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我是一个光头的男的,我是穿着黄色衣服的。这种后天的分别认知,这两种认知都是认知。但是前边佛法的认知加上一个,叫虚幻的认知。我们任何人都有生命,我们任何人都认为这个生命体非常真实非常具体。然后,因为认为这个肉体,认为这个生命现象太真实、太具体,坚决地捍卫它,是我们一切生命压迫的根源。
佛法,佛陀他给人类最大的贡献,让人类从所有的捆绑中解脱出来,就源自于这样一个认知。生命现象有没有?有。但这个生命现象的有,是我们虚幻的感知而已,它并不是真实的。那既然是我们自身的虚幻的认知、感知的才有,所以苦和乐,痛苦和快乐,束缚和解脱,自由和捆绑这一切,都不再是外在为主,一切是我内在的感知为主。这里边,跟我们讲辩证唯物、讲唯物辩证法、讲辩证唯物论,就开始有一定的矛盾。在这个地方,佛,佛陀的革命和马克思的革命开始有了一个分水岭。马克思在这个时候开始向外,我们无产阶级砸碎的是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但是佛陀在这个地方,不是这样说。佛陀说,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去感知这个外在。所以,强调了一个个体生命最大的发挥它的能动性。我的个体生命,我的个体的认知,只要我改变了,这个世界就是最美好的。所以他的极乐不是死后,把地球毁灭了,重新再造一个地球,不是的。所以他破坏性非常少。他是向自己的、每个人的内心去革命。我的认知有问题了,那我就来改变我的认知。外在的老天爷该晴就要晴,该阴就要阴,该下雨就要下雨,该打雷就打雷。这个是我是不能改变的。我所做的改变就是如何、最大可能的人和外在的适应。所以,他的改变完全是内心,这一个分水岭把它给分开了。这个分水岭向内心开始改造。大家肯定追问一个问题,这个是真实的吗?真实的吗?这样改造是能做到的吗
是的,答案是真实的。为什么是真实的?佛陀从他发现了自己的现象,再推广自己的现象到全人类的现象,再从人类的现象推广到所有生命的现象,发现遵从的规律是一致的。既然这个痛苦的感知的规律是一致的,所以要想让痛苦消亡的方法,也是既适合他自己,也适合我们今天的人,也能适合未来的人,也能适合人以外的生命,所以他的方法是被可证明为真实的这个方法。所以,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既包括出家的僧人,也包括在家的信徒,也包括根本不信的人,只是按着他所说的这个方法实践,解决了自己的痛苦,焕发了自己的生机,然后服务社会、奉献他人。
因此,佛陀他做的什么呢?我们可以用四个字来高度的界定:一是智慧,二是慈悲。慈悲,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红十字会,相当于我们民政部门,相当于我们各种各样的慈善组织,慈悲。但是佛陀所教的慈悲,一定不能离开前边那两个字,智慧。没有智慧的滥慈悲,就是瞎慈悲;没有智慧的去行善事,就是添倒忙,添乱。不但不能够给人帮助,反而可能会想帮助人,把别人给抓进了泥潭里。所以他高度的概括就是智慧和慈悲。智慧,就刚才我们所介绍的,就是佛陀发现的生命的运行轨迹,以及生命现象的所有的逼迫和不自在,然后他如何从这种逼迫和不自在中解脱出来,就是改变自己的认知模式。他不需要把这个生命给辗碎了,搁在焚尸炉烧了,再重新捏巴捏巴,像哪吒一样,再搁莲花里化成一个,不是的。就这个身体,就这颗心灵,就这个认知,改变它。只是改变认知模式。这一改变了,智慧现前了。会发现,噢,认知是真实的,不再是虚枉。虚,虚幻的虚,虚空的虚;枉,木字搁一个王字,冤枉的意思。我们很虚幻的冤枉的认知了这个生命的痛苦。一旦我们把这个虚枉的丢掉,真实的认知现前了,我们就成为一个觉者。觉者,就是佛。因此在佛陀这里,人人都是佛陀。任何一个人,只要他透过改变自己的认知,放下了错误的虚枉的错误的认知模式,成为一个本来的样子。生命是什么样子,自然是什么样子,就如何本来的、自然的认识他。这就是佛。所以,人人都可以为佛。这是佛教跟全人类的任何宗教都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佛陀是我们来做的,不只是他做的,不只是佛祖做的。佛陀所推广的教育,佛陀的发现的方法,我们任何人,是我们去做的事,不只是他去做的事。这一下子,主动和被动关系换过来了,修行是我们的事。改变自己,是我们的事;让我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是我们的事,不再是佛陀的事,这是原本的佛教,也是最真实的佛法。
