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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处所--北京九朝会“关注城市”城市沙龙▪P2

  ..续本文上一页过来的这条道路,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认识到这条规则,运用这条规则。仅此而已。佛是一个醒过来的人。那醒过来的人,佛陀他的生活方式是最方便。比如说,所有的建筑也好,艺术也好,车辆也好,火箭也好,这个核物理也好,当量裂变也好,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人创造出来,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想要创造这颗心,先有这颗心呢?是谁指挥谁?身体指挥心灵还是心灵指挥身体?一定是想要创造这个的心第一位。所有的这一切:房子、马路、飞机、宇宙飞船、所有的人类能够想出来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心的创造物。因为我们的“心”越来越把自己贴在你心的创造物上。所以我们的创造物越多,满足我们那个快乐的当下越难。但是失去越容易。就是我们得到的越来越难,失去的越来越容易。因此我们房子越大心灵越不安,我们走遍了全球上喜马拉雅山,肯定王石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上月球,这是一个心灵模式的发展。它(心)越向外寻求,就越背道而驰。越向外寻求,越跟心灵的距离越远。心所拥有的外在附著物越多,那这个心就更加不安。你以为你是上帝,以为是你所创造了一切,全部的操控。但是诸法无我,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主宰和“我”。你非要打上这个“我”,不可能的。因此你有一套房子,30平米,开心的不得了。你只有一辆三轮车,早上卖了10捆白菜,到晚上喝二两小酒一根火腿,你幸福得自在得不得了。但是你有10辆三轮车,你开始怎么管理?一个人拉,你拉不动。雇人,就拉得动,你就开始“心”的分割。所以,现在社会不是物质不够,现在社会是物质太灿烂太奢华,而能够简。所以,老子说“吾有三宝,曰勤,曰简,曰不敢为天下先。”简,简的意思回来原初的本来的那种状态,是最自然的状态。那个才是让心灵更安的。所以,房子大小,并不是快乐的指标。那才是让心灵安的。最关键的是我们能不能回到原点,让心灵就在心灵上安家。心灵能在心灵上安家了,就是禅宗说的,“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妙谛。”也像苏东坡说的,“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静身。”哪里都是道,哪里都对。你拥有再多,也不挂碍于心。你没有所牵挂物,你也无挂碍于心。就是,让心灵不要役化为物的奴隶。所以,心灵的处所才是我们生命中的。因此,你追求的多少创造物,财富、权利、地位、荣誉、金钱、物质,所有这些都是遵从无常的生灭的变化的无我的,被别人所控。而那个所主宰的别人,仍然是变化的无常的被主宰的。推来推去,从逻辑上,推到了没有第一因。所有的一切,都是互相的、无常的、变化的、互不主宰的。这就是一切存在的、发生的现象,掌握了心灵就安了。跟你有没有房子,关系不大。所以我经常羡慕那些睡在桥底下的乞丐,好幸福好幸福,没有钥匙。他没有家,所以不用管钥匙。2004年我有一次,苏杭二州,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东走西走。到了一个很知名的老寺庙的老方丈,我吃了一顿早餐,再也不敢我就跑掉了。80多岁的老和尚,钥匙这么大一串,可能有50把,他对我照顾越好我越内心不安。那么大年岁一老人家,五十多把钥匙,找出一把来给我,把房门打开,再给我点蚊香,我于心不忍。所以现在我反省一下,我很痛苦,也有好多钥匙。但是我几乎是不带。我也挺痛苦的但是也挺快乐。庙很多,但回到庙里经常忘了带钥匙,给我拿钥匙的人又不在,我住酒店,已经很多次这样的事情。这也挺开心的,挺开心的。

