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不存在;没有了安立名相(给予一个名相概念)它也不存在。又如我们刚才以罗笙登杜这个人作为例子,细心参思以后,我们发现了罗笙登杜既非这肉身,也非思想知觉,也非二者之总和,我们找不到一个实实在在的罗笙登杜,他必须依附这身体及思想的组合及大家安立各相:“这位是罗竹生登杜!”这过程才得以存在,这种就是我们所说的“空性”,即“无自性”的意思。依中观应成派的正见,万事万物皆非个体,皆无自性,它们都是依缘起及安立名相而存在的,但却并非说它们并不存在。
大家或许会觉得不太明白,这是很正常的。“般若”是佛法中究竟之教义,并不容易略听即悟,必须反复思惟中,分析与辩论才能得以明白文字上之意义,还要再禅修方能真正地通达它的心义,所以大家不必太介怀暂时未听得明白,必须假以时日,深入参想。
大家若去修思“般若空性”,必须依止明师而修学,在生起矛盾或疑惑时,向老师提问以释疑,直至对所教的内容真正消化了为止,否则不易生起正见,甚至会以为万事万物根本不存在这种断见。
大家真的要去修参“空性”慧的话,单靠听经是不够的,必须参思“我”与 “法”(一切现像)的本质,以智慧分析寻找这个“我”到底是否能寻得,是在身中?在身外?在思想知觉中?在思想知觉以外?依此观察禅修,我们会得知这个“我”实际上不能寻得,逐渐地这个实实在在的“我”的概念会消退,然后我们把心念止住于这种体验之中,一旦这种体验开始消灭时,又重复之前所作之观察,这种以观察及专注交替的修持就是“止观双运”,观察分析的禅修称为 “观”,专注于所得体验中而不另起他念叫作“止”,所有的佛法章题,例如生死无常,因果业报等,我们都必须以此止观双运的方法来达致体悟,但起初修持的时候,我们并无能力去修“止”,故此只可尽力而为而已。要修“止”,就必须成就禅定,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单单教授修禅定的方法,恐怕也需几日几夜,要去修成禅定,更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闭关专修,所以我们不可能在这里马上教授,大家可以找机会去研学<菩提道次第广论>,等论著中有关修定的章节。
观自在所说的“即色是空”正是说所有物质皆非自性有空,而是依附缘起与立名方有的,这一点就是我们必须去禅参的章题。
【即空是色】
这一句经文并非重复“即色是空”的开示,而是指出了“色”实为“空”的显现。“即色是空”是说色蕴并无自性,“即空是色”是说色蕴乃为无自性之显现。
如前所说物质(“色”)除名相外别无其它存在方式;在一方面,我们必须体悟“色”并无自性,在另一方面,我们仍然肯定物质的存在。我们虽然说“茶杯”并无实性,却并非否认这个被称为“茶杯”的东西的确存在,而且的确具有我们心目中认为“茶杯”应该具有之功能——能装茶的特性。同一事物是无自性的“空性”,同时亦是因缘众合所生之物,它的本质是无自性的“空性”,同时亦是因缘众合所生之物,它的本质是无自性的,它的存在方式是缘起组合及安名;我们必须以逗个方法去参思,才不会堕入断见(即以为一切皆不存在)或常见(即以为一切事物为实在存在的),这种正确的“空性”见是中观应成派的宗见,并不把“空”与“有”视为予盾的对立。
物质虽然本质为“空性”,但我们的心识仍然见有它的现相,故此,“色” 乃“空”之幻化显现,“色”并非与“空”对立的,而是由“空”中显现出来的。
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应视一切所见,所触,所闻等等境物为“空”之幻化显现,虽见它们似乎仍像是真地存在的,我们却要视“空性”之幻化显现;在体悟到“色”乃“空”之幻化显现时,便不会执取亲友,仇等等之实有性,心中自然会除却烦恼。
【色无异于空 空无异于色】
在这两句中,观自在指出了“色”与“空”是一体的两面性,这里所说的 “空”,是指“色蕴”之本无自性。“色蕴”(物质)为缘起之相,其性质为无自性。物质的本性就是其无自性的特征,所以它(物质)与它的无自性是不可分开的同一体,就如大家面前的铜佛像,铜所现之相是佛像,佛像的本质是铜,这两方面实为同一体,不说这是佛像而不是铜,也不能说这是铜而不是佛像,虽能然铜与佛像并非同一回事,但二者却是不可分开的一体,佛像本身是铜所显现之相离开了铜就没有佛像可言了。
“不异”的意思并非说二者是相同的,而是说二者是不离的一体,正如刚才的例子:铜并非佛像,佛像也不是铜,但铜与佛像二者是一体之两面,不能分开来说,同样地,“色”与“色之无自性”也是一体的两面,二者并非相同,但不能分开;物质的本体就是它无自性的这个特质,由此无自性中,我们心中显出有物质之现相。这个并无物质的自性的东西是甚么呢?正是物质的本身,所以 “色”与“色之无自性”(即“色”与“色之空性”)二者为同体之二面,以一个角度去看,这是物质之现相——“色”,由另一角度去看,我们会说这是物质之体性——“空”,但现相与体性是不能分开的。
