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但说假有说假的过失,说实有说实的过失,除了假实又不容有第三条路可走。可是等到自己建立种子义的时候,则又认为可假可实,谓就世俗说是假,若就胜义说是实,走上了亦假亦实的第三条大道。别人不可走第三条路,唯你可走第三条路,这是什么理由
所以,若以唯识破小乘的方法,拿来破唯识所立的种子义,小乘有怎样的过失,唯识同样有怎样的过失。可见要破别人而不为人所破,必须另有一套方法才行。
子二 答释
前说能破与所破 为合不合诸过失 诸定有宗乃有过 我无此宗故无失
如日轮有蚀等别 于影像上亦能见 日影合否皆非理 然是名言依缘生
如为修饰面容故 影虽不实而有用 如是此因虽非实 能净慧面亦达宗
若能了因是实有 及所了宗有自性 则可配此合等理 非尔故汝唐劬劳
易达诸法无自性 难使他知有自性 汝复以恶分别网 何为于此恼世间
这是月称论师特明空宗安立一切法,以答覆外宗责难能所破合不合问题。中观家说:“前”面“说”的“能破与所破”,“为合”还是“不合”所有的“诸过失”,是属你们妄执有实自性可得的人所有,所以说“诸定有宗乃有过”。为什么
因你们执有真实自性的因果,这才用得著合不合的道理加以观察。“我”中观家,主张一切不可得,没有建立实有自性的宗,因为“无”有“此宗”,不可以合不合的道理观察,是“故”也就“无”有如上所说合不合的过“失”。同时,我所说的能所破,只是以假立能破,破假所破,虽说以假破假,但破的作用不无,到了所破的对象没有了,能破也就无从安立。如说四生有自性,才要破四生,若无自性执,何破四生之有
所以无自性空,能免此中过失。
为显无自性的因果,这里特举譬喻说明:“如日轮”遇到“有”日“蚀”时,“于”水中的日轮“影像上,亦”有日蚀现象“能”够为人所“见”;如日轮上有黑点“等”的“别”相,于水中的日轮影像上,亦有黑点等的现象可见,这是世人所明白见到的,但不可说空中的“日”轮与水中的日“影”,是合非合,因为是“合”与“否”,都是没有道理的,所以说“皆非理”。因为,日轮在天空,水池在地面,有天上的日蚀因,才有水池中的日蚀果,而日蚀的影像,依此众缘而生,所以说“然是名言依缘生”。凡依因缘生的,都是假有之法,所以世人皆知水中日影是假。假有之法,有什么合不合可说?若说是合,日轮既没有掉下水面来,水面亦未与日轮相接触;若说不合,日蚀的影子明明照在水面上,亦不能说丝毫没有关系。中观家说:是多方面的因缘和合而有的,不能征求它的合与不合。
因缘有的都是假法,假法虽假而作用不无,所以特再举喻显示说:“如”世间的人们,“为”了“修饰面容”,对镜化装,见到镜中的影子,知道己面的净秽,或除去脸上的垢秽,或子以施脂擦粉,但是谁都知道,镜中人影,是虚假不实的,不能分别它的合不合,镜中“影”像,“虽不”真“实”,然“而有”其修饰面貌的作“用”。“如是”,我“此”能破之“因”,“虽非实”有自性而假立的,但有一种最极殊胜的作用,就是一方面“能”除去众生心中的无明垢,而另方面能开发众生清“净”无漏的智“慧”,以此净慧的一面镜子,照彻诸法的真实性,“亦”能令诸众生,很快的通“达”空无自性之“宗”。这样分别说来,可见能破所破,虽均无有自性,然此能破有能破彼所破的作用。
讲到这里,对外人执有实在自性而犯的合不合的过失,再来一个简单的总结:立论破人,无论是以比量破或真理破,主要的要使对方对此一论题,能在自立的宗依上,感到有所错误,或自知是相似法,进而启发他人的智慧,才能达到立宗的日的。因明学上,有所谓宗、因、喻的一二支,而因为能了,宗为所了,了是显了义,如黑暗的房里,一有灯光的照了,即能照耀出厉内所有的东西,能了因,能显出宗依上所有的道理,究竟是否合乎真理。因明论上的因支,最重要的一点,是能显了宗义,宗以因的力量而得明了,并使对方明了邪正,所以以理破人时,绝对不可忽视因支。
“若能了因,是”真“实有”的,“及所了宗”是“有自性”的,如是实有自性的能了所了,“则可配此合”与不合“等”道“理”,但是我中观宗,不论是自己的能破因,抑或是要所破的汝宗,都是无自性的,所以说“非尔”。因为我不执有自性,你就不能以合不合的道理难我,假定你用这方法破我,那我老实的告诉你,你是白费工夫,一点效果都没有的,所以说“故汝唐劬劳”。
从上一重一重的分析下来,我们可以明确的知道:无自性与有自性之说,是极为尖锐的两极思想,而在这两极化的思想系中,无可疑义的,诸法无自性之说,是比较容易了达的,诸法有自性之说,是比较难以合知的,所以说:“易达诸法无自性,难使他知有自性”。为什么是如此的
