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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师友只身赴台

  离别师友只身赴台

  演培

  一 应聘到宝岛

  在港住处既是这样不易,生活费用仍赖老友资助,内心实感相当不安。导师虽为我们住处,决意在港筹建福严精合,好让我们有一安定栖身之所,安心修学佛法,我囚应台佛教讲门会聘请,赴台主持讲习会的会务。讲习会的创办,是由新竹青草湖灵隐寺主持无上法师发心,礼请大醒法师办理。为造就僧才,醒公以带病之身负责,由于醒公的毁望,来会学习的男女生,约有四五十人。醒公以其过去在大陆办僧教育精神认真办理,大陆到台的几位老居土,如赵恒悬、李子宽、钟伯毅等,对讲会亦抱很大希望并护持,因大陆沦陷,在台培植惛才,为佛教最急要。

  但是非常不幸,授课没有数月,醒公素患高血压症,突然发作半身不遂,以致不能主持讲会。时有圆明(即现在的杨鸿飞)法师,虽办好赴日求法手续,未夫前由他暂代理,因他决定去日,不能长期代理,几位大陆长者,灵隐住持无上,极为焦急,万一停办,太过可惜,圆明对大家说:“你们真要将讲习会续办下去,香港演培法师,是最理想人选,如请演培来台,讲习会岂不可以绩辩

  ”子宽长者听了,认为确是不错,飞函请我来台,并为办理入境手续,我就接受聘请来台。

  各项手续办妥,即于民国四十一年二九五二)夏历二月礼别印公及诸学友。时港台尚无民航交通,乃乘太古轮只身赴台,航行两天一夜,船停基隆港口。说来又是凑巧,由匠赴港,是夏历六月十九安达,由港赴台,是夏历二月十九列达。是日善导寺举行观音法会,子老对信众说:“下午我要去基隆,接一位由港来台的法师” 。有些信众听了,就在善导寺等,看看是怎样一位法师。当我到善导寺大殿礼佛后,未走的信众向我顶礼,以表欢迎。

  后来张龄居士对我说:“子老这样高龄去按你船,我们以为是位老法师,那知你是年轻法师,当时我觉得不值得高龄子老去接,后听你为众开示,知你年龄虽轻,佛学造诣不错,对你生起好感,值得子老去接,且你在善导寺每次说法,我必来听,因你说法,不但深达佛法,且极适合时宜” 。从这样看来,中国学佛人土,仍尊重老法师,不甚重视年轻出家众,无怪向来有说:“和尚不能老,老了就是宾” 。无怪有些大德,四十岁左右就留胡鬘。

  二 为分班而洽商

  到台理应即去新竹讲习会履新,但囚讲习会开始男女兼收,以醒公德高望重的老人,当然不会发生不必要的问题,我初到台就被视为年轻,将来假定会有什么事情,不特对宝岛佛教是一大打击,对我自己也相当不利,乃提男女分为两地教学,女生虽感不满,但隹持无上及诸长者,却相当同意赞许,认为这是很好建议。无上主张男生留灵隐寺由我负责,女生移中坜圆光寺,另请年高德重大德领导。为此商洽很久,并征得圆光主人同意,问题才算解决。

  到女生迁出,我始赴灵隐寺,正式负起讲习会责任。原来女生较多,且叉聪敏好学,到分班后,男生只剩十二一人,且流通性很大。会中本有三位青年法师,我来自动离去,以为我来抢他们的职位,殊不知我是应聘而来,根本不知讲会内容,离去的青年义虎,竟然因此恨我而长期对我破坏,直到他们倒下为止。

  时星云法师街在讲会,请为学僧教授国文,另请亦刚来台的霸根法师任监学兼授佛学,复请已退休的阴凯图居土,讲一般常识及史地,我为毕僧讲佛学,阵容可说不错。由于宝岛光复不久,男僧多有日僧习气,在会内穿僧装,出寺着俗服,对此实看不惯,乃子耐心说服,有的逐渐改正过来,有的仍然习俗不改,因此而退学的颇不乏人,但陆续有新滑来,最高峰曾有二十一、二名,是以讲会没有感到无僧来学之难。

  灵隐寺位于青草湖叫,离市区约三五华里,环境固然不错,风景亦极优美,虽常有人参眺,但因光复初期,来观光者不多,对讲习会教学,没有什么影响。寺内,除后座大雄宝殿,供有释迦佛像,壁上塑有十八罗汉,佛后有观晋海岛,殿前有座孔子庙,为什么会供孔子,原因非我所知。寺内有时亦有佛事,因俗人来进骨灰塔,总要请僧诵经,皆由寺内住众负责,从不来烦学僧。唯寺内所有房屋皆已残旧,久未维修,讲堂及教师并学僧住处,皆不怎么理想。日常生活,更是相当清苦,因而有时要我从台北募化食油将之煮熟,用饭时将之浇在菜中,始可下咽。

  物质生活虽则如此,精神生活尚属愉快,同事相处固极融洽,学僧被调使得亦渐上轨道,教学的教学,求法的求法。我除授课,早晚股以及劳作,没有不与学生打成一片,如种菜、施肥、抬粪、铺地等,都走在学惛前,学僧没有话说,早晨起在学僧前,晚上睡在卑僧俊,发现那个房间有灯光,立即到该房令其熄灯,务使学僧养成早起早眠习惯,以保身体健康。寺主无上因甚满意,讲习会声誉很快遍传宝岛,有心于僧教育者,对讲会皆有好感,认为这样办僧教育,可以造就有用僧才,各个老师看我如此实干,虽昔也就没有怨言。

