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读日文书籍,就想找本日文书,在房中教我。时我手中有日人高神氏讲的“般若心经讲义”,就暂以此作为课本。教此日文书籍,增我学习兴趣不少,闲并将所学译为中文,一边学习,一边翻译,日文进度更为神速。
后我在假期中,应碧山岩请,为该岩青年女众讲点佛法,无意于岩内藏书中,发现木村泰贤着「大乘佛教思想论” 一书,当耶借来阅读,觉得比r般若心经讲义”易读,因共中汉字较多,只要上下稍为倒置,就成很好漠文,因而教学之余,每大试为笔译,经九月时间,译成二十五万言。坦白说,译时仍有困难,不明白处还多,幸随时可请问,全书得以译成。译出此谕,在中国佛教界,虽说还很新鲜,甚至有人不能接受,但在日本教界,认为已经过时,对大乘思想,有新发展,不能不说日人有其独特的研究精神,不故步自封的将思想停留在某个阶段。
“大乘佛教思想论”译成,于民国四十三年(一九五四)出版后,本想续译亦为木村泰贤着r小乘佛教思想论”,期使我国佛教者,对大小乘佛教思想,有前后一贯认识,原因作者木村,对印度佛法流行,理出其整个系统,不同中国过去大德,用判教方式宣说如来一代时教,中国大乘务宗宗祖,本一部经内容,统贯整个佛教层次,固也有它独到之处,对整个佛教如没有特别理解或悟境,要想判释如来一代时效,敢说是不可能的,因而对诸宗主的判教,与佛教思想发达比较,虽有所别,但不能不拿重诺宗祖的敌判,是我们所不可或忘·
本可立译“小乘佛教思想论”,因各讲说不断增加,身体亦还相当健康,由于时间不为我许,只点点滴滴的有空译点,无暇就又搁下,一搁就是很久时间,甚至一年未曾动笔,不能不说是个极大遗憾,民国四十三年直到民国四十六年,始克全部译成。虽则如此,总算实现“俟有因缘再为译出”的诺言,未向读者开空头支票。大小乘思想论先后译出,若与民国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年)欧阳瀚存所译“原始佛教思想论”,前后合看,对印度各时期的佛法思想来源和演变,就可明显看出佛法思想是怎样的发展!
五 内教以及外化
佛教讲习会在灵隐寺初办,未受新竹学佛人士重视,待讲习会办得不错的声誉傅出,渐有男居士不时来问佛法的理论,经数度柑互交谈,于新竹工业研究所从事科学研究的几位居士,如李恒钹、许巍文、程道艘等,提议请我到新竹街上,为一般信众讲点佛法,并说新竹学佛人不少,日据时代有没有听过佛法不知,光复后我们就在新竹服务,似还少有法师来此说法,法师现在此间办学,内教之余,每周某个晚上,能拙出些宝贵时间,为社会学佛者,宣扬佛法真理,让他们亦能知道一点佛法最好。
我看他们这样热忱为法,当就应允每回试讲一次。李居士等得我许可,就认真的去推动,没有经过多少天,来对我说:“市内有个证善堂,是学佛人士拥有,国人向来神佛不分,堂内既供有佛像,亦供有其他神像,如因法师去讲佛法,使他们分清神佛,不再为迷信误导,是最好没有。该堂主人乐意请法师去说法。一旦整理清洁,每周六晚说法一次。开始听众不定很多,慢慢会有人来听,且新竹市郊尼众寺庙很多,出家女众不少,想渐渐的会来闻法”。他们对此事的开展相当乐观,丽我向外弘化也就从此开始。他们虽很乐观,我可不敢自信。
我不善说法固是个原因,语言不懂可能是个主因。灵隐住持无上,感于弘扬佛法重要,对外说法既已开姑,不能让它夭折,于是恭请印公,通俗说法三日,支深译为台语,听众确极助跃,但只热潮一时,后常到竹开示,听众同样减少。直到民国七十六年(一九八七),据告新竹佛教,始终无法开展,不论那位大德到竹弘法,不论怎样能言善说,总不能引起当地学佛人士的闻法热潮,不能不说新竹佛子善根太过深厚,不用听闻佛法,只要自己修持,就可得则成就,否则,宾岛各地佛教,佛法弘扬极盛,为什么新竹佛教老是这样停滞不前
我真想不出其理由安在!