  所以,像这样的一个沙龙啊,关注城市也好。那我后天要到上海去。给上海做房地产的,给他们做一系列的讲座。希望他们每个小区出来的,都给我一个空间,类似这样的,禅修、喝茶、放松的地方。所以,后天是第一个。最舒服的地方,搞一个地方来。建一个小区给我一块地方。我不一定去,一年我去一次。因为佛法它要揭示的、要解决的不是信仰问题,不是是否吃素,光头变成和尚、是否独身的问题,佛法要解决的是所有的生命是否安住在生命本来的状态。安住了,佛你叫它狗屎,它也是最好的。你不安住,你把佛叫他神圣叫他神灵叫他上帝,所有美好的词儿给他,你还是痛苦。所以佛是超越一切的。那佛法真正就是超越一切对立、束缚、分别之后,安住在本来应该的状态。它是什么样子。世间相常住,是法住法位。这个法,一切存在都是合理。实际上真正的佛法,纯粹智慧层面的佛法,是赤裸裸的直指人心,没有任何外在的,所谓的建筑也好,衣服也好,头发也好,一切跟佛法毫不相干。有个代表人物,就是鲁智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赤条条,是我们生命的本来的来处。所以刚才谁说的,几件事不能决定。父母不能决定,上帝让我们来或者菩萨让我们来,那都是一说。关键是我们不能作主。来去是生命的现象。我们从娘胎来出生,到去,回归于尘土,叫去。这是生命从生到死的现象。来去的态度,应该是无牵挂。为什么要无牵挂?因为我们本来就赤条条。所以,《水浒传》里这一百零八将,只有这个算禅者,算一个真正的超越个人恩怨没有对错,超越了所有自我。但是有这样悟性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很少很少。因为它直接告诉你生命就这么残忍。“赤条条来去没有牵挂。”你没有任何的依赖。父母不能依赖,夫妻不能依赖,子女、事业、权力、……,没有任何可以让你长久的永恒的依赖。但是生命确确实实很苦恼。不是痛苦的苦,是很烦恼很苦恼。那如何化解这个烦恼和苦恼呢?所以对于芸芸众生就需要麻醉。所以,马克思看得太透了:宗教就是劳苦大众、芸芸众生的麻醉剂鸦片。宗教就是干这件事儿。它不是贬义词,当然也不是褒义词,它只是个陈述词。如实陈述,宗教就是麻醉活着的神经的。那建筑是个方面,仪式是个方面、服饰还是个方面。搞了一套比神圣还神圣的繁琐的仪轨,本来这件事儿没什么,它就像有神灵一样,心安起码十天。所以,印度人不在乎这个。因此,佛教到了公元1312年,被伊斯兰教一把火烧了,佛教在印度彻底消亡,没有一个承载它的主体建筑。但是中国,经过了三武一宗,北魏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三武一宗灭佛,经过文化大革命,经过新青年,经过洋务运动废寺兴学,再到彻底的毁灭性的铲除性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都作为牛鬼蛇神铲除掉了,但是因为建筑在,雨后春笋又起来了。所以,功过是非没办法说。“缘起”两个字,最好的解决。因为这一段时间需要佛教出来了,所以佛教雨后春笋建起来了。但是,把我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全都搞在了那些建筑上,奢华中去了。然后,被塔利班一炸,得不偿失,是吧?所以,有时候太违背自然法则。有生必有灭。月阴就必有月晴。圆了有缺,这是个常态。接受了就很好了。

  

  主持人: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发言。

  陈炜:

  有一次,也是缘分到了也算没到。我参加过一次福建专修内观的。(奘师:南禅寺。)10日的禁语,(奘师:九天半。)中间被我给逃出来了,在那种环境里边,完全往内观的时候,我的理解,为什么现在环境里对权、情、利似乎很容易得到,似乎看上去特别强大。你得到以后,也有力量去追,而往内看很恐怖。这种恐怖是很真实的。我很困惑。宗教追求的是法喜,是种很强烈的喜悦。但是我从来没有体验到,也许你在静坐或者看书的时候能感受的到,我想起一部电影《骇客帝国》,很真实的描写:真实的世界和虚假的世界很真实的描述场景,真实的世界让你拿两个药丸,一个蓝药丸一个红药丸。后来他选择了一个要去看真实的世界。……其实我执去掉的时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它带给你的快乐却是那么的真实。我们说出世也好入世也好,那种心态很难历练出来,当你追求的那个东西没看到过,是描述出来的。那种法喜也好快乐也好,都没有看到,都是描述出来的。那我怎么能舍弃这种真实而去追求那个呢?心不定。

  奘师:

  其实你的问题,去年我和石康,就那个《奋斗》的作者,我俩5个小时在朝阳寺。大概4个半小时在听他说,大概有几分钟是听我说,另外是别人插话。他十几年前可以一坐9个小时不动。也是跟厦门的一个和尚。当时厦门的这个法师教他禅修,自己没有实证到那个境界,把自己信仰的以及用理性说服这个信仰是千真万确的,把这个当成最高的跟石康说。那石康身体力行,实践去检验,发现不对。所以,这个时候很难很难再接受任何的,哪怕是真实的,在那个层面上不会再进入,所以很痛苦。第二次,好像是前年的正月二十三日,在天安门旁边的画廊我们又见面了。又说了三个小时。又见到他,听他说2个半小时,我大概说十来分钟,还是一样。他就沉浸在里面出不来,你说让他全放下他也放不下,你说让他深入呢,我后天晚上8点在上海讲《楞严经》,《楞严经》里边形容这种境界叫什么?“欲上无路,欲退无门”。卡在这个状态。这个时候如果他真跟我来学禅,一棒子打懵,睡个3天起来再说。现在是当朋友当哥们儿,聊天。但真正要学禅,要先一棒子打懵,放下才是。

  那你去的内观呢,也是一个向外求容易,因为外都是物。所有的,权利地位荣誉金钱物质,这些东西都可以被物化被量化,所以是容易的。但向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西游记》里边陷空山无底洞。那个老鼠就是我们心内的老鼠,那可不是偷了佛前的油灯,成精的耗子精。它是真正的内心的。内心是个无底洞。陷空山,塌陷的陷,无底洞,我们都在里边,实际上没有安住,很可怕。逃跑嘛,一般是第3天半和第4天,(答:第三天。)因为那课程是我引进的。98年我引进的,很清楚。02年之前每次课的学生都是我亲自招的,后来02年在温州因为申报手续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搬到福建,弟子办。以前我在全国各地办。因为第3天开始,是修Vipassana,关起门来打狗,但这个狗根本就不进门。这个方法论,所以,他们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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