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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汉寺走出的一代大师——桂仑法师▪P6

  ..续本文上一页代表了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佛。一切大菩萨,都是行的六度②(摩诃般若波罗密)。桂仑毕竟不是文化人,他的佛学知识还是有限的,他所说的释迦、观音和弥勒“三世佛”,与经典所说的迦叶佛为过去佛,释迦牟尼佛为现在佛,弥勒佛为未来佛并不一样,因为七塔寺是观音菩萨道场,只供千手观音菩萨为主尊,寺里没有释迦牟尼佛像,但是门口有弥勒佛像,所以他按照七塔寺的特点,重新解释了三世佛,其情有缘,其理亦通。特别是他强调了“眼闻释迦佛,眼门听参;耳见观世音,耳门圆通;门口弥勒佛,门口出入”之眼、耳、口“自性三门”,也就表明了,要用心、眼、耳来参究佛法,做到心中有佛。

  桂仑不仅自己潜修观世音菩萨法门,还鼓励弟子也要修这个法门。他告诫弟子彭慧说:

  您要三门关好, 眼闻释迦佛,耳见观世音, 门口弥勒佛。三门三

  世佛,一切菩萨摩诃萨。 自性三门, 眼门听参,耳门园通, 门口出

  入。走遍天下都不自在,在是在您心里头,心在菩萨在,心不在菩萨

  就不在了。心都不在何处觅自在

  走遍天下都不自在。

  “三门关好”,方能得自在。具体地说,就是心中要有菩萨在,以心观佛,以心念佛,即得自在,由是才能走遍天下,得到大自在的最高境界。

  六禅修思想

  作为七塔寺的禅宗门头,桂仑是七塔寺树立的禅宗旗帜,他之所以能够拥有众多的弟子,与他的精深修行成就是分不开的。桂仑一生几十年精进不懈,已经修到不倒单的地步,这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功夫,正是由于这一点,佛教界和他的弟子都对他十分佩服。

  桂仑不仅有精深的禅修功夫,而且还结合实践提出了自己的禅修理论。禅宗修行的三关是破初关,破重关,破牢关三步骤,他把修行求得解脱的方法概括为生死夜——南柯梦——抓瞌睡——出离道之几个步骤。这几个步骤,是一个有机有序的整体,体现了清净禅修的特点。桂仑抓住佛教的根本目的,指出生死问题是佛教的根本。他曾说:“鱼大水又少,发白面皮老。无常病苦道(到),生死怎么了

  ”从佛教的观点来看,世间上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常性,皆为无常,“育王穿山过,定海县普陀。普陀常人定,无有不定时。”自然现象是一个生、住、异、灭的过程,人生就是生、老、病、死的过程,解决生死的问题,是每个人所面对的且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佛教也不例外。桂仑认为: “生死有两种,变易生死,分断生死。禅宗法门,坐断生死。念佛法门,了了生死。”佛教所说的“变易生死”是指的已经取得高果位后的菩萨、阿罗汉、辟支佛等所达到一种境界和认识,据说到了这一阶段的菩萨等,已经摆脱了三界轮回,但是在精神上仍有非常微细的烦恼和生灭变化的认识,又因为这是在发了悲愿后所取得的认识,其寿命和肉体都可以不受世俗的限制,可以有不可思议的自由变化,又称不思议变易生死。分段生死是指生活在世俗世界的凡夫俗子,即现世间的众生,他们摆脱不了三界六道生死的轮回,被烦恼所扰,寿命和肉体都受到了限制,只能活在一段时间内,分段展转而受生死。佛教的最终目的是了生死,摆脱生死轮回,进入涅槃境界是佛教修行的最高目标,但是世人往往摆脱不了对生死的恐惧,特别是对死亡的黑暗——“生死夜”感到害怕,所以修行的人首先要突破生死关,有生必有死, “眼睛流泪鼻子头,眉毛过河王度耳。眉毛挂碍生死头,眼睛一闭不晓得。”佛教视人生为幻,人生不过是一个不断受苦的过程,人的身体是臭皮囊,不值得留念。只是众生不知这一点,仍然在做“南柯梦”而已。改变了对生死的认识,这就是破初关。桂仑将此解释为:“自己吃饭自己饱, 自己生死自己了。自己毛病自己医, 自己烦恼自己断。”

  “禅宗法门,坐断生死”。坐是平坐,断是彻底,坐断就是彻底的坐,由是点明了禅宗的修行特点,只有对生死有了深入的认识之后,接下来就是破重关了,亦即是通过坐禅的手段,泯灭生死的差别,达到最后的解脱。桂仑说:

