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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广论讲记》第一册▪P47

  ..续本文上一页因缘成熟时,所现前的传法善知识,决定是诸佛之化现。

  寅三、遣除疑难:一、遣除有关显现之问难;二、遣除有关不显现之问难;三、遣除不决定之问难;四、以问答方式解诸疑惑。

  卯一、遣除有关显现之问难:

  或有者心存疑虑:于我心前,此等善知识显现具有众多贪嗔等过失,如何能对彼等安立彻断诸过之佛陀呢?

  问难者以心前有具过之显现,而决定善知识实际具有诸过,并非断德圆满之佛陀。此可以根据不定而遣除彼等疑难:

  设若自心显现决定是实有、可靠之境界,则尔等所言具一定道理,实则不然,心之显现,根本不决定真实可靠,故以心前显现为根据,无法安立上师实具过失。此理可以六个比喻阐明。

  1、眼翳者之喻:

  譬如,眼翳者不论见何法,无论如何看,皆无法去除毛发之假相,然不能以其眼前现毛发而决定实际中处处皆有毛发存在。如是,具业障者不论于何者,如何观视,亦无法去除具过失之现相或者平凡相,然以具业障者,心前显现过失或平凡相,无法决定上师实际存在过失或平凡相,因此等唯是以其业障自现,实则上师本来地道功德圆满,不存丝毫过失。因此,仅凭众生具业障之显现而决定上师非为佛陀,此根本无法安立,如同眼翳者前显现毛发,唯是眼翳者自身之错乱,而非外境实存毛发自体般。

  2、摩尼宝之喻:

  《大乘无上续论》云:“如同种种形色物,摩尼中现非彼体,亦由众生种种缘,如来显现非彼体。”譬如,摩尼宝自体本不存在蓝色,然若将其置于蓝色布基上,因与蓝布相连,是故本非蓝色,亦显现蓝色之相。如是,遍主佛陀虽无诸过,然以所化之过而显现过失。故我等当如理思维:“上师显现此等过失与平凡相,唯是以我自己之过失力,而从上师处反映过来。实则上师并无过失,亦非凡夫。”

  3、墨镜之喻:

  或有人疑问:假如上师并无任何过失,则对于现量见上师具有衰老等众多过失,该作何解释呢

  

  释曰:恰如眼睛为墨镜所遮,见白海螺显为黑色,此亦为现量所见,然以此现量见不能成立海螺实为黑色。如是,心若被罪障覆盖,即便是见真佛,亦视为具有过失或平凡之相,此亦似现量所见一般。虽自以为是现量所见,然以此如何能决定实际如是存在呢

  决定不可能,因此等仅是迷乱根识之现量,以之无法衡量法界实相。如是,即以墨镜之喻遣除上师非佛之难,彼等仅是为业障所蔽,未能现见上师即佛而已。

  4、佛现旁生相之喻:

  譬如,佛陀为利有情,而化现为猪狗等相,亦同食不净粪等,而未去除—般猪狗行为相。如是,佛陀若欲示现平凡相,亦不得不显现种种平凡之现相。因此,于凡识前,不论如何观察,注定唯见此平凡现相。以上为据,我等当思:“我不能以自己心前显现平凡的上师相,遂认为上师非为真佛。”

  5、梦之喻:

  譬如,于梦中,见一恶人行杀盗等业。然醒时,仔细观察,此唯是梦中迷乱之相,唯是以自己迷乱习气成熟,方如是显现,实则连此恶人亦不成立,岂有其杀盗之行?同理,当如是善思维:我虽见上师发怒谩骂等不贤善之行,然此唯是以我相续中所具恶习而显现,真实义中,此等恶行之相根本无法觅得,是故,上师根本无有此等发怒或谩骂等过失。

  6、胆病等喻:

  譬如,以胆病而将雪山见为黄色,以风湿病而把雪山见为蓝色,诸如此类,以现前损坏诸根之错乱因缘,尚能导致迷乱,则我等心相续中具足究竟迷乱因之不可思议业障,丝毫亦未遣除,以此因缘为何不能迷乱呢

  决定会迷乱。是故,对于业障深重的凡夫有情而言,善知识甚至可显现驴马等相,而现在未如是显现,已是万分幸运。

  卯二、遣除有关不显现之问难:

  有人继而疑难道:纵然上师无有过失,然上师并未显现相好庄严等佛陀功德,故如何能安立上师为功德圆满之佛陀

  

  问难者是以其心前未显现相好等佛陀功德,而安立上师非为佛陀。常人之疑惑基本如此,认为既然上师是佛,则应于我眼前显现相好,或显现神通,或刹那调伏我亦可,如是我方能相信上师为佛。

  此仍可以根据不定而破斥:诚如,以自之显现不能决定为实有一样,以己不显现亦无法决定是毕竟无有。此理可引八喻阐释,学人当善思惟此等喻义。

  1、盲人之喻:

  譬如,日轮虽具万丈光芒,遍照万物,然盲者眼中不见毫许。如是,我本为以无明瞎却智慧眼之凡夫,故上师虽圆具佛陀功德,然于我无明心识前,又如何能显现此等微妙之境界

  是故,以我等凡识前不显现,不能成立是毕竟无有。

  2、针眼之喻:

  譬如,于狭小针眼中,无论如何,亦无法容纳巨大之须弥。如是,凡夫心界极其狭隘,恰若针眼,欲于如此狭隘心识中映现佛陀深广似海之功德,绝无可能。是故,我等不能以己之心识不能映现为由,遂认为上师不具佛陀诸般功德,正如以针眼不纳须弥并不能否认须弥山存在一般。

