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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宗教体验▪P2

  ..续本文上一页这一切逆境艰苦就是魔,而最大的魔莫过于欲念,佛教把财色名食睡称为五欲,是障碍佛道的魔。魔和鬼一样,社会上的人也知道把五欲看成魔鬼般来远离它们,譬如一个人酒喝得太过分了,就称呼此人为酒鬼;抽烟抽得上瘾时,称之为烟鬼;赌钱赌得不知晨昏,而又倾家荡产的称之为赌鬼;好财如命、悭吝不拔的,称之为财鬼;贪好美色的,称之为色鬼,可见五欲的魔鬼经常缠绕着我们,和我们打交道。在佛陀修行的过程中,财并不能动摇他,他以太子之尊,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都舍弃了,何况是锱铢薄财,佛陀对物质视如粪土,没有拥有的念头。对于饮食也力求简单,不加重视。过去锦衣玉食,日食千金,不以口豢为乐。现在粗茶淡饭,甚至日中一食,也不以为苦。至于睡眠,时间的长短、床卧的舒适与否?对太子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反而以睡得少为乐事。谈到“名”,佛陀当然没有名闻的欲望,他贵为太子,马上就可以继承王位,成为国王,接受万民的拥戴。他连国家都抛弃不要,还要什么虚名呢?他所想要的是解救众生,与一切众生共享共有,与真理同存同在。当佛陀将要涅槃时,弟子请示他说:“佛陀!你涅槃之后,我们应该如何对您思慕与纪念呢?”佛陀慈祥的回答弟子说:“在十字路口建立宝塔。”并不是佛陀希望建筑宝塔,好让众生纪念他,佛陀对于声名视如过眼云烟,增一分减一分都无损其人格。佛陀嘱咐弟子建宝塔,主要是让众生见塔如见佛的真身,知道精进学法,只要对大众有益处的事,佛陀都会慈悲去做。目前社会上有一些人,做一件好事功德,为了表示清高,则说:“我不要名,替我登记无名氏好了。”登记无名氏,仍然要名,为什么?因为执取了“无名氏”的名。佛陀对人间的名声闻达,早已觉悟其虚妄性,佛陀所做的一切,只想对众生有所贡献。

  在佛陀降魔的心路历程中,比较难克服的是“情欲”。情欲是一种本能的冲动,也是生死流转的根本来源,是超凡入圣必须通过的难关,但是有时心中所想的却不能和行为合一,必须以极大的力量来加以克制内心的欲念。佛陀在雪山六年的苦行生活中,藉着吃得少、睡得少,来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以减轻欲念,但是佛陀最后觉悟到:世间上的人追逐物欲,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太过享受固然不易达到解脱大道,但是太过于苦行,使身心受苦,形同槁木死灰,也不能证悟菩提。一切的苦行是没有办法进趋大彻大悟的法门的。最好是舍弃苦乐二边,过着不苦不乐的中道生活。佛陀经过这一番深切的体验之后,了解苦行的不究竟,于是离开了苦行林,到菩提伽耶,正念端坐于金刚座上,重新调整修行的方法,来观照宇宙人生之缘起本心,终于夜睹明星而大彻大悟,成为圆满正觉的佛陀。

  三、佛陀在菩提树下的证悟 

  佛陀在金刚座上,究竟证悟了什么?佛陀所证悟的是:“我现在知道的和世间上的人所知道的不一样,我认为美好的,他们认为不好,我认为道是至真至贵的,而众生畏苦裹足不前;我体悟到欲念的痛苦,而众生贪爱趋之若鹜。”佛陀所证悟的是什么道理?我简单地将之分为四点来说明:

  一、佛陀感到过去的人和事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历史上的种种都历历如绘地展示在眼前,过去、现在、未来,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三个阶段,时光流年,被一条细长的环索,绵绵密密的联缀在一起,原来无始无终的时间,是在当下的一念,这一念之下已具足了三千大千的风光霁月,说明了佛陀的修证已经超越了时间的限制,佛的法身存在于一切时中。

  二、佛陀感受到远近的世界,慢慢地向他靠拢而来,山河大地在他的眼前,散发出五彩的光芒。过去污秽的,现在转变成清净;过去丑陋的,现在是多么美好;过去黑暗的,现在呈现着一片的光明。从青山的翠碧中,他体悟到了佛性真如;从溪涧的涓流里,他证验了无我的真谛,感受到了生命的永恒。世界的远近,对佛陀好像已经没有了隔碍。这说明了佛陀所觉悟的已经超越了空间的有限性,遍一切处而常转*轮。

  三、佛陀觉悟到世间上的烦恼不如意,只是假名而已,而众生无知,执假为真,计较人我是非,妄起贪瞋痴,以圣者的智能来看,实在是百无聊赖,甚为可悯!佛陀证悟到生死无非假相,众生随着业力,在生死之流中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常人不知,信以为实。其实生死不是两个,而是同一件事。表面上看起来,生命的诞生有种种的形相,种种的欢喜;生命的殒灭,有种种的伤感,种种的悲哀。以悟者的心智观察,则一切皆为虚妄,死亡只不过如同旧屋残破剥落,搬了新家而已,身体好比房子,损坏了,换一个好身体,如是而已。事实上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并非真正的生,死也非真正的死,吾人之所以贪生厌死,乃“我执”在作崇,一旦有了我执,世间上的纷扰、动乱、痛苦就如影随形般逼迫而来。去除了我执,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一如,表里不异,当下就能得大解脱,获大自在。佛陀此时的心情,恰如般若心经的“照见五蕴皆空”,除去我执,证得我空,因此能够度一切苦厄,超脱生死轮回。

