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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南老居士与台湾佛教▪P7

  ..续本文上一页人外,更以五万元捐建西方室一间,以备为病人助念生西之用。尤其难能可贵的本刊檀香山读者李伍春华、林李传新等居士经手劝募病房达十四间之多。加以笔者适于此时随中佛会访问团至东南亚各国访问,海外侨胞纷纷响应,如毕俊辉师兄就独捐两间,泰国的高向如、马奕祥等居士、新加坡的林达坚、达贤等大德、菲律宾的传贯法师、李秋庵居士、马来亚的胜进长老、郑真如居士、竺摩法师、香港明常和尚等均纷纷认捐病房。连越南的寿治和尚也来函捐建一间,海外教友一时掀起了捐建菩提医院之热潮,马尼拉瑞今长老更以寿仪移捐大病房一间。加上国内佛教徒,台中莲友的热烈捐献,纪念病房至五十三年二月已达八十间之多,乃在中市南门外内新村购地三千坪,开始动土兴工。

  二十三、三位法师捐建太虚纪念馆

  当代佛学权威印顺大师忽来本刊访问,说明他老与演培、续明等诸法师为了纪念太虚大师,拟在菩提医院内建一“太虚纪念馆”,建筑费五十万元由三位法师筹集,纪念馆楼上供奉太虚大师画像,同时可供佛像,作为大殿或讲堂,以供住院病人作早晚课诵之用,楼下则供办公或宿舍之用。当时炳公老师即赁屋住在本刊贴邻,楼上打通,前楼为炳公住房,后楼为本刊办公,当即请炳公过来,接受了此一建议,并深深感谢法师们的义举。至五月底止捐建病房已超过百间,不得不呼吁改捐建地。是年八月卅一日举行动土。翌年(五四)四月八日佛诞节正式兴工建筑,太虚纪念馆亦在是年七月动土,十月中旬开始兴建,十一月世界华僧大会在台开幕,会后华僧代表莅中,亦曾到正在建筑中的菩提医院参观。此三层医疗大楼于五十五年二月二十日全部竣工,为时八个月,终于完成。于是积极筹备内部设施,及医务人员之聘请,难得于凌波兄的让贤,推荐了曾任内政部卫生司长之王祖祥硕士为院长,崔玉衡为副院长,于凌波亦屈居为副院长。于七月九日正式开幕。内政部长徐庆钟莅临剪彩揭幕。本刊借此开幕机会在太虚纪念馆内,展出佛陀舍利及各国佛像并图片。

  二十四、全面引退我亦追随

  由于成立财团法人,改组为台湾省私立菩提救济院附设医院。成立后,聘徐灶生居士为救济院长,徐氏为中市人,曾任台中议长及省议员等职,为中市德高望重之地方绅士,正待发展业务之际,炳公老师又要引退,发表声明要辞去台中莲社、慈光图书馆、育幼院等董事及救济院董事长、本刊社长诸职。慰留无效,本人亦追随老师辞去各机构职,俾专心办刊。菩院董事会乃加强阵容局部改组,聘周邦道、董正之等为董事,又推选周邦道为董事长。将展开该院第二部门安老所之筹建业务。新董事会于十月十五日就职。安老所于十月卅日由创办人李炳南主持动土。安老所长聘张王彩云女士担任并负责筹备。

  院中所建太虚纪念馆则于十二月二日落成,印顺老法师亲临剪彩,演培法师主持典礼。西方室改名“圣莲室”亦同时落成。纪念馆楼下作为救济院办公之用。

  五十六年九月三日第一届董事任满,第二届加聘赵茂林等几位董事,仍由周邦道蝉联董事长。因医院业务经营维艰,一度呈现困境,前任院长副院长相继辞职,不得不暂停营业,乃于五十七年五月一日起改组,另聘留德胸腔外科专门陈江水医师为院长负责医务,徐林冬柑女士为副院长负责行政,医院赤字由创办人炳公老师设法筹足弥补。院务渐有转佳趋势。炳公老师虽然只负创办人名义(后来连创办人也让给了周邦道居士),但事实上为菩院典卖私产、料理债务百余万元,这比担任任何名义还辛苦,因为心理上的负担更重。一直到财务委员会成立,医院方面虽然又换过几任院长,至今张静雄担任院长后已渐上正轨,可以略有盈余而充作安老、施医两所及救济院(今已改名为仁爱之家)的经费。办医院不比宏法道场那样单纯,大家又都是外行,因此困难重重,的确也难为了他老人家。

  以上是炳公老师早期来台二十年间的宏法建设各机构的经过,这些资料,除了本刊老读者,很少人知,我费了半个月时间从本刊上摘出,至于近十几年的资料,也许大家都亲自见闻过,为了省些篇幅,不再在此赘述了。

