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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汉寺走出的一代大师——桂仑法师▪P7

  ..续本文上一页如一般人所都看到的都是“水流桥不流”,但是在修行者眼中,却从此常情中得到别有一番的超越认识,看到了“桥流水不流”之不能用语言和思维来理解的境界,桂仑将此总结为“两眼觉照胸前月,打破念头井底天。檐前莲花观自在,七宝塔中见如来。”到了这时,也就是取得出离道了。

  桂仑说修行,主张不脱离世间,在世间中取得成就,坚持了南宗禅的思想。他尤其看中在日用生活中修行佛法,通过日常的行为来体现佛法的最高本意。《坛经》记载,禅宗五祖弘忍法师在黄梅五祖寺欲传法衣于弟子,让弟子作偈,勘验弟子的悟性,神秀法师作偈曰:

  身是菩提树,J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神秀法师的偈,将人身比作为菩提树,人心就是一面镜子,菩提树是慢慢地长成,镜子要经常的擦抹才能光亮如洁,旨在说明人的修行,是一种炼心的功夫,修行者要时时地去拂拭心中的“尘埃”,通过不断修行,最后渐渐取得觉悟。所以在禅宗史上,神秀因为强调了渐修的方法,被称为渐悟法门,他的宗门也被称为北宗。

  慧能法师则作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慧能法师认为,人身不是菩提树,人心也不是明镜台,既然没有任何一物,何又谈得上什么“惹尘埃”呢

  他不同意神秀法师的说法,与神秀的观点针锋相对。慧能旨在说明人原来就有成佛的因素,不用去专门刻意修行取得,只要开发了佛性,就能取得成就。所以修行可以在顿悟中取得觉悟,不存在“拂拭”的必要。慧能因为强调了顿悟的修行方法,被称为顿悟法门,其宗门也称为南宗。顿悟法门的南宗在唐朝以后受到了佛教界的重视,北宗的渐修法门则渐渐不显,到了宋代以后,南宗成为中国佛教的主流,变成中国佛教的代名词。桂仑就是慧能弟子马祖道一的子孙,属于临济宗派的门人。

  曾有北京的居士不明白慧能做的偈的意思,在七塔寺里向法师请教,但是法师们都无言以答,面面相觑。适逢桂仑走过,他解答了这个问题。他说:

  北京居士问,菩提本无树,无树怎么生,众僧无言答

  我从那里过, 当时就问他,你有儿女否

  答有二男女。

  儿女那里来

  居士悟慧深,有情来下种,春雨因地生。

  无情没得生,不信怎么生

  菩提本自性,般若智打破。

  北京居士的提问,不知道这是关于佛教里面佛性的思想。七塔寺众僧无言答出,只能说明他们不谙佛理。“仙有仙根,道有道底。”因为这个问题纯属佛教的义理问题,不能从常理上来测度,对没有掌握较高佛学水平的人很难说透,桂仑并没有从正面来解释这个问题,而是采用了比喻的方法来启发学人。他以居士的儿女作喻,启发了居士,认识到儿女皆是自己种,佛性也是自己成。说明桂仑对佛教的义理是非常娴熟,而且善于做思想工作。

  桂仑不仅教人打坐修行,还把佛教的义理贯穿于他的修行理论中去。他说:“眼色明欲,心戒身慧,诸苦之因,贪爱为本。”世俗之人之所以有各种欲望,皆是因为不明白是因为有了贪爱的原因。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没有钱的人想有钱,有钱的人想更有钱。家有娇妻,还想外面的女人,屋有美男,还想着别的男人,许多人就是生活在贪婪和爱恋的欲望之中。正是因为有了不断生起的欲望,于是才有了各种各样的苦恼,整日生活于莫名痛苦之中。佛教就是让人不要执著于各种欲望,要人从欲望中摆脱出来,正确认识到执著于欲望是产生痛苦的原因,从而摆脱欲望和烦恼,获得一个自由的解脱,真正做到“日间无想夜无梦,不被颠倒场中弄”。桂仑深深地看到这一点,他严厉地批判一些人的所作所为,指出关键是每个人的自护,只有把自己管好了,行的正,才能站住。他说:

  酒色人人爱,皇天不可欺。我不淫人妇,谁敢戏我妻。

  淫欲债拿得快还得快,颠倒儿孙不知债。

  从以人为本的角度来看,我们应当承认正当的、合理的人之物质和精神需求,酒色财气对多数人来说并不是不需要的,因为人是有欲望的,人是有感情的,有需求就有行为,有感情就会有动作,这自可以不必厚非。但是为什么人们对此会有不同的看法和做法,就是因为有的人热衷于追逐这些,以损害别人,牺牲他人来满足自己之一己私欲,所以它才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的,尤其是世界各大宗教对酒色采取了近乎苛刻的批评态度。佛教对酒色就采用了禁止的严厉态度,将戒酒和戒色列为五戒的基本戒条之一。因为佛教认为酒可以使人痴迷乱性,饮酒过量就会影响人的行为,并且有可能做出许多坏事来,损害修行,所以佛教主张滴酒不沾。佛教也反对不正当的性行为,称之为邪淫,规定在家的信徒不得与妻子之外的人发生性关系。桂仑站在中国传统伦理思想的立场,强调每个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只要自己做的正,就不怕别人的非议。“我不淫人妇,谁敢戏我妻”。有人自认为做了坏事人不知鬼不觉,然而上苍是有眼的,终究会早晚暴露的,做了坏事必然会受到惩罚,受到报应,天理不容,“皇天不可欺”。对做坏事者言,不仅马上会得到现报,而且还会殃及子孙,只是“颠倒儿孙不知债”,不明不白地在替前人还债而已。值得指出的是,儿孙还债的伦理思想,并不是佛教的思想,因为佛教是主张因果得报,业感报应的主体是作业者本人,本人作业本人受报。桂仑举例说: “蚊虫招扇打,只会嘴伤人。吃了人家血,就要你的命。早晚吃露水,能保你长生。你不来咬我,我也不打你。”,儿孙还债的思想则是中国的传统伦理思想,是宗法制社会思想的产物,古代将这一思想命名为“承负”说,以后的佛教将其援人,流传开来。总之,善恶报应的思想是中国百姓头上悬挂的一把“达利克斯剑”,对人的思想警醒起到了巨大的威慑作用,任何善恶的行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如果没有马上得报,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即刻得报”。

