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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悲智双运的太虚菩萨▪P2

  ..续本文上一页美,但大师并不因此感到得意,因为自己知道,这都是从古德注释得来,并不是自己的创见,如是照样讲出,实际「不过是背诵,等於鹦鹉学人语。」大师虽这样的谦虚,可是别人想要背诵都背不出。一个人是不是聪慧,从此可以清楚看出。

  如上所说的聪慧,只是大师的生得慧,还不能显示大师的甚深般若慧,到阅般若经而般若花开的时候,才显出大师智慧的甚深。原因光绪三十三年,大师年十九,发心到慈溪西方寺阅藏,在大般若经将要阅完时,忽然有悟而於佛法得到新生。如自传说:「一日,阅经次,忽然失却身心世界,泯然空寂中灵光湛湛,无数尘刹焕然炳现,如凌虚影像,明照无边。座经数小时,如弹指顷,历好多日,身心犹在轻清安悦中。数日间,阅尽所余般若,旋再阅华严经,恍然皆自心中现量境界。伸纸飞笔,以似歌非歌,似偈非偈的诗句,随意抒发,日敷十纸,累千万字……从此,我以前禅录上的疑团,一概冰释,心智透脱无滞,曾学过的台、贤、相宗以及世间文字,亦随心活用,悟解非凡。」大师是位菩萨行者,所说皆是真语实语,决不是末悟而言悟的大妄语者。这从大师说他生时,没有什麽灵异瑞徽,可以反显大师不说假话。自传说:「因此历代的僧众,每好叙及其出於世家贵胄,生时有何等的灵兆瑞徵之类。我生为乡镇贫子,幼时孤苦羞怯,身弱多病,毫无一点异禀可称述,特先声明於此,以免後来的人为我造谣。」对於自已生时,说得这样坦白,不特自己不说有何异禀,且诫後人为之造谣,是则大师的悟解,不是妄言。

  到了民国五年,有说民国三年,大师二十六岁,又在普陀山锡麟院掩关,关中日有常课,於坐禅礼佛外,因为近代学者,有说楞严伪造,不是佛陀亲说,为维护楞严经,在佛法中地位,特於禅礼之余,作首楞严经摄论。在末作此论前,亦得到一相应,如自传说:「於会合台、贤、禅的起信、楞严着述,加以融通抉择。是冬,每夜坐禅,专提昔在西方寺阅藏时悟境作体空观,渐能成片。一夜,在闻前寺开大静的一声钟下,忽然心断。心再觉,则音光明无际,从泯无内外能所中,渐现能所、内外、远近、久暂,同复根身座舍的原状,则心断後已坐过一长夜,心再觉,系再闻前寺之晨钟矣。心空际断,心再觉渐现身器,符合起信、楞严所说。从此有个明觉的重心为本,迪不同以前但是空明的幻影矣。乃从楞严提唐以後的中国佛学纲要,而楞严摄论即成立於此时」。是以楞严经摄论,是大师悟後写的,不是一般文字的论说。过去各宗学者,虽皆弘扬楞严,但多依於此经,彰显自宗高妙,且或排斥余说,大师写此论时,则说「本经於震旦佛法,得大通量,未尝有一宗取为主经,未尝有三尔贬为权教,应量发明平等普入」,并认楞严一经,兼该禅、净、律、密、教无遗,是以对於此经相当尊重,不容说为伪造。

  大师在完成首楞严经摄论後,在年二十八时,对唯识义亦有所悟入。原自民国四年夏天开始,聚精会神的阅读有关唯识典籍。自传说:「民五,曾於阅述记至释「假智诠不得自相」一章,朗然玄悟,冥会诸法离言自相,直觉无量情器一一尘根识法,皆别别彻见始终条理,精微严密,森然秩然,有万非昔悟(阅般若经有悟时)的空灵幻化,及从不觉而觉心渐现身器堪及者。」从此以後,大师「幽思风发,妙义泉涌」。不论写什么论文或专作,理论风格,完全不同,而且文章畅达,立刻就可完成,根本不用多加思索,那种轻柔抑扬的笔调,智光四射的思想,溯本穷源的内容,卓然独到的理论,清新微妙的义理,扣人心弦的语句,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因此,大师在佛法上的辉煌成就,着书立说不同人云亦云,实从佛法体悟所流露出来的智慧所成。正因大师有所悟证的般若智慧,在佛法思想理论方面,为我们留下七百余万言的宝典(太虚大师全书,或名太虚菩萨藏):水作我们学习探讨佛法的现代藏经,就是在菩提道的锐进中,大师亦能运用般若智慧,扫除前进中的一切障碍,不为任何魔障,阻挡自己迈向无上菩提,假定没有高度般若慧透视,怎能无休止的上求佛道,证知大师确是具有大智的菩萨行者!

  四、大师怀抱广大悲愿

  太虚菩萨,不但具有如上所说的甚深智慧,亦有复兴佛教度化众生的伟大悲愿。大师全书在奉化雪窦寺编成後,有人问主编印顺导师:「你编大师全书,对於大师着作,已经全部看过,那你对大师有怎样的认识或看法

  」印顺主编简单的答说:「大师全书精神,可以慈悲贯串。」意即显示大师一生当中,不是为了复兴佛教而奋斗,就是为了度化众生而努力,从来没有想到个己应当怎样,这不是大师的悲愿是什麽

