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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界出版时间最长的《海潮音》▪P2

  ..续本文上一页如居士,编辑部和发行部迁往北京东城大佛寺。这时由于《海潮音》得到唐大圆、张化声、张希声等人的投稿,变得“倍有生气”。[9]然而史一如同时又兼任武昌佛学院教员,故在北京编到第三卷第六期后,因工作不方便,从第七期起编辑部和发行再迁往武昌佛学院,改由武昌正信印务馆印刷,汉口佛经流通处发行。到第四卷第五期时,史一如亦因生病而离职,并于1924年下半年病世。之后《海潮音》改由唐大圆编辑。从第九期再由张化声居士编辑。1925年秋,唐大圆回湘,太虚上庐山,《海潮音》第九期改由太虚指导会觉、克全、满智等在庐山大林寺编发,印刷交上海泰东代办。[10]1926年太虚于上海虹口设佛化教育社,由陈秉良、刘仁宣住社,《海潮音》委陈秉良编辑,太虚寓居雪窦分院或育王分院的息庐,就近指导,仍由泰东图书局代印发行。从第七卷第五期起又由唐大定编,第八期起由谷馨山上海法藏寺发行。第八卷第四期起,由楞伽山民(悦安)编,经费由玉慧观支持与发行。

  这时《海潮音》因人才与资金发生困难,太虚发表《要言》,请求佛教界支持,得到了泰县钱诚善、王诚普二居士的响应。但是所拨付资金太少,仍然不能周转,太虚又于第十二期上发表乃《告徒众书》,到第九卷第八期时,《海潮音》已经无力再办,只好宣布停刊。泰县居士林为了能将这份刊物办下去,接手由钱诚善编辑,王诚普发行,发心继续维持,编辑部则迁往泰县三年。第十二卷由佛学书局担任印刷和发行,满智编辑,每年补贴佛学书局五百元以上。满智奉太虚法师之命入川主持汉藏教理院入学工作,《海潮音》第十三卷在汉口由法舫编辑,第十四卷九期前由芝峰编辑,第十期起由大醒编辑,形式与质量方面,亦时有改良进步。第十五卷由大醒、法舫编辑,止安发行在汉口印刷。1938年苇舫在武汉留守世界佛学苑,兼编《海潮音》,受战争影响,《海潮音》先后迁徙到衡阳、贵阳、最后移至重庆长安寺编辑。1939年连日重庆大空袭,《海潮音》无法出版,从十八卷第三期起,移昆明,由尘空编辑,由于度日艰难,曾经将三期(编三四五六期合刊)编为一册,由昆明朝报馆临时代印。之后再移重庆北碚缙云寺,由法舫编辑。1942年8月,改由福善编辑。抗战胜利后,《海潮音》先迁到汉口,太虚法师回到南京,再迁南京普照寺,福善编出第一期之后,由尘空继续编辑。太虚圆寂后,1948年一月,《海潮音》由大醒编辑。1950年二月,大醒法师来台湾,《海潮音》也移台湾发行。1953年大醒法师去世,《海潮音》没有人负责,由李子宽、贾怀谦,勉力维持下去。为了维持太虚大师创办的,维持了三十多年的《海潮音》,李子宽邀集部分护法集议,决定由李基鸿(子宽)为发行人,推印顺为社长,续明为《海潮音》编辑。之后因李子宽与编辑合不来,改由印顺负责编辑。1955年由乐观任发行人兼编辑。1973年,印顺辞去《海潮音》社长,改由他人负责编辑,现在《海潮音》仍然在台湾发行。但是自印顺辞职后,其影响也越来越小,“如挂在善导寺门口,那块“海潮音月刊社”的招牌,也在纠纷中被拿下来而不知丢到那里去。”[11]

  三、《海潮音》的影响

  《海潮音》自创刊后,至今已经走过了86年的路程,成为中国佛教界历史最长的一份佛教刊物。它所产生的影响,在中国佛教界是没有任何一份刊物可以比拟的,其对推动中国佛教的发展,无疑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海潮音》是“鼓吹太虚大师复兴中国佛教运动”[12]的刊物,它的特点首先是表现在对中国佛教复兴运动的推动作用方面。太虚大师在该刊出版八年后,曾经撰文再次强调:“佛所说法,普为有情,在人言人,普为人类,不是为少数学人作娱乐品者,亦不是离开人类以弄玄虚者,故佛法之意思,即海潮音之意思也。海潮音,本社尝释为“人海思潮之觉音”。海是深广无际之意,须善周于人世;潮是应时而发之意,即是时代思想;音是声教文物之意,乃是宣扬法化:故海潮音须为应人海时代潮流而宣发之觉音。”[13]可见佛教的现代性是该刊一以贯之的宗旨,亦足见太虚在中国佛教运动前后一贯之精神。作为中国佛教的领袖人物太虚大师,则以鲜明的佛教改革思想而受到世人的瞩目。《海潮音》给宣传太虚的思想提供了一个重要平台,太虚一生中的许多重要文章都是刊发在这份刊物上面,例如《我的佛教改进运动略史》、《我怎样判摄一切佛法》、《佛寺管教条例之建议》、《佛法大系》、《佛法应如何普及今世》、《佛法总抉择谈》、《佛教与人生》、《佛学的人生观》、《建设中国现代佛教谈》、《现代人生对于佛学之需要》、《菩萨行与新生活运动》、《创造人间净土》、《新旧思潮之变迁与佛学关系》《对于中国佛教革命僧的训词》、《僧制今论》、《论法相必宗唯识》《整理僧伽制度论》等。

