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不能保持法义,故障碍依法义而实修。
辛三、对治:
论云:此三对治,经说三语,谓善谛听闻,意思念之。此亦犹如《菩萨地》说:“希于遍知,专注属耳,意善敬住,以一切心,思惟听闻。”
此三过之对治,佛经中宣说了三语,即“善谛听闻,意思念之。”(汉译为“谛听谛听,善思念之。”)三种对治,即“善听”、“谛听”、“意思念之。”
第一、以“善听”对治覆器之过:以专一听闻对治昏沉、散乱,或闻法时阅杂书及闲谈等之过失。若心缘他境,则不闻法师之声,是故闻法时应万缘放下,一心听闻,此即“善听”,可对治“不入”之过。对此要求甚严,闻法时不应有其他行为,即便是掐念珠念咒亦不开许。
第二、以“谛听”对治秽器之过:“谛听”即正确的听受,包括正确的发心与领受。正确的发心即为佛法、为利他而闻法,即以至诚之心听闻;正确之领受即无错解、无邪执之领受,而非法师言白,闻者听为黑。以如是之“谛听”可对治“不净”过失。此乃要求我等每次闻法时皆应调整发心,非为求名利、非为求异熟,亦非求自利,一切均为利他,为成佛而发心,此即高尚动机。且闻法时应心存公正而无偏袒,如理如实领会法义,不应随顺自己分别念而曲解、臆测、非理作意等。此外,亦可安住恭敬以对治邪执、邪行。
第三、以“善思念之”对治漏器之过:“善思念之”即须一心系念思惟法义,牢记于心。对治“不住”之法:一应作笔记;二须反复温习;三应时常心缘法义而忆念;四须互相研讨。若能如是而行,即可对治“法义不住”之过。
此对治法亦如《菩萨地》所说。《菩萨地》宣说四点:
第一、“希于遍知”:即法师无论宣说何法,皆乐听闻。譬如,球迷于世界杯每场球赛皆欲观赏,不愿错过,须有如是浓厚兴趣;或如小孩喜听故事,即使已听了八个小时,仍意乐继续听。此即“希于遍知”,可对治“不入”之过。
第二、“专注属耳”:即竖耳全神贯注而听。譬如,乐迷欣赏优美的乐曲,全神贯注,废寝忘食,不思其余。此即“专注属耳”可对治“不入”之过。
第三、“意善敬住”:此言充满恭敬之心态。譬如,佛陀亲临传法,我等心悉定于恭敬状态中,不移丝毫;或如孝子听母亲垂训,丝毫不敢怠慢。此即“意善敬住”,可对治“不净”之过。
第四、“以一切心思惟听闻”:即一心系念思惟所闻法义。何为“一切心”?即全心全意。凡是所闻法义,皆以一切心投入思惟。此处有一原则,即“制心一处,无事不办。”只要将一切心置于一处用功,则无事不能成办。相反,若三心二意,心力不集中,则不易成办任何事。若我等于每一法义,皆以一切心思惟,则决定可以由生至熟,熟后自会开解法义。如是一路而上,无不成功之理。若学一忘一,或半生不熟,则难成功。是故,关键是“惟精惟一”,切莫“三心二意”。以此可对治“不住”之过。
庚二、依六种想:一、六种想;二、须对照自心而实修;三、对于摄义必须作意;
辛一、六种想:一、于己作病者想;二、于师作良医想;三、于教诫作良药想; 四、于殷重修起疗病想;五、于如来所住善士想;六、于正法理起久住想。
壬一、于己作病者想:
论云:依六想中,于自安住如病想者。如《入行》云:“若遭常病逼,尚须依医言,况长遭贪等,百过病所逼。”
以下分别以比喻、意义、教证诠释“对于自己作病人想”。
正如《入行论》所言:“若遭受一般疾病逼迫,尚且须要遵从医嘱,如是方能治愈疾病,何况是于长时之中,遭受贪嗔痴等百种过失的烦恼病逼迫,则更须依止善知识的教诫。”
“百过病”:指我等内心有贪执、嗔恚、嫉妒、谄诳、高傲等众多病态,此即“百过病”。
论云:延长难疗,发猛利苦,贪等惑病,于长时中而痛恼故,于彼应须了知是病。
为何言烦恼是病?因若患病时间过长,则难治疗,以其将引发猛利痛苦,如是贪等烦恼病长时痛恼之故,当知此即严重病态。何为“长时痛恼”?即此等贪嗔诸病,长时反复发作,一旦遇境即会发起,且因之苦恼,因是苦,果亦是苦。譬如,贪执某人,若时间长久,此贪执发展坚固,遂难对治,将长时由此感受无量苦恼,此即心病。是故,贪欲、嗔恚、嫉妒、傲慢等,诸如此类的烦恼悉皆是病。
论云:迦摩巴云:“若非实事,作实事修,虽成颠倒。然遭三毒,极大干病之所逼迫,病势极重,我等竟无能知自是病者。”
迦摩巴言:“若实际无病而当作有病,虽是颠倒,但已遭三毒大病逼迫,病情极其严重,而我等竟仍不自知。”此更为愚痴颠倒。譬如,略感风寒时,即知有病,立即采取治疗。相比之下,虽昼夜沉沦于烦恼沉疴之中,却不知自己是病人,愚痴至极。
壬二、于师作良医想:
论云:于说法师住如医想者。如遭极重风胆等病,便求善医。若得会遇发大欢喜,随教听受恭敬承事。
以下亦分别以比喻、意义与教证诠释“对于说法师安住如良医想”。
