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所以这个心的生起相,就是以种子为生起相,这里是这样意思,以种子为生起相,「谓心缘行」,这样意思。
「缘名色相」,还有一个「缘名色相」。前面说「识缘名色,名色缘识」;「缘名色相」呢?这第八识它是由业力生起,但是也要有名色作依止,不然阿赖耶识也不能存在,若是把我们的生命体破坏了,这阿赖耶识就走了,所以阿赖耶识它能生起也有名色作它的依止。「名色」是什么?就是色受想行识。而色受想行识能生起,又靠阿赖耶识,就是互相依赖的,这样意思。所以这个「生起相」有这么多的事情。
「心缘行」这个意思是说种子,种子是各式各样心、心所法生起的一个动力,没有这个不能生起,没有作意也不能生起,这是两个。第三个「名色相」,这个名色是指现行的、不是指种子;现行的色受想行识现行了,然后阿赖耶识才能在这里依住,这还是个原因。阿赖耶识这样子,其他的诸识也是;阿赖耶识若不生起其他诸识也不能生起,互相依赖的意思。也要靠种子,也要靠作意心所。这是第二科,就第二个原因。
巳二、释名
此所思惟,名心起相。
这是第二科。第一科是「标相」,标相里面分两科;一个是「指前说」、一个「释第二」。现在第二科是「释名」。「此所思惟,名心起相」,前面说的这个思惟,这就是心的生起相;你这么思惟,心的生起一个是靠作意生起,一个是靠种子生起,还要靠名色才能生起,那么有这么三个生起相。
卯七、安住相(分四科) 辰一、征
云何安住相?
这是第七科「安住相」,分四科,第一科是「征」。怎么叫做「安住相」呢?
第一科是「征」,第二科是「标」。
辰二、标
谓四识住。
这「四识住」叫做「安住相」。这是「标」,底下是「指」,指出来。
辰三、指
即识随色住等,如经广说。
就是我们的识随着「色住等」,色受想行这四个是我们的识的依止处,我们的识依色而住、依受、想、行而住。我们这个心依止根和境一和合的时候就有受,那个受那个地方;或者受苦、或者受乐、或者受非苦非乐,心就是在那里就是「受」。想,我们心里面想天上的事情、或者想人间的事情、过去的事情、现在事情、未来的事情,去想各式各样的境界的时候,心就在那里,那就是你的心。说我心里面有目的,要做什么什么事情,你心也就在那里,所以叫做「四识住」。当然这个「住」也有爱着的意思。「如经广说」,在经上《阿含经》上说得很多,还有其他经也说。
辰四、释
此所思惟,名安住相。
你能这样子想,叫「安住相」。
《披寻记》三九四页:
云何安住相等者:受、想、行、识,名四识住。如经言:有四依取,以为所缘,令识安住,谓识随色住,缘色为境。广说如经。〈决择分〉中别释其相(陵本五十四卷一页)。
「受想行识」叫做四识住。「如经言:有四依取,以为所缘」,四个依取也就是色、受、想、行,是识所依取的,是识的依止处,也是识的爱者处,所以叫做「取」、「以为所缘」。「令识安住,谓识随色住,缘色为境。广说如经。〈决择分〉中别释其相(陵本五十四卷一页)。」
卯八、自相相(分三科) 辰一、征
云何自相相?
辰二、列
谓自类自相,或各别自相。
「自相」的相所以叫「自相相」,究竟是什么呢?「云何自相相?」是问,底下「谓自类自相」是「列」,列出来。
「自类自相」;比如说色和受来对比,这个色里面有青黄赤白、长短方圆各式各样的都是色法。那么色若对受来说,青黄赤白都叫做自类;我们是一类,我们是色法这一类;受就是另一类了。色里面虽然是有很多的色;对受来说,大家都是一类,所以叫「自类」。「自类」而它有自己的相貌,色有变碍为义,变碍就是它的自相。「或各别自相」,色有很多种色,你做人的色是这样,天又是一样,欲界天、色界天又是不同,或者三恶道也是不同,凡夫的世界,或者佛的世界,众生与众生也是各式各样的,各别的自相,那么受想行识也是一样,也是有各别的自相。
辰三、释
此所思惟,名自相相。
这是第三科解释。你能这样思惟我们的色受想行识,那就叫做「自相相」。
卯九、共相相(分三科) 辰一、征
云何共相相?
