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三、极无自性心,《般若经》、《华严经》中说,为大乘空宗观十缘生句,本不生之心实际亦不可得之认识。
四、如实知自心,《大日经》中说,为佛性一乘亦即秘密乘自心自证、自心自觉之认识。
四乘之外,又根据《大日经》世间之法亦为佛随类而说的思想,亦把原世间八心增至为十心,判世间心为人天乘。一行又以顿、渐为依据判释三乘,二乘、大乘为渐教,密乘为顿教;小乘如乘羊而行,大乘如乘马而行,密乘则乘神通飞空而度。
一行的判教观也是他的密宗理论中国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对后来空海的十住心判教思想有直接的影响,也对后来中日佛教中的显密教观有直接影响。
在密法方面,一行继承了善无畏事行并用的传统,凡《大日经》行法中欠缺或不清楚的地方,均以事部密典《瞿酰经》、《苏悉地经》、《苏婆呼童子经》等来补充和增加,所以后来的密宗中实际上三部并行合用。《疏》也往往引证《金刚顶经》,也开了金胎并行互释的传统。
唐代及其以后中国的有关著述《大日经》译出之后,除一行撰《大日经疏》之外,还出现了不少有关的著述,虽然不是宏篇巨制,不堪与《疏》相比,但也曾流传一时,有的甚至传至今天。这些著述都从不同的角度撰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日经》在历史上传承、修持的情况。这些著述包括经序和传记、注释、修持仪轨三大类。
经序和传记类中,最早的著述是〈大日经序〉,由崔牧撰写于开元十六年(公元七二八年),主要记载了《大日经》十万偈大本的猿猴相承的传说和摘集略本的历史, 善无畏和一行翻译《大日经》和一行撰写《疏》及善无畏其它作品的情况,并指出《大日经》的重要意义。此序文为当时人所写,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经序〉后来由圆行等携回日本,延宝五年(清康熙十六年,公元一六七七年)刊行,现刊入《卍续藏经》等。崔牧,生平不详,仅知其任职太子内率府冑承军事,河北清河人。
〈经序〉之后,温古撰〈大日经义释序〉,主要记载《大日经》的翻译和《疏》的形成情况。文中说:「此《毘卢遮那经》乃秘藏圆宗,深入实相,为众教之源尔。」「此中具明三乘学处及最上乘持明行法,欲令学者知世间相性自无生故,因寄有为,广示无相,一一推覈,目尽法界缘起耳。当知无量事迹,所有文言,结会指归,无非秘密之藏者也。」这里以华严宗的判教观来判释《大日经》,也以华严宗的法界缘起学说解释《大日经》的思想。这是华严宗同密宗发生的最早联系。温古的判释后来至辽金时代仍有影响。温古生平不详,仅知其为嵩岳寺沙门,当在善无畏移居洛阳之后,从其受法,从他的思想推断,他原为华严宗僧人。〈义释序〉后来由圆珍等携回日本,与《义释》同时流传,现刊入《卍续藏经》等。
唐文宗大和八年(公元八三四年) 十月八日净住寺密宗僧人海云,在五台山大华严寺撰集《略叙传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大教相承传法次第记》,主要记叙了《大日经》的传本、翻译、内容和传承系统,其中尤其详细记叙了从印度到中国,从盛唐到晚唐共八代传承《大日经》的情况,是有关中国密宗传承谱系最珍贵的史料。
此记后来与《金刚界大法付法记》合在一起为上下卷,并行于世,并传入日本流传至今,刊入《卍续藏经》(九十五册)和《大正藏》(五十一册)。海云《付法记》之后三十年,慈恩寺密宗僧人造玄作《胎金两界血脉图》,补充了海云之后的一代传承。
注释类有不可思议的《大毘卢遮那经供养次第法疏》上下两卷,对善无畏的《供养法》作了逐句解释,也参考了一行的《大日经疏》,但解释比较简略。《疏》中以理、事二法贯穿全文,说供养无非是理事两方面,理供养就是会理入证,事供养就是尽心竭力营办香花,供养佛海。所以该《疏》在思想方面强调认识和证悟本不生之理。《疏》中还记载了善无畏早期的一段历史,和《供养法》形成的情况,以文殊师利为《供养法》的作者。不可思议为新罗国妙零寺僧人,生平不详。
按《疏》中所说,从善无畏受胎藏法,并听闻《供养法》的随分抄记为《疏》。《疏》中曾数次引用一行《大日经疏》,又说「凡坐法,圣善之寺三藏和上边面受」云云,说明《疏》撰写于开元十六年至二十三年(公元七二八——七三五年)之间。
其它注释,据宗叡《新书写请来法门等目录》有《大日经略疏》原三卷,圆仁《入唐新求圣教目录》作《大日经略识》,安然《八家密录》作《大日经略义》,均缺上卷,不题作者。《圆仁录》和《八家密录》又有《略释毘卢遮那经中义》一卷,《大毘卢遮那胎藏经略解真言要义》一卷。此诸注释均散佚不存,已无法详考。
仪轨类今存者有法全撰集之《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莲花胎藏悲生漫荼罗广大成就仪轨》二卷,因法全在玄法寺时所撰,称《玄法寺仪轨》,《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莲花胎藏菩提幢标帜普通真言藏成就瑜伽》三卷,因撰集于青龙寺,故略称《青龙寺仪轨》。
