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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系列》成观法师(二)▪P3

  ..续本文上一页“心体的”作用,故称“心所有”,例如“光”是属于“灯”体的作用而称为“灯光”(或“灯之光”)一样。我们若用五蕴来表示“五位”,则:心法就是“识蕴”,心所有法就是“行蕴”,色法就是“色蕴”,心不相应行法也是“行蕴”;而“受”与“想”是在心所有法的第一项“遍行”——“触、作意、受、想、思”里面,因此可知“受”与“想”二蕴也是属于“心所有法的”,所以也是“行蕴”所摄。虽然在“五位百法”里面你找不到“行蕴”这个词(因为“五蕴”与“百法”是两种不同的分类),而其实“行蕴”就是包括了第二项的“心所有法”与第四项的“心不相应行法”,也就是五十一法加上二十四法总共七十五法,这整个都是行蕴,五蕴中的“识蕴”是百法中的第一项“心法”,受蕴及想蕴是“行蕴”下面的一个“小法”而已——它虽然小,可是,它影响众生的“生死”与“涅槃”却是举足轻重的,因为众生贪爱虚妄的感受,所以会有种种追求:追求眼根的乐“受”,追求耳根的乐“受”,追求鼻根、舌根的乐“受”,以及追求身根的乐“受”,由于追求种种的觉“受”,故有生死轮回——所以“受”即是造成众生生死之主因。“受”虽然是造成众生生死之主因,可是它在整个心行中,已经是在末端了,故也是属于“果”;那么,我们将末求本,来推究一下:这个“果”之前的“因”是什么呢?“受”的上面就是“想”——“受”由“想”生。而“想”是怎么来的呢?“想”是属于“行”(心行)的,亦即是行蕴。这么一看就知道,“五位百法”其实就是比较详细地阐发与分析“五蕴”的。有一部论典叫《大乘广五蕴论》,里面就是以五蕴来讲解“百法”,很值得研读。那什么叫“百法”呢?百法就是《瑜伽师地论》中弥勒菩萨所说的一千多种法,世亲菩萨把它简化成一百法,就是这五位百法:因为一千多法对一般凡夫来讲,实在是太多了,不容易解、悟、受持。我们现在末法时代,大家都求生净土,求生净土干什么呢?经中说:花开见佛“悟无生”的时候,就能证得“百法明门”,也就是:那时候就能真正悟了百法。此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悟了百法:你可以求生兜率净土,去亲近弥勒菩萨,请他老人家教你五位百法,兜率净土比较近一点,不过有的人又害怕,因为兜率净土是在我们娑婆世界里的六欲天中,离这么近,而且将来还要再下来,太麻烦也太危险了,干脆就去西方净土比较好,远一点——要留学的话,就干脆跑远一点。

  我们现在再把“五蕴”简单复习一下:我们凡夫所见到的人的“人相”或我的“我相”,若用佛智把它判别一下,就分成身心两个成分,亦即是精神与物质两部分,这两大集合又可分成五大集合——色、受、想、行、识。而“色”或“身”又可分成“眼、耳、鼻、舌、身”五根。为什么这五根之身只说一个“色”字呢?因为,比较而言,要度这个“身”比较容易,要度这个“心”比较困难;“心”之所以比较不好度,因为第一、万法由心造,心是生死之本;第二心比较复杂、微妙,所以佛就以其智慧把这个“心”再分析得更细微、更清楚一点,比较容易修治它。

   【照见五蕴皆空,】

  “空”字梵文是(Sunyata)(舜若多),这个字可以说是佛法里面最难解的一个字,早课的“楞严偈”里,“舜若多性可销亡,烁迦罗心无动转”,此“舜若多性”就是“空性”。什么叫做“舜若多”呢?我们中文把它翻成“空”,是一种方便的译法,事实上,应该把“空”字当作一个“专有名词”,它有特殊的意义,千万不要把它当“普通名词”作“空荡荡”的意思来解,若把“空”字翻成英文的Emptiness的话,老美跟老英准会莫名其妙,绝对不能翻成Empty或Emptiness;若翻成“Void”,还比较类近。再说,什么叫做“空”呢?“空”的全义应是“无自性空”或“无自性”、或者“空无自性”都可以——“空”其实就是“无自性”的代表或省称。又,什么叫“无自性”呢?无自性即是“无我性”。希腊原子论哲学家德膜克里特斯(Democritus)曾说:“当我把我的右脚伸到河里面去,然后抽出来,再放进去的时候,第二次放进去的那只脚,已经不是前面的那只脚;第二次放进去的河水,也已不是同样的河水。”这跟佛法所说的“一切法剎那剎那变灭”相近。我们刚刚讲我在飞机上跟那位准留学生的谈话中,我曾说:“你说要肯定自我,那“自我”的“我”字,你是指“身”,还是“心”呢?”如果是指“身”,则你说要“肯定自我”,便是要肯定这个“身”——然而此“身”有什么好肯定的呢?因为它已经在这里了,肯定是在这里了,还要肯定什么?不须再肯定;头上安头,床上架床——这是禅宗顿法的论辨。再从一般佛法来论:你实在没有办法肯定这个身,因为此身是由一些物质所构成的,其中的电子、质子、中子每一秒钟都在跑动、都在变化,因此你无法令它“定”住不动,甚至在极短的一剎那中,叫它“定”住不动——Stop!,或Wait a minute!——都办不到。如果真能令它们停在那里一下下,纵使只有剎那顷,你便有办法“抓”得住它(Catch it),而可以指陈出来:“诺,你看!这个就是“我”的“身相”。”——因为“我相”可以分为“身相”与“心相”两种:但它一定要定住不动,才能够抓得住,也才能指陈(indicate)出来——然而正当你在指陈说:“这就是“我””的那一剎那,那个“我”已经又变了,又与你原先所指陈的“相”不一样了,你原先指陈的那个“我相”,早已不在了,所以你实在没办法在任何一剎那中指出说:“这一个就是“我”!”再者,你若说:“这一个就是“我”。”紧接着它就变了样,原先的“我”,不见了,却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我”,如此就变成好像有两个“我”(过去那一剎那的“我”,与当下现前的“我”),乃至有三个“我”(再加未来之“我”),或无数个“我”,甚至每一剎那都各有一个“我相”,所以你若要“肯定自我”,到底要肯定哪一个“我”?因此从“我”的“身相”来看,你实在无法肯定它。以上是谈“我”的“身相”。