  二十五、我的感想和回忆

  综观炳公老师开创道场、事业之艰辛,他个人的生活又极简单,每天的食物,晨、午两餐,一个馒头一菜一汤而已!他不吃水果,唯一的享受是喝茶。穿的方面一袭布衣(长衫)、或中山装,从来没有穿过西装。住的地方,起初住在复兴路奉祀官府的日式住宅,外面一间八叠榻榻米的是办公室,里面就是他老人家六叠的卧室,早晚地铺没有床。后来租了和平街本刊贴邻的二楼,有十六叠榻榻米,略升一级,骑楼作佛堂,八叠会客,八叠作卧室。加了一张床,算是大享受了。后又搬到正气街平房,去了榻榻米,有会客室一小间,佛堂半间、卧室一间,外面把走廊隔成一间作为置放赠书和侍者郑居士的办公室。早期交通都是步行,到法华寺义诊、讲经,到灵山寺讲经、打七,到莲社都是步行,后来路远一点有人送了一部三轮车,只在上慈光图书馆讲经时用以代步。近年来八十岁以后,郑胜阳居士有了一辆小汽车,才为他作司机,总算不用走路了。其实他老人家走起路来,身轻如燕,健步如飞,我跟他一同走时,常常要加快步伐,否则会跟不上。我们同过台中车站外的天桥时,只听他脚跟著地,走在木板桥上咚咚有声,稍一分神我已落在后面了。他从来不做生日,我们过去没有注意莲社的成立和落成,都在十二月初七,这天正是他的生日。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说过,后来有人拿他的身份证去办户口才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他是追随至圣先师奉祀官孔德成先生只身来台任主任秘书职,曾自喻为“孔夫子门前卖文章”。每月薪金,全都花在佛教上,他在法华寺、灵山寺讲经说法,不但不收任何人供养,还要供养寺里,寺里有什么活动,他都第一个拿钱出功德。到外面去讲经也都一样,有一次为他译语的刘居士接受了某寺的供养,他设法把红包退还,自己掏腰包如数送给译者。以后出外讲经尽量找自己的学生译语,绝对不准接受红包。他见到比丘、比丘尼都顶礼,即使是剃了头穿了僧服的小沙弥,也一样恭敬礼拜。后来在中兴大学教书,把钟点费几乎都捐给学校里,作为奖学或学生福利的用途。年届八十后,好多次要辞去奉祀官府的职务,但以物色继任的人不易,仍由炳公代理,每天还要上半天的班,代理期间,不肯再支薪,直到找到继任的人时。不过听说孔先生都为他储存起来,也许这就是他身后的遗产吧!

  他为人慷慨,不论钱财或衣物,颇有慈航老人的作风,随手施舍,毫不悭吝。过年过节,一再强调不准学生送礼,但是一些莲友们,仍不免大包小包的送去,每次过节,害他忙于回送礼物,也苦了侍师的学生为他跑腿。他把张三的礼物转送李四,又把李四的转送给赵五,有时太多了不免弄错,把张三的又回笼误送回去,真是伤透脑筋。我与内人,每到除夕夜,视师为亲人,都去老师那里辞岁,我俩各呈上一个红包,他要打开查看,不得超过十元,(过去是一元,最近改为百元)等过了年,寄来一张收条,已替你印经或者做了什么功德。他自己还是没有收你的供养。

  我们师生之间,也曾有过意见相左的时候,这就是为了菩提医院,他要功成身退,辞去董事长职,我以时机未熟不能同意,他却坚持,我只好学他一样引退。结果弄得双方都很尴尬!我只好北上找周庆光、董正之、赵茂林等诸公,在周府向他们三位师兄磕头,请他们出来收拾僵局。我们师生之间,因此而稍为疏远,但我每逢年节仍侍以师礼。也许,我当时的想法不对,原应该随顺师意的。但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忘了他“以退为进”的习气。总之,一旦共事一桩事业,难免意见上便有出入,这就要伤感情了。如今想起来,又怎能不挥痛泪呢!

  回忆当初追随老师听经闻法,学佛求道,这是我这一生中的一桩胜缘。他老一向都很接受我的建议,如莲社的种种设施,图书馆的成立,育幼院的构想,我无不参与意见和计划,凡是我出的点子,老师莫不欣然接受。我也非常尊重老师的意见,他一向认为我们播迁来台,应为台省同胞多树立一些规范,将来我们要回大陆,也好交给他们自己去做,(想不到我们都将老死台湾,一叹!)所以无论莲社及各机构的常务董事,多让给本省同修,他只出任第一届的首席职位,任满即退。但只从旁负起指导责任,如果不接受他的指导时,他也毫不留恋的予以放弃。因此,在这许多机构中,仍不免有许多不如意的事发生。这也是凡夫世间所难避免的。但近年来已大为改善,因为部分机构都改由下一代的青年人负责,年轻人比较单纯,老师从旁指导都能接受,如果今后能全部让青年一代去做,也许会更好些。

  如这次治丧委员会,老一辈的只挂一个名义,实际上做事的都是年轻的一代。他们深受老师的薰陶,处事有条不紊,谦虚有礼,这是非常难得的。当然老一辈的如蒋俊义、周家麟、徐醒民等诸师兄,他们经验、学识都比较丰富,如果双方合作无间,自然更为理想了。

  老师生西后,很多人问我:“李炳老往生后,您们台中佛教莲社和一些联体机构,由谁来继任负责呢?”我的答覆是:“老师早在多年前分派了各机构的负责人,他自己只是担任导师的名义,现在各单位照常,只是少了一位导师而已。”释迦佛示寂后,已不再有释迦第二人;慈航老人圆寂后,也找不到有第二个慈老;李老师往生后,自然也很难找到第二个李老师了。但是他们都留下了他们的一套轨范,我们做弟子的只要能保任住这套轨范,他的精神便常住不灭。

  若说台中莲社女子宏法团,那时有谁不知李老师手下十大弟子,她们是:吕正凉、林看治、林慧蘩、周慧德、池慧霖、萧慧心、张庆祝、林进兰、黄雪银、邓明香等,她们十人义结金兰,又称为十姊妹。她们十人,在炳公老师教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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