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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观总义 第十二课 离一多因▪P7

  ..续本文上一页一体、多体如石女儿一样,在二谛中都不存在,但在不观察时,可以假立一体、多体的名言,譬如对头、手等支分的积聚假立为一体。因此,“一”是观待“多”而假立的,“多”也是由“一”而形成。

  不管观察也好,不观察也好,这一切万法都本来没有一体、多体的。不是我们观察以后才创造的一个法,只是通过观察去发现宇宙的真相。那么,在圣者的智慧,他就是相信了这个真相。个别自证面前,他已经看到,本来远离一体和多体的本相了。见到这个一真法界的时候,一体和多体本来就像石女的儿子一样,根本不存在。不仅在胜义当中不存在,名言谛当中都不存在。在不观察的时候,当然我们也可以说它存在。其实,这一切世界,虚空大地,这一切的万法,都不观待于我们观不观察。而是观待于我们证不证悟。实际上它的真相永远都是虚空般的、不存在的一种、无有实有的一种状态。但是在不观察的时候,我们忽尔依靠自己的心识,显现了这种二取的境界。这个时候,我们在二取的显现的过程当中,可以以假名来安立它,安立一体和多体的名言。就比如我们对于有头有脚的你身边的一个人,或者你自己,你看你自己有头有脚。看看你自己的身体,说,喔,我这儿有一个身体。然后再看别人也有一个身体。这就是把很多个支分,集聚成一个一体。实际上你说有没有你这一个身体呢?你一个身体的“一”是找不到的。另外那一个人的“一”也是找不到的,谁的“一”都找不到,万法的“一”都是找不到的。但是在名言当中不观察,不用胜义理论去观察的时候,大概这样子约定俗成。约定俗成的时候,就是去看,很多的法支分就是很多。这很多的支分我们把它堆到一起的时候,我们把它说成一个法。所以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面可以有一个人,一个团体,一个地球,一个银河系。这些很多个“一”,都是可以找到它的支分,都是由很多个支分所组成的假立的“一”。然后很多人,很多星球,很多星系,也都是由这种观待的“一”组成。除此之外,没有一个经得起观察的实有的“一”和“多”。

  认识胜义中,一多平等的大空性,才好理解圣者不可思议的境界。

  我们只能通过胜义理论观察,才能知道圣者不可思议的智慧境界,就像前面所说的,“终日吃饭,未曾咬得一粒米,终日穿衣,未曾挂得一缕纱。终日行走,未曾踏着一片地。”这些是圣者不可思议的境界。我们通过离一多因去分析以后,知道大空性是真相的话,那也就能够从道理上理解了。

  圣者无障无碍的境界,如果以观现世量来衡量,往往会觉得矛盾。(为什么呢?)比如“一尘中有尘数刹”,以常识来看,微尘极小,佛刹极大;一极少,佛刹极微尘数极多;小不容大,一不含多,但是在佛的境界当中,凡夫认为对的,往往错误;认为有矛盾的,实际不矛盾;执为正量的,实际是非量。

  所以全错了,我们一说话就全错了。我们说话都是按照我们的常识来说的。而我们的常识都是和真相不相符的。我们觉得一个微尘的“一”是小,是很小的数量。然后,尘数是很巨大的数量。这是“一”和“多”。然后微尘是小,佛刹是大,这是“小”和“大”。一、多、大、小,我们觉得是相违的。“一”里面没有“多,“多”也不能说它能溶到“一”里面。然后,小不能含大。大不能够放到小里面去。但是在佛的境界当中,凡夫人想的都错了。所以佛陀会现“一尘中有尘数刹”,对我们来说是神通。但实际上我们在学《普贤行愿品》的时候已经讲过,这种不可思议的解脱境界,是我们心本来具有的功能。佛陀最主要是因为已经回归了一个正常的状态,而我们众生现在不正常。我们不正党就好像是自己把这个世界变了一个样子一样。所以我们是把这个世界捏造了,把它给变形了,变态了。所以我们的境界就是一种变态的境界。佛的境界是不变态的,他才是正常的。他的正常境界就是“一尘中有尘数刹”,一多相融,大小无碍的这种境界。所以我们是不能够做为标准的,我们的常识都是有问题的。