共相的相貌。
辰二、列
谓诸行共相,或有漏共相,或一切法共相。
「共相」是第九科,分三科,第一释是「征」。「云何共相相」这一句就是「征」。第二科「列」。第三科是「释」。
「谓诸行共相」,这个「行」就是一切有为法、有变动、有时间性的,从此至彼、或者由前至后、由古至今;在时间上有所变动、在空间上也有变动,那么都叫做「行」。诸行的「共相」、共有的相貌,这也是个相。共有的相貌,这一切有为法,都是苦、都是苦恼,诸行是苦。「或有漏共相」就是苦,是凡有烦恼,这有为法里面有烦恼的都是苦,苦是它的共相。无常也是一切法的共相,也是一切有漏法、有为法的共相。「或一切法共相」,有为法、无为法,共在一起都是无我的,无我就是一切法的共相;空、无相、寂灭都是一切法的共相。
辰三、释
此所思惟,名共相相。
这第三科是解释。你能思惟一切有漏法的共相,思惟一切法的共相,那么这叫做「共相相」。
《披寻记》三九四页:
云何共相相等者:无常是诸行共相,苦是有漏共相,空、无我是一切法共相,如思所成地说(陵本十六卷二页)。
「云何共相相等者:无常是诸行的共相,苦是有漏法的共相,空、无我是一切法的共相,如〈思所成地〉说」。这个「共相」还有这样的不同;这个「无常相」只能在有为法上说,这个「苦相」只能在有漏的有为法里面说;若是无漏的有为法是没有苦的了。但是无我相和空相是遍于一切有漏法、有为法、无为法,都是空无我相,这地方有为、无为;有漏、无漏还是有差别的。
卯十、麤相
云何麤相?谓所观下地一切粗相。
这是第十相,是「粗相」。「谓所观下地一切粗相」,就是欲界,观察欲界它的一切的境界,不管是依报和正报都是很粗鄙的、不庄严,都是苦恼相。
卯十一、静相
云何静相?谓所行上地一切静相。
这是第十一科「静相」。「谓所行上地」,「谓」修学梵行的人,他到了色界、无色界以上去,那就都是净相,那是微妙庄严的地方,
《披寻记》三九四页:
云何粗相及静相等者:有过患义,是粗性义。若彼彼地中过患增多,即由如是过患增多性故,名为粗性。若彼彼地中过患减少,即由如是过患减少性故,名为静性。如下声闻地说(陵本二十七卷十七页)。如欲界对初静虑,欲界为粗,初静虑为静。如是乃至无所有处对非想非非处,无所有处为粗,非想非非想处为静。是名所观下地一切粗相,及与所行上地一切静相。
「云何粗相及静相等者:有过患义,是粗性义」,粗性是有过患的意思,这个老病死这些过患。「若彼彼地中过患增多,即由如是过患增多性故,名为粗性」,五趣杂居地都有这种问题,过患增多、名为粗性。「若彼彼地中过患减少,即由如是过患减少性故,名为静性」,我们欲界有很多的苦恼,若是色界天这苦恼就减少了,过患性减少了就名为静性,他们不老不病,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但是也有死亡,所以他们的过患减少了一点,就名为静性。
「如欲界对初静虑」来说,欲界为粗;初静虑就是静。「如是乃至无所有处对非想非非处」,无所有处为粗,非想非非想处就是静。「是名所观下地一切粗相,及与所行上地一切静相」,是这样解释。
我们现在读这一段文,很明显地,我们知道佛在世时候的比丘,正法住世的时候这个出家人怎么修行。我们现在佛教徒的修行,念念大悲咒,把大悲咒念一念,《阿弥陀经》念一念,念咒念经念佛只是在文字上,念声音、念文句,这样「念」。现在这个《瑜伽师地论》上说修行的开始要认识自己的心,认识自己的心要「遍知」,在时间上前一剎那、后一剎那、前一分钟、前一小时、后一小时,这个心是怎么样的情况。我在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境界,心是怎么样?我在尘劳的世界、愦闹的境界上,这心是怎么样?就是要认识自己的心相,然后加以调适、调转,转染为净。修行人是这样子修行的。调适的方法就是止和观,就是四念处,就是五停心开始然后修四念处,是这样子修行的。不是我们只是念念文句,把《金刚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念念文句就算了;不是!他是要用里面的义来调心的,使令心清净无染,是这么修行的。这样修行就把心里面这些污染都清除了,使令心里面是清净光明的,是这样意思。
当然我们现在的佛教徒,也是会有人注意内心的境界,不可以染污,也是有,也不能说没有。但是我们向别人开示的时候,我们都说什么?只是就说这些。这佛教徒一直地来照顾自己的念头,叫它清净无染,不只是表面上的事情,就是心要清净。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一 (16)》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