  没有广大的悲愿,怎会关心佛教的兴衰

  叉怎会想及众生的化度

  中国奉行大乘佛法者没有不知:要想表现大乘佛法的精神,唯有在於怎样救世度生。怎样救世

  怎样度生

  当然是本释尊在大乘佛法中,所开导的种种度生救世的方法去行,但如佛教本身衰残到极点,僧俗佛子又没有健全组织,试问怎能实际从事度生救世正到的工作

  是则如何振兴佛教,该是刻不容缓的急务!清末民初,特别是辛亥革命成功,如何打倒佛教,如何驱逐僧人,如何占夺寺产,如何毁坏佛像,一时甚嚣尘上,佛教真了存亡关头,可是一般醉生梦死的僧人,只知怎样保护自己的寺产,从来没有想到怎样复兴佛教,唯我大师已有「从佛教本身改革以建立新佛教」的悲愿。

  佛教构成要案,是佛法僧三宝,要想新佛教的建立,首当维护佛法尊严,不容世人对佛法的毁谤,大师在这方面,可说不遗余力的做到,不论什么人,如批评佛法,立即不客气的予以指责。自传说:「关於有诬谤佛教的言论,即不稍假借报以批驳。”又说:「有次,志圆以新闻报上一篇毁诋佛法的论文携阅,当即引纸伸笔,草了六千字的一文反驳」。近代人对佛法的诬谤,固然无情的予以驳斥,就是古代学者,如有违反佛法的言论,同样不客气的予以痛斥。自传说:「我在此类文字中,不但对近人的言论,且上及……宋明儒等理学,凡有涉及损毁佛法僧的,无不据理严斥。」如无弘誓悲愿,怎会本着大无畏精神,以维护佛教尊严

  一般僧人看到毁谤佛法的言论,只在心中气闷一会,或在口头上駡几句,很少以文字批评,以显佛法的真义,不过要批驳别人的毁谤,首要有理由胜过对方,使对方没有反驳的余地,但这要对佛法有相当的理解才行。大师深入经藏,具深般若,驳来自使对方心悦诚服。大师这一维护佛法的精神,始终如一,不论什麽时候,见到这类文字,就以锋利的笔触,予以严格的驳斥。为了维护佛教,大师不会慈悲,而实是慈悲的另一运用,以之引导思想错误的人们,走上佛法正确的大道。

  对於佛法毁谤的人,大师固本慈悲精神,予以善为引导,以免後来堕落,就是对於僧人的轻视,大师同样本慈悲精神,予轻视者当头一棒。如有一次,大师陪蒋雨岩到哈同花园访姬觉弥。自传说:「姬与雨岩谈次,又大言谤僧,谓某僧某僧如何污浊,我忽成怒目金刚,斥云:「汝全身日在污浊,何不自知污浊,竟敢来说僧污浊!大概因僧如白纸,染了一点墨,即触人人注目,大叫污浊污浊!而汝辈如抹桌布,虽秽汁淋漓,视为固然,乃不复自觉!」原来姬觉弥这个人,表面上是崇奉佛法,实际上是破坏佛法,宗仰和尚翻印频伽藏,固曾受过他的迫辱,丹霞法师开办华严大学,同样受过他的闲气,大师这才不客气的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要以为僧人都可以追辱的。自传续坦白说:「我遇此类毁谤,立致辩斥,不惟在笔端,而在舌底亦每每如此。雄辩所及,敌锋鲜有不摧!」大师这样的维护佛法正义,保持僧人的尊严,完全是本慈悲以复兴佛教,可知一般僧人,不知大师苦心,不知在在处处,维护僧伽僧格,反而对大师多不谅解,认为不应建立新佛教,好像就将佛教灭亡,他们才感到开心,致使大师佛教革命,建立适合时代需要的佛教,不得不归於失败,失败的原因,不得不归於「反对方面障碍力的深广!」

  大师护持佛法以及维持僧伽地位,固然显示了无限悲愿,在弘扬如来正法,度化现实人群方面,更加显示了悲愿无尽。我们知道,大师自二十二岁夏,在广州的佛学精舍,开始为众说法,直到示寂前的三十余年,总是席不暇暖的,不是在国内各省市弘扬佛法,就是到国外欧美各国宣扬如来觉音,不特摄受了海内外很多知识份子信奉佛法,亦度化了无数人民归敬三宝,因而国内佛教逐渐为人民所敬重,西方学者亦逐渐了解中国大乘佛法的特色。大师在国内外说法,不是照本宣科的那样讲解,而是告诉世人,佛是为普救人群而求正觉的大圣,既不是一般所说多神的神,更不是一神教所说的创造神,而是富於同情心,亦即具有大慈悲心的大觉者,更是一位积极的热心救世者,佛的到这人世间来,是以一般人的苦乐为苦乐,目的在於令人怎样的离苦而得真正的快乐,所以大师为人说法,就如佛那样的随机化导,务使人们知道佛法不是冷酷厌世的,而是积极为人群为众生的,从而悟解到佛法的真义,确认佛法确可离世间的苦厄,为象患迫逼的现代之所必需,并消除人们相互敌对的心理,而为相互扶助以成利济,更告诉人们人生是最有价值的,不合有任何迷信的色彩,因而凡听大师说法的,没有不趋向光明正觉的大道。

  大师弘法所以得到这样广大的效果,原因是直从现实人生说起,让闻法者知道佛法与人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自然乐於接受佛法,所以大师特别提倡人生佛教。如民七年夏在上海俭德储畜会所讲「人生佛学的说明」一文中明白说:「佛法虽普为一切有情类,而以适隐现代之文化故,当以「人类」为中心而施设契时机之佛学;佛法虽无间於生死存亡,而以适应现代之现实的人生化故,当以「求人类生存发达」为中心而施设契时机之佛学,是为人生佛学之第一义。佛法虽亦容无我的个人解脱之小乘佛学,今以适应现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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