  《涅粲经》,坐断十方。生死有根,坐断两头。

  比齐中间,三轮体空。前念不思,离一切相。

  后念无想,成一切相。念意不生,意念不灭。

  究竟涅槃,不生不灭。海水清凉,清水清香。

  水洗不净,火洗干净。水里吹火,抓水成钻。

  以臭变香,臭过去,香过来。

  涅架是佛教追求的境界之一,《涅槃经》就是讲怎样取得涅架道理的经典。涅槃的基本含义有二种,一种是有余涅槃,这是生命已死的寿尽命断或者灰身灭智。另一种是无余涅槃,这是去掉烦恼,获得清凉寂灭的一种境界。小乘佛教将涅架寂静作为印证佛教实践的三法印之一。大乘佛教认为,涅槃是一实相印,了知无生死可出;世间与出世间不二,染污与清净不二,众生与诸佛不二, “一切众生本来是佛”,即得涅槃。涅槃是佛法的根本,贯穿于一切生活之中,与日用一体,所以生死即涅槃。众生觉悟到这个道理,就是成佛证涅槃。所以要了生死,必须达到究竟的涅架。桂仑强调《涅架经》,就是强调该经所说的“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指出佛性当有的这个事实。开发自身的佛性成佛,“坐断十方”是修行的一个重要的方法。十方是四方、四维、上下之总称。即指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佛教主张十方有无数世界及净土,称为十方世界、十方法界、十方净土、十方刹土等。诸佛及众生都在十方世界之中,故称十方诸佛、十方众生。佛教要坐禅,禅宗寺院唯树法堂和禅堂,努力坐禅,泯灭差别,获得平等一如的认识,这就是“坐断十方”。所以“坐断十方”是说的在修行时的一种手段与方法,以及目的或目标。宋代圆悟佛果禅师说:“壁立万仞,坐断十方,可以人大解脱门,传正法眼藏。”宏智禅师说: “莫于三界现身相,坐断十方明性空。”桂仑则称为“正坐天下,大江山稳”。

  禅宗理论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以心传心”、“教外别传”,特别强调当下的顿悟,明心见性,自性成佛。“十方坐断,千眼顿开;一句截流,万机寝削。”桂仑要人将却除意念,坐断两头生死根, “离一切相”, “成一切相”,最后达到“究竟涅粲,不生不灭”,进人“水里吹火,抓水成钻。以臭变香”的随意自如境界。这就是进入了破牢关的境界了。他一再强调“坐断生死”的重要性,要弟子“须明了禅宗门下是坐断生死”。他写信给弟子:

  郭大栋居士:

  您打坐寂灭道坊,直下性处,寂而常照, 照而常寂,忍气吞声。

  达摩祖师开示,财色不断莫问道,淫欲不断休参禅。这是涅槃,涅者

  不生,槊者不灭。《地藏经》举心动念,无非是罪,无非是业;动念

  来了要打,东来东打,西来西打,不来不打,一来就打,这是打生死

  七,打断了不生不灭,不是断灭。

  黄国镇居士斋坐时,须明了禅宗门下是坐断生死。涅架会上坐

  断十方,坐有一寸,有一寸功夫,寂而常照, 照而常寂, 常寂光土,

  要念不变就为常,常就是法圣,念头一变要落在生死里头。……

  桂仑80,8,3

  禅宗打坐即是常寂, “直下性处”即是自性,桂仑要弟子“坐断生死”,最重要的是要打掉念头,因为“举心动念,无非是罪,无非是业”,“念头一变要落在生死里头”,念头不去,解脱无期。所以他又说“日间无想念,夜卧梦常君。想念念成邪,无念佛是真。”六祖《坛经》说的是“无相、无住、无念”三无的法门, “善知识,我此法门,从上以来,顿渐皆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何名为相无相

  无相者于相而离相,无念者于念而不念,无住者为人本性。……念念时中,于一切法上无住,……此是以无住为本。善知识,但离一切相,是无相,但能离相,性体清净,此是无相为体。于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念。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生念。若百物不思,念尽除却,一念断即死,别处受生……是以立无念为宗。”因此“无念”是取得成就的根本道路之一,这也是《金刚经》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道理,慧能就是因为听了这段经文,而悟得佛法。桂仑法师也是在船上听到这句话,而得到开悟的。无念亦即是念,桂仑说:“生来坐不卧,死去睡不坐。提起东方念,放下西方卧。两手握醒板,坐起水牯牛。人从灵桥过,桥流水不流。”这是说人生本身处于一个矛盾的过程,人之大多时间都是“来坐不卧”,生命完结时又是“去睡不坐”。坐禅的最大敌人是定力不够,就像想睡觉了,制止不了,眼皮睁不开,所以“抓瞌睡”是提高定力,取得成就的很重要的一步。《坛经》说: “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

  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所以佛言,随所住处恒安乐。”正因为东方人罪孽深重不得解脱,因而才生起到西方的念头,所以“东方念”是罪念,“西方卧”是涅架,是解脱。佛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以求佛而成佛,无疑是龟毛兔角,心外觅心,所以要打掉仅为成佛而成佛的想法,在日常生活中最终实现成就成佛的愿望,对东方人和西方人都是一样的。佛教将修行炼心比喻为牧牛的过程,重庆大足宝顶山有《牧牛图》石刻,分别以未牧、初调、受制、回首、驯伏、无碍、任运、相忘、独照、双泯十种形象来表示怎样制伏散乱心到无念心的过程。牧童牧牛,拉紧缰绳,与牛相持,或者举鞭,强拉牛回首,驱牛下坡,这是喻心不定。以后经过驯服,牛与牧童相处,牛在地里吃草,牧童“闲坐无忧,这是喻心闲恬。最后牧童在草地上睡着了,牛向西四腿跪伏,摇尾仰头,作凝神状儿,双方俱进佳界境。这是喻心得解脱。桂仑强调的就是众生成佛全靠自己,惊醒你的醒板就在你自己手中,不在身外,又似骑水牯牛,关键是你怎样来驾驭和驯服了。以“要念不变就为上”,重要的是观念的转变,要超越一般人的常识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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