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能有凡夫那样经营生产事业,而以乞食为生活,清心寡欲,引生善根种子;否则诸善功德,不得生起,与白衣凡夫没有差别。如此,可知戒是善德的源泉,安稳的住处,所以比丘要安住于戒法,节身以防无逸;节食以防无餍;不参与世事以远离扰乱;尊重自性,不轻贱而自误,自端其心,保持正念。不得包藏瑕疵自污净戒,积聚心垢。不得藉邪术以惑众生。于四供养,应自知量;所得供事不得蓄积,以蔽智慧的生起。盖此中经文,前者明远离凡夫俗事,后者明远离邪术,住持净戒,以求如来的清净法身。
丁三、明戒德
『“此则略说持戒之相,戒是正顺解脱之本,故名波罗提木叉,因依此戒,得生诸禅定及灭苦智慧。”』
此段明戒能增长诸善功德,所谓戒乃是顺解脱之本,比丘果能持戒生定,则能解脱诸苦烦恼,是谓由戒生定,因定发慧,以真智慧无不从戒定生起也。
丁四、显戒益
『“是故比丘当持净戒,勿令毁缺。若人能持净戒,是则能有善法,若无净戒,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当知戒为第一安隐功德之所住处。”』
此中明劝修戒的利益,谓比丘应当住持净戒,不使戒体毁损,勿令戒相残缺,是劝比丘不离戒行。若虽有善法而不持戒,则善法必逐渐丧失,所以比丘应当安住于戒,精进勤修。
丙二、对治妄苦
丁一、根欲放逸苦
戊一、根放逸苦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坠于坑陷。如被劫贼,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
根就是五根,即眼、耳、鼻、舌、身也;在中国向来叫做五官。出家比丘,应该紧守根门,叫他不能放逸到五尘内去,五尘就是色、声、香、味、触。假使五根放逸五尘,就会生出种种的痛苦,于是邪淫妄语等种种的恶事,也便由此而发生。所以,比丘第一要守护五根,勿任放逸,要使耳不邪听,眼不邪视,鼻不贪香,口不嗜味,身不求逸,然后方能一心修行;否则,一任五根纵逸到五尘,于是便引起了贪嗔痴等烦恼。所以,比丘应当紧守根门,不使放逸致遭诸苦。犹如牧牛的人,执杖视之,不令犯人家的禾苗,致遭人家干涉之痛苦。纵牛害苗尚致遭苦;傥纵五根,不仅使五欲增长没有止境,势必将法身慧命从此断伤,沈沦苦海,没有出期。为恶马所累,堕于陷坑,苦止一世;如为五根所害,则殃祸世界,痛苦何堪设想!
戊二、欲放逸苦
『“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喻如一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于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蹲,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此中再进一步来制止心的放逸,即对治五欲心。五根心为其主,心的可畏更甚于五根,毒蛇、恶兽、烈火的为害,不足以喻心的为害之甚!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在路上经行,其心但眷怀在蜜器,因堕于深坑;五欲心的牵人堕落,亦复如是。又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无法制止,必当预先防心,不令他伤害善事。如果能把心专精于所修行之善法,则无一事不成,所以修行的人,第一要尽心极力去制止贪欲。假使只能制止五根而不能制心,则一旦溃围而出,必发生种种不善的行为。一个人的五欲心既像毒蛇,又像猛兽,不去制止它,真是危害无穷!以前有一个人,白天在路上去抢人家的金子,给人家捉住了。问他道:白天里路上的人很多,你为什么敢抢人家的金子?这人答道:因为我在抢金子的时候,眼睛里只看见金子,而不瞧见有人;这就是说一个人为贪欲心所蔽,遂都无所见。又譬如象饮酒后气力很大,狂醉奔走,如象奴没法制伏它,则这狂象势必会闯大祸,这就是说一个人发动了贪欲心,而不去制住它,则有说不尽的危险!如果一个修行的人,能够将心制住在戒律之中,或智慧布施之中,使心集中一处,不生妄想,则烦恼无明妄想都会消灭,而去做救世救人的功德了。所以我们应该把放逸于五尘的贪欲心,以戒律来制住它,精勤求诸善法而折伏之。
丁二、多求饮食苦
『“汝等比丘,受诸饮食当如服药,于好于恶勿生增减,趣得支身以除饥渴。如蜂采华,但取其味,不损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养趣自除恼,无得多求坏其善心。譬如智者,筹量牛力所堪多少,不令过分以竭其力。”』