  其次是《海潮音》的包容性与学术性。该刊曾云:“《海潮音》月刊,于过去八年中继续出版,从未中辍,遂为中国佛教界唯一之言论机关。所以能维持如此之久远者,以悉本公开态度之所致。虽有一贯之宗旨以为摄持,然关于佛学之任何歧异思想,皆可容纳讨论,故材料不虞缺乏。”[14]“本刊盖谓可从种种不同立场以标奇竞秀,各尽厥致,而无执一非余之见也。” [15]因此它“但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或可披浅似而发深真,或足施方便而探究竟,投寄本刊,皆可代为宣露,使如来无量无数之大权善巧法门,咸得以开阐无遮,靡所遗漏焉!”[16]

  在《海潮音》一刊里,刊出过不少有影响的教内外学者的文章,并且组织了多个问题的专栏讨论与专号,其中也不乏引起争论。例如第二卷第十二期善因法师发表论文,受到宜昌王咏香居士等质问,以为有同外道之相传,故弄玄虚。经解释后,知即是“唯性”,亦即释然。第四卷发表了与支那内学院诸子的争论。先有唐慧瑞与吕秋逸的释尊生卒年代争论,继有聂耦庚与史一如关于因明作法的争论,以及景昌极主张“无相分种”引起的激诤,“隐然成为武昌与南京两相对峙之佛学思潮,实为一时之盛况”。还有太虚对辨唯识圆觉宗、三重法界观,曹溪禅之新击节等文,于台贤之说不无所绌;第五卷有持松法师据贤首义以争为判教之最胜者、守培禅师主张一切法空义,抨及印光法师之高提净土。第六卷太虚对当时东密、藏密等传华之偏激趋势,发言纠正,而与一部分倾倒于咒术者,裂痕渐深。第七卷因欧阳居士批评天台教义,乃有兴慈法师等据天台宗义与辨论。第十卷登载康藏学法团大勇、大刚等如律的护持三宝一文,与印光法师等之尊孔者,在一二年间亦引起不少之风波。其对于常惺法师等之辩正,提倡律仪之功殊不可没。十二卷以来对于人物之臧否,亦时引起波折。十二三卷间,因守培师据空义横拨唯识,历经数次之辩争。十四五卷编撰者关密宗之议论,出密宗专号,责难王弘愿,王弘愿乃特出专刊以反驳,太虚大师作《王师愈诤潮中的闲话》以再破之,[17]激生之反映为最大。王恩洋居士长期撰述之人生学,尤为希有可贵之作品!但编者与其它作者偶因尖锐之笔锋,间由狭隘偏激紧张而惹起诤论。太虚圆寂后,印顺法师的文章也在此刊中大量刊出,并引起读者的争论,印顺法师被迫辞去社长一职。[18]总之,《海潮音》对于普及之净土法门,引令入胜;对于新兴之法相唯识,及日本之东密、台密,西藏之黄教、红教,予以抉择融贯扶植;对于台、贤,亦宣扬其长处;而戒律中心之声闻三藏,及中观之龙树,与实证之禅宗,尤须作贯成一气之阐发!

  第三,《海潮音》一刊中发表了大量的消息,涵盖了世界佛教界,特别是对中国佛教的动态作了大量报导,不仅保存了大量史料,而且对后人研究民国时期的佛教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而可为将来著佛学思想史者之取材矣。”[19]因消息太多,兹不予录出。

  四、余 论

  作为当代中国佛教史上最长的一份佛教刊物,《海潮音》始终是佛教的一面旗帜,太虚曾经对此作过如是说:“则《海潮音》实为中国全国或普及国外之佛学宣传刊物,勿以限于一区域、一团体、一宗派之态度出之,当以佛教之广大精神,同化全江苏之僧俗佛徒,进而同化全中国、全世界之僧俗佛徒。而最要者,则在持续“言论”及“经济”之公开态度,愿诸君勉之!”[20]值得指出的是,太虚在这里所说的“最要者”两处不同,在民国其它的刊物中都不同程度的存在过,特别是在经济发达的地区,如上海、北京和广州等地的佛教刊物,都体现了这二个方面,与之不同的是,其它的刊物都不具有像《海潮音》这样长久的生命力,仅仅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不再出现了。

  《海潮音》是在一个极不安定的氛围中出生与成长的,命运多舜,中途几次面临停刊的危险。太虚本人也对该刊能否一直办下去没有信心,特别是该刊南迁重庆之后,太虚曾经发出疑问:“今始西迁入川,夏间曾议移香港而未果,故独未迁住南服,然不知今后之命运究将奚若,其将益西耶?其将转南耶?其可遄返武汉、京、杭耶?是诚随大局转移而非本刊所能自决,惟使适应人海思潮而宣佛觉音之精神意旨,弥益发皇而始终不逾……!”[21]《海潮音》“诞生于华东之沪杭,一迁北平,三度迁沪,而两移于华中之武汉居最久。”[22]在战争动乱的年代,该刊能够坚持下来,实属不易,对宣传佛教,扩大佛教的影响,所起的作用是不可小看的。太虚曾经撰文,对比当时一些佛教刊物与《海潮音》之间的关系,认为:“佛教定期刊物之较伟大者,民初有《佛学丛报》与《佛教月报》,《佛教月报》亦为余所编,惜仅出四期为止。《佛学丛报》虽只十二期,其质精量富,至今犹有可考之价值。自民七(1918)觉书出版至蜕变为十五年之《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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