  四、佛陀觉悟到我和一切的人类、万物,原来没有对待、差别,虽是草木砂石,也具有菩提道种,皆为平等。佛陀发出震撼古今的宣言说:“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能德相,只因妄想而不能证得。”一切众生,本自具足佛性,只是众生因为妄起执着,一念不觉,遂沉沦于生死海中,佛陀证悟到人生也好,宇宙也好,一切都被包含于万法缘起的理则之中。所谓缘起,即待缘而起,没有独立性,恒常性,所谓缘起者,即相互因成,物物之间,互为因缘,关系密切,人我本为一体,我和你非二,乃至一切万物皆无差别,生命彼此是贯穿在一起的,融合在一起,彼此没有隔阂,没有障碍。一切的生命皆由如来藏中所引发,菩提种中所生,我即众生,众生即我,因为万物一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我帮助你,非帮助你,而是爱护自己。我仇恨你,即仇恨自己,如果能够了解此理,则人人彼此应该互相尊重,共容共成,佛陀由于证悟了实相,因此兴起大慈悲心、大平等心,运用大智能来救度和他一体不二的众生。

  

  

  四、佛陀在觉悟后宗教体验的生活 

  觉悟后的佛陀,如何享受他的般若生活,我分四点来说明:

  (一)佛陀的一日生活

  各位想象中佛陀一天的生活,或许如小说家笔下描写一般驾着祥云紫雾飞翔于天上人间,运用神力变大变小。其实那是虚幻不实的神,而佛陀却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人。他一天的生活大致如此:早上天尚未破晓即起:盥洗,然后打坐。有人或许会感到奇怪,佛陀都已经成道了,还要打坐做什么?佛法对于学佛的人有两方面的受益,一为自受用,一为他受用。自受用即在佛法中找到安止身心的法乐,也就是自度自利;他受用即弘扬佛性,让佛法的法益普被于三根,是利他度人。能够在佛法中体会到自受用,则必能植根深厚,虽经诋毁侮辱,遭到横逆迫害,也不会忘失道心,率尔轻离佛门。如果能够激发他受用的慈悲心,广度一切有情,则圣教可以推扬。事实上他受用即自受用,自受用乃为了完成他受用。譬如佛陀虽然已经开悟,仍然勤修禅定法门,此乃佛陀自受用的境界,在禅坐中和真理融合在一起,享受无法言喻的禅悦的寂静。然后以禅定中所证得的智能慈悲,去教化众生,以收他受用之效。

  佛陀禅坐之后,然后出门托钵。托钵的制度,在原始佛教僧团中,非常被重视,因为托钵使佛教和信徒密切地接触在一起,缁信以饭食来供养僧侣们的色身,僧侣们则以佛法来普滋信众的慧命,一为财布施,一为法布施,财法二施,等无差别。佛陀托钵毕,为供养的信徒说法,使他们于信施中,得闻清净法,生大欢喜心。然后返回精舍,食用托钵而来的供养,食毕洗涤瓦钵,吸取清水,沐洗双足,整理衣单,铺好座位,然后安详入座。即使是圣者的佛陀,也很重视生活中的勤劳作务,佛陀以身作则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典范。

  佛陀打坐完毕,集合比丘弟子们开示教诫,主要讲的是戒法律仪,使弟子们能够如法行止,维持僧团的清净和合。佛陀开示弟子们之后,有些信徒由于清晨晚起,来不及供养佛陀,这时候三五成群的把东西送到精舍,等待供养佛陀,佛陀接受他们的供养,并且慈悲地为这些信徒讲说佛法,使他们福慧双修。信徒们离去之后,佛陀静静地到精舍的各堂口去巡视,看看出家的弟子们如何精进修行,并且即时给予最适当的调教,解决弟子们的困难,佛陀的慈悲就像和风煦日,无私而普遍地照拂着每一个众生。佛陀巡视弟子们以后,这时候大约下午四时或五时,于是再盥洗、沐浴,然后静坐。到了夜幕低垂,佛陀仍然不忘说法。初夜时,把遭遇重大困难、问题重重,或者是烦恼深重,打不开心结的弟子,个别叫来,殷殷地开导他们,佛陀的慈爱彷佛春晖般的细腻,随时随地都关护着弟子。中夜时,大约晚上十一、二时,佛陀在禅定中,为天人演说天乘之法,使他们生大信心,护持佛法。到了后夜,相当于子夜二、三时,佛陀或者经行,或者以右手托头如弓状般吉祥而卧。这是佛陀一天当中生活的概况。

  佛陀的日常生活,粗观之,不是和我们的生活没有两样吗?佛陀和我们凡夫相同,也必须吃饭睡觉,也一样走路讲话。其实细察之,其中的内容却大不相同。佛陀一日的生活是实践六度精神、表现般若风光的生活,和我们凡夫计较纷争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譬如佛陀披搭袈裟,乃警示沙门释子不忘常行清净戒法,即持戒波罗蜜;沿门托钵使信众得种福田,并为之说稀有之法,即布施波罗蜜;不分贵贱,次第乞食,不避侮蔑,普行劝化,即忍辱波罗蜜;洗钵铺床,勤奋不怠,是精进波罗蜜;静坐瞑思,观照空理,即禅定波罗蜜;这一切皆为证悟真理所流露出来的悟者的生活,即般若波罗蜜。佛陀所过的是平等解脱慈悲喜舍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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