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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七 (5)▪P3

  ..续本文上一页见。何以故?由见颠倒发起于慢,慢所持故,与余沙门、婆罗门等,共兴诤论。由此因缘,说如是见,为诤根本

  

  「此即成就清净尸罗及清净见」,这底下「结意」。前面是「举颂」,这里结意。是「此即成就」,说这个人就是成就了清净的尸罗了,因为他出家受了戒了。「及清净见」,他也成就了清净的见地,修学圣道是最尊贵的事情,所以有这种见解,是「清净见」。

  

  「何以故?」为什么这个人成就「尸罗及清净见」?「由见颠倒发起于慢,慢所持故,与余沙门、婆罗门等,共兴诤论」,什么原因?「由见颠倒」,因为他明白了,就是因为有我见,从无始劫来他有我见,无我而有我,而执着有我,执着有常乐我净,这就是起了颠倒。起了颠倒,他其中执着有我的时候,执着有我见的时候,就发起了高慢心。这个慢,就是瞧不起别人叫做慢;这个骄,就是感觉自己了不起,就是摆架子,那叫作骄。「发起于慢,慢所持故」,他这我慢的这种心情,很有力量,他这一念灵明的心为「慢所持」,就被这个我慢的心情控制住了,总感觉自己了不起,这是我慢。「与沙门、婆罗门等,共兴诤论」,说这个修行人,他就和其他不同一思想的这些沙门、婆罗门,和他们「共兴诤论」,彼此大家就起了诤论、辩论的事情。

  

  「由此因缘,说如是见,为诤根本」,因为这个人的关系,就说这个人有这种见,或者是常见、或者断见、或者我见。「发起于慢,慢所持故」,譬如这个人,心平气和的时候,看上去很自在、很清净;但是忽然间忿怒的时候,你在旁边看,他那个人原来那个清净自在的心,就被那个瞋心控制住了,那个瞋心苦恼他,说是瞋所持故。现在说是慢,是骄慢心、我慢,瞧不起别人,为慢心所控制。「与余沙门、婆罗门等,共兴诤论」,常常的在一起,就诤论、就辩论。「由此因缘,说如是见,为诤根本」,就这样,人就是这样子,所以说这个是「如是见为根本」,就是我见为一切虚妄的事情的根本,为一切的「诤论」的根本,就是你执着有我见。

  

  

  

  《披寻记》六二三页:

  

  由见颠倒发起于慢者:于诸行中妄执有我,名见颠倒。此为根本,有我慢生,是名发起于慢。

  

  「由见颠倒发起于慢」,你执着有我,而后就有我慢。「于诸行中妄执有我」,在这个色受想行识诸行中,这是无常败坏法,在这里面执着有一个,不是无常的、不是有败坏的,是有个我的体性,名之为「见颠倒」,由见颠倒发起于慢。「此为根本」,以「见颠倒」为一切邪知邪见的根本。「有我慢生,是名发起于慢」,你执着有我,那你就会有我慢,感觉自己了不起,就叫做「我慢」。

  

  

  

  午三、第三颂(分二科) 未一、显义(分二科) 申一、释初半颂

  

  若有沙门或婆罗门,依等胜劣诤根本见,心现高举;由此因缘,遂与余沙门、婆罗门等,递相诤论。

  

  这底下解释第三个颂,第二个颂也解释完了,现在解释第三个颂。第三个颂就是「若计等胜劣,彼遂兴诤论;于三种无动,等胜劣皆无」,解释这个颂。

  

  「若有沙门或婆罗门,依等胜劣诤根本见,心现高举」,「依等」,就是他就欢喜比量,我和你比一比,我们俩一样,叫做我「等」。比一比以后,你不如我,我超过了你,就叫做「胜」。「劣」就是我不如你,就是劣。这是三个,一个等、一个胜、一个劣。这里面有等、胜、劣,大家的意见不一致,就有诤、有诤论。可是这个事情「根本见」,就是我见,以我见为根本,而后再分别我等、我胜、我劣,这样子。