  至于“心相”也是一样,我的“心相”也实在无从肯定。凡夫之心,剎那剎那变灭不定。同上述之理,你可以指陈出说:“这就是我的心相”吗?你实在无法把它固定下来,而指陈说:“这就是“我”的“心相””,因为正当你如是指陈的时候,那一剎那又过去了,心相也随之而变。综上所述,也就是说:““身相”和“心相”两者,没有一个固定的自体(Entity)——没有一个固定的实体可得。”因为身与心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不动的、不坏的“自体”可得——这一种状态,佛便把它称为“空”,故“空”又可称为“无自性”或“无自性空”。既然找不出身相的“自性”,那么我们的“身相”(或“我相”)到底是什么属性?心相也是一样,到底是什么属性?如果我们更进一步说:是“性恶”呢?还是“性善”呢?或是“可善可恶”?或是“不善不恶”?或是“亦善亦恶”?或是以上皆是?或是以上皆非?如果以佛的智慧来看,这些都是“言说戏论”,因为“自性”无有定相。正如法国启蒙主义的卢梭,他在他的自传忏悔录中自述说:“我慷慨起来的时候,我常可一掷干金;但如果我小气起来的时候,我会变成一毛不拔……”等等。其实人的个性中,就是有很多自相冲突的品质,这些品质常互相冲突、自相矛盾,显得十分纷乱、茫无头绪可寻,所以很难讲那个人是绝对什么样子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定说,故性善、性恶,乃至于唯心论、唯物论、一元论、二元论、多元论等等论说,以佛眼观之,也都是凡夫的言说戏论,佛法里面知道根本不须去辩论这些问题——为什么?因为你怎么讲都可以;你不那么讲也可以——都没关系;因为都与事实的真相无关,都是愚夫妄想分别,攀缘附会,依于无始言说戏论习气,而产生如是等种种戏论言说。所以,凡夫辩得口沫横飞,即使你辩赢了,也丝毫无助益于降伏你自心中的一点点烦恼,或得生死解脱!所以,综上所说“身”“心”二法,乃至于世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可得,因为一切“性”都是由“想”而成,然而众生之“想”,念念不定,故其性亦如是,无有定性。

  其次,“空性”是指什么?是指一切法都没有一个“自性”可说,乃至于世间的一切学说(如性善说、性恶说、一元论、二元论、多元论、唯心论、唯物论、原子论等),也都是由于心行中的“想蕴”造成的,因此也是无自性的。若某事、某物没有一个固定的性质可以指陈或确说,我们便把这种“性”叫作“空性”,这是一般所讲的空性。还有,佛为什么开示这种空性呢?你要晓得,佛说“一切法”是为了要度“一切心”,为了要度众生,他不是没有缘故而说的,他也不是为了要炫耀说:“我很会说话,我辩才无碍。”也不是要故作惊人之语,让你钦佩他,不是这样子的。佛之所以开示“空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众生从无始来,心里都执着每一样东西都有个自性,因此而不得解脱,例如:“我”有一个“我性”,“悟”有一个“悟性”,每一样东西我们都执着它有一个“性”质,但是以佛智来看,这些物之“性”实在都不是彼物本身所有的,而都是我们众生依心想而赋予它们的,因此,此“性”实是在于我们自心,而不在于物。再者,我们由心想而赋予种种物性后,又更进一步于外执着此“性”、于内执着此“想”,故由一事而进一步成为内外双重系缚。因此可知所谓“性”实是自心妄现,故须了达一切法实无一个固定的自性可得——请注意“可得”这两个字,因为没有一个固定的自性可得,所以就不去“得”,不去得就不会去执着,不去执着就会放手,放手就得轻松,放手轻松以后,如果是已达大菩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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