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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现实论宗体论▪P18

  ..续本文上一页与般若经中所说的三智相同。所言道慧,是一种能观三乘无差别空性的观慧,这可通于地前加行位的慧。故此四智是可通于三乘贤圣的。至于由八识转成的四智,则全是大乘圣位的;但妙观察智,也有一分可通于二乘圣位。

  五智:其名称出在中国日本相传的真言宗里,是于大圆镜智等四智外,加一法界体性智。佛地经中说五法,就是清净法界与四智。但清净法界是所证的,大圆等四智是能证的;清净法界是性,大圆等四智是相。综合这能所性相,真言宗就改名清净法界为法界体性智了。这是就性相不可分离的意义上说。以清净法界性是四智相上现的,所以性的清净法界,不能离开相的四智;而相的四智是缘于性的清净法界的,因此、四智的相,也就不能离于清净法界性了。真言宗说这五智,配于五方五佛:谓法界体性智是中央毗卢遮那佛,余四智则配于余四方佛。

  也有经论说自体智、补特伽罗智、清净智、果智、入出定相智的五智。这五智又是通于三乘圣果的。自体智,是见诸法自体相的智;补特伽罗智,是观自他差别相的智;清净智,是遣除一切杂染法所显现的智;果智,是证到圣果所得的智;入出定相智,是于禅定了知入定出定等差别相的智。这五种智虽说是通于三乘圣果皆有,但也要到大乘圣智果位,才能圆满。

  前来五六两段所说的,是通于三乘的观智;七八两段,虽也有部分通于二乘的,但都是大乘本位的观智了。由上述的诸智,对现事实性,就可如实觉知。(演培记)

  九 自觉圣智

  自觉圣智这个名词,出在楞伽经,现在且引经文,作为对于自觉圣智这个名词的根据。楞伽有三个译本,在宋译上说:

  说通者,谓随众生心之所应,为说种种众具契经,是名说通。自宗通者,谓修行者超度一切心意意识,自觉圣境,离因成见相说,是名自宗通法。在魏译本上,文字虽甚差异而意义是相同的:

  一者、建立说法相,二者、建立如实法相。大慧!何者建立说法相?谓种种功德修多罗、优波提舍,随众生信心而为说法。大慧!是名建立说法相。大慧!何者建立如实法相?依何等法而修正行,远离自心虚妄分别诸法相故,不堕一异俱不俱朋党众中;离心意意识内证圣智所成境界,离诸因缘相应见相,离一切外道邪见,离诸一切声闻、辟支佛见,离于有无二朋党见。大慧!是名建立如实法相。

  说通者,即说法相,自宗通者、名如实法相。随顺众生而说的即为说法相;不堕一异、俱不俱,离开心意意识的所缘境界及一切外道、二乘见而证得的圣智,即为如实法相。

  尚有唐译较魏译简明,较宋译的文字多一点,谓“三世如来有两种法,即言说法与如实法”。言说者,谓随众生的种种心而施设种种方便的三藏、十二部教典。如实法者,谓修行人对于心所现的境界,离去种种的分别,不堕一异等,超越一切心意意识的所行境界,离诸因缘相应见相及一切小乘外道堕二边见者等所不能知的,即名为如实法。如云:

  “复次、大慧!愚痴凡夫无始虚伪恶邪分别之所幻惑,不了如实及言说法,计心外相,著方便说,不能修习清净真实离四句法”。大慧白言:“如是如是!诚如世尊教!愿为我说如实之法及言说法,令我及诸菩萨摩诃萨于此二法而得善巧,非外道、二乘之所能入”。佛言:“谛听!当为汝说。大慧!三世如来有二种法,谓言说法及如实法。言说法者,谓随众生心为说种种诸方便教。如实法者,谓修行者于心所现离诸分别,不堕一异、俱不俱品,超度一切心意意识;于自觉圣智所行境界,离诸因缘相应见相,一切外道、声闻、缘觉堕二边者所不能知,是名如实法”。

  由此、可知自觉圣智这个名词,出在唐译,在魏译上名内证圣智所行境界,宋译上又叫做自觉圣境。

  相传达磨西来,以心传心、心心相印的禅宗法门,曾举宋译楞伽为印证。向来说禅宗即经所谓宗通的法门,谓修行者超度一切心意意识的自觉圣智所行境界。但是,依于经文以解释自觉圣智,应有六种的意义:第一、是非言说的如实法:言说即是佛说的教法,依此教法去理解去观行的都是。非言说的即所谓如实法。自觉圣智,正是通达如实法的。因为不依言说,所以就成了教外别传;即不落于言说的教法之中。

  第二、是于心所现离分别:在魏译本、远离一切外道邪见及诸声闻、缘觉乃至有无的朋党二见,是名如实法相。此意谓一切法相皆心心所所现,故说唯识所现。如实了知一切法相都由心现起,不生起种种分别,没有取舍;这样,才成为自觉圣智。第三、是不堕一异四句:四句可以通一切,如说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说常、断、亦常亦断、非常非断等。任何一法,都可以用此四句的简别。今不堕一异四句者,即了知一切唯心所现,不落一、异、亦一亦异、非一非异共相的种种差别。共相是依于自相的。如有了某一种法的自相,于是在此某法自相上再生起分别,观待此法与另一法是同一的,或是异的。所以上一句说了于心所现离分别,已没有了自相;这里便没有了四句差别的共相。