如以因明量说,这儿说的难易,是约因喻显了上说的。现从有无自性相反两方面立论如下,就可看出谁易知谁非易知。
诸法无自性——宗
缘 生 故——因
如梦幻等——喻这是性空者立的理论,要破无自性宗,必须相当因喻,但要找个相反的不空例子来破,不说是很困难,简直就找不到,因为任举一法,皆是无自性空,没有一法是不空的。反之,若成立自性有,则你所举法中,有假有实,不能一切皆实,而你所立理由,反对者可用同样的理由,推翻你的实有说。
诸法有自性——宗
缘 生 故--因这是实有者立的理论,不但同法喻不可得,就是所举的因由,亦与所立的宗义相违,因凡有自性法,决非是缘生的,凡是缘生诸法,绝对没有自性,你以缘生故的因,来成立有自性的宗,怎么可以?至于同法喻不可得,因你不论举出任何一法,都同所立宗是有自性,而有自性法又是我所不承认的。
是以,凡欲成立自己破坏别人,绝对不能离了诸法性空,离了一切法无自性空,不能破坏别人,以破了别人,自己也倒了,不能成立。这就因明立破方法说。
圣龙树在中观论说的“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的这话,不但适用在宇宙事理的建立方面,即在思想理论的破立方面,也是要有空义才得成的。如中论观五阴品说:“若人有难问,离空说其过,是不成难问,俱同于彼疑”。讲记解释说:“有人想难问其他学派的理论,说他的思想如何错误,这也须依据正确的性空观,显出他的过失。否则,离却正确的性空,宣说他人的过谬,这还是不成为难问的,因为你所批评的,并没有评到他的根本,结果,也还是同他一样的堕在疑惑里”。提婆菩萨亦肯定的说:一切法空义,是破实有妄执的最好方法,因为诸法确实是无自性空的,只以众生无始来的自性见深厚,一时难以消除而已,然就扫除自性见说,一切法无自性空义,确是易于使人反转过来,悟入法性空的。
众生无始以来,沉溺生死海中,无法解脱过来,其祸根即为实有自性见之所迷惑,处处执著实有,因而起惑造业,受诸生死痛苦。有心度化众生,理当击破众生的自性见,使从妄见中跳出来才对。然而你们实有论者,不从这方面来解救众生的苦难,反而宣说诸法有实自性,使众生增加邪妄分别,则“汝”岂不是“复以恶分别网”,笼罩住众生,使众生流转在三有中,永远不得出头之日吗
如是对于世间众生增加苦恼,那又何必呢
听以说“何为于此恼世间”。
子三 总结
了知上说余破已 重破外答合等难 云何而是破法人 由此当知余能破
这是总结的一颂:前三句总结上文,后一句例破余法。谓若“了知”如“上”所“说余”所“破”的因果道理“已”,“重破外答合等难”者:谓观“能破所破合不合”以下的一段文,因为外人说中观家是破法人,所以逼得论主重行答覆他们这个责难,告诉实有论者,破之所以为破,不是有一实法,可以打倒破除,是因众生于无自性执有自性,乃用种种方法破其执著,所谓“但破其情,不破其法”,只是求共了解无自性而已,如以为有一实法可破,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如人误东为西,错认方向,有人出而为其指明,只是使其分辨东西,并非除去西方,而仅剩一东方,不但不是如此,且就因有一西方,而始确认了东方。如此,缘起因果,我都许可有的,“云何而是破法人”?正因我中观不是破法人,反显你们实有自陆的主张,一切皆在所破之例。“由此当知”:“余”有如是自性执者,皆可运用这个原理,“能”够“破”除他们妄执。
于第六现前地中,广明一切法空,首依诸论明我法二空,到此可说已告一结束。空是佛法的特质,从上所叙说中,可得正确认识。或有人说:世间诸法明明是有的,佛法为什么非说空不可
这因一切法本来是空的,佛陀广说诸法皆空,不过是将诸法真相,为我们揭示出来而已。如果不谈空,怎能开显诸法真相?怎能指示世人错误?怎能从生灭与不生灭的无碍中,实现涅槃的解脱产中观论讲记观五阴品说:“立要这样的立,破要这样的破,不空是绝对不行的。批评别人,建立自己,在言说上,尚且要依空,解脱自然更非空不可了”。学佛以得解脱为最终目的,你能不承认空吗
你能不依空而行吗?你能不求悟入诸法空性吗
“空是大解脱”,愿诸佛法行者,进入空解脱门,实现大自由大解脱。
庚二 依经各说差别
辛一 总明空义差别
无我为度生 由人法分二 佛复依所化 分别说多种 如是广宣说
十六空性已 复略说为四 亦许是大乘
第六现前地,主要是说般若功德,而般若功德中,以正显空义为最要,而正显空义中,分为两大段落:第一段落是依论广…
《入中论颂讲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