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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妙音》第二册▪P60

  ..续本文上一页应皈依,亦是利他无尽的吉祥胜田,并以信施不成障碍。如云:“所应承事,胜恭敬处,所应礼敬。”故由僧伽自相续清净,成为他人应供等。

  以上四句经文,讲到了对僧宝应当以如法的方式皈依,僧宝是皈依处,是吉祥胜田,是净诸信施。对于圣僧,我们应当如法地皈依,也就是以合掌及作务等的承事,以及以身礼拜、口赞叹、意信解的礼敬,以这一类如法的方式来作皈依。这种皈依,在身口意上面,应当具足如法的方式,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圣僧是人天尊仰的对境,是很深、很重、很严厉的一种对境,而僧相也是三世诸佛的清净幢相,所以在身口意的行为上不能有任何亵渎,不能有任何轻慢,不能有任何冒犯,应当是以承事和礼敬等的方式来作皈依,不是现代人平起平作的我慢方式,是传统的很尊重、很殷勤、很谨慎、很敬畏的方式。

  下面结合公案来显示礼敬僧伽的方式,首先讲天王人天敬僧的方面(这里僧包括圣僧和凡夫僧):

  在《中阿含经》上说:

  帝释天从常胜殿下来时,站在庭园的中间,向着四方合掌恭敬,车夫见到很惊讶,连马鞭都落在地上,车夫这样说偈:“何故憍尸迦,故重于非家,为我说其义,饥渴愿欲闻。”(尊贵的帝释天王,你为什么这样尊重出家人,你为我说明这个道理,我很渴望听到您的解答。)

  当时帝释回答:“我正恭敬彼,能出非家者,自在游诸方,不计其行止。(我真正恭敬那些能够出离的出家人,他们自在游行于四方,没有定所。)城邑国土色,不能累其心。不畜资生具,一往无欲定,往则无所求,唯无为为乐。(都市国土种种繁华耀眼的光色,不能束缚他们的心,不积累各种生活用具,就象闲云野鹤一样,没有固定,无论到哪里都是少欲知足无所希求,唯一是以无为法为乐。)言则定善言,不言则寂定。(说话,都是说善美的语言,不说时,就寂静安定。)诸天阿修罗,各各共相违,人间自共诤,相违亦如是。(诸天阿修罗互相之间,也是相互战争不和平,人间大大小小的团体当中,也是互相竞争、诤论,到处可以见到人们互相排斥互相敌对。)唯有出家者,于诸诤无诤,于一切众生,放舍于刀杖,于财离财色,不醉亦不荒,远离一切恶,是故敬礼彼。(只有出家人与世无诤,不争名不争利不争色,对一切众生放下刀杖,不作任何伤害众生之事,对于物质财富也放下贪执,不迷醉,不荒淫,远离一切罪恶,高尚清净,所以我帝释天王应当向他礼敬。)”

  这时车夫也说偈:“天王之所敬,是必世间胜,故我从今日,当礼出家人。(人能够为天王所敬仰,那一定是世上很高尚的人,所以我从今天开始应当礼敬出家人。)”

  帝释天贵为天王,为什么他在出迎之前,要向着四方合掌恭敬僧伽呢?因为他有惭愧、有信心、有智慧,知道自己的功德浅薄,不如僧伽出世间的功德,所以对僧行恭敬礼。小乘的论典上说恭敬是以惭愧为体,自己德薄,对境尊胜,是理应恭敬的。大乘论典上说,由信心和智慧,所以恭敬,能认识僧伽出离爱欲的清净功德,自然产生恭敬。对于在家居士来说,有一点地位,有一点财富,但是和帝释天王相比,简直就是乞丐,连天王都恭敬僧伽,现在自己的道德这样浅薄,如果还无惭无愧,不知羞耻,对僧伽趾高气扬,那确实是可笑之极,是自己心里无惭无愧无信无智的恶相,叫作可怜悯者。

  《旧杂譬喻经》上说,往昔有一位国王出去游观,每一次见到沙门时,他都要下车礼拜,道人就对他说,“大王,你停一下,你不要下车。”国王就说:“我是上,不是下。”为什么说是上不是下呢?意思是说,今天我对道人顶礼,寿终之后我是要升天的,所以是上而不是下。