  第四、是超心意意识:这里说的超心意意识,重在意识。有了第六意识,然后再讲到第六所依的意根,由依意根再说到阿赖耶识心。而此心意意识的差别安立,纯由意识安立。于一切法有一一法的自相、共相的名言假立等差别,才成心意意识。但此名言假立诸法,乃依众生无始名言虚妄习气所熏成的名言种子而现。此自觉圣智的境界,没有一切的心意意识分别可得。或可叫做如来藏,叫做自性清净心,这不能以平常所说的心意意识去通达的,故说自觉圣智是超心意意识的。

  第五、离因缘相应见相:三个译本虽是有别,这里是随宋译上的。离因缘相应见相者,有二种解释:一种是以比量来明的,是以因喻来成立所成立的宗的意思。但此自觉圣智非是比量智境故。复次、自觉圣智了达一切唯心所现,展转的种种因缘都是唯心所现而无实自体,尚有何固定的因缘见相呢?以唯心现,故言离因缘相应见相也。

  第六、外道二乘等所不知:外道执实,小乘执空。分别的说:外道中也有执实执空的,小乘中亦有偏空偏有的。再进一步说:大乘也还是有堕二边的。这些、都是不能了知自觉圣智如实法的。

  现性实觉的即是自觉圣智。此是二乘外道所不能得,是大乘特有的,故与前面所说过的三智等就不相同了。但大乘圣智,要登初地的菩萨才有,这样、就与常人的心距离甚远了。常人既不能有此自觉圣智,于是于现事实性也便不能觉知。然依达磨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宗通法门,却指出了人人现前的自觉圣智境界。禅宗的教外别传,纯是出离言说的自觉圣智境界,直明人心中本来有离言说的真觉。确有而且恒常遍有,乃至睡梦里亦有,二六时中无一刻不有。所谓“朝朝还共起,夜夜抱佛眠”是。要之、勿须向别处寻求,即吾人平常见闻觉知中,念念现成;不过向来被无明映蔽,不能相应罢了。故云:“悟则即是佛性,不悟便弄精魂”。此心即自性清净心,平常一切言思动作,也都是从这离言说的本有真觉中缘起的。古德云:“要识佛性义,即此语声是”。从此缘起根源上的本有真心觉性,只要当下一念相应,就是本来自性天真佛。这本来的清净觉性,在其余的教理上,未尝不以方便言说来显示这离言妙心,如前说到的清净现量等。其实只有二量,现量和比量;圣教量是可摄在二量中的。现量,在一般平常人也有。在言说上,只得比量的假说,真正的现量是离于言说的。若依诸识的分别假说,谓前六识与第八识皆有现量,而且不必要得到禅定的才有,从人类以至蚊虻蚂蚁都有,这犹是从意识比量上说。若出离名言比量的现量心则遍虚空无有差别。而有差别的,即由基本的第七识非量及第六识的比、非量而起。第七识纯为非量,只是心病;所以云:平等性智心无病。

  无病可以说第七识是本来无的。因为凡夫的心上有病,故即说此微细的非量名第七识,由此而第六识的现、比量也往往离不了非量。因有此非量的原故,于是就有种种虚妄分别不能成为真比量,而本有的清净现量心也难显现了。若离此非量,的确,平常人也无不有现量心的。根本识和前六识的现量心,即是无差别的本有现量。此本有的现量心,在见闻觉知未落到第二刹那的独头意识分别上去的时候,若一刹那相应。即是离言说的现量真觉。所以禅宗法门,就是要与这本有离言说的觉心顿得相应法。顿得相应法,在乎不落言诠义解。如神光谒见达磨,立雪断臂曰:“我心不安,乞师为我安心”!达磨云:“将心来与汝安”?终不为他说些什么安心的道理,但使自觅自悟不可得不落言诠的法。

  禅宗参究的方法,从达磨以来乃至历代的祖师,都是用此。唐、宋以下,如沩山激发香严参究“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话头等。顿得相应法,大概可有三种:(一)即是从最根本的妄执非量里面去死心参究:如探究父母未生以前是什么?死了被火烧了以后是什么?走路的是谁?乃至举止动静的是谁?念佛是谁?假使说是心,心又是什么?不断向己躬下追究,务要真知灼见,不能以言说的解释为满足;要生起很深刻很坚强的疑情。这不同念佛或诵咒久而久之所成的禅定,虽然参究到深切的疑情起来,其余杂念都没有了,纯归到疑情里去,也似入定;但因此疑情是要爆发的。有推动力量的,所以不同平常的念佛、持咒一样。有了疑的推动力,所有一切身心世界都归到一念,成为一个大黑漆桶,此时,行住坐卧一切都不知道了。但疑情是不能安立而必要破裂的,所以终必澈底的打破开来。把一切归之于疑情的疑团打破了,即时打破黑漆桶,顿入大光明界。(二)即后来宗下祖师,一棒一喝,以人的见闻觉知刚发动的时候,即为之切断,不使落到独头意识的心境去,使一刹那顷顿与现量心相应。所谓“见色闻声,只可一度”。睹桃花、闻击竹而触悟,都是这种的顿得相应法。(三)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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