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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七讲▪P6

  ..续本文上一页主要是谈到了「无相」。「智者何所愿?」智者对于任何的一法,皆不会生起过份的希愿,这个愿,「何所愿」是谈到了「无愿」。此将经说三解脱门与此处说唯性空见一解脱门断相违失,在《菩提资粮论》当中,有特别的将经中所谈到的三解脱门,与之前所谈到的无二寂静门,这两者「断相违失」断除相违的过失,以教理成此为解脱门。并且透由经教以及正理的内涵,来证成这两者是没有任何的相违,并且都能够成为解脱之门。

  下一段,断性之境何须更破?所以也就是因此,不需要破除断自性的这种境界,也就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断除无自性的内涵,以证彼者即能对治二我相执,透由证得法之上的无自性,它能够成为执着二我,也就是「人我」以及「法我」这两种执着的正对治,因此谈到了以证彼者即能对治二我相执,于彼全无相执气故。「于彼」就是对于能够证得无自性的这种智慧而言,以智能它本身来说的话,它并没有任何的一分,会去执着着境是「有自性」,或者是境是「有自相」的。若于如此分别亦见过患,如果对于这样的一种分别心,也就是证得法是无自性的这种分别心,如果你还是觉得它是有过患,甚至它的境是要被推翻的话,善恶分别悉破除者,那更进一步的,你就是认为不管是善的分别心,或者是恶的分别心,到最后它都必须要被破除,显然欲树支那堪布所遗教规。如果你所谈的论点,是这样的一种论点的话,那就表示你想要建立的、你想要竖立的,是过去支那和尚他所余留下来的这个内涵。对于这个内涵,也就是过去支那和尚,他最主要强调的是强调「无所有见」,这一点在修学次第,也就是在《修次三篇》当中,会以各种的方式来破除支那和尚所提到的无所有见。所以现今法王在讲法的时候,时常会以这三部论典,作为讲述的一个准则。因为在现今会有很多的人,在观修正见的同时,会认为所谓的「无所见」就是等于「空正见」。并且很多的人会认为「无所有见」是很适合我们自己来作观修,在观修的当下他觉得所谓的「无所有见」就是所谓的「空正见」,但实际上「无所有见」的内涵,它并不等于是所谓的「空正见」,所以这样的一种观修是有问题的。

  在之前我们是谈到了「无所有」的这种见解,事实上如果要在内心当中生起「具量的无所有见」,说实在的这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但纵使在内心生起具量的无所有见,对于想要获得解脱以及一切遍智来说的话,是一点帮助都没有。什么样的无所有见,可以称之为叫做「具量的无所有见」呢?具量的无所见本身在观修的当下,必须要远离襌定的一些违缘,也就是它必须要远离,让我们内心当中能够生起襌定的种种外在违缘。这当中的「违缘」就包括了沉没,以及掉举,以及要远离三摩地的种种过失。透由这样的一种观修方式,能够遮止我们内心当中粗分的意识形态。并且在生起具量的无所有见之后,我们所造的业,能够让我们来生投生在无色界当中的空无边,或者是识无边以上的这种境界。在投生在无色界之后,我们的寿命会显得格外的长,并且在投生无色界之后,我们的心识会通常只缘在某一种法之上,也就是你的心识会变成非常的单纯,但是当我们的业消失之后,它还是会堕落的。对于这样的一种见解本身而言,现今有很多的人,因为觉得这样的一种见解很容易了解,不管是讲的人,或者是听的人,以讲的人来说,他不需要长篇大论,他只要告诉你,你在内心里不需要如此的作意,稍微的为你介绍一下无所有见的内涵,你就能够听得懂,所以不管以讲的人也好,或者是听的人也好,都能很容易接受这个内涵。并且在观修的时候,如果能够如实的观修,在内心当中所生起的襌定的力量,是能够造下所谓的善业,这种善业它是属于所谓的「不动业」,透由不动业的力量,能够让我们来生投生在无色界。

  但是如果在观修的过程里,我们不小心,或者我们没有办法如实的来观修的话,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因为你刻意的去遮止,你内心当中的种种作意以及想法,所以你的根器可能会从利根变成纯根,甚至对于你过去所阅读的一些经论的内涵,会完全的忘失,并且你想要再次的去阅读,并且去思惟经论当中的内涵,这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之前在观修的过程里面,由于我们没有办法仔细的去简择法的本质,所以我们内心当中「简择」的这种力量会减低,也就是因为这种力量慢慢减低的缘故,不仅我们会忘记过去所阅读过的一些经文内涵,甚至我们想要再次的去研阅经论,这也是相当困难的。所以要观修无所有见,如果不好好观修的话,这对于我们而言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

