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同那个斋婆拉拉扯扯,拉去扯来,把「红包」的纸扯破了,现出一卷钞票,那个小偷就留了心,待斋婆去了,小偷他就不断向著活佛「钉梢」,活佛似乎知道小偷要向他行扒,於是乘小偷不觉时候,他在地下拾起一大块狗粪,用红纸包著塞在袖里,到了晚上活佛拜完了佛下金塔时候,那个小偷就跟著他背後,活佛故意东张西望,一面捏紧袖口,现著一种慌张神色,小偷看见活佛那种神情,料想他袖里一定有钱,乃冷不防把活佛袖子里那一包抢了去,放开两腿飞跑,活佛也跑,可是,小偷向东跑,活佛却向西跑,大家看活佛这样跑,想必有甚麽事故?也都赶了上去,拉著活佛问是甚麽事?活佛说:「我看见塔上有狗粪,怕污了佛地,拾起来预备丢下塔去,想不到小偷误会了,当作我袖子藏著钱,他就抢了去,我若不跑,怕他看出了是狗粪,回头来打我。」大家听了哄然大笑!像这样的游戏,叫人看了真要喷饭。
据活佛的仰光弟子陈建福(法名多实)说,一次,金塔上造小塔,活佛向两个缅甸工人要水喝,工人看他吃那些不乾净的东西,厌恶他,乃故意开玩笑,指著地下两个煤油桶装的石灰水说:「清水没有,只有这个,要喝你就喝。」活佛两眼瞧著石灰水半天不作声,一会向缅甸工人说:「你要我喝这个,我就要喝一桶,少了不过瘾。」工人以为他说笑话,一个人那能喝石灰水?那不会烧断肠子吗,乃笑答道:「舍得,舍得,你喝罢!」活佛就抱起桶来,一口气把一桶石灰水喝个精光,缅甸工人看他能喝石灰水,并且喝了一桶,於是又指著那一桶说:「你还能喝完那一桶吗?」活佛笑嘻嘻答道:「能喝,能喝!」又抱起那一桶,也喝个乾净,那两个缅甸工人看了,都伸舌头,惊奇的了不得,想到两桶石灰水喝下去,必死无疑,恐怕撞祸,都骇的跑下塔去了。第二天,他们回到塔上做工时,看活佛依然在石板上拜佛,并没有死,也没有病,认为这个中国和尚一定不是人,必是阿罗汉,即忙爬在地下向活佛磕头求忏悔。
无疑地,这又是神变!平常人连一口石灰水也不能喝,活佛居然能喝,并且喝了两大桶,足有十加仑,喝到肚皮里,太平无事,这分明是活佛故意耍把戏了。
另有一则令人猜想不透的故事,原本活佛住在大金塔上的时候,他照例是一到燃灯,就正式高声大唱佛号:「谁念南无阿弥陀佛」,塔上东西南北四方有四座佛殿,他有时在东门唱念两句佛,又跑到南门唱念两句,唱罢佛号,又爬在地下拜几拜,就这样绕著金塔唱佛拜佛,直到天光。
前文中已经说过,活佛唱念佛号的音声,美妙极了,高亢中含有悲壮,而且幽雅,吐出每个字的音声,都有一股音节旋律,扣人心弦,不计信佛与不信佛的人听了,心里都有一阵轻松的感觉,过去在国内,他的弟子当中,就有许多人是听得活佛唱念佛声,受到感动而发心皈依三宝的,他在大金塔上行道五年,塔上住的缅人,都很欢喜听他唱佛,尤其是一般卖花姑娘们,每每也学著哼了起来,他唱念佛号的声音,不但能感动人,还能感动畜生呢!塔上的乌鸦和狗,听到他唱佛的音声,都自然会跑到他的面前来,那种情景,日子久了,也都不以为奇。
有一次,夜晚,活佛坐在塔上佛殿中唱佛,突然间来了一大群狗子,竟把活佛拥围起来,最奇怪的,是那些狗都是成群结队不声不响爬在活佛面前,好像朝拜的样子,当时塔上的人看见那个奇异的镜头,同声叫怪,惊奇了不得,仔细一看,爬在地下的狗,竟有二三百头之多,不知那些狗从何处来?一会,只见活佛举起手,向著狗说:「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饿鬼,皈依僧,不堕畜生。」随著他嘴里又咕噜一阵,一刹那之间,那些狗都不见了,不知那里去了?都觉得是一大奇事,一时传为奇谈,至今仰光地方的僧俗佛弟子,多能记忆到这件事,我看,又是活佛的神通把戏!