  由于佛教对酒色的反对排斥态度,这对佛教的修行将起重要的指导作用。桂伦指出:

  财色不忘莫闻道,淫欲不断休参禅。祖师西来一宇无,俱靠心田

  用功夫。

  佛教的修行贵在心要清净,要心中有佛。虽然禅宗强调佛法不离世间,佛在世间觉,在日常生活中取得成佛的解脱,即便是茶坊酒肆也可以在里面修行,但是这不是为修行者要找一个放纵的借口,而只是要说明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拘一格如法进行修行的。禅宗修行,强调正见,就是说要用正确的见解来指导修行,追求财色,淫欲不断的人,其心本身就不净,所以不可能得到佛教的清净大道,也不可能专心一意的坐禅。因为禅宗西来佛法的特点是以心传心,不立文字,所以修行才全靠心田的功夫,也就是说,只有具有正解正知正见,并且有悟性的人,才可以修习禅宗的法门。桂仑进一步说:

  方木斗(逗) 圆孔,耳朵插毛干。 内方外又圆, 出广长舌相。

  色声是尘劳,声色是境界。

  “方木逗圆孔”是古代禅师的公案,宋代《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二云:“上堂云:杀人刀活人剑,上古之风规,亦是今时之枢要。言句上作解会,泥里洗土块。不向言句上会,方木逗圆孔。未拟议已蹉过,正拟议隔关山。击石火闪电光,构得构不得,未免丧身失命。且道,此理如何

  苦瓠连根苦,甜苽彻蒂甜。下座。”圆悟克勤(1063-1135)是四川人,在五祖山参谒法演,蒙其印证。他集雪窦重显之颂古百则,编成《碧岩录》十卷,世称“禅门第一书”。克勤继承法演的禅风,认为“人人脚根下本有此段大光明,虚彻灵通,谓之本地风光”,强调“唯要人直下契证本来大事因缘”。佛果圆悟是临济宗派的禅师,临济的禅风特点是“杀人刀,活人剑”,单刀直入,直指心田,过度地执著于文字语言是修行的障碍,因为禅法是活泼泼的,法无定法,没有任何规定,执著文句,无疑就是“泥里洗土块”,变得毫无意义。如果不执著于言句,就像寺庙大殿的木柱子,互相之间榫头契合,严丝无缝,抓住了特点。所以圆悟又说“来问若成风(箭不虚发偶尔成文,不妨要妙),应机非善巧(弄泥团汉有什么限,方木逗圆孔,不妨撞著作家),堪悲独眼龙(只具一双眼,只得一橛),曾未呈牙爪(也无牙爪可呈。)”万松老人评唱佛果圆悟公案时说:“梁武帝问达磨大师(清旦起来不曾利市),如何是圣谛第一义(且向第二头问)

  磨云:廓然无圣(劈腹剜心)。帝云:对朕者谁(鼻孔里认牙)

  磨云:不识(脑后见腮)。帝不契(方木不入圆窍),遂渡江至少林面壁九年(家无滞货不富)。”

  广长舌是释迦尼佛的三十二相之一。据说诸佛之舌广而长,柔软红薄,能覆面至发际,如赤铜色。佛之舌之所以长,是因为它有语必真实和辩说无穷的特点,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宋代著名文学家苏轼曾著有名篇云:“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这是借用流泉的溪水,形容佛法广大,境界高远,非常人所能。

  桂仑借用了禅宗的典故,其意是强调佛法逗机相契,绵长玄远,学佛者就是要在声色尘世中取得最高的境界。佛法是源头源水,具有活泼泼的生命力,法门多样,不拘一格,正如经中所说:“归元无二路,方便有多门。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

  七禅净双修

  念佛是佛教的法门之一,据说通过念佛可以与佛相见或与佛一体,往生西方世界,得道解脱。念佛有称名念佛、观像念佛、观想念佛、实相念佛等念佛方法。称名念佛是口念佛的名字,观像念佛是目视佛像念佛的相好,观想念佛是心中对想像的佛之相好进行诵念,实相念佛是用佛教的义理来观察佛的特点,如佛教要人离一切相,不要著相,透见空之本意,即为见佛,空义即是实相,通过透空见佛即是实相念佛。

  中国佛教的各宗派都非常重视念佛法门,把它作为修行的一个重要法门。但是以念佛作为宗派特点的主要是净土宗,该宗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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