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为你这个色、受、想、行、识诸蕴。「从后有业」,从现在的生命体这叫做自体有,这个生命之后,还有生命,那个诸蕴呢,从后有业烦恼生起,后有业,一个业,一个烦恼。「后有业」,就是将来生命的因,能得将来生命的因,就是后有业,不但是业还有烦恼,烦恼所生,能令你的五蕴生起来。「是故说言有漏、有取。与不苦不乐受相应俱有,是故说言顺非苦乐」,所以这么说。「此粗重性遍行一切若乐受中,若苦受中」,这个粗重性,苦乐受的种子就是粗重性,「遍行一切」,它普遍地活动在一切苦受之中,乐受之中也是有的。「若苦受中若不苦不乐受中,是故说言粗重俱行」,是这样的意思。
「若于不苦不乐受中,不能了知一切唯苦」,说是这个禅师,他于不苦不乐受中,不能明白一切皆是苦!乐受也是苦,苦受也是苦,不苦不乐受也是苦,不能了知一切皆是苦。「于其所生苦受、乐受生不舍思」对他苦乐受的种子生出来的苦受和乐受,「生不舍思」就引出来一种执着的思惟,不舍就是「执着」,舍就是「无着」。「若于不苦不乐受中,不能了知一切唯苦」,「于其所生苦受、乐受生不舍思」,若舍就是无着的意思,不舍就是有执着的意思。「起不舍行」就是生起来不能弃舍,这个苦受、乐受不能弃舍的;你弃掉了乐受,谁愿意弃乐受?愿意弃苦受,而不愿意弃乐受,但苦受、乐受是不相离的,你有乐受你就有苦,所以「生不舍思」,不能弃舍。
这个「舍思」,思心所就是业,就是行动。你行动的时候,你身体的行动和口上的语言是由思心所表现出来的。「起不舍行」,你心里面也不舍思,你行动上也不舍行,就是不能够不执着的。「故为苦乐种子之所随逐」,你心里面有执着的这种思惟,所以你就会为苦乐种子之所随逐,如果你不受一切法,就是生不舍思,起不舍行,你能够有无着、无住的这种大智慧,就不为苦乐种子之所随逐了。「由是说言苦苦、坏苦,不得解脱,依此义故,佛世尊说。应观不苦不乐受性,是无常有坏灭法。谓已灭者,即是无常,其未灭者,是灭坏法」,现在虽然没有灭坏,将来会灭坏的。
酉二、别配三苦(分二科) 戌一、坏苦
如是行者,于能随顺乐受诸行及乐受中,由结缚行,趣入坏苦。
前面是别释三行:不可爱行、结缚行、不安隐行,现在底下「别配三苦」。就是以三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配三苦。分三科,第一科是「坏苦」。
「如是行者,于能随顺乐受诸行,及乐受中,由结缚行,趣入坏苦」,前面这一段文说的是这位修行人,于能「随顺乐受诸行及乐受中」,这个诸行能随顺乐受,那也就是你的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识这些。「及乐受中」,乐受中就是你随顺乐受,乐受现前了,你的心在乐受里面。「由结缚行,趣入坏苦」,为什么人会这样子呢?「由结缚行」,就是内心有烦恼,内心里有烦恼才能随顺乐受诸行及于乐受中,就是「由结缚行,趣入坏苦」,这乐受是坏苦。
戌二、苦苦
于能随顺苦受诸行,及苦受中,由不可爱行,趣入苦苦。
能随顺苦受的诸行,就是你的眼、耳、鼻、舌、身、意遇见了色声香味触法诸行。「及苦受中,由不可爱行,趣入苦苦」,前面那个不可爱行,趣入到苦苦。
戌三、行苦
于能随顺不苦不乐受诸行,及不苦不乐受中,由不安隐行,趣入行苦。
能顺不苦不乐受的诸行,也还是你的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识这些法。「及不苦不乐受中」,就是你能随顺不苦不乐受中,由不安隐行,趣入苦行,你观察是不安隐,就是那里面有苦受种子、有乐受种子,它一现行了,就令你有所变动。那就叫做不安隐行增上力故。
酉三、结说三受
如是由结缚行、不可爱行、不安隐行增上力故;于三受中作如是说:诸所有受,皆悉是苦。
「于三受中,作如是说」,由这三种受。「诸所有受,皆悉是苦」,苦受是苦,乐受也是苦,不苦不乐受也是苦。
申三、结
如是名为由无常行,作意为先,趣入苦行。
前面这一大段就是由无常行,就是十种无常行。「作意为先」,你在奢摩他里面这样作意,去观察。「为先」,就是以它为领导者,为主要的一部份。「趣入苦行」,进一步去观察一切法,色受想行识是苦。
《披寻记》一一○三页:
诸所有受皆悉是苦者:摄异门分说,谓诸乐受,变坏故苦。一切苦受,生住故苦。非苦乐受,体是无常,灭坏法故,说之为苦,乃至广说,(陵本八十三卷十五页)其义应知。
「诸所有受皆悉是苦者:摄异门分说,谓诸乐受,变坏故苦」,这是乐受,乐受不变坏的时候,人感觉快乐嘛,它若是变坏的时候,你就感觉苦恼了。所以「谓诸乐受,变坏故苦」。「一切苦受,生住故苦」,一切苦受生的时候,你就感觉到苦,一切苦受存在的时候,你也感觉到苦,「生住故苦」。「非苦乐受,体是无常」,这时候你的内心不感觉到苦,也不感觉到乐,但是这个「非苦乐受」它不是永久的。「灭坏法故」,因为它是一定要灭坏的,是属于这种法故。「故说之为苦」,所以说是苦,「乃至广说」。