十二、活佛似有先知
活佛这个人,看他的行藏,好像有先知先觉的本能,本来,修习禅定的人,如果定功到家,凡是过去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他都可以知道的。比如我首次同他见面时候,看他向著在家人磕头,我心里不高兴,他似乎知道我轻视他;其次,他何以知道胡家女佣人有月经不正常的毛病,叫女佣人喝他的洗澡水,给女佣人治病;再其次,我从小时得的头痛病,不曾同他说过,他忽然抱著我的头碰了几下,我的头痛病竟因他一碰痊癒断了根不再发生;至於他的弟子们挂念他的时候,他忽然来到,这些,显见都有先知。还有一件事,更是神奇,原来南京胡公律居士,和汪嘉棠居士,他们两家的老少人口,都是活佛的弟子,因此胡汪两家时常往来,过从甚密,彼此犹如亲人一般,没有甚麽避忌,在这个情况中,胡公律居士的大侄子胡大东,因为常常到汪家走动,不知不觉对汪嘉棠的孙女生起了爱念,两小无猜,他们竟成了一对小情人,胡大东乃逼著他的母亲去向汪家提亲,那时大东的父亲正住在上海,南京家里是大伯胡公律当家,胡公律对於向汪家提亲求婚这件事很踌躇,觉得彼此信佛大家往来原无所谓,如果去提亲,恐受人议论,虽然胡汪两家,都是仕宦门庭,门当户对可以结为秦晋之好,却怕大家说借信佛来攀亲有点不雅,所以就不以为然,大东的母亲爱子情深,看见大伯不同意这件事,就胡乱打主意,究竟是妇人之见,她就求著活佛去作媒,心想汪家的人也是活佛的弟子,汪家是不会拒绝的,她先向活佛说,活佛没有允可,随後一求再求,活佛居然答允了,一去提说,果然就成功,直到行聘礼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委,认为活佛不该做这件事,出家比丘给在家人做媒,是大大犯戒行为(律中若比丘行媒法持男意至女边持女意至男边,犯僧伽婆尸沙),我忍不住,在行聘礼的前一天,我问他:「活佛,你为甚麽替人家作媒?这件事,我们出家人怎麽做得?」活佛嘻皮笑脸说:「我没有替人做媒啊。」我说:「我听胡老太太告诉我,分明胡大东的婚姻是你做媒说成的,你怎麽说没有做媒?」活佛他也不说什麽,只一手把我拉了出去,走到花园,他悄悄对我说:「你不要太认真了,这不过是一套假把戏,当初他的妈同我说,我没有答允,後来她苦求多次,我想,横直不会成功,落得给他个空欢喜也无妨。」我说:「明明已经成功,明天就要行聘礼了,怎麽说不成功是假把戏?」活佛笑道:「我说不成功就不成功,要是真正的婚姻事,我当和尚的,还来管这个闲事吗?我未尝不知道做媒是犯戒。」我听了这话愈加糊涂了,我问:「究竟是甚麽一回事?」活佛把手摆了一摆,用很低的音声说:「他们没有一天夫妻之分,不多久,就要各走各的路,你放心。」说著摆动两只大袖走进屋里去了,活佛的话是那麽说,我却不完全相信,以胡汪两家的家境地位资望,这个婚姻是不会有变化的。
从那时我虽开南京之後,四方行脚,国内国外不断奔驰,很少有机会去南京,也有好几年不曾与胡家通信,不知汪胡两家境况如何?直到「八一三」沪战发生,我政府发动全面抗战,那时我住在印度,接著太虚大师由庐山发出呼吁国内外僧青年参加抗战报效国家的代电,待我奔回去到武昌时候,虚大师已经去到重庆,我跑了一个空,落住在汉口佛教会,心境苦闷极了,天天在街上闲荡,一天,突然在街上遇见胡公律居士,久别重逢,自是欢欣,谈叙起来,始知他家里人在南京混乱情况中,全家都逃了出来,预备回四川泸洲老家去,我顺便问到他的侄子大东,胡居士叹息了一声说:「想不到他秘密加入了共产党,在几年前偷偷地跑到延安去了,并且把他的妹妹也带去了,汪家知道这件事,感觉失望,乃向我家提出退婚要求,费了许多唇舌,而汪家终不愿把女儿嫁给共产党人,那个姑娘也不愿同大东结婚,无法,只好把聘礼退还,幸好那件事早已了结,不然,这时候大家逃难还多加一个牵挂呢。」我听了胡居士那一番话语,使我想起活佛说的那个预言,果真应验了,这不是活佛他有先知的明证吗?
十三、活佛显示定力
活佛,他在民国十八年从上海到香港,要来缅甸那时候,曾经在香港一个富豪家里显示过一次「定」力,谈起这个故事,颇堪发噱!那时他落住在香港一个寺院中,该寺当家师对活佛很尊敬,因为该寺有一位护法,是个洋行的经理,广东人,富有资产,虽是富而好施,但对佛法却没有正知正见,一味贪著享乐,除原配夫人外,另有五个姨太太,个个都是姣好美丽,他家里设备和穿著的衣裳,一切等等,完全欧化不用说它,就是饭食舖排,也都是西欧格局,十足洋派,吃饭也都不用筷子,而用刀叉,并且一家大小都欢喜吃宰杀的活牲物。
那位当家看到他家中那般生活情况,心有所不忍,活佛到香港时,他就转念头,想借重活佛的道行,去感化那位经理,於是就领著活佛去见那位经理,见面以後,那位经理看到这个不修边幅疯疯颠颠的肮脏和尚,心里就不愉快,可是,他的爱妾三姨太,是读过几天书的女子,识得字,欢喜看小说,对中国旧小说,却很爱好「济公活佛传」,她看见活佛的相貌神情,颇像济公和尚,因而对活佛生起敬信心,一定留活佛在她家吃饭,特地亲自下厨做素菜供养活佛,那位经理看他的爱妾如此殷勤,也只好随和著,活佛是随缘惯了的,留他吃饭,无可无不可,同去的那位当家师,因为有事他去,只留下活佛一人在他家里。
可是,笑话就出在吃饭上面了,开饭时候,他看见桌上每人面前都是摆著一副刀叉,一个磁盘,只有自己面前是碗筷,活佛却不知那些刀叉是干什麽用的?他看著那些刀叉小巧可爱,顺手把经理前面的刀叉拿起来赏玩,这一来,经理光火了!肮脏和尚动了他吃饭的用具,顿时生起厌嫌心!马上板起面孔说:「和尚,你们出家人,不计走到那里,都应该要安静才是,今天初次到我家吃饭,为什麽像猴子一样毛脚毛手随便拿东西,可见你这个出家人一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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