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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非禅宗所独有的▪P2

  ..续本文上一页切实去体验,始能真正的理会。如此,还要语言文字做什么

  

  不特我国圜悟克勤禅师有这样的举说,日本有位很有名的白隐禅师,也曾以偈作这样说:“毕波罗窟里,末结集此经;童寿译无语,阿难岂得听?……千万纵出世,不添减一丁”。一般总是说,佛灭当年的初夏,由迦叶尊者领导五百阿罗汉,在王舍城外七叶窟内,结集法昆奈耶,而这也就是用文句集成圣典的来源。可是现在从毕波罗窟内,未曾结集这部经典,当知这所说的未曾结集,是末结集活生生的经典,因活生生的经典,只可实地体会,无法可以结集。中国佛教经论的传译者,自是很多,但以鸠摩罗什所译经论,为一般学者所最重视。但现在说晕寿译无语,童寿就是罗什,根本无有语言文字可译,因活生生的经典,不是任何译者所能译出的。如此,阿难尊者岂义可以得到听闻?阿难本是多闻第一的尊者,甚至说“佛法如大海,流入阿难心”。怎可说是“岂得听”

  当知这也是诸诸法真理的活经典说。由于如此,不说一佛出世,不能添减一丁,就是干佛出世,亦不能添减一丁。所以佛说“我说法四十五年,未曾说着一字”。义说:“始从得道夜,终至般泥洹,于是二中间,佛都无所说”。金刚经又说:“若人言如来有听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因无实体相的诸法空寂性,根本是不可说的。

  五 真不立交字吗

  以心传心而主实践实证的禅,真的完全不立文字吗?并不尽然!如禅宗的禅德,虽以种种语言说明不立文字,但到自己接引初学时,还不是同样用到语言文字

  如指佛说的经典为“拭疮疣的故纸”,可是现在大藏经中所收入的禅宗大德语录就有很多,甚至此教下各宗所有注释还多,岂不是禅宗又制造了很多“拭疮疣的故纸”

  而且这不是一个禅德在制造,是有很多禅德在制造,能说完全不立文字吗

  假定真的完全不立文字,从来没有会读活生生经典的禅德,禅宗恐怕早巳为人遗忘,那里还有现在禅宗的存在

  耍知一般世人所用的文字,不过是种符号,如对符号文字有所执着,那就不能得到真理的本身,假定对文字不有所执着,藉文字表现真理,又有什么不可

  文字不能代表真理,举一例说可知。如所说的火,火性是热的,火用是能烧,当你正在说火时,从口中吐露出来的火,并不能代表火的本身,不过是种假名,若以假所说火,就是火的本身,我们说火的两办嘴唇,应该被火烧得糜烂不堪,事实就是火火说个不停,嘴唇并未烧掉丝毫。所以禅宗虽说不立文字,实际并不完全离于文字,要用时仍得用,如以为完全不用文字,那又是误解了禅宗!

  世间事往往有利,其弊也就跟着来。如禅宗自有禅德的语录出现,不知从语录中讨消息的禅和子,就以熟读语录为能事,并以禅德语录,作为自己悟证的见证,能说这个流弊不大吗

  如宋代四川圜悟克勤禅师所着的碧岩录,不特内容充实活泼,就是佛祖的奥秘,亦在他生花妙笔下跃然纸上,可说是部相当有份量的禅说。有人认这碧岩录,在中国旧文学上,有它特殊的地位。是以书出流行后、不特参禅的学人,爱好读这碧岩录,就是中国的文人,亦以欣赏文艺般,对这碧岩录读之不厌,可以想见此书的影响之大。然而流行一短时期,许多参禅的学人,熟记碧岩录文句,竟然以之逞机锋,暗示自己有所得,实际没有得到禅的体悟。时有园悟弟子大意杲,识破这一不良现象,深为禅者不认真参禅惜,原因大慧杲门下有一学人,到他室内出言吐语,非常奇特,认为不是他所能道出,于是乃以自己所得,对他加以勘验,那知刚一勘验,学人知不能瞒,坦陈是从碧岩录记取得来,并不是自己的实悟。大慧杲深恐将来禅者,专以此作口舌播弄,成为所谓口头禅,就将碧岩录烧毁,不流行于世约二百年,有人不知大慧杲的苦心,认为身为圜悟弟子的人,怎可烧毁老师的佳作

  可说错怪了大慧杲!

  禅是以心传心无言目证的境界,吾人不论是读佛陀的言教,或读禅德的语录,不可拘泥于文字语言间,更不可为禅德所说奇言怪语之所眩惑,应深入文字的内在,求得自己修证的印证,不然,将为文字葛藤之所缠死。到此,亦可知所谓“不立文字”,实也有它的特殊意义。后代禅宗所以逐渐成为口头禅,真参实悟的不见其人,未尝不是受了文字葛藤所害。

  六 真教外别傅吗

  禅宗学人,总认禅是教外别传,只要能够体验到心的源头,一大事因缘便算解决,还要经教做什么,所以禅是没有所依的经典。如禅德的棒、喝、拂、拳,或称一揩禅,狗子有佛性等,都是禅生命的活跃,何尝依于什么经典,从来不加重视。可是富他们这样说时,竟忘了初砠达摩,曾以四卷楞伽,授与二祖慧可,作为印心教书。怎能说是不依经教