  三 师生生活一起

  大陆各地所办僧教育,教师都住在学院,从未见有走教,当时讲习会亦采这办法,每一教师因住会内,三餐粥饭亦同一席,早晚;上殴修持,我更与学僧同在,他们一举一动,教师没有不知,学僧稍不如法,立即料正指导,使皆如法如律。当时讲习会教学,不特重视知识的传授,佛法的薰陶,且予德行的训练,养成学僧解行并进,使来毕的僧青年,一扫日本佛教在台留下的恶习,走上中国佛教的正轨,成为像样的出家者。

  大陆来台的僧俗大德,对时僧时俗宝岛出家众,特别对初出家的僧青年,深感不是味儿,有人大呼改革,但一切仍如故,现见在讲习会短期学习的僧青年,中规中矩的像个出家人,除极少数二一大德,对我们所办讲习会略表不满,甚至说在造就叛徒,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大多敷关心佛教僧教育的高僧,特别是渴望佛教有弘法增才的长者居士,异口同声说:“教导僧青年的僧教育不能不办,看佛教讲习会出来的僧青年,这样如法如律可知” 。事实胜于堆辩,公道自在人心,非一二大德所能抹煞!

  讲习会的声誉傅山,有徒在会学习的师长,偶而来看他的徒弟,除对讲会生起高度好感,对诸教学老师亦深表谢意,没有徒众在会学习的寺庙住持,到会参观后,亦认办得不错,很想送徒来会学习,因授课已年余,插砠学习,程度不一,予以婉拒。当时讲习会,给予各寺庙的良好印象,由诺来参观者所说可知。吾人在会生活虽很清苦,得到外界这样好感,内心实觉相当安慰!学僧知各方对他们期望甚殷,对佛法学习兴趣更为提高,身心行为也更加如法,不若初来时因循懈怠,管教亦不如初时困难!

  忆在四川合江(县)初办法王学院时,有位老教育家刘畴九曾对我说:社会学校一班五六十名《(生,能有两三个成才,就算有了代价。对此我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对时在会学习的十余学僧,时作如是观,不因学僧少而觉不安,不是对学僧有什么分别,在学僧是不是认真学习,还得看学僧智商如何,智商高而又认真学习,白然会有成就,智商低又不踏实学习,成就自然难说。是以教学之余,对诺僧只有鼓励,并举古今大德成功为例,希望他们效法古今成功的大德,为法为人的精神,努力学习非法以及各种知识,将来成为佛教的龙象!

  四 共同学习日文

  时我虽任佛教讲习会教务,但从没有忘记自己学习。宾岛为日人统治五十余年,一般宝岛老少同胞,不是会讲日语,就是会写日文,来会求法的僧青年,虽冈蜜岛光复,中断日文学习,但因耳濡目染,仍会讲几句。虑请在会授课的开老居士,是留学日本的,曾汪广州中山大学教授,来台亦曾任台糖高级技师,对日文有二十余年教学经验,他的日文文法,较日人还要好,国文亦有相当根基,因而能用中国适当辞汇,说明日文助词及熟语、俗语,可说是促有名的日文学者。

  课余每与关老说及日本,认为日本与中国同文同种,本应与中国如兄弟般的友善,因有少数怀抱野心军阀,总想侵略中国,不特中国人不容如此,就是日本人也有不以为然,是以对日人具有侵略野心的,因为国人之所痛恨,但日本的现代文化,虽相当的模仿西方文化,但毕竞亦有可为我国所借镜者。了解近代日本文化,特别是日本佛教学者,对佛学的研究,确有值得我人学习。时我很想学点日文,该关居士这样一说,请为学僧教授日文,我也从旁学习,关老亦极乐意的接受。

  讲到学习日文,在闽院求法时,日僧在教日文,且教得柏当好,时我年轻本可学好日文,但我极不愿学。一因中国本位文学及佛教思想理论,还不怎么了解,觉学日文无用,二囚对日本侵略者积极准备想灭亡中国,有着极强烈的不满,认为日人既是我们敞人,还要学习他的文字做什么

  基于这两个原因,无意日文学习,日僧神田慧雪来教此课,尽管他认真教授,我却坐在后面看其他的书,错过学习日文的大好机会,有时想起亦责自己,但机会错过不可复得,现有这样难得机会,当然不能再让它错过。

  在讲会增添日文一课,因宝岛光复不久,来学僧青年,在小学时代,曾多少学点,现在再学不感怎样困难,我是初学,开老虽教得很好,有些语法等,往往弄不清,只好问同学,并对他们说:“我教你们中国佛学,你们告诉我日文,文字是可互相交流及相互学习的” 。为此,我对日文如有什么不懂,随时间同学日文的学僧,他们亦就所知祖告。时我学日文,只求实用,对日语,一句未学,半年下来,日文书中漠文多的,已略能看,但过讲日语的,不说无法对谈,听也听不懂一句。

  关居上教日文前,曾特别对我说:“到你这样年纪,学日语很难学好,因日语的称谓复杂,稍弄不清楚,就知你的语言不行,你既以看日文为主,学习日文文法就可” 。如此学习日文,到四十一年二九五二)冬,约学半年时间,对所学文法,确略已了知,但还不能运用。关老为使我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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