  实际上有坚固的三摩地,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一点在《菩提道次第广论》当中,也有谈到过去曾经发生的一个公案。这当中有一位瑜伽师,他平时最主要就是以观修三摩地,也就是观修襌定为主,由于他太喜欢观修襌定,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每一天都在打坐,而忘记供养曼达,也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供养曼达的缘故,在曼达盘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此时种敦巴尊者就到了这位瑜伽师的房间里面,看到他的曼达盘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时,他就问他说:为什么你的曼达盘上面有这么多的灰尘?这位瑜伽师他就回答到说:喔!是因为我最近这几天都在打坐,在观修的缘故,所以我忘记供养曼达了。这个时候种敦巴尊者就回答到说:实际上如果以你襌定的功德,跟阿底峡尊者相比的话,你的襌定功夫根本就没有办法跟阿底峡尊者相比,但是虽然阿底峡尊者在襌定这一方面的功夫比你还要深厚,但是尊者他每一天也都是有在供养曼达,那你凭什么不供养曼达?纵使你有深厚的襌定,而且深厚的程度,甚至在你的旁边敲锣打鼓,你都没有任何感觉的话,这一点也不稀奇,因为你有这样深厚的襌定,当下所造的业,只不过让你是来生投生在无色界当中罢了。

  在观修奢摩他的过程里,实际上可以透由观修本尊,或者是观修佛像,甚至观修空性而在内心当中生起襌定,也就是奢摩他。但是在观修的过程中,要是我们所观修的奢摩他本身,并没有办法远离沉没以及掉举的种种过失的话,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以沉没本身而言,沉没当中又可以分为细分的沉没以及粗分的沉没。但是有很多的瑜伽师,在观修襌定的当下,会将「细分」的沉没与奢摩他相混合,而认为自己本身是在观修奢摩他。说实在的,透由观修奢摩他,也就是如果没有办法仔细的分辨「真实的奢摩他」与「细分的沉没」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的话,虽然在观修的同时,透由细分的沉没,能够让你的心非常的坚固,但实际上你所观修的襌定本身是有过失的。因为此时在你的内心当中有细分沉没的缘故,在「安住分」以及「明显分」这两者里面,你会有所谓的「安住分」,但是「明显分」的力量却没有办法呈现出来的。也就是因此过去西藏有许多的瑜伽师,会将所谓的细分沉没当成是真实的奢摩他来作观修,但实际上这一点是很多的瑜伽师都容易犯下的一个过失。所以平时为什么我们会谈到,不管是奢摩他也好,或者是襌定也好,要生起真实的奢摩他,或是襌定,这的确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因为无过的奢摩他本身,必须要在具足「安住分」之上,还要能够具足「明显分」,但是如果这两者当中只有具足了安住分,那要观修奢摩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如何将我们的心安住在境界的同时,又能够清楚的看到境,这才是困难的一个地方。

  而以上我们为大家介绍的这个部分,也就是第四个科判的内容,已经在这个地方告一个段落。那就表示在「破所破太过」的这个部分,已经完全的介绍了。接下来我们所进行的第二个部分「破所破太狭」。在今天正文的这个部分,就上到这个地方。

  接下来在这边第一个问题是问到说:业果及地道之内涵,凡夫透由听闻后,在分别心所显现的仅是其义共相,如何安立业果及地道为有?可以听得懂吗?我知道他在写什么,但是他写得不是很清楚就是了。就是说业果以及地道的内涵,凡夫透由听闻,或者是思惟之后,在内心当中可以现起业果以及地道的义共相。他可能是要讲说:透由分别心所现起来的义共相,如何能够安立?如果这个人他是现起义共相的话,如何透由他的心才能够安立业果以及地道为有?

