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想,你要数数地忆念所缘境,心就住了,就住下来了,就安住在所缘境,所以叫做「念」。
这个第二个相貌是「等念」,这个等念就是「等住」;第一个是内住,第二个是等住。这个「等」就是平等,你前一念安住在所缘境上、第二念也安住在所缘境,前后念是一样的,叫「等住」;若前一念我安住在所缘境,第二念就跑了,那就不等了。为什么能够等住呢?因为等念的关系;因为你前一念是念所缘境,后一念也念所缘境,它就会等住了,就是这个意思。这样子;这个随念、别念,都按照那个九心住的意思去解释,就是这样有九种相貌。这个「念」这个字,是个修行的方法,这是修定的一个方法。这是第五,现在第六。
天六、正知
六者、正知。谓毗钵舍那品慧。
「六者、正知」:这个正知是什么呢?「谓毗钵舍那品慧」;前边这个念就是修止,是奢摩他品,能摄持心不乱。现在这个「正知」是属于什么呢?正知是属于观,「毗钵舍那品」是观,能观察的智「慧」。前边四神足能够调伏烦恼的现行叫它不动,现在是为断随眠。这样讲,那这里说到这个正知是毗钵舍那慧,那一定包括无我观在内;你修不净观、修无常观、修什么观,但是一定要有无我观,才能断烦恼的种子的。所以,什么叫做正知?就是毗钵舍那品无我的智慧,包括这个智慧在内的。
天七、思
七者、思。谓心造作。于断未断正观察时,造作其心,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
「七者、思」:这个思,「思」也是一个修行的方法。「谓心造作」:就是心在动,心在动的时候要有一个指挥者;就是有很多军队,要有个司令官,这个司令官来指挥这个军队。现在修行的事情,就是世间上一切事情都是一样,要有一个指挥者、要有一个能决定者,就是指挥者,我要这样做、我要那样做。那个指挥者叫做「思」。我们说是有身口意三业,实在都是思心所,都是思在指挥。什么叫做业?就是心里面的思,它是业。
这底下解释这个心造作。「于断未断正观察时,造作其心」:「于断未断」,就是这位修行人常常地反省自己:我这个烦恼是断了,我这个烦恼没有断,我昨天是断了,今天又没有断,今天又有烦恼了!就是各式各样情形,有断、有没断,断了又没断。这个,修行常常是反反复覆地,有进也有退、有退也有进,就是这样进进退退的,没到阿罗汉,总是就是这样子。「于断未断正观察时」:常常反省自己,反省自己有问题要解决,就是「造作其心」。就是指挥这个心,这样做、这样做、这样做。譬如说我有一点糊涂,那么马上要修缘起观;说我是有点我慢,一定要修无我观。就是经过反省以后,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那么就推动自己,命令自己这样做、这样做、这样做,那叫「造作其心」。
「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发起这件事,这个身业语业,而是随顺止观二品的。止观实在是意业,但是与身业语业也有关系,那么还就是三业。发动三业的清净,以种种方便令自己的三业清净者,就是那个发起者叫做「思」,这样意思。譬如我现在惛沈了,那么发觉自己惛沈了,那么就要修举,修这个方法;譬如现在我掉举了,我要指挥这个心叫它修止,来破除这个掉举,就是那个发动者、那个司令官叫做「思」。看这个《披寻记》。
《披寻记》九七五页:
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者:此中义显静虑律仪。谓由止观二增上力,损伏一切犯戒种子,令身语业得善清净,如是当知烦恼已断。诸观行者观察烦恼断未断时,正审思察,愿证如是清净身业语业,此身语业名顺止观。
「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者:此中义显静虑律仪」:就是那个得到了禅定共戒。得到了禅定的人,他的身口意自然是清净、合乎律仪的;能灭除一切不威仪的事情,使令三业清净。这个时候和这个散乱的人、和没得定的人不一样。「谓由止观二增上力」:这个「静虑律仪」是怎么回事情呢?「谓由止观二增上力」:就是这个修行人,他有奢摩他的力量,他也有毗钵舍那的力量,这两种强大的力量。「损伏一切犯戒种子」:就是能够损减调伏一切犯戒的那个烦恼的种子,因贪心而犯戒、因为瞋心而犯戒、因为愚痴而犯戒、因为高慢而犯戒、因为邪知邪见而犯戒,这些烦恼都是有种子的,由于你修止修观,使令这些烦恼种子得调伏,能损伏、折损了它的力量,折损了那个种子的力量。「令身语业得善清净」:这个种子一枯萎了,它就不能现行了,烦恼种子枯萎了、不现行,那么你表现于外的身业、语业就清净了,它就没有这些污染了,「得善清净」。「如是当知烦恼已断」:这样子,你就会知道,哦,这个现行烦恼是不动了;现行烦恼不动,就知道那个种子没有力量了;种子没有力量了,那就是你的止观的力量强了,所以就「如是当知烦恼已断」。
