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如果自性,这是自宗对他宗谈到说,如果你认为法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性,而更进一步的阐释到,法无自性的这一点不需要透由言语,甚至不需要透由某一种方式,刻意的去介绍法本身无自性的这一点也是存在的。说无自性此语何为?此诸言说皆不应理。」并且你也会认为,宣说无自性的这一句话,是没有任何的内涵,它是不需要介绍的。「此诸言说皆不应理」,但是实际上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介绍法则,「皆不应理」也就是不符合道理的。
此说极显,当如是知。透由之前《回诤论》以及《回诤论》当中自释的这一段文,并且藉由简单的譬喻,我们可以知道最主要这一段文当中,所要表达的是「法的本质是无自性的」。虽然这一点必须要透由言语来强调,但是不是在「言语」还未强调之前,法本身是有自性,而透由言语的力量,而将它转变成无自性呢?并不是。那为什么要特别的强调法是无自性的?这是因为众生的无明,在执着境的当下,会执着境界是有自性的,所以为了要去除众生内心当中的无明我执,所以要特别的强调法是无自性的。而这一点不管是你有强调也好,没有强调也好,诸法的本质本来就是如此的,这个道理是很容易了解的道理。 故有说云:有不能破,无不须破,离诸破立,以多破立正理观察,唯练名言,此全未见正理及道,破立影像相违乱言,自现宣说,首先我们看到第一句话「故有说云」:有一类的论师会谈到以下的论点,谈到说「有不能破」,如果一法是存在的,它就没有办法被破除,「无不须破」如果这一法是不存在的,那就不需要破除。「离诸破立」破就是破除,立就是安立,因此谈到,「有不能破,无不须破」,而必须要远离诸多的「破除」以及「安立」的种种方式,「以多破立正理观察,唯练名言」,以多种的方式来破除他方所立的宗,或者是自己透由某一种的正理来安立一法的这种方式,最主要是为了要了解字面上的意思,甚至说要通达字面上的意思,所以谈到了多种的「破」以及「立」的种种正理。「以多破立正理观察,唯练名言」,他宗认为,有是不能破的,无是不需要破的,所以并不用刻意的去安立「破」以及「立」种种的正理。那为什么要安立破以及立的正理?他会以「这是因为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字面上的意思,或者是通达字面上的意思」,所以谈到了破以及立这两种方式。「此全未见正理及道,破立影像相违乱言」,但提出这样的一个论点就表示,你根本就不知道正理的所破,以及正理的成立,甚至道的所破以及道的成立,它的影像,也就是它的义共相,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内心当中现起。由于没有办法现起「正理」以及「道」这两者的「所破」以及「安立」,「相违乱言」你所提出来的这些论点,本身就是有互相违背的。自现宣说,有不能破无不须破之因,破斥他人破立观察,而谓不应破立故,你自己在阐释自己论点的当下,你会以「有不能破,无不须破」作为正因,来破斥他人所承许的破立观点。也就是你会以「有不能破,无不须破」的这种观点来破斥他人,破斥他人什么呢?破斥他人所承许的「破立」种种的观点,「而谓不应破立」你会认为这是不需要破除的,或者是不需要安立的。又以所立之因,破斥他许之破立,不应正理,有不能破无不须破故。首先先将「不应正理」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逗号。这一段它最主要就是强调,既然你认为「有」的一法是不能够被破除的,所不存在的一法是不需要破除的话,那你何必提出你的论点,来破斥他人所安立的宗?这也是不需要的啊!既然你认为「有」的东西是没有办法破除,所「不存在」的东西是不需要破除,并且所提出来的论点,是必须要能够远离「破」以及「立」这两者的话,那你何必提出你的论点来破斥他方呢?