譬如,有人得胃癌,若不医治即将死亡,此人必定四处寻求良医。一旦得以值遇良医,定生大欢喜心,为能活命,而小心翼翼遵照医嘱而行,且身语意三门皆会恭敬承事医生。
此喻分二:一寻求良医;二听受良医教言。
以下宣说此二对应之义。
论云:如是于宣说法善知识所,亦应如是寻求。既会遇已,莫觉如负担,应持为庄严,依教奉行,恭敬承事。
同理,对说法善知识亦当如是寻求。且值遇善知识后,勿以承事为负担,而应将承事善知识视为庄严之事,无论何事皆应依教奉行,恭敬事奉善知识。
譬如,米拉日巴尊者曾杀死多人,他自知罪业深重,因此四处寻求善知识。当得知马尔巴译师是自己有缘上师后,遂前去依止。依止上师过程中,不论上师以何苦行调伏,亦不觉是负担,反而持为庄严,一切皆依上师教言而行。是故,尊者由上师的加持与自己依教奉行,速消重罪。
论云:《摄德宝》中作是说故:“故诸勇求胜菩提,智者定应摧我慢,如诸病人亲医治,亲善知识应无懈。”
《般若摄颂》中如是说:“因此,勇猛求证殊胜菩提之智者,必须摧伏我慢高山,诚如病人依止医生治病般,如是志求菩提者,亦应无有懈怠地亲近依止善知识。”
“摧我慢”即置自心于低处,行一切低下之事,极其谦下调柔,以此对治高傲刚强之心态。“无懈”即毫不懈怠,极其勤奋。
壬三、于教诫作良药想:
论云:于所教诫起药品想者。如诸病者,于其医师所配药品,起大珍爱。于说法师,所说教授及其教诫,见重要已,应多励力珍爱执持,莫令由其忘念等门而致损坏。
于教诫生起药品想者,即如病者对医师所配良药,生起珍视爱惜之心。如是,对法师所说教授与教诫,了知其重要性后,当从多方面努力珍惜爱执,莫令此等珍贵教授,由忘失正念等原因而受到损坏。
譬如,医生给绝症患者三颗药丸,并嘱咐道:“唯我此药丸,能救你命,此药一旦丢失,则再无他法可治。”如此病者定会极其珍爱此三颗药丸,并善加保存。如是,我等对于法师所说治心的教授教诫,理应珍爱,执持于相续中不令忘失。譬如,有人闻受要法,非常珍惜,不愿意忘失,故于闻法时,即记录重要法义;平时行走时,亦缘此法义思惟;晚上入睡前,还要忆念善知识教言。若忘失,亦畏惧失坏法义之过患。若能具有如是心态,即为于教诫起妙药想。
壬四、于殷重修起疗病想:一、呵斥不实修与略修之过;二、于己作病人想之所以重要之因;三、认定殷重之后教诫作殷重修。
癸一、呵斥不实修与略修之过:
论云:于殷重修起疗病想者。犹如病者,见若不服医所配药,病则不瘥,即便饮服。于说法师所垂教授,若不修习,亦见不能摧伏贪等,则应殷重而修习,不应无修,唯爱多积异类文辞,而为究竟。
于殷重修起疗病想者,犹如病人了知若不服用医生所配良药,疾病不会痊愈,即会主动服用药物。如是,我等对法师所传教授,若不善加修习,则亦不能摧伏贪心等烦恼,若明此理,即当以殷重心发起修习,不应不修,而仅爱积累诸多异类的词藻文句,并以之为究竟。
“多积异类文辞”:即积集众多不同词句,用于言谈,似乎知识颇丰,而实为一谈论家而已。
论云:是亦犹如害重癞疾,手足脱落,若仅习近一二次药,全无所济。我等自从无始,而遭烦恼重病之所逼害,若依教授义,仅一二次,非为完足,故于圆具一切道分,应勤励力,如瀑流水,以观察慧,而正思惟。
又如有人罹患严重麻疯病,手足皆已脱落,如此重疾若仅服一二次药,完全无济于事。如是,我等从无始以来,一直遭受烦恼重病迫害,此长劫重病,若仅依靠教授修习一二次,决定不足够,是故应于圆具一切道支分的整体菩提道精勤努力,如瀑布流水般不间断,以如理观察的智慧,恒时无倒思惟。
“如瀑流水”:即须我等连续不断以正观察慧如理思择,坚持不懈地思惟,日积月累方能成功。
论云:如大德月大阿阇黎赞悔中云:“此中心亦恒愚昧,长时习近重病疴,如具癞者断手足,依少服药有何益?”
诚如大阿阇黎旃札古昧在“赞悔的偈颂”中说:“此中心亦是恒时愚昧,长时熏习成的烦恼病,已至如此严重地步,犹如麻疯病人手脚脱落般,仅服一二次药,能有何等利益?”
癸二、于己作病人想之所以重要之因:
论云:由是于自作病者想,极为切要,如有此想,余想皆起。此若仅是空言,则亦不为除烦恼故,修教授义,唯乐多闻,犹如病者求医师已而不服药,若唯爱著所配药品,病终无脱。
因此,于己作病人想极为重要,此理由可从正反二方面解释:
从正面而言,若有此种观想,则其余“于师作良医想”、“于教诫作良药想”等作意皆可生起。从反面而言,若此想仅是流于口头之空谈,而未于心中如实起观,则此闻法者并非是为遣除烦恼而修习教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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