  在业果以及地道这两者当中,要认识「细分」的业果内涵,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但是在谈到地道的时候,在地道当中,最主要我们是要了解「无我慧」以及「大悲心」,不管是无我慧或者是大悲心,这两者皆是可以透由「事势正量」来证成的,也就是可以透由事势的正理来证成它。对于细分的业果内涵,我们可以透由「信许的比量」来证成。实际上最深细的业果道理,是比空性、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还要来得细致。因为不管是空性、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都能够藉由「事势的正量」来证成,但最深细的这种业果的内涵却没有办法。「粗分」的业果道理,或许能够透由某一种正理来证成,但是「最细微」的一些业果法则,由于这一点只有佛才能够通达的缘故,一般的众生唯有透由「信许的比量」才能够了解「细分」的业果。

  第二个问题,「依起」与「缘起」的不同。之前的这个问题是问到:「依起」与「缘起」的不同。所谓的「缘起」它是指粗分的依起,而「缘起」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观待因缘所生起的一法」,我们称之为叫做缘起。这样的一种缘起法,或者是观待依赖因缘所生起的一法,它称之为叫做「粗分的依起」。粗分的依起当中,外在的因果事物,我们透由肉眼是可以观察得出来,但是我们内在的因果法则,是比较不容易了解的。但是在这种缘起法之上,更进一步的我们探讨所谓的「依起」,这时候「所依」的并不是仅仅在依赖、或者是观待因缘,而是更进一步的谈到了必须要依赖所谓的「能取之心」。在这个地方,所依赖的是不是能够称之为叫做「依赖仅由分别心安立」的这一点,这有待考虑。因为在建立「仅由分别心去安立」的当下,这当中的「仅」是必须要能够遮除有自性、有自方的这一分,所以仅由分别去安立的这一点,似乎是「细分」的依起法,细分的依起法是要在证得空性之后,才有办法证得的。所以平时当我们在谈到所谓的「依起」,它并不一定要建立在依靠着因缘所生起的这个内涵,它可以更进一步的谈到依靠能取之心,也就是这一法的安立,它是必须要观待能够执着境,能够安立境的「心」,才有办法形成的。

  以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认为所谓的「我」,在内心当中现起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由「心」去安立的这种感觉,我会认为所谓的「我」是安立在蕴体之上的,这种感觉在内心当中是比较容易现起的。但是对于外在的因果,或者是一般的因果法则的,也就是由因生果的这个内涵在作探讨的话,我会觉得这样的一种因果法则,是完全在外境显现出来的。所以要认为因果的法则是必须要透由能取之心,甚至更进一步的藉由分别心来安立,这似乎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也就是因此在《中论》一开始会谈到「不生亦不灭」,这一句话的原文应该是「不灭亦不生」,虽然内涵相同,但是它的意思,所谓「它的意思」就是它所要代表的涵义是不同,那正文当中原文是谈到「不灭亦不生」。这当中的「不灭亦不生」,为什么在讲述诸法之上空性的同时,一开始要谈到「灭」以及「生」的这两种概念呢?最主要的第一个原因:在有为法之上,在探讨所谓生灭的同时,一般的人对于有为法之上的生灭,要认为这一法是透由「分别心去安立」的,一般的人很难去切入;也就是普通的人,对于所谓有为法之上的生灭,你要告诉他这是透由分别心去安立的,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接受的。所以也就是因为我们内心当中,对于生灭的执着特别强烈的缘故,所以一开要谈到所谓的生灭。这两者在原文当中为什么要先谈「灭」后谈「生」?也是有它的原因。因为以一法而言,比如以苗芽而言,苗芽在「灭」之前它必须要「生」,所以在苗芽的这个个体之上,生以及灭它是有次第的,也就是它必须要先「生」再「灭」。但实际上「生」跟「灭」本身是不是有一定的次第呢?并不是。在生之前必须要灭,在灭之前必须要有另外一个生。所以如果不在苗芽之上,来探讨生灭这个问题的话,以一般的角度来探讨所谓的生灭,生灭本身是没有任何次第的。也就是为了让我们了知生灭本身并没有一个次第的缘故,所以在探讨的当下,它会先谈灭、后谈生。

  而现今由于科技相当的进步,所以透由科学家藉由种种的方式,而发明出来的这些东西,我们的内心真的是会觉得,这与我们的内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或许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对于空性没有任何的体会,但是说实在的在谈到「我」的时候,我会觉得所谓的「我」是安立在「蕴体」之上,而且它安立的方式是藉由「分别心」的力量去安立出来的。那或许可以透由这个角度,如果对于这一点,我要是能够得到定解的话,或许可以从这样的一个角度,去看待外在的这些事物;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看待外在的因果的话,或许到最后也会有相同的感觉生起来,也说不定。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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