  

  「心现高举」,就是不去和别人对比的时候,你若是执着有我的时候,他就会现出来,自己就高起来了,执着有我的时候,自己就高起来。这个执着有我这句话,我们通常这样解释,在色受想行识里面,执着有个常恒住不变异的我。但是这里面是「心现高举」,解释什么?就是自己有优点的时候,自己有优点的时候,原来就是执着有我,而现在又有了特别优越的地方的时候,就是帮助了原来的我慢,就强起来了,于是乎表现在外边的态度就「高举」,态度就高起来,高慢、高举。「由此因缘,遂与余沙门、婆罗门等,递相诤论」,我和你诤论,你和我诤论;我和他诤论,他又和你诤论,展转的互相诤论。

  

  这是举「初半颂」,底下第二科是「后半颂」。「若计等胜劣,彼遂兴诤论」,这是前半颂,这两句话解释完了。

  

  

  

  申二、释后半颂(分三科) 酉一、释颂言

  

  依止我胜、我等、我劣三种慢类;立己为胜、或等、或劣。若圣弟子,非我我所、我慢所动,乃至亦非我当非有想、非无想所动;了知诸行皆众缘生,于诸行中唯见法性。尚不以己校量于他为胜等劣,况起见慢而与诤论。

  

  这是第二科解「释后半颂」,后半颂就是「于三种无动,等胜劣皆无」。第一科「释颂言」,解释颂上的话。

  

  说「依止我胜、我等、我劣三种慢类」,就是根据在自己的心里面的感觉,我胜过你,你不如我;或者在自己心里想,我和你一样,我不是不如你,和你一样相等的;我劣,就是我不如你。「三种慢类」,这三种,虽然说是我劣了,或者说等,但是在根本上说,就是有「慢」的味道,有高慢的味道,还是这一类的事情。「立已为胜」,你自己有这样心情的时候,你就会「立己为胜」、立已为「等」、立己为「劣」,就是这么这样分别。有的时候,虽然是我不如你,但是还是不服气,所以是这样意思,是有个慢的味道。

  

  「若圣弟子,非我我所、我慢所动」,这是说一般的心情,现在我们佛教徒应该怎样?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个态度?「若圣弟子」,就是佛教徒。佛教徒「非我我所、我慢」,他观察我们这个色受想行识里面,没有我可得,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没有我也就没有我所,我所有的东西;没有我,也就没有我所,自然是这样子,那也就不会起「我慢」。你凭什么高起来?没有我,这「我慢」也就不起了。所以「所动」,这个佛教徒,他这一念灵明的心,这一念明了性的心,不为「我」见所动,不为「我所」所动,不为「我慢」我动,就是不为这些烦恼所动、所动摇。

  

  「乃至亦非我当非有想、非无想」,乃至到是什么?中间是经过了,就是他也不会再想,我将来是没有的。「我当非有」,这个「当」就是将来,我将来是非有、没有;我将来是「非无」,不是没有,也不会想这件事;根本没有我,也不再想这件事,所以也就不会为这样的想法所动摇,不知道,没有这些分别心。那他有什么分别心?

  

  「了知诸行皆众缘生」,他这佛教徒的心情,了知眼耳鼻舌身意也好,色声香味触法也好,色受想行识也好,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也好,这一切有为法,诸行一切有为法。「皆众缘生」,都是众多的因缘和合而变现的,众多的因缘变现。如果没有因缘的时候,就没有这件事,所以这一切法本身,都是空无所有的,有什么可执着的?

