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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谛与三性--觉悟人生、奉献人生与人间佛教(于晓非)▪P5

  ..续本文上一页不净、皆苦、无我的世界之外有个常、乐、我、净的地方。涅槃的境界,就是佛陀所亲证的境界。之所以你不能亲证,就是因为你有种种的颠倒的见解。你把颠倒的见解破除了,涅槃的境界自然显现,佛陀权且称常、乐、我、净。你执著于一个常,那是真常见,错误的。

  凡夫有净倒。我们都贪爱自己的身体,想办法装饰它;而且不仅贪爱自己的身体,还贪爱异性的身体。这都是身见。为对治这种颠倒,佛陀讲不净观。其中就有白骨观,不但把自己观成白骨、骷髅,还要把大地众生都观成骷髅。不容易啊。这个法门是每个出家人都必需修的,在家人则不一定(因为它还有个方便,修了以后就不好办了)。当然也有一位大德说:末法众生难度了,现在的人是纵然白骨也风流(众笑)。这就是用不净观来对治我们的净倒。但是当你真的把大地众生皆观成白骨,不净观修完之后,紧接着修的是什么呢?是净观。观什么呀?观佛陀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这就是在圣者的境界上用工夫。所以佛教不是光讲理论,是有一步一步的次第的法门。对治凡夫的净倒要起不净观,叫坏法道,破坏你错误的见解;不净观修成就了就要起净观,叫不坏法道,要成就你自己的相好。从凡夫到成佛,修行上是有次第的。

  佛教讲无住涅槃:有智慧,不堕生死;有悲心,不住涅槃。我们觉悟人生,不甘于轮回生死,要寻求解脱;但是我们有悲心,要深入世间,利益众生,奉献人生。涅槃不是离开我们现实人生之外的一个实在的境界,一个什么星球或者一个什么净土,让我们大家都归到那里边去,不出来了。如果你认为有那么一个空性的境界,归到那儿不出来了,那是阿罗汉,不能成佛。阿罗汉就是抓住一个真常,堕入空见。大乘佛教的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就是无住涅槃,就是有智慧而不住生死,有悲心而不住涅槃,也就是觉悟人生、奉献人生,这就是涅槃的真义。

  通过对二谛与三性的阐述,我们知道“觉悟人生、奉献人生”不仅是如理的,契合佛陀的教法,而且是当机的。面对中国佛教当前这种状况,我们必须提倡人间佛教,人生佛教,佛法才能长久住世,否则佛法很快就会断灭了。讲人生佛教重在当下。昨天净慧法师在开营式上讲了三个当下:安住当下,觉照当下,把握当下。

  佛教还讲“心境相依”,心比境更重要。讲得更彻底一点就是唯识宗的“识外无境”。佛教往往用“识”,来指代“心”。识的含义是能了别,能认识。“境”是所了别,所认识的对象。识外无境就是你面对的所要认识的一切其实本身就在你的识当中,都是你的识所显现的。佛教讲我们认为的所谓外境叫无所有,就是根本没有,只有一个能认识、能了别的识。但是这个识不是真常的识,而是一个依他起的缘起的识,是非真实的识,就是假有。所以从境上说是无所有,从识上说是非真实。前几年我在《摄大乘论》里读到“无所有”、“非真实”,觉得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后来发现这两个概念用得太准确了。无所有是根本没有;非真实是有而不真。依他起是有,但它不真。我做了一个老虎来吃我的梦,老虎来吃我这件事“无所有”,根本没有;可我做了个梦是有啊,但是是梦有,是“非真实”。所以识外无境,离能无所,离开这个能认识的就没有一个所认识的,这个所认识的也是能认识的变现。这是佛法与一切外道最不共的一条,太重要了。如果说有一个所认识的是在能认识的之外,那你永远也不能认识了它,或者说你永远也不能亲证了它。有人问佛教为什么总讲要修、要证。讨论这个问题可还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能不能证。离能无所、离识无境就保证了我们能够亲证,也就简别了佛法与科学的不同。科学是要把这个世界不断地所化,不要说是研究我们自以为是所认识的东西是这样,甚至在研究能认识本身的时候,也要把能认识当成所认识来研究才可以认识(就是心理学),这是科学认识世界的方法。科学总是认为有一个外在的世界我们要去面对、去认识,那么它研究的结论永远是相待的。所以科学与哲学中似乎有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无穷无尽的。说来仿佛意味深长,不知道这恰恰无知。而佛法反过来,认为离能无所、离识无境,一切所认识的都是能认识的变现,这才保证了我们能够亲证,否则成佛就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佛陀亲证了这个世界,世界的真实就是这样,铁板钉钉了。