六 会所一再搬迁
讲习会男众部,在我负责后,仍设灵隐寺,但因不是灵隐寺主办,而是台湾省佛教分会倡办,所以名“台湾佛教讲习会”,显属整个台湾佛教的,在灵隐寺半年,省佛会突宣布对讲会仅作侧面协助,不再全权负责,是否经济关系,非我所知。讲习会的创办,各方认为难得,不能因此停办。经短时期磋商,灵隐寺主愿让讲会,迁到台北善导寺续办,一切费用由善导寺负责,灵隐寺从旁协助。
讲习会于民国四十二年(一九五三)春,从新竹迁台北,全体师生皆住善导寺。全部学僧愿转台北,教师有人应请别就。幸台北请教师不算太难,问题很快解决。善导寺生活较好,居住环境较差,如学僧住处,根本不像寝室,是住大殿后往生堂,其中供有很多住生牌位,早晨收起被单,晚上再行打开。这还不成太大问题,白天供有牌位的信徒,进出烧香拜祖,学僧颇感不便,午后要想小休亦不可能,但为维持讲有继续,不得不暂适应环境。学僧仍很安心读书,可见宾岛惛青年,求法的精神难得,使我对话学生留下极为深刻的良好印象!
善导寺位于当时中正路二段,交通流量相当频繁,终日车声隆隆,人声鼎沸,对授课黟响很大,好活动的学僧,不时悄悄上街,管理确多不便,勉强教学半年,好学的僧青年,常求易地授课,我亦极以为然,乃就商热心维护讲习会的子老,复由子老征询无上寺主,咸认有此必要。是年(民四十二)的下半年,讲习会又迁回新竹灵隐寺。学僧得到这消息,无不雀跃万分,读书环境极为重要,没有安定环境读书,很难学好所要学各种知识,特别是佛法理论的学习,更须安静的环境。
讲习会自台北善导寺,迁回新竹青草湖灵隐寺,将讲堂以及师生寝室,整理及清净后,于九月五日开学,又过安定学习生活。寺主无上对僧教育素极热心,此次不但同意讲会迁回,并供有志向学青年法师,来寺研究自修以事深造。本定第三年为学僧讲俱舍,由于时节因缘,特地提前讲说。承诺来此自修青年法师,不以我不善讲说,发心来做“影响众”,使我深受感动。我对俱舍不敢说有什么心得及研究,但承幻生、妙峰、常觉、唯慈四位法师,发心为我笔记,虽仅讲至世间品,讲会就要毕业,后到福严精舍续讲俱舍,终成“俱舍论顼讲记”,可谓幸事!
七 建醒公舍利塔
大醒法师是位护教护国的杰出大德,对惛教育的热心尤为难得,过去主持闽南佛学院时,革命大业刚刚奠定,佛教危机日益深切,不忍佛教就此消失,乃于办学之余,编发现代僧伽(后改名现代佛教),鼓吹佛教应兴应革事宜,能获僧青年的尊敬爱戴,但为传统保守大德不满,视其为猛兽般的革命僧,多有不以其作风为然。划陆战火从北方烧到南方,为保存太虚大师所办海刊慧命,乃不惜辛劳的奉潮晋来台,海利慧命得以延绶,奉献宝岛光复后的佛教四众,爱国爱教,急呼佛子不为共党所惑!
到台除编海潮晋,役任善导寺导师,为众说法,起发正信,感化不少佛子。嗣应台省佛会聘请,成立台湾佛教讲习会于新竹灵隐寺。时障公血压甚高,于新竹香山静养,但感僧教育创设刻不容缓,乃以带病之身出而主持。民国四十年(一九五一)十一月十八日举行开学典礼,慕名而来粤僧数十人,按时上课,秩序井然,不特醒公愿将讲习会办好,造就真正弘法僧才,即诺有心于佛教的大德居士,亦对讲习会期望甚股。醒公因血压本来很高,加上筹办讲习会太过辛劳,不幸于十二月十五日下午三时,在讲堂授课时,忽患脑溢血入昏迷状态!
