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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第四册▪P56

  ..续本文上一页我慢高山不出功德之水。

  断除道理。

  断除的道理,就是思惟自己的五取蕴只是苦的自性,没有一点值得傲慢。

  如《亲友书》云:“当数思惟老病死,亲爱别离及诸业,终不能越自受果,由对治门莫骄慢。”

  如《亲友书》所说:“老、病、死、爱别离等这些世间苦果以及造成苦果的因——种种有漏业,自己这样一个凡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越自造业自受苦的迷乱境界。反复思惟此理,就能对治缘种姓、相貌、智慧等所起的傲慢。”

  或者从行苦思惟,一切世间的圆满都是被业和烦恼牵制,不会超出行苦的自性,因此自己再好,也只是被业和烦恼牵着走的凡夫,有什么可以傲慢呢?

  或者由人无我的修法根除傲慢。在轮回当中,我们有的只是五取蕴,色蕴可以分成地水火风四大种,每一大种再分析下去,最后分到无分微尘,其它心法的四蕴,也可以分至无分刹那,而且微尘和刹那都是刹那坏灭的自性。在这一大堆多分、刹那的法当中,哪里来的常、一、自在的我呢?既然没有“我”,哪里有“聪明的我”、“高贵的我”、“漂亮的我”、“有能力的我”?实际不过是一种四大种假合的法在不断变动而已,这样观修就能对治傲慢。

  以下是疑的对治。疑烦恼有很多过患,对真实和非真实疑惑,会障碍对真实义产生定解。疑的种类众多,此处是以怀疑业果、三宝为例说明,其实对下士道、中士道、共下士道、共中士道、菩提心、六度万行、二谛法的本性无法产生定解而怀疑,都属于疑的范畴。

  若于四谛三宝业果获得定解,则不复生疑惑随眠。

  如果对四谛、三宝、业果得到定解,就不会再产生疑惑随眠。

  未六、教诫依止随烦恼的对治

  又睡眠、昏沉、掉举、懈怠、放逸、无惭、无愧、妄念、不正知等诸随烦恼最易生起,障修善品,当知过患修习对治,率尔率尔令渐微劣。

  随烦恼的特点是最容易生起,障碍修习善品。我们应当在知道它的过患之后,时时修习对治,让它的力量逐渐减弱。

  其过患者。

  以下引经论说明睡眠等随烦恼的过患。

  如《亲友书》云:“掉悔嗔恚及昏沉,睡眠贪欲并疑惑,应知如是五种盖,劫善法财诸盗贼。”

  如《亲友书》所说:“心散逸在境界中的掉举、对往事的追悔、损害他人的嗔恚、心识内收的昏沉、极度内收的睡眠、对有漏五欲的贪欲、对道果等疑惑,应当知道这五盖是劫夺善法财富的盗贼。”此处掉举和后悔,昏沉和睡眠,以性质比较相似,所以合为一盖计算。

  《劝发增上意乐经》云:“若乐睡眠与昏沉,痰癊风病及胆疾,其人身中多增长,令彼诸界极扰乱。”

  《劝发增上意乐经》说:“喜欢睡眠、昏沉的人,体内的痰病、风病和胆病会多有增长,导致四大种扰乱不平和。”

  “若乐睡眠与昏沉,集饮食垢腹不清,身重容颜不和美,所发言语不清晰。”

  “如果喜欢睡眠和昏沉,会导致饮食不消化,在体内积聚饮食污垢,使肠胃不清,而且身体沉重,心无法专注在善法上,还会使相貌不和美,比如,皮肤不洁净、粗糙等,说话时吐字也会不清晰。”

  又云:“若乐睡眠与昏沉,其人愚痴失法欲,凡稚退失一切德,退失白法趣黑暗。”

  又说:“如果喜欢睡眠和昏沉,对取舍之处会愚痴,而且会退失修行善法的意乐,这个凡夫退失一切功德和白法,以具有深重的无明黑暗而趣入恶趣。”

  《念住经》云:“诸烦恼所依,独一谓懈怠,谁有一懈怠,彼便无诸法。”

  《念住经》说:“诸烦恼的所依,唯一是懈怠。谁具有这一种懈怠,他就没有一切善法。”

  《菩萨本行经》当中,佛告诉阿难说:“夫懈怠者,众行之累:居家懈怠,则衣食不供,产业不举;出家懈怠,不能出离生死之苦。一切众事皆由精进而得兴起。”(懈怠会令一切行业停止不前:在家懈怠,衣食无法供应,事业也不能发达;出家懈怠,不能出离生死痛苦。一切事情都是依靠精进而得以兴起。)

  《遗教经》说:“汝等比丘,若勤精进,则事无难者。是故汝等常勤精进,譬如小水常流,则能穿石。若行者之心数数懈废,譬如钻火,未热而息,虽欲得火,火难可得。”

  《百喻经》中说:

  往昔,有个国家在节日时,妇女们都以优钵罗花做成花鬘的装饰,戴在身上。一次,有位穷人的妻子对丈夫说:“假如你能送优钵罗花给我,我可以做你妻子,否则,我就舍你而去。”

  这位丈夫以前擅长学鸳鸯的叫声,他就潜入国王的池塘里学鸳鸯叫,趁机偷取优钵罗花。池塘的看守听到池中有响动,就高声问:“里面是谁?”

  穷人失口说道:“我是鸳鸯!”

  看守立即把这只“大鸳鸯”从池塘里提出来,带着他去见国王。一路上,这位穷人不断地学鸳鸯叫,看守说:“前面该叫你不叫,现在你再叫有什么用?”

  这则公案说明什么道理呢?