「诸观行者观察烦恼断未断时」:这就是那个摄乐作意、观察作意。「诸观行者」:就是修止观的这位禅师,「观察烦恼断未断」的时候,「正审思察,愿证如是清净身业语业,此身语业名顺止观」:「正审思察」,这个「正」,是指佛的法语;他就根据、依据佛的法语来观察自己,观察自己的时候,「愿证如是清净身业」、清净的「语业」,「此身语业名顺止观」:这个清净的身语业,就顺于意业的止观。如果你身不清净、语不清净,那就影响你意业的止观,使令你的止观有困难;现在身业语业清净了,你的意业的止观也就受到了支持、支柱的力量,也就容易清净,容易成就止观。就是,意业也会影响身业、语业,身业、语业也影响你的意业的。现在是因为止观的力量强大了,损伏了烦恼的种子,所以身业语业清净;身业语业清净,意业也就得到清净,意业止观也得到清净了。这叫做「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这就叫做「思」,思是这样意思。
天八、舍
八者、舍。谓行过去、未来、现在随顺诸恶不善法中,心无染污,心平等性。
「八者、舍」:八断行现在讲到第八个,这个「舍」字怎么讲呢?「谓行过去、未来、现在随顺诸恶不善法中,心无染污、心平等性」,这个舍这么说。「行」:就是我们的心。这个心,「行过去」:行于过去世的随顺诸恶不善法中,行于「未来」世的随顺诸恶不善法中,行于「现在」世的随顺诸恶不善法中。这个「诸恶不善法」:就是遇见一些可爱的境界的时候,令我生贪心,这恶不善法;遇见一些可憎恶的事情,令我心里面生瞋心,那就是诸恶不善法;乃至到生种种的烦恼心。当然也有是因贪心而生瞋心,因瞋心而生贪心,烦恼与烦恼互相的变化,都叫做诸恶不善法。
我们的心在这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恶不善法中活动的时候,「心无染污」:这个人是修止观的,他不是散乱的人,大家同样是在恶不善法中,但是这个修止观有成就的这个人,「心无染污」,他心里面清净。应该生贪心的,他的眼耳鼻舌身意也接触色声香味触法的,但是心里面清净,「心无染污」。应该生贪心不生贪心,应该生瞋心他不生瞋心,所有的烦恼都不动。「平等法中」:虽然所缘的境界是污染的,但是他心里面是平等;「等」,还是明静而住,与止观相应,「心平等性」。这就叫做「舍」。这个舍是这样意思。
这样「舍」呢,就是舍弃了一切的污染的烦恼,心里面没有烦恼,就叫做舍。这个舍有过去、现在、未来包括三世的境界,这叫做舍。也就是由于前边修念的奢摩他,修正知的毗钵舍那;正知的毗钵舍那和念的奢摩他,是由这个「思」指挥的,由它的运作,现在达到这么一个「舍」的程度,烦恼不动了;烦恼不动,不是说是你在寺庙里面静坐的时候烦恼不动,是行于色声香味触法里边而不动,那表示你的烦恼种子受到止观的影响,受到止观的力量的伤害,这烦恼种子没有力量了,是这样意思。这心清净了,那么这叫做「舍」。
这是八断行的每一个都解释完了。前边是辨八断行的体相,现在第二科明知断。
亥二、明知断
由二因缘,于随眠断分别了知:谓由境界不现见思,及由境界现见舍故。
前面说到舍,其实八断行的断实在与前面这八个统统有关系;现在是告诉我们有两种因缘,「于随眠断分别了知」:随眠是断了你怎么知道呢?由于这件事的观察就会知道了,「分别了知」。那两种事情呢?「谓由境界不现见思」:境界不现见,不现见这个境界的思,这是一个因缘;第二个是「由境界现见」的「舍」而知道的。看《披寻记》。
《披寻记》九七五页:
谓由境界不现见思等者:观察烦恼断未断时,思惟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如是思惟非于行时缘现见境,是名境界不现见思。若缘现见事境,恶不善法不复现行,心无染污行平等位,是名境界现见舍。
「谓由境界不现见思等者:观察烦恼断未断」的「时」候,「思惟发起能顺止观二品身业语业,如是思惟非于行时缘现见境,是名境界不现见思」。「如是思惟」:这样思惟的时候,「非于行时」:这个「行」是不静坐的时候,你心里面前五识和第六识都是向外边色声香味触,在那上活动的时候,就是不静坐的时候;「非于行时缘现见境」;那么前五识和第六识缘现在的色声香味触就是现见境。「非于行时缘现见境,是名境界不现见思」:当然这个就是第六识不同前五识去缘色声香味触法,那就是不现见外面的境界,这个时候你内心的思惟观察,叫做「不现见思」。
「若缘现见事境恶不善法不复现行,心无染污行平等位,是名境界现见舍」:前边是入定,这第二个是不入定的时候。不入定的时候,就是「现见」,前五识和第六识去接触外面的境界。虽然是不入定,但是恶不善法不现行,心还没有染污;「行平等位」:行于明静而住,没有一切烦恼。这个时候是名「境界现见舍」。这上面「不现见」叫做「思」…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二十九 (3)》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