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而为世俗,当知此说是未了知中论真实」,这当中所讲的内涵,就是讲到了无方分的外境。如果你承许经部宗论师,他们所承许的无方分微尘,以中观论师的角度而言,你认为它是世俗的话,表示你还没有办法真实的了知中观正见。所以以经部宗所说的「胜义」,中观诸师没有办法承许为「世俗」的这个法,是在「无方分的微尘」之上来作讨论的。所以就谈到「前二部师许为胜义」有部以及经部的论师,他们许为胜义有的一种法,「中观诸师虽于世俗且不许者」中观的宗论师,他们在世俗当中所没有办法安立的这种法,是什么法呢?「谓无方分等事」也就是无方分的微尘。无方分的微尘以有部以及经部而言,他认为是胜义有;但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是认为这个世俗所没有办法安立的。「非说彼二所许实法,中观诸师于世俗中皆悉不许」,之前《入中论释论》的这一句,并不是有部以及经部的论师所承许的谛实有法,中观论师皆不承许为世俗有,并不是以这种角度来讲述的。如色声等彼许实有,中观诸师许为世俗。比如以色法,或者是声音而言,色法以及声音在有部以及经部的宗论师,他们认为这是胜义有的;但是色法以及声音在中观的应成论师的角度而言,他们是认为这是世俗有的。所以实际上有部以及经部,他们所承许的胜义有,跟中观论师他们所承许的世俗有,是有交集的,他们并不是完全的相违。所以「非说彼二所许实法」也就是之前《入中论》所谈到的这句话,并不是有部以及经部他们所承许的胜义有,在中观诸师的角度而言,在世俗当中是完全没有办法安立的,并不是在所有的法之上来作讨论,而是在无方分的微尘之上来作讨论的。
四百论释,就诸根微尘积聚位,破许一一是根识因。之前我们有谈到,清辨论师他所提出来的论点,他讲到了五根是透由众多细微的微尘,所组合而成的个体。所以他会认为,所谓的根是色法,它也是外境,并且它形成的方式,是透由众多的细微微尘,在组合之后形成出来的。应成他就是要破除清辨论师所提出来的这种观点,虽然五根它是根识的因没有错,但是是根识因的五根,它所安立的方式,跟你之前所安立的方式并不相同。并不是在境界的那个方位,透由众多的细微的微尘组合之后,就能够成为所谓的五根,这一点应成是不承许的。所以他就有讲到,又即诸根与诸微尘,若即若离皆不得成,故依彼假立为识所依。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是怎么来安立五根呢?这当中就有讲到「又即诸根与诸微尘」,虽然五根它是透由众多的微尘积聚之后,才形成的个体,但是它所安立的方式,跟清辨论师所安立的方式并不相同。所以第一句「又即诸根与诸微尘」,五根它跟微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若即若离皆不得成」,这当中所谓的「若即」就是讲到了五根它本身要是微尘的话,「若离」离开了微尘之后的五根「皆不得成」,这样的五根是没有办法安立的。简单的来说就会变成,所谓的五根它本身并不是微尘,但是离开了微尘之后,你又找不到真实的五根,那到底五根是怎么安立的呢?「故依彼假立为识所依」,「皆不得成」旁边的标点符号,应该是打成逗号。既然「根」它本身并不是微尘,离开了微尘之后,又没有办法安立「根」的话,那「根」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故依彼假立为识所依」,它是在众多的细微微尘组合的个体之上,透由心去安立的;透由心去安立,透由心去假立之后,五根才有办法呈现出来。在众多的微尘积聚的个体之上,透由心去安立上的五根的这个名词之后,这样的根,它能够成为根识的所依处。「识所依」就是根识的所依处。也就是根识在我们的心相续当中生起的时候,是藉由五根为因,它才有办法生起的。但是这当中所谓的识所依,也就是讲到了五根,它安立的方式,并不是完全是在境界之上,透由细分的微尘组合之后,而成为的一种外境,并不是这种安立的方式。而是外境它透由众多的细微的微尘组合之后,透由心去安立上了五根的这个名词,五根才会在这个当下而呈现出来。如是诸境亦依他立而为假有,是根识境。就如同五根,它是必须透由心去安立的一般,境界也是相同的。「如是诸境亦依他立而为假有」,一切的外境,比如以瓶子而言,瓶子它本身虽然是众多的细微微尘所组合的个体,但是它要成为瓶子的这一点,并不是在微尘之上就能够呈现出来,如果它是瓶子的这一点,在众多微尘组合的个体之上就能够呈现出来的话,这就是所谓的自方成立。因此要破除自方成立,我们就能够了解到,虽然瓶子它是众多的微尘所组合的个体,但是这个个体它是瓶子的这一点,是必须透由心去安立的,所以它是假有。所谓的「假有」就是透由心去安立的法,称之为假有。「是根识境」因此透由心去安立瓶子以及外境之后,这些种种的外境,它能够称为根识的境界,所以之前是讲到了「识所依」的五根,以及「根识境」也就是它的外境。所以不管是五根也好,或者是外境也好,它所安立的方式都是透由心去安立的。
