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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佛法简易解▪P3

  ..续本文上一页因此成佛,一切菩萨种种方便,皆不出此三种事业。无论修那一种,皆可以明心见性。倘有人闻此法门,只要修习一刹那功夫,已胜过成就百千万亿阿罗汉辟支佛果矣。

  王安石问张方平曰:“孔子去世百年生孟子,后绝无人,或有之而非醇儒。”方平曰:“岂为无人?亦有过孔孟者。”公曰:“何人?”方平曰:“马祖一,扮阳业,雪峰存,岩头(大%岁),丹霞然,云门偃。”王公意未解。方平曰:“儒门淡薄,收拾不住,皆归释氏。”公欣然叹服。后以语张商英,商英抚几赏之曰:“至哉此论也。”他们这一类人都是绝顶聪明,而学问很好的。他们所说的话,都是诚诚实实的话。

  大乘佛法宗教之分

  宗门教门之分,始自中土,而源本于《楞伽经》。经云:“佛告大慧:“一切声闻缘觉菩萨,有二种通相,谓宗通及说通。大慧!宗通者,谓缘自得胜进相,远离言说文字妄想,趣无漏界自觉地自相,远离一切虚妄觉想,降伏一切外道众魔,缘自觉趣光明辉发,是名宗通相。云何说通相?谓说九部种种教法,离异不异有无等相,以巧方便随顺众生,如应说法,令得度脱,是名说通相。大慧!汝及余菩萨,应当修学。””佛云宗通者,即自参自证之实践禅法也;说通者,不离自性,不堕二边,说法自在之教理也。一为直接,一为间接;一在心行,一凭口说。世尊宣教利生之法,大略不出斯二途。其方法虽不同,其最后目标则一也。然细究之,宗不离教,教不离宗。自来宗门虽云:“不立文字,不重经典。”然世尊拈花示众之后,随即说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此八句即是语言,即是教理。至若初祖达磨以《楞伽经》传慧可,五祖弘忍以《金刚经》授惠能,四祖有法语,六祖有《坛经》,此宗不离教之明证也。又如教典之中,《华严》、《涅槃》、《圆觉》、《楞严》、《金刚》、《楞伽》,皆直表宗旨,不离法身。此教不离宗之明证也。故〈证道歌〉云:“宗亦通,说亦通,定慧圆明不滞空。”末世众生,不明斯旨,先入为主,鲜能贯通,各立门户,互为倾轧。习宗者则执宗以非教,习教者则执教以轻宗,其实宗离教则堕于空疏,教离宗则流为杂沓。宗教如车之两轮,相辅而行,不可偏废也。

  宗门行者参禅用功,除亲近善智识明白正当用功方法之外,仍须明白四乘境界之不同,与其用功方法之互异,方不至认小为大,走入歧途,无法达到明心见性之目的。欲明四乘,非广阅经典教理不可。故六祖虽不识字而劝人“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即此意也。习教理者,明白四乘之后,仍须真参实证,方能明心见性。倘不明心见性,虽一肚皮装满经典文字,下笔万言,口若悬河,与佛性本体了不相干。甚至错解佛意,肆意发挥,贻误后学。如唐之圭峰、宋之永明,儱侗颟顸,令人寒心。

  大乘佛法应离四病(破四相)

  修大乘用功若不得其法,则会产生四种病。四病即作、止、任、灭。《圆觉经》云:“善男子!彼善知识所证妙法,应离四病。云何四病?一者作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本心作种种行,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作得故,说名为病。二者任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不断生死,不求涅槃。涅槃生死无起灭念,任彼一切随诸法性,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任有故,说名为病。三者止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今自心永息诸念,得一切性,寂然平等,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止合故,说名为病。四者灭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今永断一切烦恼,身心毕竟空无所有,何况根尘虚妄境界,一切永寂,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寂相故,说名为病。离四病者,则知清净。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兹将四病分别阐明如下:

  一、作病。修行者为求圆觉佛性,操心太急。用脑筋去揣量测度,或执意修种善行。心中起一恶思想时,即刻改作一段好思想。“不怕妄起,只怕觉迟。”“染是识,净是智。”“一念迷是众生,一念悟是佛。”“舍妄取真。”“知之一字,众祸之门,众福之门”(以上之言非载于佛经中,乃由孟子的良知良能,脱胎而来的)。“以妄除妄。”佛经无此说,从《南华经》脱出来。《南华经》说:“遣之又遣。”即此意也。“真空妙有,妙有真空。”佛经中无此语。“小”是有,“始”是空,“终”是不有不空,“顿”是即有即空,“圆”是不有而有、不空而空。上小始终顿圆五教义,查各佛经无有载及。以上两节皆由老子《道德经》脱胎而来,《道德经》云:“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由真起妄,返妄归真。”佛经无此语,而是老子所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佛性比镜子,妄念比灰尘。”“破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佛经中无此说,从老子《道德经》脱胎而来。“真如受薰染。”佛经中无此说,乃从老子《道德经》脱胎而来。“真如不守本性。”佛经中无此说,乃从老子《道德经》脱胎而来。“真如缘起。”佛经中无此说,亦从老子《道德经》出来。以上五节皆从老子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脱出来。“心法双忘,人法双泯,人法双忘。”佛经无载,乃从《南华经》善恶两忘脱出来。“似有非有,似空非空。”佛经中无此说,从老子《道德经》“窈兮冥兮,其中有精”脱出来。“随缘不变,不变随缘。”佛经无此话,从《南华经》“真人不变”脱胎来。“寂寂惺惺,惺惺寂寂,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佛经无此语,从《南华经》“动寂”脱出来的。六朝高僧僧朗法师,用空假中解释佛性。佛经中无此解释,是从庄子《南华经》“中道”脱出来。《南华经》对中道解释:“不要善,不要恶,要中间,为中道。”“缘督以为经。”缘是顺,督是中,经是常道。普通所讲中道,中因边有,不落二边,名为中道。大智度论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属是假名,亦属中道义。”这几句解释:因缘所生是空是假,离开空假,便是中。因缘所生的是生灭法,佛性是不生不灭的。《大涅槃经》云:“中道者,名为佛性。以是义故,佛性常恒,无有变易。不得第一义空,不行中道。”得第一义空,即明心见性。佛性遍满空中,名为中道。第一义空,就是见佛性,见《楞伽经》。“前念已灭,后念末起,中间是。”佛经中无此说,是从庄子《南华经》脱出来。“缘督以为经。”缘是顺,督是中,经是常道。“离妄即觉。”佛经中无此语,而是老子所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老子“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孔子“正心诚意”,宋儒“去人欲之私,存天理之正”,皆此病也。佛性非“作”而得。

  二、止病。将一切思想勉强止住不起,如海水不起波。无一点浮沤。小乘断六根,道德清净寡欲,绝圣弃智,皆此病也。佛性非“止”而合。

  三、任病。“思想起也由他,灭也由他”。“不断生死,不求涅槃。”“不执着一切相,不住一切相。”“对境无心,一切无碍。”“只要我无心于万物,不怕万物常围绕。”佛经无此说,乃从《南华经》“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脱胎来的。儒家“乐天知命”,道家“返自然”、“归婴儿”。永嘉〈禅宗集〉“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佛经中无此话,乃从《南华经》脱胎来,皆此病也。佛性非“任”而有。

  四、灭病。将一切思想断尽,空空洞洞,如同木石一般。中乘破一念无明,老子“惚兮恍兮”、“窈兮冥兮”;庄子“坐忘”;宋儒“我心宇宙”,以及印度外道六师,皆此病也。佛性非“灭”而有。

  修大乘佛法错用功夫,犯了以上四病就错认“四相”为佛性。兹将“四相”分别阐明如下:

  一、我相,即我执。小乘人断六根时,“小我”已灭,入于“大我”境界。此时心量扩大,有充满宇宙之象,清净寂灭。宋儒所谓“我心宇宙”;庄子所谓“坐忘”(出〈大宗师〉篇)。希腊哲学家所谓“大我”、“上帝”;老子所谓“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皆是“我相”境界。

  二、人相,即法执。起后念以破前念。譬如前念有我,乃起后念“不认我”以破之,继而复起一念以破此“不认我”之念。如是相续,以至无我,破见仍存,悉为“人相”。庄子所谓“吾今丧我”,即此相也。

  三、众生相,亦是法执。凡我相人相所未到之境界,是众生相。所谓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中间是”是也。儒家谓“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书经》“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此“中”字即众生相境界。

  四、寿者相,即空执。一切思想皆已停止,一切善恶是非皆已忘却,其中空无所有,如同命根。六祖说是无记空,二乘误认为涅槃境界。其实即“无始无明”,禅宗称为“无明窠臼”、“湛湛黑暗深坑”。道家所谓“无极”,即此相境界。

  以上“四相”皆是有为法,皆非究竟,故《金刚经》云:“若取法相,即着我人众生寿者。”《圆觉经》云:“末世众生,不了四相。虽经多劫勤苦修习,但名“有为”,终不能成就一切圣果。”《金刚经》云:“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乃指此四种境界,俱非正法也。浅识之流,每谓“三教同源”,若能明此四相精义,则知三教相隔不啻天渊也。

  因犯止、作、任、灭四病便错认见闻觉如为佛性。

  南阳慧忠国师问禅客:“从何方来?”禅客曰:“南方来。”师曰:“南方有何智识?”曰:“智识颇多。”师曰:“如何示人?”曰:“彼方智识直下示学人即心是佛,佛是觉义,汝今悉具见闻觉知之性。此性善能扬眉瞬目,去来运用,遍于身中,控头头知,控脚脚知,故名正遍知。离此之外,更无别佛。此身即有生灭,心性无始以来未曾生灭。身生灭者,如龙换骨,如蛇脱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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