你所提出来的论点,实际上在反观你自己的时候,你所提出来的论点本身就已经是有相违的。以正理破者,是为遮遣颠倒错乱之分别;这当中为什么要特别的强调正理?因为透由正理能够破除的一法,「是为遮遣颠倒错乱之分别」,透由正理来破除这一法,最主要是要去除我们内心当中颠倒错乱的这种执着,以正理立者,是能引发无倒定解之方便。透由正理破除之后,为什么又要透由正理来安立呢?「是能引发无倒定解之方便」,透由正理来安立一法,是希望我们在内心当中,能够生起不颠倒的正见,故欲遣邪执及欲生正觉,定当随行龙猛等之正理众论,于无倒破立引生定解。所以最后就谈到,如果想要去除内心当中的邪执,甚至更进一步的生起正确的这种心态,「定当随行龙猛等之正理众论」,我们必须要修学龙树菩萨等诸多的中观论师,他们所造的这些论典,「于无倒破立引生定解」对于正确的破以及立这两点,我们必须在内心当中生起绝对的定解。
下一段,如是以正理破,若是由破倒执。为欲引发无倒定解者,当以正理破何心之境耶?如果透由正理来破除一法,是为了要破除我们内心当中颠倒的执着,甚至更进一步的,为了要在我们的内心当中生起无倒的定解,「当以正理破何心之境耶?」在这个之前我们必须要探讨,透由正理我们要破除什么样的一颗心,它所执着的境界呢?既然你要去除内心当中颠倒的执着,那我们所要破除的颠倒的执着为何?那它所执着的境界又为何呢?在这个当中我们就要做一个探讨。总所破分别,虽无边际,然以何颠倒分别而为一切过失之根本,当先明彼破其所执之境,首先是谈到,以总相而言所必须要破除的颠倒分别心,虽然有无量无边之多,「然以何颠倒分别而为一切过失之根本」,但在这个之中我们必须要能够探讨,是哪一种颠倒的执着分别心,才造成了一切的过失?我们必须要探讨一切过失的根本,「当先明彼破其所执之境」,必须要能够认识一切过失的根本,并且在认识之后,我们要以破除他所执着的境界,为最主要的一个内涵,因此而谈到了,当先明彼破其所执之境,若能破彼,则一切过失悉遮遣故。如果能够破除这样的一种执着,则一切的过失皆有办法消除。经说贪等诸余对治,是一分之对治,说无明对治是一切之对治。并且在佛经当中也有谈到,贪瞋等烦恼的对治是一分之对治,以贪而言透由观修不净观,能够暂时的去除我们内心当中的贪念,所以在经中会谈到观修「不净观」是贪的对治,修学「慈悲之心」是瞋念的对治。但不管怎么说,贪瞋等诸烦恼的对治是「一分」之对治,也就是透由观想不净观它最主要对治的是贪念,而观修慈心以及悲心它最主要对治的,是我们内心当中的瞋念,所以是一分之对治。「说无明对治是一切之对治」,而无明的对治,也就是了知无我的智慧,它是一切烦恼的对治。无明即是一切过失之根本,如明显句论云,从这个当中我们必须要能够知道,无明是一切的烦恼,甚至是一切过失最主要的根本,这个内涵就如同是在《明显句论》当中有谈到:「佛依二谛说,契经等九部,佛在宣说二谛的时候,有宣说了九部经的内涵,就诸世间行,于此广宣说。因为众生根器的不同,而宣说了八万四千种法门,这八万四千种法门,不外乎都是希望能够尽除众生内心当中的每一种烦恼。其为除贪说,不能断瞋恚,为了要去除众生内心当中的贪念,而宣说了观修不净观的这种法门,但是透由观修不净观,是不是能够去除众生内心当中瞋恚的这种烦恼呢?是不能的。相同的道理,为除瞋故说,亦非能尽贪。佛也曾经谈到透由观修慈心的内涵,能够去除我们内心当中瞋恚的这种烦恼,但是不是透由观修慈心也能够断除我们内心当中的贪念呢?这也没有办法。为断慢等说,彼不坏余垢,甚至为了要断除我们内心当中的我慢,而宣说了十二缘起支以及业果的法则,但透由了解了十二缘起以及业果的法则,是不是能够去除我们内心当中其它的烦恼呢?也是没有办法的。故彼非广遍,彼皆无大义。因此这一切的烦恼对治,皆不能够遍一切的烦恼,「彼皆无大义」所以它并没有太大的利益。若为断痴说,彼尽坏烦恼,诸佛说一切,烦恼皆依痴。」由于一切的烦恼它的所依,是依着我们内心当中无明愚痴的这种邪念,所以如果我们观修了愚痴的正对治,就能够净除我们内心当中一切的烦恼。何者为痴?什么样的一颗心,它能够称之为痴念呢?在下文当中我们就会为大家介绍。