此中对治多求饮食苦,凡是出家的比丘,对于饮食要知量,毋事多贪,应该视同服药一般。因为服药的目的,是在于治病,至于饮食的目的,亦无非是在于医治饥渴病而已。所以出家修行的比丘,不要管饮食的好坏,祗要能充饥就算了事;与蜂之采蜜,是在味而不坏色香一样。如比丘们接受了长者居士的饮食供养,切不要多求而自发生贪念,祗求其能治愈饥渴病就是了。所以比丘们用以求受饮食的钵,其大小以食量为标准,量大则钵大,量小则钵小;譬如智者牧牛,量其力量的大小使负物件的轻重,不使过于负重损其精力,比丘求食其理亦尔。
丁三、懈怠睡眠苦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屏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比丘常当惭耻,勿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此中对治懈怠睡眠苦,谓比丘应令心修习禅定,勿令时间空过,就是在初夜后夜,亦必须诵念佛经以收其放心,住于禅定,勿使贪著睡眠一生空过。应该晓得人命是无常的,一口气换不过来马上就死,所以应早早自求解脱,以备自度度人,勿任睡眠。凡人皆有许多烦恼在乘隙而动,如果稍一不慎,戒定心就会给他破坏无余,所以要极力的制服这种烦恼。假使发生了这种烦恼,增长炽盛,宛如一条最毒的黑蚖蛇藏在房里一样,那么我们要想安眠,势必先要钩除这条毒蚖,然后方能安安稳稳的睡眠。出家比丘,应该先除去了这昏昏睡眠的烦恼,否则睡眠如毒蚖在房,就去安眠,决为睡眠所害,这便是无惭无愧的人。一个人要有惭愧羞耻的心,方能勇于改过,所以比丘要常抱惭愧心,使善业增长。如无惭耻,一任放逸为恶,则功德尽失,与禽兽何异?以上所说,是共法要中之对治妄苦也。
丙三、对治烦恼
丁一 对治嗔恚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则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道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无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我们要谋改善,要从内心做起,所谓心理建设,亦必先之以革命,把心上所有的恶习都革得乾乾净净,使内心重新改造,完成精神的建设。至于改革要诀,首在制伏烦恼。出家比丘,应该以法身慧命为第一生命,而以肉体为第二生命,因为要维持第一生命方能达到人生的目的,才有保存第二生命之意义,决不能以肉体生命去妨害第一生命;如孔孟所说的“杀身成仁”和“舍生取义”,就是因为仁义要比肉体来得重要的原故。虽然有人来节节支解你,亦应该将心收入佛法,勿任放纵而生愤怒。假使你的心一嗔恚,则你已放弃佛法而成为颠倒无智无慧的人了;所以能忍者才可以算得是修行的智人。但是这个忍与平常的怕他强暴而忍耐的完全不同,因为这些强暴者来无理侵犯我们的身体等的人,他是无知无识可怜可悯的人,我们是不应去和他计较,只能用忍受的方法来感化他,而不取敌对行为,这才是有力的大人。假使一个比丘,常常发生愤怒心,则善法破坏沉沦,一无结果。所以比丘应视嗔恚心如猛火一样,勿令延烧,使百般功德尽失!俗人因没有佛法来制住他的嗔恚心,所以遇事愤怒,尚情有可原,而出生比丘已舍了五欲,应依佛法制住嗔恚心,不使发生愤怒,反之则理所不许。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这岂是应该有的事?
丁二、对治憍慢
『“汝等比丘,当自摩头,已舍饰好著坏色衣,执持应器以乞自活,自见如是,若起憍慢当疾灭之。增长憍慢,尚非世俗白衣所宜,何况出家入道之人,为解脱故自降其身而行乞耶?”』
此中对治憍慢贡高;谓比丘已削发出家,弃了一切名利富贵,舍服饰而著坏色衣服,拿了钵去乞食以资生活,到这地步,还有什么憍慢心呢?假使这时再起憍慢心,应自摩顶警觉,否则迷溺其中,不克自救。憍即自以为什么事都胜人一筹,不肯去请求人家,看轻别人之谓也。至于慢呢?就是自己觉得有恃无恐而去欺凌旁人的意思。譬如我今天吃了好的东西,穿了好的衣服,就去憍人,并去凌慢别人,这都是出家人所不应当具有的心理。本来憍慢心世人都不应有,又何况出家人?如释迦牟尼,他本来是一个王子,他尽可以憍慢别人;但他竟肯抛弃王位,消灭憍慢而修苦行,于是结果便成了佛。设有贡高,则应自思,我为求解脱烦恼,已降其身而行乞化,憍复用为?
丁三、对治谄曲
『“汝等比丘,谄曲之心与道相违,是故宜应质直其心,当知谄曲但为欺诳,入道之人,则无是处;是故汝等,宜应端心以质直为本。”』
此中明对治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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