  达摩所授楞伽,在于以心印心,而此心以“忘言忘念无得正观为宗”。此心,不是一般说的分别识心,而是指的清净常住真心。如达摩传给慧可时说:“吾有楞伽经四卷,亦用付汝,即是如来心地要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来此东上,见赤县神州有大乘气象,遂脸海越漠,为法求人……今得汝传授,吾意已终”。道宣续高僧传亦有听说:“初达摩禅师,以四卷楞伽授(僧)可曰:“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存,自得度世””。楞伽师资记有义说:“可师后裔,盛习此(楞伽)经……其经本是宋代求那跋陀罗三藏翻”。明白的说四卷楞伽,为印证所传授的心地法门,我们不能对此有所疑惑。可是到了现代,有人说:“初期禅宗,自慧可至于慈能,其学凡三变。每变各有本领,各成系统,而悉与印度大乘瑜伽之说相关。当时传译瑜伽者前后相继,立义纷歧、禅学受影响而数易其宗”。又说:“在达摩出世之后,他与(慧可)又为道俗徒众奋其奇辩,呈其心要,使他的楞伽创解一时间言满天下,从此便有常常随身带着四卷本楞伽的禅师。这些事实就可以说明原始的禅宗思想是怎样的和四卷本楞伽密切关系”。最后论者又说:“禅宗三系皆本大乘瑜伽”。这样将禅与唯识拉上关系,不但禅者难以信受,就是唯识学者恐亦难以接受。作此说者,可能由于唯识学者,向以楞伽为唯识所依的六经之一。殊不知楞伽实际思想,不是唯识而是真常,因为“楞伽的如来藏藏识说,与瑜伽唯识学,不能不说是距离很远的”。是以初期禅宗,以四卷楞伽印心,禅者都是选奉楞伽的。

  初期禅宗从初租达摩到三祖僧璨,都是用楞伽作为专验念惠的宗典,可是到了四祖道信,开始教人持诵摩诃般若波罗密多,不过还没有放弃楞伽。如道信曾说:“我此法要依楞伽经,诸佛心第一;父依文殊般若经一行三昧”。这很明显的是将楞伽与般若同等看待。如船庵说:“继道信之后的弘忍和慧能,更致力于般若的提倡。身为北宗一代宗师以擅长楞伽着名的神秀禅师,在答武则天问其师弘忍在东山法门依何典诰时,也不讳言依文殊般若一行三昧。如果探索后来南宗慧能以降,楞伽很少人过问而成冶门,金刚般若经将成为南宗顿悟禅的印心宗典,这种法门转变,也显然当是由道信倡导而形成的”。道信倡导以后,到了五耝弘忍,更老实的教人持诵金刚经,如真诚的持诵金刚经,可以使人得速见性。六祖慧能是因听到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开悟的,当然更是推重金刚般若。禅者后来修般若波罗密法,行般若波罗蜜行的很多,认为修学般若波罗蜜法,能摄一切法,行般若波罗蜜行,是一切行之根本。金刚经在四祖俊,为禅者之所重视,我们不难于此了解。宗楞迦也好,宗金刚也好,禅宗并不完全不要教典,不过禅虽不离教典,但认教是权宜,不受教典束缚,可以自由运用,不能说禅全足教外别传。

  七 何谓见性成佛

  初祖达摩来到中国,首先举扬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两句话,就禅宗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两句。现在就来谈谈见性成佛,凡是有心修禅的人,首先必须透过见性的一关,如这一关没有透过,那就很难得到禅的受用。所以古今参禅的禅师,没有不贝透过见性关为主要条件。有说:“见性,是已被称为禅的生命了,可是现在更进一步以追究其内容,便是属于所谓冷暖自知的境界,即欲来说明它也是不可能………,见性是禅的生命,禅是宗教的极致,而这生命与极致,是属大悟的内容,绝非言说相所能表现,唯自己突入了自己的内生活,直觉了活跃活的全体之外,更无他道”。原来弗所说的言教、宏宗演教者都说如标月指,在没有见到月亮的时候,当然要依所标的揩,一旦见到了月,还用揩做什么

  这是比喻,当一个佛法行者,在末悟到佛心时,自须要依于如来的言教,若见到佛心,知道万法皆历历于心,那还用言教做什么?对这问题,很多经中都曾说到,但是经中所说的话,皆是一种语言文句,并不可能表达出现实真相。所以一旦行者得到大悟,除了自己知道是怎么同事,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形容得出。因而见性成佛,确是重要一关。

  但是达摩所传的见性成佛,并不是宗砠所发明的,也是从佛所说言教得来。如大般涅槃经说:“了了见佛性,犹如妙德等”。由于经中有见性之说,所以达摩血脉论中就作这样讲:“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佛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若不见性,终日忙忙,而外驰求,觅佛原来不得”。应知禅的见性,就是成佛关键,如六祖慧能,就是见性而开悟的。坛经中说:“善知识!我于忍和尚处,一闻言下便悟,顿见本如本性,是以将此教法流行,令学者顿悟菩提,各自观心,自见本性。”从达摩到慧能,相隔约两百年,仍以见性为禅的中心,可知所谓见性成佛,在禅宗是如何重要。法眼的十规论说:“祖师西来,非以有法可传至此,但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鼓山晚录中更清楚的说:“达摩大师来此土,不涉名言,不立修证,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夫心本无形,云何可指

  性本无相,云何可见

  佛本自现成,云何复成”一其意只是因众生妄起诸见,迷却本心,故渡海西来,息其妄见,还得本心”。证知禅宗是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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