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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讲记▪P17

  ..续本文上一页不决定的意思。我现在有了瞋心,愤怒,但是还没想要向对方采取行动,不决定,那个是属于烦恼。我决定要对这个人怎么损害,这时候叫意业,就是思心所;有了决定以后,发动出来行为,在身体上有行动,叫身业;在语言上表达出来,叫语业。加起来就是三业──身、语、意。这就是行蕴。

  若是我们修学佛法,有出离心,有厌离心,有发无上菩提心。修学戒定慧,修学六波罗蜜,修学八正道、三十七道品,这是向于无漏业。

  识蕴,识是了别的意思。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我刚才分别过前五识和第六意识的差别,但是意识的作用很大。识和受想行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呢?受想行就是识的作用,识是受想行的体。这个识接触到境界的时候,会有受,有想,有行。离开了识,那会有受想行呢!

  《成唯识论》说到一个譬喻很好,说是水被风吹而有波浪。这个水就是识,波浪就是受想行,他们是不能分离的。但是识里边还有其它的意思,到下文再讲。

  一、善识这个识,在我们欲界的人来说,一共有四种识。色界天、无色界天有三种识。有善识、不善识、有覆无记识、无覆无记识,我们欲界的众生有这四种识。

  善识就是我们的第六意识,他从信心所、惭、愧、无贪、无瞋、无痴,与这些善心所和合的时候,那叫做善识。善就是我们能够做利益人的事情,这就是善识。

  二、不善识

  不善识,我们欲界的人有的时候有恶心,无惭、无愧、贪、瞋、痴这些活动,这就是不善识。

  三、有覆无记识

  第三种是有覆无记识。无记,就是不能分别它是善,是恶,所以叫无记。覆,是遮障、障碍的意思。佛法里面所谓障,就是能障碍圣道,障碍你不能成为圣人,你有这件事,你就不是圣人。能障碍圣道,能隐蔽你的清净心,所以叫有覆。

  有覆无记识是指什么说的呢?就是我们微细的识里边。识有粗显的,有微细的。我们没有睡觉,我们这样子活动、说话、做事的时候,这个识是第六意识,很明利的,是粗显的,我们自己也能感觉到。还有一种是微细的,你不容易觉知到的,就像我们睡觉的时候,也没有作梦,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还有识,识还存在的。

  就说灭尽定,灭尽定说是识没有了,但是识不离身,识还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还有识,但是很微细,很不容易觉知到,是微细的识。这个微细的识,就是细意识。这个细意识里面,有我见、我爱、我慢、我痴,还有这么多的烦恼。但是因为那个识非常的微细,这个烦恼也随着很微细、很微细的,不明显,所以说无记。虽然说无记,但是他还是有这些障碍,所以叫有覆。

  无覆无记就是我们的前生的业力招感果报识,果报识是无记的,没有这些烦恼。这在唯识的经论里面讲,就是阿赖耶识,阿赖耶识是无覆无记,没有烦恼;有覆无记识就是第七识。这在唯识的经论里面这样分别,但是在《般若波罗蜜经》里面,不说有第七识,也不说有第八识,就说第六识。但说有这四种识:善识、不善识、有覆无记识、无覆无记识。我们欲界众生是这样子。

  色界天、无色界天的众生,他们有三种识,就是没有不善识。欲界的众生恶心强,善心弱;上二界的众生,善心强,恶心很软弱、很软弱,所以他们没有不善,他们的境界很如意。他们就入禅定,禅定已经是果报得到的禅定。随时可以入定,当然有的时候也有掉举。他很快乐,他没有恶心,痛苦的时候也没有恶心。所以他们只有三种心。

  刚才我们说受的时候,说圣人的境界,圣人的识是无漏识,是明相应识,就是无漏智慧相应的识。

  色受想行识这五蕴,在经论里面解释很多很多,若是完全讲,要很多很多时间,我不想多讲,就讲这么多。

  「照见五蕴皆空」,「照见五蕴」说完了,现在就讲「皆空」,说空的意思。这个空,应该分两部分,一个是我空,一个是法空。我们先讲我空。什么叫做我呢?我们通常说话,我们常说我,常是用这个字。我们不学哲学的人,也没学过佛法的人,就认为这个身体是我,很现成的就是这样讲。可是若是仔细地分析,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先讲「我」的定义,什么叫做我?《阿含经》上,和《瑜伽师地论》里面,和《大智度论》里面说得很清楚,就是常恒住、不变异的,那叫做我。常恒住是永久的存在,它没有终了的时候。不变异,就是不变化。其它的境界,种种的事情怎么变化,它不受影响,它不变异。不变异,有个「自主」的意思。我这样决定,就是这样决定,你不能影响我的,有自主的意思,所以叫不变异。常恒住、不变异,有主宰性的,叫做我。