  凡夫执著诸法实有自性,自然一不是多,小不是大,长不是短,彼此矛盾,诸佛安住无分别智中,万法平等一味,现前事事无碍的法界,一多无碍、延促平等、大小圆融。

  我们由于凡夫人执著,小不是大,大不是小。长不是短,短不是长。一不是多,多不是一。觉得这些都是不可互换。也就说说,小不能够变成大,大不能够换成小,这两个只要能够看定了,他就能够确定了。确定之后就无法能够相融。而佛陀没有我们这种执著了,实际上大、小、长、短、方、圆、一、多,只是我们内心当中的一个分别。只要分别一确定,它就会受到滞碍。而佛陀他无有分别,所以他无有障碍。法法平等,事事无碍,这样子的法界现前的时候,就会一多无碍。“延”是“延长”的意思。“促”就是“短促”。也就是说,长短平等,大和小是圆融无碍的。

  以大成就者不可思议的显现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比如,阿底峡尊者把身体融入擦擦的模子中,米拉日巴曾经融入牛角,牛角没有变大,尊者的身体也没有缩小。

  你看阿底峡尊者一生示现的时候,都是很如实的一个表达,他表达的无常和皈依,都很感人。而他最能表达如实的这个境界,实际上就是他这个境界。他曾经把他的身体融入做擦擦像的这个模子,泥佛像不是很大,是很小的,用一些铜铁所造的模子,里面是内空的,把泥团压入,就能做出一个个的佛像。所以这个擦擦的模子,实际上是很小的。阿底峡尊者把他的身体融入到这个模子里去的时候,身体没有缩小,而模子没有变大。然后他的身体却在里面。他当时就唱金刚道歌说,现在我的行为,在很多的分别寻思者来看是很相违的。但实际上我现在的行为才是最正常的。然后米拉日巴也曾经把身体融入牛角里面,牛角很小的。我们说钻牛角尖,就是因为他太小的,你还在那里钻,是钻不出去的。牛角是很小很小的,但是它没有变大,尊者的身体是很大的,他也没有缩小,却能够将身体融到牛角里面去。

  这些都是证悟空性的表现。

  也就是说,把一、多打破,把大、小打破。这一切一、多、大、小全部溶化了。在不执著一、多、大、小后就会现前这种情况的。

  须知实相中本来没有一、多、大、小的自性,在一法不成的大空性中可以无碍地显现一切。《中观庄严论释》中云:“万法若有一成实,诸所知成永不见。万法无一成实故,无边所知了分明。”

  证悟空性之后,由于在实相当中没有一、多、大、小这些情况,所以的话,一法不成,什么法都不是的当中,又能够显现一切。什么都不是当中又能够什么都能显现,又能够显现一切的万法。所以《中观庄严论》当中说,正是因为它不实有的,才能够显现。

  如果是实有的,就不能够显现了。只要万法当中有一个法是实有的,那么它的体相就必须是一个确定的。谁都必须是同样缘着它。它也应该是谁都见得到,不应该有见得到和见不到的区别。有见得到它的,就有一个侧面,有见不到它的,也应该有一个侧面。两个侧面就是可分,可分就不是实有。然后,在这个世界的东方,就不在西方那个世界,那么就会有区别了。或者有朝左边看,有朝右边看,有朝左右看,左边站一个人,右边站一个人,这样子的话就有观待。假如它存在,世间的任何一个法都不能存在。因为,观待于世间的一个法,有朝向他的一个方位和不朝向它的方位。这样子的话,那就可分。所以万法当中,有一个法是实有的话,其他法都不能够存在。因为如果还有其他的法存在的话,就会有观待,或者说,是可分的。可分的,就不是实有的。所以这样就会让世界上所有的法都不能出现。

  假如万法当中没有实有的法的话,世界才会正常。我们分析万法的时候,就在当处分析它的不存在。所以万法的所知法,就能够依靠无实法而自在的显现,这一切因缘的显现,它无自性才能够安立。真有自性的话,是无法显现的。我们很多道友都学过《中观庄严论》的注释,全知麦彭仁波切的《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这里面讲得很精彩。我们时间不多,也就不具体分析。但是这里面就是含摄了“离一多因”。假如可分就不是实有,假如是一个实有的法的话,就应当不可分。

  因此,一年以十二个月分,一个月以三十天分,一天以二十四小时分,一小时以六十分钟分,这样分析下去,最终会到达不可再分的最短刹那,称之为无分刹那,这是时间的边际,构成时间的基础。

  也就是说,它是最后的分际线了,再不能够分了。再分的话就会变成无了。这是最终的一个边际。达到这个边际的时候,这个界线也就达到了。那么我们看到,它是最小的了。由它来组成时间的基础。

  因此,一年以十二个月分,一个月以三十天分,一天以二十四小时分,一小时以六十分钟分,这样分析下去,最终会到达不可再分的最短刹那,称之为无分刹那,这是时间的边际,构成时间的基础。