两部仪轨均按善无畏《供养法》,将经中仪轨及善无畏所传之法简略集中而成。
法全是密宗第五代传人,为晚唐密宗的中坚人物,兼传三部大法,从法润受胎藏教法,广传于诸弟子,日本僧圆仁、圆珍、圆载、遍明、宗叡等均从他受法。
与法全同门的惟谨着有《大毘卢遮那经阿阇梨真实智品中阿阇梨住阿字观门》一卷,简称《阿字观》,又自称《入理仪轨》或《毘卢遮那经略集字母观行仪》,惟谨之文,虽称之以仪轨,实则除讲观想的方法之外,还引经据典,解释字轮的意义,并以如实知自心为最终入证之理。惟谨此文撰于唐文宗开成元年(公元八三六年)。
惟谨,怀州(今河南焦作、沁阳诸市县一带)人,先住玄法寺,后移慧日寺,再居净影寺比绮院。
现已散佚而见于经录的仪轨类还有《胎藏五轮观门》一卷、《大日如来成佛经释中世间六月持明禁戒念诵仪轨》一卷等。
另外,唐肃宗干元元年(公元七五八年)不空上表请求搜寻梵夹翻译,后来从善无畏携来的梵夹中译出有关《大日经》的几部仪轨,流行并行持,其中有《大日经略摄念诵随行法》一卷、《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略示七支念诵随行法》一卷、《大毘卢遮那略要速疾门五支念诵法》一卷、《毘卢遮那五字真言修习仪轨》一卷。
唐末之后由于密宗衰微几至绝响,近有二个世纪内没有人传承和注释《大日经》了,直到十一世纪中叶才有辽代觉苑的注释出现。觉苑的注释包括《大日经义释大科》一卷、《大日经义释科》五卷、《大日经义释演密钞》十卷,前二部已散佚,今存后一部,卷首并有自〈序〉一篇,文前又置赵孝严〈大日经义释演密钞引文〉一篇。
觉苑为辽燕京(今北京城西南之幽州,一称南京)圆福寺僧人,其盛年的生活在辽兴宗、道宗时代,曾受皇帝加封崇禄大夫检校太保行崇禄卿,赐紫衣及师号「总秘大师」,为辽朝一代义学名僧,尤以密教见长。赵孝严〈引文〉载其「幼攻蚁术,长号鹏耆,学瞻群经,业专密部。禀摩尼(印度人)之善诱,穷瑜伽之奥诠,名冠京师」。
有辽一代,诸帝倡佛,译经讲学,盛极一时,密教尤其兴隆,兴宗雕造大藏,《大日经义释》敕准入藏,道宗开场讲学,觉苑应诏演讲《大日经》及《义释》,因而撰集讲义为《大日经义释科》五卷,通行于时。
道宗咸雍(公元一O 六五——一O 七四年)初年,应提总中京大夫庆寺的建议,副留守守卫尉卿牛铉、守司空悟玄通圆大师道弼及僧首紫褐师德百余人致书觉苑, 请求钞解《义释》,阐发《大日》密义。于是着手撰写《疏钞》。大康三年(公元一0 七七年)又诏进《疏钞》及《科》,不久便撰集成书,题名《演密钞》,赴中京面呈,而敕准雕印流行。
觉苑的《演密钞》,同时钞解温古的〈义释序〉,对《义释》全文,他认为有必要的词句概念及段落进行重点性的诠释,也学一行浅深两释的方法,通过深秘一层的解释来阐发自己的思想。
《演密钞》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以华严宗的理论来解释《大日经》和《义释》的思想。
当时的辽朝义学中华严学最为兴盛,尤其澄观的学说风靡一时,觉苑深受其影响,文中多引澄观之说及《华严经》,这也就是为什么觉苑同时钞解温古之序的原因。
如前所说,《大日经》本来与《华严经》在思想上和密法方面都有许多关系,一行也以《华严》的许多思想解释《大日经》,视《华严》为显教中最深之理论,这就把密教与华严学联系起来了,而温古则直接以华严宗思想解释《大日经》,可视为一个新尝试。到了觉苑以华严宗思想全面解释密宗理论,融密教学与华严学为一体,则成中国密教学的一个重要特点。觉苑认为《大日经》以秘密不思议法界缘起观行为宗趣,《疏》文同样归之于不思议法界缘起,或归之于甚深秘密观行,故以四法界观解释阿字观门以及菩提心清净性。
觉苑尤以华严判教观判释教相,判释《大日经》为密藏圆宗,圆顿不思议成佛神通一乘,因这样判释与清凉判《华严》为一乘秘密之藏相矛盾。又以显密二教来分别,判《华严》为显圆,判《大日》为密圆,二者同为秘密,而《大日》以三密为宗,秘中之秘,密中之密,唯佛与佛乃能究了,故密圆深胜。
觉苑也以《起信论》的思想解释《大日经》,尤其以体、相、用三大解释经题和三身说。
另天台宗的思想对觉苑也有一定影响。
觉苑的著作及其思想在当时有很大影响,道□着《成佛心要集》,即受其直接影响。后来传入日本,赖瑜以及宥快、昙寂等诠释《大日经》,也受到一定的影响。
空海及其东密真言宗的有关著述自九世纪初空海入唐习密并回国建立真言宗开始,《大日经》及其《疏》的传持讲授代代兴盛,名匠辈出,新说纷陈,著述如林,有关著述竟达三百余种,可谓佛门书海中罕见。
空海的有关著述有《大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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