  

  「于诸行中唯见法性」,在这一切有为法,都是因缘所生,只看见一切法是无常、无我的这样境界。「唯见法性」,唯看见因缘生法都是无常的、无我的、是苦的、是空的,只是这样分别,只是这样观察,只是这样子思惟而己。「尚不以己校量于他」,尚且不会以自己和别人去比量,也不会,不比量的。「以己校量于他为胜等劣」,没有这个事情,不去比量。「况起见慢而与诤论」,何况生出来我见、我慢、我爱的这些事情,因此而又发动了很多的辩论,大家争吵要打官司,还要找律师,还有这个事情啊,没有这个事情的。

  

  

  

  酉二、辨妨难

  

  彼圣弟子,虽于他所显扬自宗,催伏他论;然于诸法,唯为法性缘于慈悲。谓当云何若有于我所说妙义,一句领解,如是如是正修行者,令彼长夜获得大义利益安乐,亦令如来正法久住。不依见慢,及为利养恭敬因缘,而兴诤论。

  

  「彼圣弟子虽于他所显扬自宗,催伏他论」,这底下第二科「辨妨难」。说是和人家不诤论,有时候也会有诤论,这就是有妨难,解释解释。说「彼圣弟子」,彼佛教徒这个三宝弟子,是在家的、出家的佛教徒。「虽于他所显扬自宗」,虽然在众生的世界也宣扬佛法,「显扬自宗」,就是宣扬佛法。「催伏他论」,破坏降伏这些邪知邪见,这不也是诤论了吗?这就是难问你,你怎么说你们佛教徒不诤论呢?这底下说了。

  

  「然于诸法,唯为法性缘于慈悲」,这个佛教徒,他和人宣扬佛法的时候,在思想上也难免会有诤论,但是这个佛教徒,他只是看在一切法是因缘所生,这些因缘生法是无常、无我的,「唯是法性」。「缘于慈悲」,因为内心里面感觉到众生,不知道因缘生法,在欲里面受苦,是同情这些人受苦,同情他们太苦了,所以愿意解除他们的痛苦,叫他们心情快乐,所以有这样的动机。

  

  「谓当云何若有于我所说妙义」,他这个佛教徒心里想,一看众生在欲里面受苦,他就想:唉呀!我应该怎么办来解救他们?「若有于我」,假设有一个人,对于我所说的佛法这个妙义,不要说多,有一句话他能明白了。「如是如是正修行者」,他明白了佛法的一句的妙义,他就发心修行了。「令彼长夜获得大义」,使令他在无明的长夜,从无始劫来都没有看见光明,一直在黑暗里面,在无明这个糊涂里面,在这个境界里面,忽然间得到佛法的大义。「大义」是什么?就是第一义谛。「利益安乐」,得到了这样的利益,解脱了一切生死的苦恼,得到戒定慧的安乐自在。

  

  「亦令如来正法久住」,众生得一部分,某一个有情得到佛法的利益了,也令如来的正法久住在世间了,他的心情是这样的。「不依见慢及为利养」,他的宣扬佛法及教化众生,是这样的情形。不是依据他内心里面有个我,有个高慢心,不是,他没有这种心情。他也不是,这个「不依」贯下来,不是根据心里面有贪心,贪着人家的利养,贪着人家的恭敬的因缘,而和人家诤论,没有这种心情,他是为了利益众生,而宣扬佛法,这样子的。

  

  

  

  酉三、显清净

  

  如是不为希求现法诸妙欲故,誓修梵行。彼由如是修梵行故,远离邪愿及诸邪见,弃舍贪求利养恭敬,于一切种皆得清净。辉光识然,无不普烛;诸天世人,唯当赞美,不应讥论。又能超度生老病死。

  

  「如是不为希求现法诸妙欲故」,这底下「显清净」,前面是「辨妨难」,这里显示他正面的清净。「如是」,像前面说的这个佛教徒,不是为了「希求现法诸妙欲故」,并不希求现在得到很多的色声香味触这个妙欲,目的不是在这里。「誓修梵行」,不是为求这个事情,才出家修学圣道,不是的。「彼由如是修梵行故,远离邪愿及诸邪见,弃舍贪求利养恭敬」,彼那位佛教徒,因为这样子修学圣道以后,他是「远离邪愿」,不希求世间上的名闻利养,不希求世间上的这个欲,不希求天欲,都不希求,何况人间的欲。「及诸邪见」,弃舍了这个众生的邪知邪见,弃舍了贪求利养恭敬这件事。

