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论出家学佛▪P3

  ..续本文上一页义:若成就奢摩他,入初禅以上正定,不仅提供了发慧的基础,而且能使人获得身心轻安,尝到较世俗五欲之乐深细绵永得多的禅悦法喜,从而自然离欲清净,身心机制发生良性转化,食睡减少,不思淫欲,烦恼自然伏而不起,心意柔软清凉。从道教内丹学说,进入正定,则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精气神三全而自然不思食、色、睡。当知出家众的禁欲梵行,并非强制性地扼逆人欲,而是用禅乐代替、转化人欲,把人欲升华为真正安祥幸福的“现法乐住"。密法更通过修拙火定等,将性能量转化为智慧能量,所谓“化多淫火,成智慧风”,与道教内丹之炼精化气相类。强制禁欲,现代心理学、医学皆、中医说有害身心健康。

  坐禅,需要远离愦闹和俗务干扰的寂静环境,以山林风水之地为佳,佛教因此提倡出家者居于山林兰若,形成“天下名山僧占多”的现象。《心地观经》卷五云:

  出家佛子誓舍身命不离山林,若为听法、供养病人师僧父母,出阿兰若,入聚落中,宜速归于阿兰若处。

  又说出家菩萨分九品:“上根三品皆住兰若,无间精进,利益有情,中下二根诸菩萨等,随宜所住,方处不定,或住兰若,或居众落,随缘利益,安隐众生。”又教诫住兰若菩萨精修头陀,以深入禅定:

  上根菩萨居露地,中根菩萨居叶中, 下根菩萨居石室,未成佛道常不卧。

  坐禅,与时间有重大关系,一般以一座二小时半,最易入定。佛制僧尼须于初夜后夜精修禅定,《佛遗教经》还教诫比丘中夜亦应诵经,从禅定学、气功学的角度来看,这是大有深义的。夜晚万籁俱寂,最易入定,初夜后夜,正是人身之气阳极生阴、阴极生阳,从而产生淫欲之时,于其时坐禅入定,有自然炼化精气、伏断淫欲的作用,对出家人禁欲梵行,至为重要。汉地寺院中三点半钟起床做早课,即有此意。现在有的寺庙作息时间和在家人一样,每日除两堂功课外,别无坐禅时间,僧尼无法由定生乐、由定发慧,当然难免身心失调、精神不振了。不少寺庙僧尼禅修用的功夫,还不及许多在家人炼气功用的功夫大。这个问题应引起高度重视,寺庙应尽量合理安排农禅,保证僧尼每日有四小时以上的时间坐禅。不修禅定,则戒亦难持,慧亦不发,各种问题自然层出不穷。

  坐禅,需要以正见为导,以正见修观,故先须深入教海,学通佛法。一个出家佛子,起码应在通达佛法基本原理的基础上,通晓某一宗之学,这也是说法劝化的必备条件。如果自己对佛法尚朦胧颟顸,连自己为什么信佛、出家都讲不清楚,岂能正信不疑,又岂能劝导他人,以己昏昏,令人昭昭

  在通经教、知佛法方面,专事禅诵的出家众,无疑比一般在家众条件优越,理应比一般在家众学得好。

  劝化,乃大乘菩萨教化众生的职责。出家众的劝化,主要是作法布施,包括讲经说法、撰述弘法、培育僧才、办佛教报刊、随缘化导等。这是出家众修习布施度的主要方式,也是报众生恩、为社会奉献的主要方式。出家、在家二众,应是相互供养的关系:在家众以物质财富供养出家众,出家众以佛法的精神财富供养在家众。一个出家人对社会的供献及其价值,不在于他拿出多少工农业产品,不在于以医方、工巧技术为民服务,不在于他拿多少钱捐助社会福利事业,而在于向众生提供正法、正智的精神食粮。当然,要以法布施,必须自己修学有成,有法可施。

  出家众的读诵正业中,还应该包括外典世学的学习。佛法不离世间法,须从五明中求,若不具备现代一般的科学文化知识,了解社会思潮,分别邪正,难以真正学通佛法,更难以弘法护教。律中规定,僧尼明慧强记者,可以三分之二的时间学内典,三分之一的时间学外典。历史、哲学、心理学、伦理学、宗教学、人体科学、时事政治等,对研习和弘扬佛法,尤为重要,发大心弘法者不可不通。为化导在家人,出家众应通达在家学佛之道,了解在家人的生活、所关心的问题及与此有关的社会思潮,锻炼对机说法的才智,善于解决人们精神、思想和生活上的问题,教给人以正确生活的智慧,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人生导师。

  佛法渊深,法门众多,自非所有的出家人一生所能尽学圆满。根据寺院的现状,一个出家人,在修学、作务上不能没有分工,可以有所侧重:或专精于禅定,或致力于义解讲说,或住持丛林,管理、营建寺庙,或从事佛教教育、文化事业。无论做什么工作,侧重于哪一方面,皆不应失了出家人一禅二诵三劝化的正业,不能误了自身定慧的修学。若事务繁忙,亦应修可在繁忙中修的禅,如禅宗之禅、天台宗随自意三昧、净土宗念佛禅等。定慧为本,外用服务教化为末,定慧不修,无以得正智,无力伏断烦恼,纵有作为,亦易成魔业。不行解相应修定修观,徒事讲论研究,易增益邪见,错会佛法,自误误人,酿成罪业;不修定慧而住持丛林,难免吾我贡高,难以自正正人,深孚众望。不务正业,不修定慧,无智无德,自身不得法味滋润,身心不宁,更为社会人士所怜愍歧视,贻辱佛法,倒不如不出家为好。

