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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实论》概观(亦如)▪P3

  ..续本文上一页,以“明”灭除“无明”。第一百二十品中说:“地干种焦则一切芽不生,如是识处地无受水润,业种为真智所焦,后身芽则不生。”

  这里真智的功能,是使业称焦枯,令业力失去作用。真智是断除生死流转和超脱业报轮回的决定性因素。如果从真智的角度观察无明,无明的特性则是“随逐假名。”第一百二十七品中说:“随逐假名,名为无明。”假名亦算“假名心”。第一百四十品中说:“随假名心,”名为无明。假名心者,能集诸业。故知烦恼因缘有业。

  如此推论下去,世间一切现象都是假名,而产生这些现象的根源则是“假名,”。

  世间心缘假名,出世间心缘空无我,所以者何

  世间即是假名,出於假名名出世间(见第一百八十九品)。 “假名”和“假名心”是《成实论》解释世间现象和阐发“空观”理论的基础概念。第一百四十一品中说: “诸阴有所分别,如因五阴说有人,因名色味触说有瓶等,问曰:何故以此为假名耶?答曰:“经中说,如轮轴和合故名为车。言苦阴和色故名为人。又如佛语诸比丘,诸法无常,苦空无我。从众缘生无实有性,但有名字,但有忆念,但有用故,因此五阴生种种名,谓众生、人、天等。此经中遮实有法故,言但有名。”

  很显然,《成实论》在说明一切现象都是众多因素构成的集合体,即“因缘故有”,没有永恒不变的自性,这就是假有,而人们却根据主观的分别作用,给以各种假名,如“五阴”和合为人。泥土、人工等缘而为瓶,而人、瓶这些都是假名而已。相对假言来说, “五阴”、“名”、“色”、“味”、“触”等则称为实法,或简称为法。第一百四十一品中说; “佛说二谛,真谛、俗谛。真谛为名等法及泥洹,俗谛谓名无有自体,如名等因缘成瓶,五阴因缘成人。”这是把“名”等四法和“名”等五阴与泥洹等同起来,列入真谛范围。相对於“俗谛”来说, 唯是“无有自体”的“假名言”才是“真实有法”。

  关于有无,假实这类佛教对现象的基本判断,《成实论》在第一百四十二品中,论述了假名与实法的差别。其中有说:“假名有相待故成”。如师徒父子等,都是相对而言,“实法无所待成。如“名”即是名,是绝对的,不能因为条件变化而称“声”。据此“假名”,因异法而成立“实法不因异成”“假名多有能所” “实法”则非,如此等等。从空观上讲, “假名有”为“不假空破,”女口“依树林”,依根茎破树。“林、树、根、茎,,都是假名。反之,实法必须同“空,破除,因此他们是单一性,无法再作破断。这从表面上看,似乎《成实论》也沿袭有部《毗昙》。关於法性恒有的观点,第一百四十二品说:“实法中心定不动”。即感觉不移的对象,才是实法。如说“我见名”不得言“我见声”。相反,“假名中心动不定”,即对象可以从多方面被感知,如人见马,应说见马身,或说见马皮,马毛等。这样,“实法”就不再是客体化的物种或概念,而是感知的单一性了。“假名"也不再是物种或概念、在特定条件下的再生,而成了感觉的复合体。第一百四十二品又说;“假名中无智生,先於色等中生智。”然后以邪心分别,言我见瓶等。所谓“先於”名等中生智,指眼见色等纯感觉或直觉,说有“我”、“瓶”等邪分别,指的是经过理性认识的综合分析作用,以及由此达到的概念。

  《成实论》有别於《毗昙》的地方,主要还在於它具有更彻底的空观。上述以名等为“实法”,或称“真谛”,在《毗昙》中认为是绝对的,而《成实论》则给以相对的地位,即在破除世人以“假名,”为实有的范围内可以成立。从绝对意义上说“实法”并不真实,名等诸法也属於世谛。第一百五十三品说:“第一义者,所谓名空无所有,乃至识空无所有。“五阴实无,以世谛故有,所以者何

  佛说诸行尽皆女口幻女口化。”

  然后,“名”等如何是“空”

  《成实论》引证颇多,论证其少,大致有二点:第一,从理论上说;“诸有为法皆变异故,悉名为诳,诳故虚妄,虚妄故非真实有。”(第一百五十三品)第二,从认识上看,行者应灭一切相,证於无相。若实有相,何为不念

  (见第一百五十三品)《成实论》对“色空”的论证方法,以《般若经》论证“色即是空”比较起来,其侧重点是有所不同的。

  上述以“假名”为真实的观点,就是“假名心”,其实所指的是世人和万物。名是指客观存在的观念,所谓有“我”、有“作者”,有“瓶”等。《成实论》要求用“法心”灭除“假名心”。这一点则是重述《N比昙》的理论观点,即五阴“实有”而“人我”是空。《成实论》进一步

  提出用“空心”灭“法心”,与大乘的“法空”思想十分接近。这里显示出由小乘向大乘过渡的迹象。关於这种“空心"的特征。第一百五十四品上说:4(若缘泥洹是名空心,问曰:“泥洹无法,心何所缘

