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之“苦、空、无常、无我”之上更倡,,常、乐、我、净”,表面亡看,这是首末易唱、前后矛盾(实际上本身也存在着矛盾),实际卜,其间也不是没有共通之处。例如,“三法印”的“涅槃寂静,,就是从诸法本性立言的,此一本性与大乘佛教所说的“实相,,实在只有咫尺之遥。因此,许多佛学家曾反复强调:“三法印,,即“一法印”,“一法印”即“三法印”。当然,把二者完全等同起来是不科学的,因为佛教本身是一个发展的过程。
佛教从小乘发展到大乘,标志着佛教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当然,并不是到了大乘之后,佛教就不再发展了,从义理方面说,大乘佛教又分成两个主要宗派,即“空宗”与“有宗”。
(四)空宗与有宗
从时间顺序上说,先出现的是“空宗”。; 空宗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是龙树和提婆,其代表性经典是《大般若经》和《大智度论》(《金刚经》)和《般若心经》是《大般若经》的浓缩本)其学派称为中观学派。
空宗的基本思想,若一言以蔽之,则是“空”。但是,空宗所言之“空”,决不是一无所有之“空”,而是无自性之“空”。也就是说,空宗所说之“空”,是“性空”而非“相空”,是“理空”而非“事空”。何以见得
按《般若经》的思想,宇宙万法,包括人生,皆是因缘和合而生。既由因缘和合而生,其在未生之前,本无此物,既灭之后,亦无此物。即使在其生后灭前这段时间内,也只不过是众缘凑合在一起的假相,本无自性可言。比如房屋殿堂,本是众缘和合的产物,有一天椽断瓦破,变成废墟,房屋也就不成其为房屋。因此,房屋只是一时之假相。又如人,本是“五蕴”和合而生,其中之“色”即是“四大”和合而有,受、想、行、识即系由妄想分别所致,究竟皆无实体,故曰“空”。
对于诸法性空,只是假名,《大智度论》说:“诸法性空但名字,因缘和合而有,如山河草木土地州郡城邑名之为国,巷里市陌处馆宫殿名之为都……离此因缘名字则无有法,令除山河土地因缘名字更无国名,除庐车道陌因缘名字更无都名。”也就是说,国者,都者,房者,屋者,均是众缘和合之产物,本无白性,亦无实体,因此,统统只是幻相和假名。关于以诸法因缘和合无自性去谈空,《中论》有一个概括性的说法:“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佛教史上称这段话为“三是偈”。“三是偈”以“空”、“假”、“中”三谛去谈“空”,更全面,更带有思辨色彩。它的基本思想是: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因为是因缘和合而生的,所以都无自性,无自性即“空”;但诸法既已缘起,即非空无所有,它都有幻相、假名,因此亦即假;对一切事物的认识,既要看到它空无自性的一面,又要看到它作为一种假相、幻影的存在,这就把握了佛教的中道第一义谛。
大乘空宗谈“空”常常被理解成一切皆空、空无所有,这给佛教本身造成威胁。因为如果一切皆空,那么连佛、佛法、佛国最后也将“空”掉,既然如此,人们学佛又有什么意义呢
佛教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针对这种情况,大乘佛教后期出现了另一个派系,即“有宗”。
针对大乘空宗谈“空”,大乘有宗着力于分析诸法的性相,立法相义;针对小乘佛教承认心外有境,大乘有宗立唯识义。因此,大乘有宗也称法相唯识学。
法相唯识学在印度叫瑜伽行派,创始人是无著、世亲两兄弟。其代表性经典是《解深密经》和《瑜伽师地论》等。
有宗的主要思想是“万法唯识”。“唯”不是唯有、唯一的意思,而是“不离”。亦即一切诸法不离开“识”。
有宗认为,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识”的变现。“识”主要有“八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由于“八识”具有能变现一切诸法的功用,故又称“能变识”。其中前六识称为“了别能变识”,第七识称为“思量能变识”,第八识称为“异熟能变识”。
按照唯识学的理论,世间万有是由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变现出来,而这六识又是通过第七识去思量第八识的产物,因此,从根本上说,第八识“阿赖耶识”是一切诸法的总根源,它好像——座大仓库,藏有世间万法,然后通过第七识由前六识变现出来,因此,第八识又有“藏识”之称。
由于大乘空有两宗或注重空洞义理之说教,或强调烦琐的名相分析,加上当时社会的经济、政治形势等方面的原因,自七世纪后,佛教在印度就出现了衰落的趋势。特别由于当时的统治者对佛教不但不给以支持,而且由于它的非暴力主张不适合他们的需要而处处加以窒息,结果,佛教的发展进入了另一个阶段,即密教时期。
密教是大乘佛教的一些派别与婆罗门教混合而成的。它以高度组织化的咒术、仪礼、民俗信仰为特征,着重宣扬口诵真言即咒语(“语密”)、手结契印(“身密”)、心观佛尊(“意密”),认为只要“三密”同时相应,则能即身成佛。神秘化的密教的出现,是佛教在印度走向衰落的重要象征。
公元十二世纪,由于佛教不再适合当时社会的阶级斗争和政治形势的需要,加上外族伊斯兰教诸王的入侵,佛教在印度终于完全溃灭。
《佛史略览与佛法概观》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