  我们先认识到我的定义,然后用这个定义,在色受想行识上观察,有没有这个我?如果没有,这叫我空;如果有,那就叫有我,不叫我空,应该是这样解释。

  刚才说的色受想行识,在佛法里面解释,都是有为法,都是因缘所生,都是有生有灭的。色法有变坏义,是有生有灭;受、想、行、识也都是有变坏。我们的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前五识有的时候起作用,有的时候不起作用。我们的第六意识一注意,讲话的时候,虽然眼睛还在那里,但是已经不见了。你本身一注意什么事情的时候,耳虽然在,但是不听声音。不听声音,耳识那时候不起了,他也有生灭。第六意识也有生灭的变化,也有生灭的不同。

  刚才说细意识,这个微细的意识,实在就是意根,就是眼耳鼻舌身意那个意根。有六根,有六境,有六识。说六识,这个第六意识,就是我们现在自己能感觉到这个明了性,这是第六意识。说那个微细的意识,就是眼耳鼻舌身意的那个意根,这是两回事,当然互相有关系。

  第六意识也很明显是有生灭的,若是入了灭受想定,第六意识就不起了,就是灭了,但是意根还在,所以说识不离身。在唯识的经论上,你入了灭受想定,你的阿赖耶识还在。识不离身,这个识是什么?就是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如果要离开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就坏了,地水火风,我们的眼耳鼻舌身,这里面的生理组织就败坏了,就不可能再活了。

  但是微细的意根继续存在的时候,仍究是没有死。所以佛教里面说人的死与生的不同在那里?不是第六意识生灭的变化,不从那里讲。就是阿赖耶识存在,这个人就

  是活人;如果阿赖耶识走了,实在也就是灭了,阿赖耶识也是有生灭的,灭了,这个身体就不是有情了,就是无情物了,就是地水火风。

  所以从这一方面说,不管是前五识也好,说第六意识也好,说第六意根也好,说阿赖耶识也好,都是有生灭的,不是常住的,没有一个常住的我。没有一个常住的东西,那么你认为有一个常住的我,就不对了!没有我可得。

  我们执着有我,这个说法很多,主要就是两个说法,一个是色受想行识是我;一个是离开色受想行识,另外有一个我。现成的话,就是即蕴是我,离蕴是我。这个即蕴是我,很明显地不对,因为色受想行识都是有生灭的,都是因缘有的,因缘离散了,这个身体就是要坏,连识都坏了,那里有常住不坏的我呢?没有。

  说是另外有一个我,另外有一个我,这个地方也有问题。在《中观论》上问:「一合相而知」。你用什么行相知道有一个离开色受想行识,另外有一个常住不坏的我呢?说是能见色,闻声的这个,我能感觉苦乐的这个,我会走路的这个,这个就是我。其实这个不是,能见色闻声的是,就是眼根、耳根,眼识、耳识。会走路的是身体的风道,血管这个血流通地正常,第六识他要动,就会走路,不是有一个我在那里指挥,才会走路。

  另外一个譬喻,在这个地方,《中观论》上不说那么多,就说「一合相而知」。佛在世的时候,当时的外道,所说种种我的相貌,都是色受想行识的相貌,另外提不出来单独我的相貌,所以不能建立我,不能建立离开色受想行识有一个我。

  在《显扬圣教论》上用一个譬喻来破外道的我。如果有我,这个我在什么地方住?说是在色受想行识里面住。在这里住,怎么样住法?说是像人在房子里住似的。《显扬圣教论》的作者说:「如果这样子,主人他可以离开这个房子出去」。房子还在,主人可以出去。可以出去,这个身体的色受想行识还在,这个我可以不在这里。不在这里,那么这个人的色受想行识还可以活动,那么要我做什么呢?要那个常住的我做什么?那就没有作用。说这个主人离开这个房子,到别的地方去,他也可能死掉了。在譬喻上说这个人是死掉了,这个我也是无常的,就和常住我的定义不合了,所以不能说有我。

  另外一个意思,他譬喻薪和火的意思。像火在薪,木材能烧火,火就在木材里面。说这个我就在色受想行识里面。这样子,火不能离开薪,单独地存在,它不自在,不能单独存在,「我」不能离开心单独存在。薪若烧光了,火也就没有了。色受想行识如果灭了,也就没有我了,这样子讲我,也是无常的,不符合常恒住、不变异我的定义,也没有我。

  他又说:如灯发出光明,光明在灯上面;就像我在色受想行识里面一样。灯油尽了,也就没有光明了,光明也是生灭的。这和常住的我也不对劲。所以即蕴是我,离蕴是我,都是找不到我的,所以叫做我空──我是没有的。没有我,我们平常说有我,说我是什么呢?就是依色受想行识假立一个我,是假立的我名,有「我」的假名字,叫做我,并不是有一个独立、自在、常恒住、不变异的我,所以叫做我空。

  上一次讲的我空的道理,我想再简单的说几句。我们众生的生命,佛简单地说明他,是由色受想行识五蕴组织成的。我们众生因为有无明,不知道真实相,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五蕴是我。或者是认为色蕴是我,或者认为受蕴是我,或者认为想蕴是我,或者认为行蕴是我,或者认为识蕴是我。我们一般的人习惯上这样子执着,并没有深入的研究。但是在印度,与佛同时的外道,他们有深入的观察。他们认为五蕴里边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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