何者为痴?谓执内外诸法由自相生,接下来这段文当中就是有谈到,什么样的一颗心它能够称之为是一切烦恼的根本?也就是谈到了「痴」。「谓执内外诸法由自相生」,这当中强调了内外诸法,何法能够称之为「内诸法」?能够被补特伽罗的续流所摄的诸法,我们称之为是内诸法,不能够被补特伽罗的续流所摄的诸法,我们称之为是外诸法。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知道,内外诸法的分界,是在于能否被补特伽罗的续流所涵摄,如果能够被补特伽罗的续流所涵摄的话,它能够称之为内诸法,不能够被补特伽罗的续流所涵摄的诸法,我们称之为是外诸法。众生内心当中的痴心,是执着着内外诸法由自相生,增益自性之心,它是执着着一切的法皆是有自性、有自相的这样的一种心态,此为无明,这一颗心它也能够称之为是无明。如四百论释云,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也有谈到:「若识增益诸法自性,这当中的「识」最主要是强调了意识,众生心相续当中的意识,会去执着法是有自性的,由彼染污无知增上贪着诸法,那透由染污,也就是有污垢的这一颗心,也就是无明愚痴的这一颗心,「增上贪着诸法」透由这一颗心的力量,我们会对于外境、甚至种种的法,生起强烈的贪着,在生起贪着之后会造下流转生死之业,是为流转生死种子,这种执着着法是有自性的这一颗心,它能够称之为是流转生死的种子。于一切种永灭除故,即便安立生死还灭。如果能够永断轮回的根本,我们就能够安立灭除生死,而得到解脱的这个内涵。为显此义故说颂云,为了要张显这段文的文义,而在《四百论》的原文当中有提到一个偈颂:『三有种为识,境为彼行境,三有的根本,也就是形成三有的种子,它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的一颗意识,也就是它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的一颗心,「境为彼行境」它所执着的境,是执着着境是有自性的,若见境无我,三有种当灭。』如果能够看见「心」所执着的境界本身是不存在的话,「三有种当灭」那三有的种子在此同时就能够灭除。此显由见境无自性,于一切种破除贪因三有种识,这段文的文义,最主要是谈到,「由见境无自性」透由如实的观见境是无自性的,「于一切种破除贪因三有种识」,从任何的一个角度来破除贪因,也就是贪等诸多烦恼的根本,也就是三有的种识,也就是轮回最主要的根源,安立声闻、独觉及得无生法忍菩萨生死还灭。」断除了三有的种子,我们就有办法安立声闻、或者是独觉,甚至得到生法忍的菩萨众们,他们是有机会获得究竟的解脱。
在《四百论》的原文当中有谈到「三有种为识,境为彼行境」,这当中的「境」最主要是谈到了,执着法是有自性的这一颗心,它所执着的境界。这一段文就以宗大师所造的《三主要道》当中「观见世出世间一切法,从因生果真实不虚妄,一切所执之境皆坏灭。」这句话的意思是相同的。并且在《入中论》当中也有谈到「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师先破我。」「由了知我是彼境」这当中的「我」是谈到透由名言所能够安立的「我」,「故瑜伽师先破我」这一句话当中所必须要破除的「我」,是破除无明所执着「有自性」的这个「我」,所以「由了知我是彼境」当中的「我」是没有办法破除的,而「故瑜伽师先破我」当中的「我」是有办法破除的,它是有自性的「我」。这一段话,以及《三主要道》的之前这个偈颂,以及《四百论》当中的这个偈颂,它的文义是相同的。今天这堂课就上到这个地方。
《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九讲》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