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变异」,这个「变异」是什么呢?实在就是心,就是心里面的变化,怀嫌恨心、怀恚恼心、怀嫉妒心,心里面有这么多的变化。怀嫌恨心,也是变异;怀恚恼心,也是变异;怀嫉妒心,也是变异,就是内心里面没有定慧的庄严,随着贪瞋痴在变化,所以叫做「变异」。「不施其法」,不布施他佛法,那么这就是吝法了。说「有所违越,是染违犯」,这个「怀嫌恨心、怀恚恼心」从文相上看就是那个求法的人,和菩萨以前有过不愉快的事情,他心里面不愿意布施他佛法;「怀嫉妒心」,就是以前彼此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但是感觉到这个人已经有了智慧,如果再学习佛法,智慧会增长,那就要比我更高明了,比我高明的时候,将来这个名闻利养都是他的,就没有我的份了,所以不要布施他,不要令他增长智慧,就是这样意思。这里面又有我我所的问题,有贪瞋痴,有爱烦恼,还有见烦恼,爱烦恼和见烦恼,所以叫做「嫉妒变异」。所以菩萨若不修学四念处,不断自己的见烦恼、爱烦恼,就会生出来很多的问题。
若由懒惰懈怠忘念无记之心不施其法,是名有犯,有所违越,非染违犯。
前面是由嫌恨、恚恼、嫉妒变异,而不施其法,现在这个不是,不是那样。是由于「懒惰懈怠忘念无记之心不施其法,是名有犯,有所违越」,但是不是染污的违犯。前面是说有违犯,下面是说无违犯。
列二、无违犯
无违犯者:谓诸外道伺求过短,或有重病,或心狂乱,或欲方便调彼伏彼出不善处安立善处,或于是法未善通利,或复见彼不生恭敬无有羞愧以恶威仪而来听受,或复知彼是钝根性于广法教得法究竟深生怖畏当生邪见增长邪执衰损恼坏。或复知彼法至其手转布非人,而不施与;皆无违犯。
「无违犯者:谓诸外道伺求过短」,就是外道,就是佛法以外的那些人,那些人倒不是一般的生死凡夫,他们也是求道的人,但是不同于佛法的,所以叫做「外道」。有的说:心外求法,就是外道。这个说法也是有道理,但是这样说呢,又不是太合道理。因为我们佛教徒也是相信佛法,我们而且学习佛法,但是你很难说不心外求法,我们的用功修行,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你能说他是外道吗?所以还是不这么解释好。就是佛法以外,他们又有邪知邪见的那一套,叫「外道」。这个「外道」,他也是有爱烦恼,也有见烦恼,他不高兴佛法在世间上流行,这个事情他不欢喜,他就「伺求过短」,他窥探佛法中的过失,他来求法的目的是这个意思。
「或有重病,或心狂乱」,这个来求法「伺求过短」,那位菩萨不布施他佛法,也不算犯戒。「或有重病」,或者菩萨自己有重病,或者菩萨自己「心狂乱」,这也不布施也不算犯戒。「或欲方便调彼伏彼出不善处安立善处」,或者对方向我求法,向这菩萨来求法,菩萨就以此为方便,不布施他佛法,以此为方便,「调彼伏彼」,来调伏那个众生,调伏他什么呢?让他从不善处出离,解脱出来,安立在善处。
我看在《禅师语录》上,有一个禅师,这个禅师名气也是很高的。有的有可能有出家人,也可能有在家人,要到他这里来求法的时候,他看见你来了,他就进到里面,把门关起来,就不睬理你了。那么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呢,他就是向你说佛法了。如果我们误会了,他不睬我,我走了。你若认为他不睬你,就是误会了。所以这个求法、说法这个事情,那还是有各式各样的差别的。现在这里,不是指那个意思说的。
说「或欲方便调彼伏彼」,就是以不说法,你来求法,以不说法为方便来调伏你,那么令你「出不善处,安立善处」,那当然这也不算犯戒。其实说法也是,「调彼伏彼出不善处安立善处」。说不为他说法,而这个菩萨内心就以此为方便,「调彼伏彼出不善处安立善处」,那也不算犯戒,因为你动机是纯善的,所以不算犯戒。
「或于是法未善通利」,或者是菩萨本身对于这佛法还没能够,「善」者,能也,「未善」,末能够通利,不是那么纯熟,也不完全通达无碍,那这样子,不布施,不为他说佛法,也不算犯戒。
「或复见彼不生恭敬无有羞愧」,或者是对方来求法的时候,菩萨看见他没有恭敬心,没有恭敬心,这个态度很傲慢,或者是怎么样,「无有羞愧」,他这种威仪,他自己都不感觉到惭愧。「以恶威仪而来听受」,用这个很恶的威仪来求菩萨为他说法,「来听受」,这样子菩萨不接受,不为他说法,也不算犯戒。这在比丘、比丘尼戒,众学法里面,也都说到一些事情。
「或复知彼是钝根性」,或者菩萨知道对方,是个「钝根性」,是个愚钝的人,智慧不高。「于广法教得法究竟深生怖畏」,对于这广博的佛法,「法」即是「教」,广博的佛法,「得法究竟」,这么多的佛法,这么深奥的佛法,去学习圆满了这件事「深生怖畏」,深深的生恐怖惧心。《瑜伽师地论》一百卷太多了,同样也有这个问题,「深生怖畏」。「当生邪见」,菩萨观察这个人是钝根性,他的信进念定慧,都是很钝的,你若布施他佛法的时候,不但不能生长智慧,而且会生邪知邪见,「增长邪执」,他原来的邪见更坚固起来了。「衰损恼坏」,学习了这样的佛法,反倒令他有很多的罪过,就是「衰损」,因为罪过,将来会堕落到三恶道去,故名为「恼坏」。这个菩萨观察这个众生有这样的过失,那当然不布施他也不算犯戒。