未三、空行摄(分二科) 申一、释(分二科) 酉一、举有所得
复作是念:我于今者,唯有诸根,唯有境界,唯有从彼所生诸受,唯有其心。唯有假名我我所法,唯有其见,唯有假立此中可得。除此,更无若过若增。
「复作是念」,这个禅师在奢摩他里面,心里面还这样的念:「我于今者」,我现在,「唯有诸根」,唯独有眼耳鼻舌身意诸根。「唯有境界」,唯有眼耳鼻舌身意所缘虑的境界,就是色声香味触法。「唯有从彼所生诸受」,唯有从六根引发六识去触对色声香味触的境界,心里面就会有受。或者是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唯有其心」,这个时候唯有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就是六识是他的心。这个「唯有诸根,唯有境界,唯有从彼所生诸受,唯有其心」,这是因缘所生法。
「唯有假名」,这是在这个有这么多的东西,就是十八界,诸受。「唯有假名我我所法」,这个时候这个众生,一定是执着有我我所的。可是这个时候应该观察我我所是假名字,但有名无实,不是真实有我我所法。「唯有其见」,这个时候唯有从六根六尘六识这假名我我所法中就会有诸见:有我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好多见。「唯有假立此中可得」,这些诸见都是方便安立的。「此中可得」,可以得到安立的,不是有真实,是不可得的。「唯有假立此中可得」。
「除此,更无若过若增」,就是我们的生命体就是这么多,你若把这么多生命体的内容除掉了呢,「更没有若过」,或者超过这个数目还有多少,或者是「若增」,或者是有增加多少,这样意思。「除此更无若过若增」。前面是「有所得」,下面第二科「无所得」。
酉二、明无所得
如是唯有诸蕴可得。于诸蕴中,无有常恒、坚住、主宰,或说为我,或说有情。或复于此说为生者、老者、病者,及以死者。或复说彼能造诸业,能受种种果及异熟。由是诸行皆悉是空,无有我故。
「如是唯有诸蕴可得」,前面这一段文的观察,你就会知道只有色受想行识可得。「于诸蕴中,无有常恒、坚住、主宰,或说为我,或说有情」,在色受想行识诸蕴里面没有「常恒坚住」,坚固地存在;「无有常恒」,不是有永久性的,无有坚住的;「无有主宰」,也没有说有一个东西是有主宰力量,就是没有我了。「或说为我」,这个境界无有常恒坚住主宰,那么这里面就只是有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而已。那么这样子在里边这个情形,「或说为我」,或说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子。「或说有情」或说这是有情,这个有情有常恒坚住主宰的作用,这个叫有情,这个叫做我。现在说修无我观,就是没有这个我。
「或复于此说为生者、老者、病者,及以死者」,或者说于此色受想行识里边,「说为生者」这个中阴身去投胎去,一剎那间色受想行识现前就是「生」,叫做「生者」。而这个生者的意思就是它是色受想行识所生之法的主体者,它是能生的。「老者」身体疲劳了是老了,衰老了,但是心里面有色受想行识这个我的。「病者」说这个时候病痛了。「及以死者」。
「或复说彼能造诸业,能受种种果及异熟。由是诸行皆悉是空,无有我故」,上面说到「无所得性」,「或复说彼能造诸业」,说这个我能造诸业。「能受种种果及异熟。由是诸行皆悉是空」,从这看,这么多,六根也好、六境也好、六识也好,乃至诸受也好,乃至我我所也好,这些诸法。「或复说彼能造诸业」就是作者。「能受种种果及异熟」,这个「种种果」是现在所受的果报,「异熟」是将来受的果报。「由是诸行皆悉是空」由这样说法皆悉是空,什么理由说它是空?「无有我故」,这里面没有我,生老病死里面没有我,死亡里面也没有我。
申二、结
如是名为由无所得行趣入空行。
这空性就是无我,不可得也是无我,由无我行趣入空性是这样意思。
《披寻记》一一○三页:
由是诸行皆悉是空者:唯依诸蕴假说我等有种种相,当知此种种相唯是诸行,除此别无我等自相可得,是故说言皆悉是空。
「由是诸行皆悉是空者,唯依诸蕴假说我等有种种相」,有这么多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这些很多相。「当知此种种相唯是诸行,除此别无我等自相可得,是故说言皆悉是空」。这下边是第四科「无我行」。前边是说的「空行」,这是说「无我行」。
未四、无我行摄(分二科) 申一、释
复作是念:所有诸行,与其自相及无常…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三十四 (3)》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