  3、黑暗之喻:

  譬如夜晚,以黑暗障蔽之故,勿说微细色法,即便粗大色法亦无法见,乃至黑暗未远离之间,此等色法又如何能于我等眼前显现呢

  根本无法显现。如是,心为无明障蔽之后,勿言佛陀种种微妙功德,即便粗大功德亦无法显现,是故,对于完全为愚痴障蔽之凡夫而言,佛陀功德能以何种方式显现呢

  绝对无法显现。

  4、瑜伽士之喻:

  《密续》云:“所现皆为本尊相”,此为描述瑜伽士之境界,于消除平凡迷乱相与执著的瑜伽士智慧前,上师们皆显现为佛陀之相。而我等现在未显现佛陀,原因即为我等未能消除迷乱显现与执著,若能精勤修行,断此迷乱显现与执著,决定会现见上师即为佛陀之事实。

  5、幻师之喻:

  譬如,幻师以咒语加持某人,如是将观众眼识染污,结果观众见到驴子以及驴子种种行为。此喻中,迷乱之因即眼识被染污,由此所现之迷乱是本有者不现,本无者现前,即实有的人及人所作的行为不现,而本无的驴子及驴之颠倒行反而现前。此即说明,显现者不一定实有,未显现者不一定无有。若是以迷乱力所现,还可进一步决定:本有者无法现,本无者不得不现。

  再归至意义上,我等应如是思惟:我此心识能否相信

  根本不可信,因其仅是以恶习染污的颠倒识,是故,以心显现者不可信为真实,以其不显现者亦不可信为无有,且须进而认清心的颠倒面目,即以迷乱力,不仅不见本有的佛菩萨,反而不得不见本无的平凡相及种种平凡所行。且不说胜义本性,即便于世俗名言中,上师亦圆具佛陀功德,然在错乱未遣除之前,以自己业力颠倒,所见往往皆为迷乱,悉为以自己境界而产生的种种错觉。故当如是通过幻师之喻,而了知自己的错乱。

  6、菩萨之喻:

  譬如,佛陀全部功德,即使于十地菩萨等的心前亦无法显现,何况如我一般的愚痴凡夫,烦恼与业障充满相续,何以能现量见上师为佛陀

  于我愚痴心前,岂能现前佛陀全部功德

  诸菩萨于长时中从不同侧面再三观察,亦无法完全现见佛陀所有功德,是故,不能以我心前不显现,遂否认上师圆具佛陀功德。

  7、鬼神之喻:

  首先以比喻表示两种情况:第一、以无显现可以决定无有:第二,以无显现不能决定为毕竟无。

  譬如,于我眼前,若有宝瓶,就应显现;若不显现,则可决定为无有。然鬼神并非如此,我不能以眼前未现鬼神,即决定毕竟无鬼神。是故,不能一概以不显现为根据,而决定毕竟无有。

  此喻义与比喻对应,亦有可决定与不可决定两种情况。

  第一、假若自己具有如来功德,则应于自心前显现,若心前不显现,则可决定非为功德圆满显露之如来,因毕竟具有自证分,是否现前种种佛功德,自己可以确定。

  第二、假若他人具足佛陀功德,然于自己心识前不能显现,若以此不显现为由,而决定他人未显露佛功德,则肯定无法成立。

  8、宝瓶之喻:

  譬如,虽然于我眼前放有宝瓶,然以布帘遮住时,则不可见,若拉开布帘,则于原处现量见此宝瓶。如是应思惟:虽然上师法身与佛无二,然我以业障所覆,不能见到,若我业障清净,不需移动毫厘,当处即见上师本为佛陀。是故,见上师是否为佛,只依赖自己业障是否清净,而不在于上师是否为佛。

  卯三、遣除不决定之问难:

  若有人继而发难道:若一概决定上师为佛,你身为上师,当然亦应成立是佛。若如是承许,请你反问自己:是佛吗

  若与你自身体会直接相违,则应成极大之妄语。是故上师不能一概决定为佛陀。

  此等想法是观师为佛的严重障碍,故需进一步如是遣除:《摄大乘论》中云:“鬼旁生人天,各堕其所应,等事心异故,许义非真实。”于同一有事,以不同众生之业力,而现不同之现相,依此道理,所见的补特伽罗我,亦如是以见者不同之业力,将现不同之所见,而此时各自所见之法,需同样承认为各各心识前无欺之显现,诚如将河流见为脓血一样。

  比喻如何与意义相联系呢

  譬如,天、人、饿鬼三者同时见恒河水,然随各自业力,天人见为甘露,人见是水,饿鬼却见为脓血,且按各自所见,亦有各自之受用,天人畅饮甘露得安乐,人喝水解渴,饿鬼亦以脓血而受苦。是故,观待三者各自而言,应承许三种现相与作业皆可存在。如是,若弟子视我为佛,以我自己或余者将我见为平凡,且按所见般能作佛与平凡之业,是故,名言中二者皆需承认为有。如是,亦可遣除“作为小乘上师之声闻等并不决定是佛”之妨难。

  对方进而发太过:依你所说,一位上师应成佛与众生二者,既是佛陀又为众生,如何能成立呢

  

  回答:如是,对于同一河流应成甘露、水、脓血三者,对此你以何作答呢

  

  故而是由不同业力而现出甘露、水与脓血之相,此是不同众生对同一法的不同现相,并非同一法上聚集相违的水和脓血等。如是,是由众生心不清净、清净及极清净,而将上师视为凡夫、菩萨与佛,并无凡夫与佛等集于一体之过失。

  以上由教证与理证成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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