  佛说:世间的愚人都是如此,一辈子损人害人造作很多恶业,没有修好身语意,将三门转成调柔贤善,等到临死时,这些人才说:“现在我要修善法。”可是狱卒要把他交给阎罗王,即使想修善法也来不及了,就象这位愚人在被押往国王面前的路上,再学鸳鸯叫有什么用。所以,现在存活之时懈怠,死时一定会追悔莫及。

  《正法念处经》也说:“若求现未乐,应离于懈怠,放逸懈怠人,如狗等无异。”

  以下这颂的缘起是:往昔,在舍卫城有两个商人,一个多财,另一个少财。多财的富商贪爱女人和赌博等,没过多久他就丧尽财产沦为乞丐。少财的商人安住在精进当中,到大海的宝洲取宝,后来逐渐富裕起来。胜光王得知此事之后,禀告佛陀,佛就宣说了以下一偈。

  《集法句》云:“若行于放逸,即坏凡夫心,如商护财货,智当不放逸。”

  《集法句》说:“如果一个人的行为常常在放逸当中,那就会失坏自相续。如同商人护持财富一般,智者应当不放逸地守护自心。”

  《萨婆多论》中有这样一则公案:往昔,目犍连尊者因为弟子有病,就升到忉利天去向医师耆婆问诊。当时正赶上天人们进入欢喜园,目犍连在路旁站着等待,没有一个天人看他。只有耆婆最后到的时候,看见尊者,向他举起单手致意,然后乘车飞驰而过。

  尊者心想:他在人间本来是我的徒弟,现在耽著天上的欲乐,都忘本了。

  于是尊者以神通力定住耆婆的车。耆婆不得以只好下车,向师父目犍连顶礼。

  尊者以种种因缘训斥他。耆婆回答说:“因为我在人间是您的弟子,所以才举一只手向您问讯,您见到其他天人有这么恭敬吗?”

  目犍连尊者就去劝诫帝释天王:“佛陀出世很难值遇,为什么天人不时常亲近佛陀,请受正法呢?”

  帝释没有正面回答,他想让尊者了解一下天上的情况,就故意派使者去传某位天子,反复传了三次,最后不得已,此天子才来见帝释天王。天王就以此事告诉尊者:“这位天子是最贫困的天人,只有一个天女和一种伎乐的享受,就足已使他染欲情深,割舍不下,何况天王拥有各式各样的宫殿、楼阁,有无数的天女陪伴,有百味饮食可供享用,有百千天乐可以娱乐,天人陶醉在这样的欲妙中,看着东边就忘了西边,他如何能学进正法?所以,虽然知道佛陀难遇、正法难闻,但是耽著欲乐而被缠缚,不得自在,知道又能如何?

  以下一颂的缘起是:往昔,世尊做菩萨时,诞生在婆罗门的家族当中,他上学时,老师为了观察学生们的内心,就故意说:“我很贫穷,你们去偷取别人的财物奉献给我。”其他学生都答应了,菩萨不但没答应,反而说:“不说为了这种小事去偷盗,就是为了获得帝释天的财富,我也不愿意无惭无愧地去做偷盗等事,我宁愿持瓦钵去讨饭,也比这个好。”

  《本生论》云:“舍惭为天王,意违于正法,宁瓦钵蔽衣,观敌家盛事。”

  《本生论》说:“如果为了获得天王的安乐而舍弃惭愧,心与正法相违,还不如手持瓦钵、身穿破衣,到怨家门口乞讨。”

  作为出家人,应如《大智度论》所说般知惭有愧。

  《大智度论》说:“入道惭愧人,持钵福众生,云何纵欲尘,沉没于五情?(入道具有惭愧的修行人,手持瓦钵给众生种福,为什么还这样在欲尘当中放纵自己,沉没在五毒当中?)著铠持刀杖,见敌而退走,如是怯弱人,举世所轻贱。比丘为乞士,除发著袈裟,五情马所制,取笑亦如是。(穿着铠甲手持刀杖的战士如果看见敌人就往后逃走,这样的怯弱者只会被全世界的人耻笑。而一个比丘做为乞士,剃了头发穿了袈裟,却还被五毒的野马牵制,同样会被世人取笑。)又如豪贵人,衣服以严身,而行乞衣食,取笑于众人。比丘除饰好,毁形以摄心,而更求欲乐,取笑亦如是。(贵族们以衣服庄严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们去乞讨衣服饮食,一定会被人们取笑。而比丘放下了一切外表的装饰,毁形以收摄自心,却还去追求五欲的享乐,同样也会被世人耻笑。)已舍五欲乐,弃之而不顾,如何还欲得,如愚自食吐。(已经舍弃五欲的快乐而不再顾恋,怎么又生起追求的心呢?这就象愚人把自己吐掉的食物捡起来吃一样。)”

  《亲友书》云:“大王应知念身住,善逝说为惟一道。”

  龙树菩萨告诫乐行王说:大王!你应当知道,于身住身念,佛说这是求解脱者唯一的道路。

  佛说:“诸比丘,能清净一切众生、能超离不悦意痛苦、能辨别如理之法、能现前涅槃的唯一途径,即此身正念也。”应当知道,此处只是以身作代表,完整说来,就是不忘记身口意该作什么的正念,因此还要加上“于口住口念”、“于意住意念”。

  “故当励力勤守念,失念则坏一切法。”

  因此,应当努力精勤地守护正念,一旦忘失正念,就会失坏一切善法。

  以下引一则公案,说明如何精勤守护正念:

  《法句喻经》说:过去有位比丘,每天都要到城外的尸陀林,路上要经过一位农夫的田地。一次,农夫生气地骂比丘:“你是什么修行人,在我的田地里纵横行走,留下这么多脚印。”

  比丘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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