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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佛学五科讲习纲要讲记▪P2

  ..续本文上一页藏十六教授,於菩萨行根本要义,概摄无余矣。中有一相谈中道义有十三种,指出中道为法无我性,谓法之离言自性,更进而为心法之离言自性,乃瑜伽学之最极义。故《大论·抉择分》遂取此经全文而详释之也。论取《辩中边论》,为弥勒分别中道之书也。其要义有三, 一、观行之境为胜义。胜义指出空性,空性於虚妄分别(客尘所染之心)见之。虚妄分别即心,空性即是心性(心与心性非一非异)以心性为胜义,此其特点也。二、观行方便取於唯识。此如以指指月,意在得月忘指。唯识是遮非表,初遣境有,次境无识亦不立。是即有识所以明无境,非成立有识也。如是有无平等方便,亦其特点也。三、观行次第,先境後心,是渐修而非顿悟。立说依所缘缘之次第,又其特点也。以上三义,皆瑜伽之根本谈,亦大乘之究竟义也。後世中观清辨之徒,虽力破此,又安能动其毫末哉。

  四涅槃科。此科以《大涅槃经》为依据。大涅槃者,佛涅槃也。对二乘言故名大,乃佛学究竟之目标也。因有佛之大涅槃,斯有三乘佛学之开创,故可谓为原始要终之学。印度那寺未另立科,盖以般若、瑜伽,赅摄因果,原有涅槃在内,故不别立。然常人困於繁文,茫然不知归宿,所以先师於二科外揭此一科,示人以归趣与根源之所在也(参看先师《内外学》),是科讲习,有一经一论。经取《胜鬘师子吼经》。经举十四义,皆与涅槃有关。涅槃以摄受正法为根本,《胜鬘》即踵此而开宗也。《涅槃经》有三要义,一、佛身是常,谓化身生灭而法身不坏。二、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能成佛。三、佛说有密意,一期说法,皆有要义,不可拘泥,解了即了义,不了即密意也。《胜鬘》言佛身常,其因为摄受正法故,谓正法常在,即佛常在,由此出生十四义,既简且要,实为涅槃之精蕴也。然此尚属泛泛之义,予於此经更得一胜义,即出世正因是也。佛学重在出世,出世者非离弃世间之为出,乃出类拔萃之为出

  (超出义特出义)。此非由外力,实其本性固尔,以来生本有如来藏心,佛即从此出也。然众生处於流转,此如来藏心感受生死而不觉。 一旦自觉,则勃然为出世之因矣。《胜鬘》提示此出世正因,予认为乃涅槃学原始要终之义,其详俟讲此经时明之。论取《法界无差别论》。此言法界,亦众生心。是心即菩提心(此处菩提即涅槃,名异而义同),亦即平常心。若将此心安於菩提上,即菩提心也。如言君子以仁存心,心存乎仁,则人心也;如是心存菩提,则佛心也(成佛之心)。是心即《胜鬘经》所说如来藏,论以十二门详释,可谓《胜鬘经》之发挥也。

  五戒律科。般若重慧,瑜伽主定,是科主戒。备三学而逢究竟,故此立科以为实践之基。经取《清净毗尼方广经》,以见大小乘戒之根源。 一切戒经,皆此流出。所谓众生界即法界,而戒之源即心源。戒以调伏烦恼为用,然此非但制伏烦恼已也,应使不生。若观烦恼无实,唯心所现,则烦恼不生而戒清净矣。是乃此书之殊胜义。又对比大小乘戒,亦甚详尽。小乘偏於身口。大乘特重意乐,如不与取为盗,有而不舍亦为盗。大乘无相平等之精神,磊落光明之行,可昭见之。此经早为无着所推重,《摄论》中所谓《毗奈耶瞿沙方广契经》者此也(亦名《寂调伏音天子间经》,梵文瞿沙即寂调音也,前人未之知耳)。论取《瑜伽·菩萨地》中《菩萨戒本羯磨》,以为实践之依据。是等条文(学处)为印土大乘学者共同遵守之通则,於菩萨戒以心为主之意,备着无遗。小乘以侄、盗、杀、妄为四波罗夷(即他胜义),犯即为人所共弃。菩萨与此相似而在意乐上讲,如贪非仅指淫言,名利恭敬自赞毁他皆属之,故谓之似波罗夷。即由小乘戒首四条扩大言之也。又菩萨行以六度为本,此书摄一切行於六度,而列六度之精要处於戒条,故菩萨行不能离此。戒科之论,应以此为主。

  以上五科典籍,总畧言之,不离於心。而尤以自觉有此心,然後有此学,所谓心存则学存也。至如何保任此心使相绩存在,则待於娴习止观,令散漫之心,得以专一。此有二书,堪为准绳。 一 《解脱道论》。中土自六代以来,於止观学虽有阐发,惜於方法原委,莫能详焉。天台畅谈止观, (着有《摩诃止观》)却不知采用此书,盖不悉佛学真正止观传衍,由上座而化地部,由化地而瑜伽(无着从化地部出家),瑜伽实践方法,犹欠完全,故取其根本之论以为补充。此书锡兰(今斯里兰卡)犹以为实践教本,其好处即在其方法具体。如将修止观人分作十四类性行而观其气质之所偏(孔子云观遇知仁也),定三十八业处,以为所学依止。初以观地遍处(观地之单纯色)为入门,以地为化,故名化地。但由有相以入无相,运用之妙,未可拘也。故谈止观实践入门,当以此论为根本也。二《六门教授习定论》。此为瑜伽学者自《大论》修所成地中集出之要义。谓止观所依有三圆满,即师资(授受俱备),所缘(心有所系),作意(即常提起念头)犹云常惺惺,必有事焉之意也。而又提出寂因作意(四字余书未见,止见此籍),谓作意不离於寂,即般若所云不离一切智智相应心也。有此作意,或学般若,或学瑜伽、涅槃,皆可入道。是以止观以前论作基,此论为尊,便能保任与涅槃相应之心,相续不绝也。