  近代以来,有人主张出家人应实践大乘利乐众生的宗旨,走出寺院,从事教育、文化、社会福利等工作,无论从经律还是国法看,这都是不务出家正业、有违出家意旨的。大乘佛徒当然应以菩萨精神从事教育、文化、医疗等事业,饶益众生,但这些事业宜由在家人经营,非出家者当为。若为从事此类事业,在家更好,何用出家

  

  由于民间传统信仰的需要,及佛教的衰落,近世佛门中出了一种专门应赴、做经忏佛事的僧人,被称为“经忏流”、“应赴派”。按教律,忏悔本为自己修行的一种重要方法,为亡者追福,可由亡者亲属以亡者财物布施僧众,或为念佛菩萨名号以回向,佛世本无为人做经忏、道场之事,大乘、密乘虽有忏仪、瑜伽焰口施食法之设,以为度人利生方便的一种,但必须在自己定慧修学有成就的基础上作,方有实效。定慧、慈悲为本,仪轨唱念为末,若真实有定慧慈悲,定中动念,即有其用,亦无须许多仪式事相。超度亡魂,按藏传佛教诸派之说,须证到初地以上菩萨位,方可真实超度,方可行此事,藏僧对此极为审慎。连自度尚不能,能度亡魂,宁有是理!

  总之,经忏焰口,虽非绝不可作,但非出家人的正业,亦非无修行者所应作。经忏流、应赴派以此为职事,不事修行,日日钟鼓铙钹,唱赞诵偈,心思实际专注于金钱,事同贸易,形似俳优巫祝,将人间佛教的正旨淹没于超度死者的铙钹声中,有损于佛法的声誉与僧人应有的形象,受到近代以来不少教界大德的痛斥,太虚大师曾斥之为“创种种名色,裨贩佛法,效同俳优,贪图利养者也”。现在有的寺庙佛事无虚日,有些青年僧人戒行、佛尚未学得,而热衷于唱念,心在利养,专朝经忏收入好的大寺院跑,引起社会人士的非议,教内有识者的担忧。出家不修戒定慧,不努力争做人天导师而愿作个经忏僧,眼睛盯在金钱上,实为可悲之事,还不如去做小本生意。寺庙对此应有自觉,作出合理安排,将经忏佛事摆在应有的次要地位,保证僧尼不误正业。

  出家后的再出家

  佛陀在世时曾一再预言:后世出家佛弟子,将因贪着名闻利养,败坏教法,如狮子身中虫,食尽狮子肉。佛所制定的僧团轨则,因各种社会原因,在后世不能没有应机适时的变化。寺庙的家族化、产业化、商品化,僧尼乞食为生及不蓄金银、不营俗务之制的改变,国主、信众的布施恭敬,宗派的分立,世俗生活的诱惑,制造了不少名闻利养污染的尘埃,使寺院这块清净佛地也难以保持清净。一些因愤世嫉俗想在寺庙里找到一块清净的安身之地的青年,出家后不久即发现:寺庙并非理想中的净土,且不说旅游观光,男喧女杂,那些令人厌恶的世俗丑恶现象,如贪名逐利、明争暗斗、是非口舌、宗派门户、嫉妒轻慢等,在寺庙里也还是少不了,真是:出了父母的家,又进了寺院的家。这个烦恼家宅,真是不易摆脱啊!

  实际上,僧尼毕竟多数凡夫,不清净之事,即佛世的僧团中,也非绝无仅有。教法愈衰,则寺院之家的系缚污染愈重。出家后又被寺院之家的名闻利养污染而丧失法身慧命的现象,宋元以来便已相当普遍。明莲池大师在《竹窗二笔》中曾说:

  人初出家,虽志有大小,莫不具一段好心,久之,又为因缘名利所染,遂复营宫室,饰衣服,置田产,蓄徒众,多积金帛,勤作家缘,与俗无异。

  到了晚近,这种现象更为习见。既贪名闻利养,则自然难以抵挡住现代生活方式的诱惑,身虽出了家,内心却暗暗羡墓在家人妻儿团聚、酒肉餍足、腰缠百万,乃至西服革履,教授头衔,学者风度。或者整天算计如何争做方丈、名僧,多收徒众,广交权贵,多得供养,将庙子修得多庄严,将山头垒得多高,用各种现代营销技术包装自己,推销自己。如此身出家而心在家,焉能放下一切,专心修学戒定慧,即使坐禅,也难伏心猿意马,即使学经,也如同融靴搔痒,自然会精神萎靡,常怀自卑感。即便成功,也是一身俗气,一派江湖作风。如此出家,良足悲叹!

  古人早就指出;出了父母俗家,尚有个出寺院之家的大事在;身出了家,还有个心出家的大事在;出了父母、寺院的家,还有个出三界火宅的大事在;自己出三界火宅,还有率众生同证佛果的大事在。如莲池大师《竹窗随笔》所言:

  与三界众生同出三界,而后名为大丈夫也。

  慨叹:“出前之家易,出后之家难,予为此晓夜惶悚!”如何出前后一切家

  唯有稳操僧尼正业,精进勤修戒定慧,不为任何世间之家的邪风所动,保持一个不住相的空灵心,念念常与般若相应。若非如此,则将永远被世间家宅所缚,宁有出期!

  

  僧宝与归依僧

  僧,乃梵文僧伽(Samga)音译之略,意译和合众,解释为于事于理“无违诤(和谐)义”。《大乘法苑义林章三宝义林章》说僧伽分为三种:

  一、理…

《论出家学佛》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