是谈到蛇之上的特色,这些也是没有办法安立,没有办法观察得到。

  下一段,如是诸法,亦唯于名言识,如所显现观察安立,若于境上观察诸法本性如何,全无所有。透由之前的这个譬喻当中,我们可以发现到「如是诸法」,也就是一切的万事万法,「亦唯于名言识」也就是一切的万事万法,皆是透由我们内心当中的分别心所安立的。透由分别心的力量,我们可以安立这是房子,这是一个人,或者这是某某,所以我们必须要能够认识到,透由名言识的力量所安立的诸法,是在一种不观察的情况之下才有办法安立出来的,因而谈到了如是诸法「亦唯于名言识,如所显现观察安立」,在名言识以一种不观察的情况之下,所显现出来的这个境界,我们可以在这个境界之上来作观察,并且能够安立这个境界。就比如说我们所谓的我,或者是人,或者是补特伽罗,它的安立,是必须要安立在蕴体之上,透由心的力量,在蕴体之上安立了这个「我」之后,如果在一种不观察的情况之下,你就能够在这个境之上来作探讨,探讨到补特伽罗它有什么样的特色,并且你能够更进一步的了解,这个补特伽罗它具有什么样的内涵。所以这谈到「如所显现观察安立」,所谓的境,如果我们想要去观察它,想要去认识它,甚至想要去安立它的话,安立的方式唯有以在「名言识」当中,以一种「不观察」的情况之下,所「显现」出来的这个境界,我们才有办法去安立它,才有办法去认识观察它。「若于境上观察诸法本性如何」,但如果你更进一步的,想要仔细的去观察,在我们内心当中所显现的境,它的本性是如何的话,「全无所有」这就犹如同是「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在观察之后它会发现到,以境界本身而言,也就是在绳子的那个方位,根本就没有一条蛇。相同的,如果你不以在名言识上所显现出来的境为满足,想要更进一步的去寻找你所认为的真实之境的话,在探讨的背后,你也会发现到,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并没有你所认为的真实之境;这如同是在绳子的方位,没有办法找到蛇,这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谈到了,「若于境上观察诸法本性如何,全无所有」,虽然「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它是颠倒识,而平时我们在五蕴之上安立的我,这颗心它是一颗正确的心识。但实际上之前「执绳为蛇」的这一颗颠倒识,以及之后在蕴体之上安立我的这一颗正确的心识,它在安立境界的时候,安立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并且在它所安立的境界之上,如果你想要仔细的去探讨的话,就如同在绳子之上,没有办法找到一条真蛇,相同的在蕴体之上,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真实的我。如果你没有办法认识到「执绳为蛇」的这一颗颠倒意识,以及在五蕴之上认识我的这种正确意识,它所安立境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话,就表示你还没有办法了知中观正见的内涵。

  下一段,不如是执,但一般的凡夫在执着境的时候,并不会认识到这一点,并且会执着,谓非唯名言识增上安立,执彼诸法各由自体有可量见本安住性。凡夫在执着境的时候,并不会认识到,境的形成是唯由名言识的力量所安立出来而形成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透由之前的譬喻当中来做一个认识。就比如在绳子的那个方位并没有一条蛇,但是透由我们内心的力量,我们会去安立「面前有一条蛇」,并且在安立之后,你的内心会因此而感到恐惧。相同的,实际上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并没有所谓的真实的境,但是透由我们内心的力量,我们会认为,在境界的那个方位,是有一个真实的境界存在的,而透由这样的一种错误的认知,在这个之上我们会生起贪瞋等种种的邪念,所以这个念头跟之前我们所谓的「执绳为蛇」的这个念头,它所执取的境,以及一者会生起恐惧,一者会生起贪瞋的道理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在原文当中就有谈到,「不如是执」如果不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认识所谓的境界的话,「谓非唯名言识增上安立」,在执境的过程当中,你所执着的是,并非唯由名言识的力量所安立,「执彼诸法各由自体有可量见本安住性」,你甚至会更进一步的认为,境所形成的方式,是从境界的那个方位,很真实的呈现出它的自性,甚至你会认为这就是法最究竟的本性,而在内心当中对于境生起强烈的执着,对于这一点,宗大师引了《四百论》的释论当中的一句话, 如四百论释云:「唯有分别方可名有,若无分别则皆非有,此等无疑如于盘绳假计为蛇,定非由其自性所成。」这一段文的内涵,在之前已经做了详细的介绍。

  下一段,「此说自性所成之相」这边少一个字,应该是此说非自性所成之相,故若非由内心增上安立,最后宗大师就做了一个总结,若非由内心增上安立,于其境上就自性门,有所成就,说彼为我或名自性。一法的形成,如果非由内心的力量去安立,而在其境界之上,有一种自性的力量所形成的话,「说彼为我或名自性」这就称之为我,或称之为叫做自性。在《菩提道次第广论》当中,以自宗的角度来认识所谓的所破最主要的内涵,就是在今天我们所介绍的课程当中,有详细的为大家介绍到,这正是我们所必须要认识的最主要的一个部分,而平时我们在认识所破时,就要照着这段文的方式来作探讨,并且如实的去思惟。在这个当中,我们也必须要认识,我们心相续所谓的无明我执,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执取境?这个部分是我们最主要要认识的一个部分。接下来我们所要介绍的,是介绍人我执以及法我执的这个部分。

  而中观应成派以及自续派的论师,之所以在基本的宗义上面,会有不同的看法,最主要也是在于,对于我们之前所谈到的这个譬喻,也就是「执绳为蛇」的这颗心,这两个宗派的宗义师,都认为这颗心是颠倒的意识,但是执着法是存在的这颗心,它确实是正确的一种意识。那如果它安立境界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话,那就如同在绳上并没有办法找到蛇,在境界的那个方位也没有办法找到诸法,所以对于这一点中观应成以及自续派的论师,会提出不同的看法。甚至过去西藏的论师,以玛堪巴的这位论师为主的话,甚至会透由这个譬喻而推翻了诸法的存在。他们就会认为说,就如同在绳之上并没有蛇一般,在境界的这个方位之上,也没有诸法,而推翻了诸法。甚至有一些论师会提出了「非有亦非无」的这个论点,最主要的关键点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们会认为,如果一法是存在的话,那必须是在境界的这个方位,有一个真实的境能够呈现出来。如果「境」所呈现的方式,就如同是在绳上取蛇的话,那就如同绳之上没有办法找到一条蛇,那境界的这个方位也没有办法找到境,因此推翻了境,这是我们一般的人都很容易产生的错误概念。但是要能够确实的分辨出,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以及执着着法是存在的这一颗心,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差别?这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也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分别的缘故,会在探讨中观正见的同时,会产生许多错误的概念。因为这两颗心,一者虽然是颠倒,一者虽然是正确的,但是你怎么去安立这一颗心,它是颠倒与否?既然在境界的方位皆没有真实的境的话,那你如何的来探讨,这一颗心它是颠倒的,还是正确的呢?这个部分相当的细致,而且我们一般的人要了解,也是相当困难的。也就是对于这一点,我们一般的人都不容易认识到,所以中观正见之所以会难证得,会难以理解,最主要的关键点也是在此。所以为了要了解这一点,甚至更进一步的能够清楚的认识中观正见,在平时净罪积资,以及研阅无垢的经论,这对于我们当下每一个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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