  科学是相待的。相待的学问就要不断地发展、不断地演进,后人总要超过前人,后人总可以说出点儿前人说不出来的道理。在这种离识有境、离能有所的观念下(除了佛教之外,通通都是这种文化),人们对这个世界总要不断地认识,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所谓发展的观点。达尔文先生就认为这个世界是进化的。我可以坦然地告诉大家我根本不相信进化论。人的生命是个十字架,竖的一方面是从我们的祖辈父辈遗传下来,还有横的一方面是我们自身的生死轮转,就是六道轮回。即使从纵向的遗传来讲,我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最初是猴儿,其实跟佛教也无干。佛教更强调的是横向的因果,认为更重要的是我们自身的因果相续,三世轮转。纵向来讲我在这一生作人的时候我有人的父母,假如上一辈子是狗那也有狗爸狗妈,下辈子作猪的时候肯定还有猪爸猪妈。猪不会生出狗来,黑背狗妈也不会生出吧狗来,那是纵向的因果相续,跟六道轮回是交叉着的两码事。佛教认为父母仅仅是我们降生的增上缘(佛教讲四缘:增上缘,等无间缘,所缘缘,因缘)。父母漂亮,生的孩子大概也挺漂亮;母亲善良,是念佛的,生出儿女来也应该很不错,这佛经里都讲了,确实有增上的关系。但是你好不好,是由你自己的因果相续所决定的。那儿有一个好妈等着生孩子,如果没那个福报的话,你就去不了,当不了人家儿子(众笑)。

  佛法是绝待的。佛教讲离能无所、离识无境。因此我们才能够亲证宇宙人生的实相,才有这种可能性;而必然性呢,佛陀亲证了,佛法就是从佛陀所亲证的最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佛法是不能用科学去评断的。现在多少佛教徒却要用科学来解释佛教,那是本末倒置,是我们佛教徒对佛陀所说的教法没有自信的表现。谈起佛法是有科学道理的,还挺严肃。然而你给佛法找到了科学道理,这不是让佛法常住,你是想把佛教灭掉啊。假如三百年前,当人们认为佛法跟牛顿时代的科学都真的一样,那后来爱因斯坦把牛顿力学推翻了,我们佛法怎么办?也跟着推翻吗?再说今天有个爱因斯坦,保不齐过些日子再出个什么斯坦呢。科学是相待的,认为离能有所、离识有境,对世界的认识总要不断地演进。如果你自以为后人总比前人高明的话,那么也可以说那种理论是不断地发展的。其实是不是发展呀?用科学自身的标准讲当然是发展,用佛法的标准讲那不是发展。科学是把“能”不断地所化,让人更不能解脱。以后电脑都能思考了,人类也就难办了,它把我们那种能认识的积极性一点一点地剥除掉,直到全部丧失。可是我们能解脱恰恰就是因为有这点“能”啊。

  因此科学是相待的,佛法是绝待的。佛法的理论自它诞生那天起,就是圆满具足的。佛教不容得后人去发展、去丰富、去提高,有些人讲中国佛教发展了印度佛教,韩国跟日本佛教又发展了中国佛教。我听了这种话伤心啊。那些搞佛教文化的人可以去说,但三宝弟;于这样说就是谤佛,就是谤法。佛陀临终有四条教诲:佛陀涅槃后,弟子们要以戒为师;依四念住而住;对僧团里做恶的比丘,以默摈之;佛经以“如是我闻”置首。“如是我闻”这四个字就表明了弟子们是如实地记载、结集佛陀的教诲的。每一部经的开头都是“如是我闻”,而结尾大概都是“信受奉行”。对于佛陀的教诲你相信了,就好好地去受持、去奉行。佛法是绝待的,是不允许后人去发展的。佛法自诞生那天起,就没有给后人留下一丁点儿可发展的可能性与必要性。凡是要去发展佛教的人,都是对佛陀的教诲还没有真正认识的人。

  佛法一切的修行,都是在能上修行,在因上修行。一切法无自性,离开了依他起的能了别的识,根本没有一个所了别的境。只有能,没有所。这就是觉悟人生。要在能上、在因上精进;在果上、在所上随缘。这是纲领。有些学佛的人讲随缘,不过是他们的潜意识里在给自己的懒惰找托辞。哪件事儿不想干了,就说随缘啦、随缘啦,听天由命呗。只讲随缘不讲精进,那怎么修行?那不是宿命论吗。正是因为离能无所、离识无境,佛教才不堕宿命。离开能就没有一个所的东西。谁说佛教是消极的,佛教是大积极,彻底的积极。

  但是作为凡夫来讲,往昔种下的苦因我们要一点一点地断;往昔造的业,今生受报了,生病了,我们佛教徒坦坦然然地接受。佛经上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害怕种下不好的因,众生害怕承担不好的果。当我们明白世界的因果性,就不要再种下未来将会使我们吃苦果的因啦。佛教就是在因上、在能上解决问题,而不是在果上、在所上解决问题。比如大街上那些搞不清真假的乞丐,有人问给不给他们钱。当然我们辨别不出他们是否真的贫苦,那是我们的智慧不够,愚痴。这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佛教徒,不要自欺欺人,你内心有没有不想给钱的那点儿成分,潜意识里是不是有点儿贪心,你不想布施而给自己找个理由,心胸才坦坦然。其实是自我安慰。对此,我的一位老师就讲了一段非常精彩的话:你管他是真要饭还是假要饭的呢,他即使就是个骗子,他骗人,他受报;可他还给你一个发悲心的机会呢(众鼓掌)。这话讲的是如理的啊,是佛教的正见,佛教的修行就是当下在能上用功。

  那天一到柏林寺,我来拜见净慧大和尚,谈到当前佛教界的一些事情,我说这些事情做起来好象很艰难。净慧法师说:“当然艰难。但是身为佛教徒,我们就是去做。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火炬传到我们手里,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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