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来破除世间的这些事。应成的论师就回答说:你是没有办法透由正理来破除世俗的。为什么要特别的讲到,「你是没有办法透由正理来破除世间的世俗」?首先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何谓世俗谛?以字面上的意思来看,所谓的「世俗」就是错乱的分别心。所谓的「世俗谛」,就是透由错乱的分别心所显现的境界,我们称之为世俗谛,这是从字面上的意思来作解释的。所谓的世俗谛,就是从错乱的分别心,这种世俗的心所显现的法,我们称之为世俗谛。因此应成的论师谈到,如果正理它是能够破除世间的世俗,在破除世俗的当下,也必须要破除错乱的分别心,但是实际上透由正理是没有办法破除世间错乱的分别心。因为不管是错乱的心,或者是错乱的心它所显现的境界,这两者你要破除,并不是透由正理它能够破除的。而是必须透由长时修学道的内涵,才有办法真正的永断错乱心,以及错乱的境。所以这当中特别就有强调,「我为破除世间世俗住极艰辛」这当中所谓的世间世俗,特别就是要强调,能够显现世俗谛的这种错乱的世俗之心,以及透由这颗心它所显现出来的错乱境,而并不是要强调一般的世间世俗法。
接下来,次言:「汝今当破世间世俗」等者,是中观师破彼实有依他起性。彼云:我亦以正理破汝世俗出相同过。这句话就是如同之前所谈到的,是唯识以及中观的论师,他们在作诤论。第一句「是中观师破彼实有依他起性」,如果中观师能够破除唯识所安立的「依他起是实有的」这一点。所谓的「依他起」就是依着其它的因缘所生起的法,称之为依他起。在唯识宗当中依他起是实有的,但是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并没有办法安立依他起是实有的这一点,所以必须透由各种的正理来破除依他起是实有法。「彼云」唯识讲到,「我亦以正理破汝世俗出相同过」所谓的「出相同过」在原文就是讲到,这两者是同理的意思。简单的来说就是唯识的宗论师,就跟中观的中论师讲到,要是你能够透由正理来破除我所安立的「依他起是实有的」这一点的话,我也可以透由正理来破你所承许的「世俗」,这两者是相同的道理。答曰:如我能破依他起自性,若汝能以正理破除世俗,我当于汝亦为助伴。接下来应成就做了回答,要是如同我能够破依他起上的自性,而证成了依他起并非实有的话,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论师,透由破除了依他起之上的自性,来证成依他起并不是实有的。所以如果能够如同我破依他起之上有自性的这一点,而证成依他起它并非实有,相同的道理,你要是能够透由正理来破除世俗的话,「我当于汝亦为助伴」这个时候我将助你一臂之力。此说若理能破,我亦不须为破彼故,修道难行是为所欲,故显正理非能破除诸世俗法。这一段应成最主要表达的内涵,就是讲到「若理能破」,要是正理它是能够破除世俗的话,「我亦不须为破彼故,修道难行」我也不需要花这么大的心力,为了破除世俗而精勤修学道的内涵。这当中所谓的世俗,就是之前所谈到的错乱心以及错乱境。「修道难行是为所欲」如果不用花这么大的心力,也能够破除世俗的话,这一点刚好是我想要的,「故显正理非能破除诸世俗法」所以这当中,最主要就是表达,透由正理是没有办法破除诸世俗法。又说非但不能破除,若强破者反为世间共量所害。并且又讲到,透由正理不但没有办法破除世俗,如果你强力的破除的话,反而会被世间所共许的力量伤害。
诸实事师以正理观察,破外境等世俗法时,仅是彼理未能获得,非彼能破。这一句话当中的实事师,最主要谈到的是,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是承许有外境的。因此当他们透由正理来观察诸法有无谛实时,「破外境等世俗法时,仅是彼理未能获得」,在经部行自续派的论点当中,他们或许会讲到透由正理的观察,能够破除外境等世俗法。但是正理能够破外境等世俗法这一点,它所要表达的是,透由正理来观察有无谛实,是没有办法获得外境等世俗法的。因为经部行自续派的论师,他们是承许有外境,有世俗法的缘故,因此透由正理来观察有无谛实,如果他讲述到有破外境等世俗法,是表示透由正理没有办法获得这一切,「非彼能破」并不是要讲正理它能够破外境等世俗法。
