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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年青一代走正法路--欢迎上海居士和我的回忆

  引导年青一代走正法路

  欢迎上海居士和我的回忆

  傅味琴讲于开化文殊院  2006.7.4 清晨

  

  昨天我们很欢喜地迎来了上海陈无瑕等几位居士,他们远道来看看我们,也来体会一下我们这儿的学修生活。尤其使我感到特别的亲切,因为陈无瑕居士就是陈海量的女儿,这就勾起了我当年进佛门的种种美好的回忆,当然这个感情是很深厚的。

  我是二十二岁进佛门的。虽然我母亲是信佛的,但她是文盲,只会唸观世音菩萨。有一年春节,我坐车经过上海佛教青年会,我当时就奇怪,信佛教的都是老头老太,哪有青年会?没过几天我就特意走进青年会的门去看看。

  头一次进去,非常傲慢,知识分子差不多都是傲慢的,虽然我的学历仅仅是初中两年级,我进了大门,楼上供的释迦佛,我也不拜,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你们在搞迷信。因为那是五二年,社会上的人对佛教的看法就是迷信。一个傲慢的人,他不懂得礼貌,也不懂得尊重人家,在一个团体里,他也不懂得要尊重这个团体。那时拜垫上都有本书翻开来合扑放着,居士们可能去休息了,我也没通过人家同意,就把书拿起来。这种傲慢的态度,并不是来学习,而是检查,检查佛教里到底有哪些迷信。

  那个时候可能在做晚课,我拿的那本书是早晚课诵。我头一次看到了《三十五佛忏悔文》,一看啊,很受震动,好像里边的话全在说我,我看后就有点内疚了。翻到后面,《普贤行愿品》里第一句就是:“所有十方世界中”,这一句话触动了我的灵魂。既然称为十方世界,那么下方也有世界,这句话就说明地球在虚空中,而科学家研究多少年才知道地球在虚空里。所以这一句话就折服了我这种可笑的知识分子傲慢。

  后来我就经常去佛教青年会。青年会青年并不多,一般青年都参加了少年部。我头一次听经,是听续可法师讲《佛说阿弥陀经》,所以我信佛是从听经开始的。续可法师讲得很好,我今天最难忘的一句就是:“有是假有,空是真空”。我今天衷心希望念佛不要念偏了,念佛法门非常的好,但应该要记住“有是假有,空是真空”。别把佛法颠倒了,把佛法颠倒了,你往生的地方即使再好,那也不是净土,而是天堂。因为你空不了,你没有佛法智慧的指引,你前面的路,能走得好吗?

  我非常喜欢听佛法。有一次我去佛教青年会听星期讲座,讲座上一个年轻人,他叫我们向愚夫愚妇学习。也许令他很失望,我走的路不是向愚学习,而是向释迦佛的智慧学习。因为释迦佛一再教导:要用智慧消除愚蠢。如果不消除愚蠢,你会永远做老众生。

  后来有一个星期天,又听到胡厚甫老居士讲禅宗,我听得非常高兴。胡厚甫老居士一讲完,我就奔上去,想要他家地址,我想上门去亲近善知识。可惜虽有这个心愿,老居士家我一次也没去过,因为忙着听经。

  后来青年会又请清定上师来讲《菩提道次第科颂》,我天天去听。在场记笔记的只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我恨不得把每句话都记下来,可惜我没有学过速记,所以并没有记全。清定上师讲菩提道次第,一开头就是叫我们发菩提心。“诸佛正法贤圣三宝尊,从今直至菩提永皈依,我以所修施等诸资粮,为利有情故愿大觉成”,就是叫我们发菩提心。大觉就是成佛。我听到这个话,思想境界一下子改变了。我从前最怕黑暗,实际上就是怕鬼,因为鬼在太阳底下是不出来的。由于我六岁死了父亲,生活的艰难,使我自卑感很重,这种脆弱的心灵,当然也怕鬼。可是听了菩提心以后,我回家时,人就改变了。从前回家,弄堂里有的路灯坏了,我走起路来故意把脚在地上踩得响,壮自己的胆。从听到菩提心以后,就一点都不怕了,我还四面看看,如果能看到鬼,我就可以劝他好好的修行。所以菩提心的力量极大,能改变你的观念、能够转变你的人生观、乃至于纠正你在人生路上的种种错误。后来我学了能海上师的法流,能海上师法流是大般若法流,特别强调菩提心。

  

  从这一点来看,当年的青年会非常好,虽然是一个居士团体,可是他们对各种宗派没有分别心,平等弘扬,只要是佛教的法门全都好,全都尊重。当年宗派之间的毁谤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只有某些人虽然名望很高,可是他根本不好好学佛法,所以对佛法没有很好地理解,用一颗愚痴心来煽动宗派之间的排斥、毁谤、斗争,这个罪过很大。

  当时的佛教青年会,尊重各宗各派,平等宏扬,这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而今天的居士团体,往往是排斥别的宗派。居士中现在唸佛的居多,可是你既然挂的是居士林牌子,每个法门的居士都可以来,就不应该排斥其他法门。就算你是净宗的精舍,佛弟子是一家人,佛法全都好,也不应该排斥。