  ”答曰; “是心缘无所有。””所以“空心”就是以“无所有”为对象的观念。《成实论》还认为,“缘无所有”之心仍还是心,行者的最高目的就是对空心也不执著。“空心”也要灭除,即所谓“灭空心”。品中又说:“此空心于何处灭

  答曰;二处灭:一、入无心定中灭,二、入无余泥洹,断相续时灭。所以者何

  因缘灭故此心则灭,无心定中以缘灭故灭。断相续以业尽故灭。论者言:行者若能灭此三心,则诸业烦恼永不复起。问曰:何故不起。答曰:是人具足无我,故业烦恼灭。”这里所讲心“无心定”是一种禅定境界,指无任何对象和任何意识活动的精神存在。但是可以恢复有意识的活动。“断相续”则是无余涅檠,指断灭一切身心活动,即大乘作者所抨击的“灰身灭智”。因此,“灭空心”在表面上跟般若所讲的“空亦复空”,实质上完全不同。“空也复空”的意思是说“空”与“有”一样,也不能认为是实在的,因而反对刻意适求实有的“空”,即“无余涅槃”。

  综上所述,《成实论》设立了“假名”、“法”、“空”三心,又设置了“灭假名”、“灭法”、“灭空”等“灭三心”的方法,韭把“灭三心”作为“一切苦永得解脱”的标志,使它的理论在总体上表现出一种“一切皆空”、“假名示空”的观点。所以,《成实论》也就成了小乘空宗的代表著作。

  (二),论苦谛

  传统佛教各派都把四谛作为组织学说体系的核心。《成实论》论述四谛中,是由苦的判断而探究苦的因,以灭苦为先导而修习灭苦的方法。如此突出“苦”字而加以系统论述的著作,则表露了小乘佛教后期向大乘佛教空宗过渡的时期。它讲苦的特点,不是单纯地罗列社会人生诸苦的种种现象,而是将诸苦最后归结为“五受阴”。如第三十六品中说: “五受阴是苦,诸业及烦恼是苦因,苦尽是苦灭,八圣道是苦灭道。” “五受阴”就是通常讲的色、受,想,行、识“五阴”,由于强调“一切诸阴”皆从主观的感受而生,所以色之“五受阴”,它包括有漏凡犬和无漏圣人。从广义上讲,“五阴”中的“色阴”指“四大及四大所因成法”。色括属于“身”的“五根”和“身”外的“五尘”。受等四阴是同一“心”的不同功能,代表全部的精神活动。据此“苦”的范围就更加广泛了。一切心理活动是苦,一切生命现象也是苦,卑贱如粪坑中的蛆虫,尊贵如天人,乃至於草木瓦石,山川大地,无不是“苦”的体现。

  《成实论》对“受阴”的解释,指“受”为主观对客观的感受。按通常的理解,“苦”只是人的感受之一。即使在佛教关于感觉的分类中, “受”包括“苦”、“乐”和“不苦不乐”、“三受”。这三种感受只不过是构成“苦受”的不同层次,“乐受”实质上是不存在的。一般所谓乐,就真义说都是於苦中取“乐”,如第七十九品说:“当知凡夫子苦取乐,是故佛说随凡夫人生乐想处之业而观苦。”贪求享受,是“受诸苦恼”的最直接的原因。所以说:“乐为苦行”、“乐受是众苦本”(第八十品),认为解脱之道,首先要厌“乐”而不可求“乐”,透彻体认“苦”为人生的唯一真谛。

  《成实论》分析诸苦形成的因素极多,认为“一切万物皆是苦因, 犹如怨贼。”(第七十九品)就生命本体言,“身、口、意造作众事”(第七十九品),等于造作众苦,而特别强调的则有四项:一食、二女色、三心、四身。第一百七十六中说:“一切苦生,皆由贪食,亦於食故,淫欲故生。”第八十一品中说:“一切心行皆名为受……诸受皆苦,故此心行于身中皆名为苦。”“众生身诸苦随逐,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违愿等苦,常随与相,故知身为众苦之聚”(第七十九品)。

  既然,又对苦进行了种种分析,并指出灭苦的现实措施有;一是对食生厌离想,因食体不净(见第一百七十六品),二是修“不净想”,制伏贪欲(第一百七十九品)。这些方法都是告诫世人,“一切世间不可乐想”。其目的在于彻底厌离和消灭感官对物欲的要求,生无常想,不净想,厌离想,最后达到心行俱灭的境界。因此,第一百八十三品把“少欲者”, “知足者”列为八大人觉之首。《成实论》这种对苦谛层层分析的思想,突出了小乘佛教以苦谛为核心的重要性。

  (三)二谛论

  《成实论》二谛论脉胳十分清楚。在卷2《论门品》第十四品中说: “论有二门,一世界门,二第一义门,以世界门说有我,如经中说我常自妨护。为善自得善,为恶自捐恶,又经中说心识是常。又言长这修心,死得上生,又说作者起业作者自受,又说某生生某处等, 如是皆从世界门说。第一义门者,皆说空无。”《成实论》中还有二种论门:一,世俗门,二,贤圣门。世俗门者,以世俗故说,如贫贱人学为“富贵”。佛亦随人名为“富贵”。诸如是等,随世语言,名世俗门。贤圣门者,如经中说但阴界入,众缘和合,无有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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