  四 次周典籍示要

  次周讲习,乃各科之正宗,所据典籍凡十九种。初周发明有此自性本寂之心,即作佛之因,而为佛学之依据。此周进言尽心之用,即为转依(舍染取净),又此谓究竟转依,非共声闻之观行转依也,盖是心转依,心用始能尽发,而各科正宗皆不出此,是为佛学之本色。

  一毗昙科。毗昙以佛说为主,今依大、小乘取经论各二。初小乘毗昙经论各一。一、《四含毗昙读》。汉译四部《阿含》,乃凑合小乘务家所传而成,非一家之说(如中土传经之师承不同),大概《长》、《中》、《杂含》属上座部系,《增一》则属大众部,此从其编制与内容可以判断也。今用毗昙九分之意,录经中要义结为一书名《毗昙读》,以见後、先学说相承之迹。九分毗昙以四谛贯通(类为九分,义为四谛),知佛说宗旨为知苦断集证灭修道,而以证灭为归趣。灭即涅槃,以无余依为极,证则由有余依入无余依,《增一》谓之尽有漏成无漏也。是则原有依义,且有转依之义,但小乘学者,无人理会,终不得其解,此大、小分歧之由也。 一以微苦(微烦恼)所依之身为依,身灭为无余依。 一以一切法所依之心为依,转依为无余依。是以涅槃学终非小道人所得知也。二、《阿毗达摩俱舍论颂》,此书系从《阿毗昙心论》辗转考订而得之结论。毗昙学有二宗, 一为上座本宗之经部,二为上座末宗之有部,《俱舍》取二宗之长, 一归於理,故印土讲毗昙学者,即以此为捷径,所以有聪明论之名。後之学毗昙者,无不宗之。此论主分别说,反对l切说,故其分别三科,谓蕴假而界处实,盖以界处为因为依故也。是论作者欲明因依大本而不得究竟,故一闻《摄论》即尽弃所学而从学焉。非《摄论》之谈因依义极为究竟欤—所以今日仍以此义学《俱舍》,讲毗昙也。

  复次,大乘毗昙,亦示经论各一。经取《大乘阿毗达磨经》,乃菩萨所说得佛印可者。原本不传,今依辑佚法(取他书引文)编成,全貌难覩, 一斑可得。《经》说十类佛语,首以无始时来界(此界据小乘之界而说,实则非小乘所知),一切法等依为宗。是依具染净二分,由此二分依义,於是转舍转得之义成,至此始刊定转依之义,而易旧说之解脱也(小乘解脱乃由系缚而解脱,即离系果义),转依,解脱,实为一义,真解脱者,即是转依,此即大乘之正宗义。论取《大乘阿毗达磨集论》,是论就义类以集经中诸思择处,而以等集(依现观所见之真)徧集(由所涉之广),正集(依无倒方便),三种方便集之。乃依经说而见诸实用者。初《本事分》,仿小乘诸门分别,但小乘愈分愈增法执,此则愈分法无我义愈显也。次《抉择分》亦依小乘四谛法门条疏诸法,但《得品》中人,以菩萨种姓为主。《谛品》灭谛,以无住涅槃为归。故此大乘毗昙通贯小乘,而别有其不共之义在也。

  二般若科。此科四书,二经二论。初以《维摩诘经》为提纲,次举《大品般若》及《大智度论》为本宗,末以《中论》为抉择。所谓般若,本为智慧,但此中概括一切菩萨行而言。谓菩萨行皆以慧为导首也。智慧有二,一为根本,二为方便。前者如射之至,力也,後者如射之中,巧也。二中,尤以方便为最要,盖真正般若行须有方便而後事能究竟也。《维摩诘经》揭示方便般若之要於《菩萨行品》,谓菩萨解脱法门(对小乘解脱而言),以不尽有为而不住无为一语尽之(小乘反此)。为成熟佛法,则不尽有为,为成熟有情,则不住无为,此舆不住生死不住涅槃同义,乃方便般若之精髓也。小乘不谙此法门者,以不知心佛众生三法实相平等,而执为实有差别,故不敢与佛较量,自谓於无上菩提无分,而安於小成。《维摩》先破其迷,再示正宗。既提本宗纲领,而又破小乘执着,故取为一科之提纲也。《大品般若》,即奘译之《二分般若》。今不取奘译者,盖自龙树始宏般若,什师得其真传。什奘两译之异,详不及言,具谈两者分品立名不同处,可见什传龙树学之特胜处。什判此经为前後二分,各安嘱累品,以明各分意义完整。即《智论》所谓前为般若行,後为方便行,奘译於此不分也。又於菩萨摩诃萨处立《金刚品》,谓菩萨有此一切众生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之心为金刚心,示般若发心不住之精义,而奘译不立。又於般若与大乘之关系处,佛说大乘即般若,般若即大乘,什立《会宗品》,意谓以此为正宗,而奘译又缺。其次两译分品立名之异者,如佛令须菩提说般若,而须菩提说不见有说者闻者及所说法,什立《假品》(法假、受假、名假),全部般若精义,显露无遗,奘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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