讲习会成立,没有醒公发心,根本不可能出现,谁也不能否认,醒公毕生为佛教文化及僧教育丽精进不已,为表对醒公的崇敬与哀思,自由中国的佛弟子,在印导师策动下,于善导寺开追思会,到四众弟子三百余人。这是对醒公应有的尊崇,想不到竟有人说大醒死后会有这样哀荣,颇有不值如此对待醒公。说这样话的人,既没有同道之谊,对寂后的人还会有嫉拓之意!
醒公是为办讲习会,患脑溢血而示寂,应为建塔以志永念,灵隐寺空地很多,以此事商于寺主,无上亦极表赞同,但经济要我设法,我就向宝岛醒公在俗弟子,香港崇敬醒公的大德劝募,获得港台佛子的响应,乃择地为舍利塔之基,立即动工兴建,寺主无上真正发心,每日亲自率工督建,不数月即告完成,乃订四十二年(一九五三)九月十八日(夏历八月十一日),举行舍利入塔典礼·是日来寺参加入塔礼的四众,计有印顺导师、子宽居士等近两百人,可谓极一时之盛,礼成并摄影留念。一件大事完成,我心始稍安慰。后因灵隐寺内人事变动,恐后人不尊敬舍利塔,我又发起将醒公舍利,移入福严后山福严塔供奉,从此不再有所移动,我对醒公大事可告慰内院醒公。
八 第一届毕业礼
我于民国四十一年二九五二)五、六月问,正式主持台湾佛教讲习会,由新竹迁台北,由台北迁新竹,不觉间忽已三年。初办就是三年一期,现既届满三年,乃于民国四十五年(一九五六)十一一月十九日,举行第一届毕僧毕业典礼。讲会初虽由我负责,后又请印公为导师,由于他老德学崇高,期间虽有学生流动,但毕业时仍有学僧十二人。学僧成绩卓着,声誉遍于全岛,是以是日来参加毕业典礼者,新竹地方长官,各地佛教人士,到有近二百人。长官及诺大德,对讲习会诸多赞誉,而此皆由导师顿导所致。
毕业僧虽仅十二人,但能为佛教服务,活跃宝岛佛教讲坛,而为一方化主,受广大信众敬,确有两三个人,如圣印、修严、通妙。通妙曾赴日留学,都是杰出的优秀学僧,因而迄今仍有人说,我如在台办惛教育,必造就更多僧才,对佛教更有贡献!不过严格说来,我对讲习会仅造成二、三人,并不认为办学有成,深深为此感到惭愧。毕业礼上虽受僧俗赞美,不知由于经济或其他原因,讲习会未续办,威认是一大憾事!寺主无上及诺热心僧教育大德,对此亦感极为可惜!佛法讲因缘,如因缘成熟,自还可续办,且会办得更好更有成绩!
灵隐寺是个很好遗场,以修持说,是理想的修道所,以求法说,是最难得的僧教育机楷。寺主无上是苗栗大湖法云寺派下,在我办学期间,妙果长老曾派无上去接任隹持,他亦答应妙老,但为灵隐安定,再三请我住持灵隐,长期办僧教育,但均为我婉谢,因我不是要人寺庙的人,过去在大陆亦未接受丹阳某寺住持。寺主无上,并不因此作罢,再请朱镜宙长者来寺恳切劝我。一天早晨,我正在房内礼佛,朱居士突来我房,不问我拜佛完毕与否,立即向我一顶礼·我问遗:“长者怎么早来此
是不是有什么要事乙
长者说:“我应无上法师请昨晚到此,夜间我们相谈很久,他说要去法云寺接任住持,但灵隐寺没适当人接任,说与法师有缘,请你住持最为理想,别人他不怎样放心,请我来劝法师满其所愿,让他安心将法云寺办好” 。不论长者怎样说好话,同样为我婉拒谢绝。所可惜的,就是无上法师谢世以后,没有适当人选继任,渐由僧寺变为俗人谋利场所,原住二十余名老少僧尼,皆不能安心住寺修持。把持灵隐寺的俗人,因经济富有而过奢侈生活,将来果报柏信会够他们受的。有本事的大德到处估别人的寺庙,因受很多人漫骂轻视,说不像山家人,没有用的我末受恳请接任,使大好寺庙变卖,可能亦会受到谴责!
摘自《菩提树》总第433期
《离别师友只身赴台》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