那么佛陀什么时候变成神了呢?什么时候接受香火了?“人活一口气,佛为一炷香。”这些俗语,慢慢慢慢的怎么就把佛陀这样一个很真实的人神圣化了呢?印度有一个王,叫阿育王。佛陀大概公元前486年他去世,去世后将近三百年,印度出了一个非常残暴的,但是类似于汉武大帝那样的人,叫阿育王。他用武力一下子把印度统一了。杀人无数,征战无数,到了晚年他突然发现杀戳过重,怎么办呢?他开始忏悔,反省自己。他说,佛法好,但是佛法让每个人去打坐,解决自己的内心,向自己的内心革命,这个太艰巨了。有没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就相当于这个解脱,或者说自我革命的这场革命的入场券,便宜点,容易点,有没有呢?还真让他给找到了。怎么找到了?你就相信佛说的,然后你就拜他,就行了,他就替你解决了。就好比我们现在要从这边石佛寺西岸,要到石佛寺,桥还没造好,我们从水中一走,卟嗵,走一个沉一个,掉在水里了。那佛陀就是什么呢?就是这个浮动的桥,是个划行的船。我们上了这个桥,我们就不致于掉进水里,从此岸到达彼岸。这就是把佛法的一切从改变自己开始,改变成相信佛陀开始,这是佛去世后三百年开始的。也就是,我们不需要改变自己,我只需要把自己搁在佛身上就行。佛,就是艘大船。所以,小乘佛教、大乘佛教最原初的本意,就是一艘船。小乘就是一个独木舟,我自己划,那自己划的方法,就是按佛教的方法去划。大乘,不是集体划,是集体都不划,谁来划?佛陀他替我们划。这是阿育王开始的。既使那时候开始了,仍然没有佛像,佛去世后五百年,印度没有一尊佛像,不存在。没有佛像这回事,也没有寺庙这回事。因为修行人就是每天早晨太阳没出的时候,能够用肉眼看到这个手纹的时候,托钵。我们吃饭的家伙,相当于饭盒,出家人叫钵。就挨家挨户去乞讨,你给我溲泔水,我也不能拒绝;你放出恶狗来,我也不能打。你给我这个烤鸡翅、烤火腿,我都要欢喜的接受。所以托钵乞食,才是佛陀所制定的。他是最简单的生活。最容易获得的才是适合他的。所以原始的佛教吃饭这个问题呢,特别简单,早晨托钵,所以寺庙是没有厨房的,也没有什么餐厅的。如果人多,在一棵树下,大家凑在一起,捏巴捏巴吃饭团。印度人到现在我们去吃手抓饭,都是靠这三个手指捏捏捏……饭菜都捏在一起,然后,吃。这个左手是不动的,左手是上厕所洗大便用。所以,你看,印度人无论男女都穿裙子,太热了。实际上就是穷人一块布,用手泼水来洗。右手抓饭,所以,敬神也好啊,干嘛,都是用右手。但是呢,到晚上就不再吃饭了。所以,印度原始的和尚就是托钵乞食,荤素都吃,但是到了下午一点不再进食任何有渣的东西,嚼甘蔗不行,把甘蔗榨成汁可以。生吃西瓜不可以,把西瓜榨成汁可以。他是那样一个生活方式。随着后期阿育王一推广,对跟随他的那些老兵说,你们都杀人很多,现在没事了!你只要信佛,OK了!最终没事了。死后有个天国了、有个极乐等你了。这样,大乘佛教开始慢慢开展。然后,有了一尊佛像。是什么样的呢?佛陀是光头啊,头是光光的,没有头发的。但是当时,就现代克什米尔,印度和巴基斯坦整天打架那个地方,当时叫迦湿弥罗,翻译成今天话就是克什米尔。在那个地方,因为丝绸之路的关系,中国文明、印度文明、希腊文明、巴比伦,两河流域,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就是伊朗、伊拉克、科威特,这些地方的四大文明交汇在那个地方。然后,我们第一尊佛像,并不是佛陀的样子,是希腊神话里的太阳神的形象,所以他有个发髻。
将来我们石佛寺造这个佛像,一模一样,也是这样子。带一些鬏鬏,像蒸馒头起的包,是吧?和尚光头怎么会起包呢?那不是癞疮吗?但是,他当时造的第一尊佛像就按阿波罗神,也是在希腊神话里边,阿波罗神又是艺术之神,主管艺术、主管风华、主管创造、主管光明、主管温暖的神,用他的形像造出来,第一尊佛像有了。从那之后,佛法从西往东来,经过当时的新疆南疆北疆,现在的巴基斯坦、阿富汗,吉尔吉斯坦,塔吉克斯坦……这些地方,慢慢过来,西域36国,所以我们到敦煌,到火焰山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到敦煌莫高窟,大量的雕佛像。到了南北朝时期,然后我们洛阳龙门石窟,我们大同龙岗石窟,像乐山大佛……中国人就开始造佛、造佛像。这样的一点一点来的。然后,佛从一个真实的人,消失了,隐在香烟缭绕之后,他不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成为一个比所有神灵都灵的神。是灵中之灵,神中之神,上帝的上帝,万能的主上的主,慢慢的来到中国,成为这样的。
那么我们嘉兴这个地方,“江南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南北朝时期,宋齐梁陈,梁武帝相对的在位时间最久,快50年。所以呢,建寺度僧无数,官方的度僧人,让他们出家,他自己舍身到现在的南京同泰寺出家三次。然后,大量的造佛像,他也本人参与编佛经的故事。所以,现在我们大乘的经典,包括我们《嘉兴藏》,包括我们乾隆大藏经,大量的经典,中国人创造远远多过印度的。早期叫三藏法师啊,大家以为唐三藏,多了不起了不起!没有什么。律藏,一本经,就是关于僧人的250条戒律的生活细节。那些字,数得出来,不超过两万字,律藏。经藏,是《四阿含经》,加起来不会超过20万字;论藏,加起来不会超过50万字。100万字,…
《禅与现代生活 嘉兴石佛寺桃花节奘师开示》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