有说于名言中不破色等之义,是依牧童等世人不破,观察实性正理能破,这一句话他宗就做了解释。「有说于名言中不破色等之义」就是在名言当中,能够安立世俗的这一点,「不破色等」在名言当中能够安立世俗的这一点,「是依牧童等世人不破」是以牧羊人等一般世间平凡的人,从他的角度而言,在名言当中是能够安立世俗的。「观察实性正理能破」但是实际上观察实性的正理,是有办法破除世间一切的万事万法。平时我们在世间当中,会有世俗法呈现出来,这是以一般平凡,从他的角度而言,世俗法是有办法安立的,但是实际上你仔细去观察,会发现到这一切都会被正理所破,这是他宗所提出来的论点。接下来自宗就回答,极不应理。具观慧者,是于观察实性正理能不能破而有疑惑,未由宗派改变心者,不能破除,无所疑故。首先我们看到第一句话,「具观慧者」就是有宗义概念的这些人。观察实性的正理,它能否破除色等诸法的这种疑惑,是在有宗义概念的人身上才会产生的。所以「具观慧者,是于观察实性正理能不能破而有疑惑」,对于一位有宗义概念的人来说,这种观察实性的正理,它能不能够破除世俗,在讨论的当下,是会有疑惑产生。「未由宗派改变心者,不能破除,无所疑故」,相反的,对于一位完全不了解宗义的人,就是「未由宗派改变心者」对于一位完全不了解宗义的人,以他的角度而言,他当然不会认为世俗是可以破的,这一点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疑惑。所以我们讨论观察实性的正理,能不能够破除世俗,并不是以这些人作为讨论的对象,而是对于宗义有概念的人,在讨论观察实性的正理它能不能够破世俗时,是会有什么样的疑惑产生?在这个地方我们才要加以讨论。因此对于你之前所提出来的论点,就是名言当中能够安立世俗,是以一般人的角度而言,但是正理它能够破除世俗的这一点,我并不承许。因为正理它能否破除世俗,完全是建立在有宗义概念的人之上,我们才来讨论这件事,并且是在一般的凡夫之上来作讨论的。若观实性正理能破,须于名言而破除故。如果观察实性的正理,它能够破除世俗的话,「须于名言而破除故」在破除世俗的当下,其实名言它也会破除。而且正理它真的能够破世俗的话,那这种正理应该就能够称之为「破世俗正理」,但是并不会用这样的名言来作安立,所以「须于名言而破除故」。
四百论释云:「若此观察破一切生,显示有为皆无生者,尔时彼等不应如幻,应以石女儿等而为量度,然恐违犯无缘起过,故不顺彼喻,令如幻等,不违缘起。」首先我们看到第一句话,「若此观察破一切生」如果观察真实的正理,它能够破一切「生」的话,「显示有为皆无生者」如果你想透由观察真实的正理来破一切「生」,并且透由这种方式来表达经论里所谈到的「有为法皆无生」的话,实际上你并没有办法安立生等有为法,它是如梦幻泡影的。因为在经论当中有谈到,有为法它是无生的。以他宗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因为正理它能够破除世俗,也就能够破除生灭,所以想透由正理能够破除生灭的内涵,来表达经论当中所谈到的「有为法皆无生」的道理。如果你这样承许的话,「尔时彼等不应如幻」如果你承许诸法它能够被正理所破的话,你怎么能够安立「生灭等有为法」它是如梦幻泡影的呢?「应以石女儿等而为量度」这个时候,你不应该用梦幻泡影来譬喻有为法,而是应该用石女儿来作譬喻。「然恐违犯无缘起过,故不顺彼喻」,以自宗的角度而言,这样的承许会犯下无法安立缘起的过失,什么承许呢?就是之前「透由正理来破一切生」的这种承许,会犯下没有办法安立缘起的过失,「故不顺彼喻」为了不犯下这种过失的缘故,所以我还是以梦幻泡影来譬喻一切的有为法,「令如幻等,不违缘起」如果你能够透由幻影来譬喻有为法的话,是不会违反缘起的。相反的,你没有办法用幻影来譬喻有为法,反而用石女儿来譬喻有为法的话,没有办法在此之上而建立缘起的内涵。
接下来宗大师又做了解释,言此观察者,谓观察真实之正理。这是《四百论》释论当中的第一句话,「言此观察」这几个字它所代表的意思就是「观察真实之正理」。言破一切生者,谓于所破不加简别,凡是有生,一切皆破。之前透由观察真实的正理,「破一切生」这当中所谓的破一切生,并不是要破除自性的生,或者是谛实的生,所以「谓于所破不加简别」,它并不用加上「自性」或者是「谛实」,或者等等的「胜义」来作简别,「凡是有生,一切皆破」以他宗的角度而言,观察真实的正理,它是能够破除生灭的,在破除生灭时,是不需要加上「自性」以及「谛实」来作简别。言石女儿等者,谓破一切生,如石女儿及兔角等,一切作用空成为无事。自宗谈到,如果你承许观察真实的正理,它能够破除一切的生灭,这个时候你应该不能用幻影来譬喻有为法,「应以石女儿等而为量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谈到,「谓破一切生,如石女儿及兔角等」,如果透由正理它能够破除一切的生灭的话,实际上一切的生灭它就犹如同是石女儿以及兔角,这些以实际的角度而言,它们都是不存在的,「一切作用空成为无事」如果你透由石女儿以及兔角来作譬喻的话,就代表生灭它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一切作用空」在没有任何作用的当下,「成为无事」它就不能安立成为「事」,它应该安立成为「无事」。所谓的「无事」就是没有作用的东西,我们是安立为无事。若如是者,恐犯断无缘起之过,故不同永离一切作用功能石女儿等之无生,当如幻等,破除实有或自性生。如果是这样来作承许,「恐犯断无缘起之过」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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