  

  「于一切种皆得清净」,这个佛教徒,他在各方面都是清净的,不只是一种,一切种他都是清净。「辉光识然」,他这个戒的光明、定的光明、智慧的光明、大慈悲的光明,都是很殊胜的,「辉光识然」。「无不普烛」,他这个光明,没有不普照一切世间的众生。「诸天世人,唯当赞美」这位佛教徒,「不应讥论」,不应该讥嫌批评他。「又能超度生老病死」,这是结颂,现在解释第三个颂,现在结束。「又能超度生老病死」,这个解释前面,能这样子,用功出家修学圣道,能解脱生老病死。

  

  

  

  未二、结颂

  

  如是故言:若计等胜劣,彼遂兴诤论;于三种无动,等胜劣皆无。

  

  就不会为这个,我「等」、我「胜」、我「劣」,同人家诤论了,没有这回事情。

  

  

  

  午四、第四颂(分三科) 未一、显义(分四科) 申一、释断名色

  

  言名色者:谓五取蕴。若有于彼观见为苦,当谛现观于五取蕴尽见苦时,于五取蕴所有贪爱,由意乐故,皆说为断,非随眠故。

  

  这底下第四个颂,前面是三个颂,都解释完了。第四个颂,未一、「显义」,分两科,先显第四颂的道理。分四科,第一、「释断名色」,解释这个断的名色。这第四个颂就是,「断名色爱慢,无着烟寂静,无恼希不见,此彼天人世」,这个颂里面,有个「名色」这个字。

  

  「言名色者」,颂里面说这个名色是什么?「谓五取蕴」,就是我们这个色受想行识的五蕴。这个色蕴是「色」,受想行识是「名」,就是用一个名,代表了受想行识四个。「谓五取蕴」,这个名色就是五取蕴说的。这个取蕴,我们上一次讲过了。

  

  「若有于彼观见为苦,当谛现观于五取蕴尽见苦时,于五取蕴所有贪爱,由意乐故,皆说为断,非随眠故」,这个「断名色爱慢」,这个「断」什么意思?「若有于彼观见为苦」,若是佛教徒肯学习佛法,于彼色受想行识观见为苦,感觉到色受想行识都是苦。这个乐受是坏苦,也容易明白;苦受是苦苦,也容易明白;就是不苦不乐受,是行苦,也是苦,这个不容易明白。但是现在这个佛教徒,「于彼观见为苦」,坏苦、苦苦、行苦,观见色受想行识是苦。

  

  「当谛现观于五取蕴尽见苦时」,当你「谛现观」,这个「谛」就是深刻的,很认真的现前观察,就是修止观了。观察这个色受想行识,「五取蕴尽见苦时」,全面的看见它是苦,乐受是苦,苦受是苦,不苦不乐受也是苦,完全看见它是苦了,看见苦的时候。如果你能达到这个程度,「于五取蕴所有贪爱,由意乐故,皆说为断」,就是在这色受想行识五蕴上,你原来没有修行的时候,你是有贪爱心的,你对于色受想行识,就感觉到好,感觉到总是爱着。「由意乐故,皆说为断」,但是你现在修了四念处的时候,你观察五蕴皆是苦。这个时候你原来的贪爱完全没有了,不贪爱了,不值得贪爱了,「皆说为断」。

  

  「非随眠故」,这个只是说在你心上,这个现行的贪爱烦恼是断了,那个种子还是在的,还是有。这个意思,「当谛现观于五取蕴尽见苦」,这个「谛现观」,是指什么说的?是指初果说的,初果须陀洹。初果须陀洹,是把这个我见断掉了,但是这个贪爱心的种子还在,所以「非随眠故」。初果还是有欲的,这个欲的种子还在,所以只是把现行的烦恼,这个正念一提起来,这贪爱心是没有的。「由意乐故」,在他内心里面,这个道心上看,就是没有了,贪爱心是没有了。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十七 (5)》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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