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弄得很清楚:“色无异于空”是说“色”与其“空性” 的本质并不相离,并非说“色”与所有的“空性”都不相离;“色”与“色之无自性”特质是相即不离的,但“色”与其它事物之天自性特质并非同一体,我们不要物质是无自性的,思想也是无自性的,所以误以为物质与思想就是相同的。 “色无异于空”是说物质之现相与物质之体性是一体的两面,并非说物质的现相与万事万物的体性是同一体;我们可以说“色”与“色之无自性”为同一体, “受”与“受之无自性”为同一体等之,但不能说“色”与“受的无自性”是同一体,故“色无异之空”及“空无异于色”这两句我们必须理解为:“色”与 “色之空性”为同一体及“色之空性”与“色”为同一体。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观自在菩萨说:“要修持“般若”法门的大乘行者,必须观五蕴自性皆空”,经文中“所谓即色是空即空是色色无异于空空无异于色”之四句是开示五蕴中 “色蕴”之自性为“空”,现在的这一句“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说其余的“受蕴”,“想蕴”,“行蕴”与“织蕴”等四蕴也是一样的情况,也等于是说:即受是空,即空是受,受无异于空,空无异于受……乃至即识是空,即空是识,识无异于空,空无异于识等等的意思。经文已说明了物质并无自性(“即色是空” 一句),物质之现相乃其无自性之体性所显现(“即空是色”一句)及物质与物质之无自性是同体的两面,现在这一句是解说精神世界中的现像也与物质一样并无自性,乃由其无自性中显现幻化,其本身与其无自性之特质为不离的一体。
我们可以用先前的方法去观察物质(“色”)以外之四蕴,现在以“受蕴” 为例,我们的感受虽然似乎是自性地存在的,但以观察分析,可见它们实无自性,只依赖着其它因素而生起的现像,譬如在被人挥拳而打时,我们即生起苦受,这苦受并非自性及自已存在的;同样地,我们也可以先前所说之分析去明白:“受蕴”乃由其无自性之特质所显现,它与它的无自性的特质是同体之两面。
其余三蕴,亦余此类推去观察分析,便能知五蕴之体性与现相相互之关系。
在经文中,观自在虽是开示五蕴之无自性,实则是在教授“我”之无自性。我们平常以为有一个自性存在的“我”,因着这个错误的执见,我们生出珍爱及保护自已的心念,延伸至贪恋,嗔恨,妒忌及骄慢等,这些心态不但令化不得自在,更驱使我们作出身,语之业因,这些业因又招致业果,令我们不断受生轮回不息不断,这个循环源出于自利的心态,而自利心其实建筑于误执一个有自性的 “我”之形相上。若能断“我执”,即能断此生死轮回的恶性循环,但怎样去断 “我执”呢?必须体悟到并无实在的“我”存在!我们凡俗心中的“我”乃建基于身体与思想知觉之上的,所以不外乎是建基于自我的五蕴上面,若体悟到五蕴皆无其自性,这个真实存在的“我”的概念自然不能成立,既然体悟到并无一个可以执取的实存在的自性“我”,也就无从生起“我执”了。
在资粮道(指大集资粮道),我们必须作的修持主要是禅思五蕴的空性,参思五蕴之自性空是达致“空性”之最初体悟的方法,而参思其为“空性”之显现幻化及五蕴与其“空性”之一体两面性则是加深对“空性”之显现幻化及五蕴与其“空性”之一体两面性则是加深对“空性”之体悟的方法。
我们已经说过了,智慧与体悟有三种层次,分别为闻所生慧,思所生慧及修所生慧,在对“空性”的智慧上而言,三种层次所体悟的对像都是一样的(即对 “空性”之体悟),但其生起的方法及深度并不一样,修所生慧比思所生慧来得深,思所生慧又比闻所生慧来得深。一般的人,必须先透过听闻有关“空性”的开示,才能生起对“空性”的初悟,然后透过自已之思考,以思所生慧逐渐生起更深的证悟,最后才能以禅修的方式直接去体验“空性”,故闻所生慧′出自他人的推理分析之开示,思所生慧出自自已之推理分析,修所生慧出自禅修之功夫。在初修持的时候,我们只能透过推断分析的方法去体悟“空性”,所以资粮道上的行者主要是借着闻所生慧与思所生慧去修验“空性”,未能由禅修时的“空性” 定境中生起“空性”之体悟。
在能由禅修“空性”定境中生起“空性”之体悟时,行者就由资粮道踏入了大乘五道中之加行道,所以这种由禅修所生之“空性”慧就好比电梯的电子,把行者由资粮道提升至入于加行道中,在加行道中,行者主要以禅修“空性”定境止观双运之方法修持。
在刚入于加行道的时候,在修持的道路上,行者似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一般,虽有少许…
《《甚深微妙》般若心经释义开示》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