「或复知彼法至其手转布非人」,或者菩萨又能知道还有事情,这佛法若到他的心里面去,他就「转布」,展转的布施给「非人」,就是不是载道之器,就是这些人别有希图,不是修学圣道的人,那就不布施他,「而不施与」,也不算犯的。「皆无违犯」,前面这么多条,都不算犯戒的。这个《披寻记》我不讲了,现在看第六条。
宿六、于他犯戒(分二科)
列一、有违犯(分二科)
张一、辨染非染
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于诸暴恶犯戒有情怀嫌恨心怀恚恼心,由彼暴恶犯戒为缘方便弃舍,不作饶益;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
「于他犯戒」,这是第六科,分两科,第一科是:有违犯,又分两科,第一科:辨染非染。
「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于诸暴恶犯戒有情」,「于诸暴恶犯戒」的有情,这个「恶」字,上面加个「暴」字,这个人坏到极点了,不但是轻微的罪过不算一回事,严重的罪过都不算一回事,这种犯戒的有情。「怀嫌恨心怀恚恼心,由彼暴恶犯戒为缘方便弃舍」,「于诸暴恶犯戒」的有情,菩萨对于极暴恶的众生,他犯了很多戒,对于这样的人,怎么样来对待他呢?菩萨「怀嫌恨心怀恚恼心,由彼暴恶」,由那个人他的心性暴恶犯戒,「为缘」,为因缘故,「方便弃舍」,他可能假藉一个理由,就是弃舍了这个暴恶犯戒的有情,他不教化他了。「不作饶益」,不会做一些对他有利益的事情不做,这样的话「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
看这《披寻记》:
「于诸暴恶犯戒有情至不作饶益者:谓诸有情性自成就上品不善身语意业」,谓有很多的众生「性自成就」,他心里面生来就会成就「上品不善身语意业」,不是说后来遇见恶知识的关系,他的性格变成很坏,不是这个,他生来就是坏的。「无少慈愍」,这个人没有一点慈愍心。「由是因缘多起毁犯」,由于这个人没有慈悲心,他生起了很多犯戒的事情,「是名暴恶犯戒有情」。
「若诸菩萨故思加行,不欲以法摄受调伏成熟」,若是诸多的菩萨「故思加行」,就是自己主动的思惟观察,睬取一种行动,「不欲以法」,睬取什么行动呢?就是不想要以佛法「摄受调伏」,就是摄受他,就是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叫做「摄受」。我不用佛法来摄受他,也不想调伏他的烦恼,成熟他的善根,不想做这个事,这是不以法来「摄受调伏成熟」,这是三样事。下面「及以财物种种布施而作饶益」,这个「不欲以」贯下来,也「不欲」,就是也不愿意以财物种种的布施,「而作饶益」,来利益这个众生,「摄受调伏成熟」,不想这样做,「是名方便弃舍不作饶益」。
若由懒惰懈怠弃舍,由忘念故不作饶益,是名有犯,有所违越,非染违犯。
「若由懒惰懈怠弃舍,由忘念故不作饶益」,若是这样不作饶益,「是名有犯」,也是有罪,「有所违越」的,但是不是染污的违犯。
张二、释犯因缘
何以故?非诸菩萨于净持戒身语意业寂静现行诸有情所起怜愍心欲作饶益,如于暴恶犯戒有情于诸苦因而现转者。
「何以故?」下面释犯的因缘,解释犯这条戒的原因。什么原因这个暴恶犯戒的有情,菩萨不饶益他也是犯戒呢?「非诸菩萨于净持戒身语意业寂静现行诸有情所起怜愍心欲作饶益,如于暴恶犯戒有情于诸苦因而现转者」,这个句子很长。
「非诸菩萨于净持戒」,不是诸多的菩萨对于「净持戒」,持戒清净的人,「身语意业」没有烦恼的扰乱,身语意业都是寂静的现行的,烦恼的相貌,就是动乱,没有烦恼的动乱的时候,那这个人的身语意业就是寂静,他身语意业的活动都是寂静的,不是动乱。「诸有情所」,这些持戒清净,没有烦恼扰乱的有情所,「起怜愍心,欲作饶益」,菩萨对这样持戒的人,有修行的人也「起怜愍心,欲作饶益」,菩萨对这个人也有这种心情,当然圣道的事情,没有所作已办,还有很多问题,所以菩萨「起怜愍心,欲作饶益」,想要利益他们。
下面「如于暴恶犯戒有情于诸苦因而现转者」,菩萨对于这修行人「起怜愍心,欲作饶益」,「如于暴恶犯戒有情于诸苦因而现转者」,就是现在正在造恶的众生,菩萨对这类的众生,「起怜愍心,欲作饶益」,是非常更多、更大的「起怜愍心,欲作饶益」,是超过「净持戒身语意业寂静现行诸有情」,超过那一方面。当然这个情形,能够清净持戒的众生,身语意业都能寂静,这…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四十一 (3)》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