此许诸识是假现,诸境是真现,故此论师与清辨论师虽二同许诸外境义,然其安立根境道理,极不相同。「此许诸识是假现」,所谓的「现」就是现前的意思。之前我们有谈到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在安立「现前」的时候,是把「现前」跟「现前识」混为一谈。所谓的「现前」,它是心识,并且它是远离了分别心,而且是一种无错乱的心,称之为现前,或者是现前识。但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所谓的现前,并不是在「心上」安立出来的,所谓的现前是在「境界之上」,因为境界它本身是「现前」的缘故,所以看到「现前」境界的心,可以称之它为「现前」,但「它并非真实的现前」。「此许诸识是假现」所以你在心识之上,是没有办法安立真实的现前出来。为什么它能够称为现前呢?因为它所看到的境界,是现前的境界,也就是因为心,它能够看到现前的境的缘故,所以看到的心,它能够安立上「现前」的这个名词,但它不是真实的现前。所以这当中就有讲述到,心识是假现,「诸境是真现」它所看到的境界是真实的现前,「故此论师与清辨论师虽二同许诸外境义」,虽然应成派的论师与清辨论师,这两者他们都是承许有境界的,「然其安立根境道理,极不相同」,虽然都是承许有外境,但是在安立五根,或者是外境的同时,他们所安立的方式却是大大的不同。
以清辨论师而言,他会认为,所谓的外境就是透由外在的无分的微尘,不断的积聚之后所形成出的个体,这个称之为外境。但是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如果你这样去安立外境的话,这跟自方成立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所以应成所安立的外境,是在所积聚的个体之上,透由心去安立外境的名词,外境才有办法呈现出来。所以虽然他们在表面上,在字面上都是承许有外境的,但是以应成以及自续的这两种角度而言,自续当中是经部行自续派,所以应成跟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虽然在字面上都是承许有外境的,但是他们所安立外境的方式却是大大的不同,所以「然其安立根境道理,极不相同」。
接下来,前破根识于自相境为量之时,说「住余相事现余相故」,之前在破除根识对于自相境为正量时,有讲述到「住余相事现余相故」,境界它的本质,跟境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是不相同的。既然是不相同的,你怎么可以说根识在面对境,对于境之上的自性这一点,是正量的呢?这一点应该不是正量的。所以「前破根识于自相境为量之时」这一点是要破除的。破除的时候有讲述到,「住余相事现余相故」也就是境它安住的本质,跟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是不相同的缘故。谓色声等境,于根识前现似有自相,然如所现,虽于名言亦定非有,这句话「住余相事现余相故」,简单的来说就是「谓色声等境,于根识前现似有自相」,也就是不管是色法,或者是声音,一切的境界,在我们的眼根识之前现起的当下,是现出「有自相」的这一分。「然如所现,虽于名言亦定非有」,但是就如同在我们的内心,所显现出有自相的这一分,但是在名言上我们是没有办法安立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故此论师虽于名言亦许诸识皆是错乱。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应成的宗论师,在名言的角度而言,他是承许「诸识」也就是种种的根识,它是错乱的。因为它所显现出来的境,跟实际上境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在它缘着境的当下,虽然能够现起有自相的这一分,实际上以境它本身的特质而言,是没有自相的。
对于这一点,就是之前有谈到「所破」的部分,也就是我们的心在缘着境界,会现起境上有自相、有自性的这一分。我们都会讲述到,境有自相、有自性的这一分是境界上的所破,你在证得空性的当下,必须要能够破除这一点,才有办法证得空性。但是有很多的大成就者,他们都会认为,在破除所破的当下,也要能够破除显现的这一分。所谓显现的这一分,就是心在缘着境,它能够显现出来的,是显现出来什么样的面貌?它能够显现出来境上有自性的这一分。但是有很多的人,他会在这两者之上作区分,他会认为所「显现出来的这一分」是存在的,「显现的这个境」它是不存在的,所以在所破之上,有很多的人会做这种区分。但是实际上有很多的大成就者,他会认为所谓的所破,以及所破在内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这两者是没有办法区分的。以法王而言,他在讲法时也有讲到,我们内心虽然会显现有自性的这一分,但是如同显现的一般,「这一分」它是不存在的,他会以这种方式来作讲述。但是对于没有办法证得空性的人而言,甚至你今天能够现证空性,但是对于现证空性的圣者,他在现证空性的当下,虽然能够了知到诸法是无自性,并且在这个同时它所显现的一切,是没任何自相、没有任何自性的。在后得智,也就是出定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一切,还是会掺杂着所谓的自相,或者是自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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