  多年前有一个居士林的林长,请我去讲三皈五戒及忏悔文,居士们听得非常高兴,慢慢这个林长就懂了,要学戒定慧,所以请我去教禅定。可是出现了反对派,他们说“我们居士林一向是唸佛的,怎么傅老师来教起禅宗来了,修禅宗是要入魔的。”这话岂不是在谤法?其实禅定不是禅宗,所以佛弟子如果不学佛法就会愚蠢颠倒,无知得很,背了罪过他还认为自己有功德。

  当年佛教青年会是几位老居士发菩提心兴办的。我进佛教青年会时仅仅二十二岁,对这几位老居士我心里是非常的崇敬,比如陈海量、郑颂英、方子蕃,俞伯贤。在我的印象中,这些发菩提心的居士,在青年会相聚的时候,非常和合团结。今天的佛门呢,大都团结不起来了,发菩提心成了空话,搞佛教事业成了一个取得名利的机会,领导之间即使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可里边的斗争厉害啊,毁谤、打击全有,这使得发菩提心的佛弟子非常伤心。

  当年这些老居士为佛教事业的发心真令人感动,陈海量居士这颗弘法的心,真是做到忘我,他写过书,非常通俗,而且他特别提倡佛化家庭。一个没有发菩提心的人,他会提倡佛化家庭吗?他只提倡关起门来修,一个不想弘扬佛法的人,他会支持弘扬佛法吗?他只会提倡“只要一句,样样不要”,那些都是消灭佛法的手段。陈海量居士所提倡的佛化家庭,也就是已故的赵朴初居士等提倡的人间佛教,这功德无量啊,消除了多少家庭中的矛盾,因为能够佛化家庭,大家就有共同的语言了,大家都会检查自己的烦恼,整个家庭就能够合得起来。

  上海佛教青年会还组织过多次学习,其中最使我难忘的就是批判赶经忏,赶经忏那是马路和尚干的事情,是不务正业。你是真的在超度死人吗?如果没有钱你肯干吗?今天赶经忏遍地发展。当年赵朴初在的时候,曾大声疾呼:“敲敲打打是打不出水平来的!这是大方向错误。”谁听他?越到后来佛教里伟大的精神越丧失得快,连对善知识的恭敬心都没有,拼命的追求名利。所以当年佛教青年会组织大家批判赶经忏,这使我深深难忘。我想我今天走的路,我今天存在的思想、观念,跟当年佛教青年会给我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当年上海佛教青年会还出版了一份刊物,叫《觉讯》,以新的姿态出现,文章都非常通俗。我对《觉讯》非常有感情。里边有幅漫画,一个年轻和尚拿着一把扫帚,在把垃圾扫掉,什么垃圾?封建迷信、歪风邪气。扫垃圾的责任就落在年轻人的身上。所以我常说:佛门里老一代的错误,年轻一代不必继承。我们只继承优良的传统,如果你继承错误的做法,你就参加了灭法的工作。我不客气地说,今天佛门里信佛的人太随便。你现在随随便便,将来流转恶道也会随随便便。

  清定上师讲菩提道次第时,还有这么一个小故事。那一年清定上师五十岁,佛教青年会几个大居士也有五十岁的,他们提出来青年会凡是五十岁的联合做个五十大庆,他们想把清定上师的名字也放在里面,清定上师说:“如果你给我做五十大庆,就等于叫我明天就走!”大家吓坏了,不敢再搞了。今天佛门里有些老和尚,五十大庆、六十大庆、八十大庆,一直搞下去早就忘了人生无常的真理,也不懂得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可能现在连《金刚经》也不念了,这是在真修行吗?

  我只不过给你们介绍一下,从我进佛门到现在这五十年佛教演变的情况,促使你们发菩提心,增强你们的责任感。咱们湖北清凉山佛学苑现在经常唱革命歌曲,激发大家正气上升。还唱过去的《毕业歌》,我把内容改了一下,就是号召每一个佛弟子,大家起来担负起佛教的兴亡。我们如今经常听到一些非常使人感伤的话,看到一年年正法在沦亡,令人感叹万分,比如说这个地方本来有正法的气氛,是正知正见,可是老一辈死了,年轻一代上台了,就变样了,正法的气味闻不到了,那就是正法在沦亡。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佛教今天这么衰弱,难道我们每个佛弟子没有责任吗?在十年前有人就说我在拼老命,我朝他笑笑:我老命都要拼,你小命还不拼?大家要团结起来,团结在释迦佛的旗帜下,团结在振兴、弘扬正法的旗帜下。如果邪知邪见、魔道、外道、以及佛门里正法的反对派团结得很好,而我们一盘散沙,那岂不是加速佛教的灭亡?你今天假如有责任感,那还有你自由散漫的自由吗?每个佛弟子都应该对释迦佛负责,对一切众生负责,对弘扬正法负责,对将来自己修行成就证果成道负责。

  当年佛教青年会里几个老前辈,我所接触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陈海量居士,我到他家里去过。陈海量居士为人非常谦虚朴实,他的心完全献给了佛教弘法事业。还有一个是郑颂英居士,我也到他家里去过。那一年佛教书店还没有恢复,郑颂英就发心印书,我想请几本书,头一次到他家,请完了算一算成本,我就付了一个整数。我就跟他说:余下来的钱就不用找了。郑颂英非常严肃认真,他就问我:“那么你算助印喽。”我说“好,我算助印。”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就在报纸上写了“傅味琴”三个字,他吃惊地说“你就是傅味琴啊!”

  我想在当年傅味琴的名字很响,不是香,而是丑,多少人在恶意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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