  也就是说,不能分它,一分它,就成虚空。因为它是最的小缘故。如果有支分的话,还有更小,所以,它就是一个不可分的。只能成一个最小的基本单位。

  因此,凡是承认时间方面的安立,到无分刹那为止,就不能继续再分,一经分析,就像盗贼步入米拉日巴的山洞一样,除了失望之外,不会有丝毫获得。

  米拉日巴尊者穷得没有什么东西,盗贼到他的山洞里面,最后什么也找不到。比盗贼还穷。盗贼还能找一些东西,有一些财物。而米拉日巴尊者,他是一个舍世者,在他的山洞里,没有任何财务。所以盗贼在他的山洞里,是空无所得,两手空空。我们也是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追求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也是两手空空。你努力地去寻求这样和那样的东西,但实际上也是一法不存在。这样子去探求万法的时候,实际上也是一法也找不到。

  如果想进一步探求,这无分刹那一分析,就到了自性本来空寂之中,这时便触到了诸法本源的究竟处。

  诸法本源的究竟处,就是空寂,无自性,也就是诸法本不存在的这种空相。这种空相,就是我们分析无分刹那,到最后的话再一分析,就变成虚空。这样子我们就会看到,最终我们也没有找到一个实实在在的法,只是找到空。所以用离一多因,到最后也只是找到空,没有找到有。

  所以,经中“万法如芭蕉”,是针对“逐步推究最终成为空性”而宣说的。

  这样在胜义理论的观察下,无分微尘和无分刹那都不成立,然而需知,中观宗在名言中也承认有这两者,不能认为:中观宗观察了声闻宗所承许的无分刹那和微尘是否成立,所以名言中也根本没有无分微尘和刹那。(这个我们在前面分析过了)依此类推,对自证分也要这样来认识。

  同样,中观宗也破了自证分。所以,我们站在名言当中看,有没有这个自证自明的心识呢?必须要承认的。也就是说,胜义观察的时候没有,但名言当中应该承认。名言观察的时候就是不用胜义观察。

  此处还需要通过观察来了知这一点:在一些教典中说:一弹指、一位青年脉搏的一次跳动,以及用针穿过上下层叠的六十片薄蘑菇瓣,这三者经历的时间相等;而且把后者穿过一瓣的时间,安立为一刹那的量。

  也就是说,有些教典当中说,我这样一弹指,实际上就是能穿破六十片蘑菇瓣。或者一个青年的脉搏正常跳动一次,就像一弹指。这样子的话,是和穿破六十片蘑菇瓣的时间是一样的,把这个时间一看,喔,穿破一瓣蘑菇的时间就是六十分之一弹指。我一弹指就等于是60刹那了。所以,假如把穿破一瓣蘑菇的时间安立为一刹那的话,我一弹指,就有六十刹那。

  其实,这只是针对某些所化宣说的,因为:对一片蘑菇瓣,还可以从纵向分成许多微尘,针穿过一瓣时经过多少微尘,就可以把一刹那再分解成那么多份。

  所以的话,其实一弹指是六十刹那,这只是我们针对一部分根基来安立的,实际上还可以继续地细分。因为穿破一瓣蘑菇的时间为一刹那,我们看一个蘑菇瓣,它有很多纵向的微尘,你把它切破以后,它还有纵深。这每一个的微尘就排列了这些个纵深。那么这个深度穿刺的过程当中,就会有一个一个的微尘穿过。那穿过一个微尘的时间一定比穿过很多微尘的时间短很多。实际上,一个弹指是六十刹那,这是观待一部分所化而宣说的刹那。

  全知麦彭仁波切和上师如意宝的著作中也有类似的观点。比如日影一刹那间,经过了一万个微尘,经过一个微尘的时间,应等于一刹那的万分之一;射出的飞箭一刹那越过一亿个微尘,经过一个微尘的时间,应等于一刹那的亿分之一。这样速度越快,时间分得越细。

  也就是,太阳的影子,它移动很快,一刹那之间可以经过一万个微尘。但是射出的飞箭,速度比它还快。它在一刹那的时间,可以经过一亿个微尘。所以的话,看超过一个微尘经过的时间,那么根据太阳的影子,是很短的。但比大阳穿过一个微尘的时间更短的,是飞箭。飞箭穿过一个微尘的时间就更短。所以,速度越快,它的这个时间就可以分得很细。但这都是说明,我们的这个刹那,其实都是根据名言而安立的。在名言当中,观待能理解的根基而安立的一种假立的名言。实际上,这一种名言是暂时依靠众生的根基而建立的。假如不观待根基的话,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众生,就不会去安立这种名言的。所以它是随俗之说。是世俗谛的安立。它不是一种真实的安立。这就是离一多因。今天就学到这里。下一节课,我们学习大缘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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