  在《付法藏经》上说,往昔,在佛涅槃一百年之后,有一位阿育王,敬信三宝,常常作大会。王到了大会的日子,总是要香汤洗浴,穿上新的衣服,然后登上高楼,对着东南西北四方顶礼,遥请众僧,这时候感应很大,圣众飞来总共有二十万。阿育王的信心深远无量,他的信心达到什么程度呢?他见到沙门无论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无论是凡夫僧,还是圣僧,都要起来迎接、问讯、恭敬、礼拜。

  当时有一位叫夜奢的大臣,邪见很重,没有信敬之心,见到阿育王礼拜就这样说:“大王没有智慧,自己屈辱,以这样尊贵的身去礼拜一个小儿童。”

  阿育王听到之后,他就叫群臣去找自然死亡的百兽头颅,而叫夜奢去求人头。大家就找来种种野兽的头,夜奢也找到了人头,阿育王又命令他们拿到市场上去卖,其它的猪头、狗头、羊头这些都卖出去了,唯独夜奢找来的人头,见到的人都觉得很恶心,没有人买。

  过了几天,人头发臭,人们见了都骂:“你又不是旃檀罗人,你又不是夜叉、罗刹,为什么拿死人头来卖呢?”

  夜奢被人们辱骂之后,他就回来对阿育王说:“臣卖人头,反被别人骂,连想见的都没有,有谁会买人头呢?”

  这时阿育王又对他说:“如果人家不买,你就白送给他。”

  夜奢奉命令,重新拿着人头走到市场,大声对人们说:“没钱买的,现在白送。”当时市场上的人听到之后更加骂他,没有谁要人头,夜奢很惭愧,回来合掌对王说:“这个头真是难卖,白给也不要,反而被骂了一顿,哪里有买的呢?”

  阿育王就问:“什么东西最贵?”

  夜奢回答:“人最贵。”

  王就说:“如果人是这么尊贵,为什么卖不掉呢?”

  夜奢就回答:“人身虽然贵,死了不值钱。”

  阿育王又问:“假如我的头死了,是不是也一样不值钱?”

  因为他是国王,夜奢害怕不敢说。王就说:“你不要怕,我开许你如实地回答。”

  夜奢心里很畏惧,抬起头来看着阿育王说:“王的头如果死了,也同样不值钱。”

  阿育王就说:“我的头死了既然一样不值钱,为什么你对我礼敬僧伽那么看不惯呢?你如果是善知识,就应当劝我以微脆的人头来换取坚实的头,为什么反而阻止我礼拜呢?”

  夜奢听到阿育王这个话,才深深地自责、悔恨,改邪归正,皈敬三宝。

  《杂宝藏经》上说,月氏国国王旃檀罽尼吒,听说罽宾国尊者阿罗汉,叫祗夜多的,有很大的名声,就想去拜见。这样他就与群臣上路去造访。在路途当中,他心里暗想:“我是国王,统治天下,一切臣民没有不恭敬拜伏于我的,假如不是有道德的人,怎么配我去作供养呢?”他起了这样的念头,然后还是往前走。快要到时,有罽宾国的人转告祗夜多尊者说:“月氏王和群臣从远道来见你,唯愿尊者穿好衣服去迎接呀。”尊者回答:“我听佛说“出家人道尊俗表,唯道德是务。”,哪里要穿得漂漂亮亮去迎接他呢?”尊者安静地端坐,没有出来。于是,月氏王就来到尊者的住处。一见到尊者,看到他的威德,倍生恭敬信心,就上前顶礼,然后就坐在一边。当时尊者想要吐痰,月氏王不觉给他递上一个痰器。尊者就对王说:“贫道现在不堪为王作福田,为什么大王亲自枉屈神驾?(意思是,大王你老人家为什么亲自来呢?这是尊者有神通,早就知道国王在路上想什么。)”月氏王听了,非常惭愧。尊者又说:“我先前已知道大王的心,如果不是大王有大道德,怎么会这样做呢?”这样就为月氏王略说教法,只说了一句话:“王来时路好,去要象来时。”月氏王特别聪明,听完就回去了。在中途,群臣们发牢骚:“我们从远方跟随大王来到这个国家,什么也没说,又空空地回去。”月氏王就跟他们说:“前面尊者对我说法,说“来时路好,去如来时”,你们没有听懂吗?以我往昔持戒、布施修功德,种植了王种,今天我不是当了国王吗?以后我再修善积福,未来世不是重新会受这个福吗?所以尊者教诫我说“来时路好,去如来时。””群臣们这才明白,就顶礼谢罪:“臣等愚痴,妄生分别。大王神德,妙悟玄旨。您过去积了大德,今天安享王位,了不起呀。”群臣欢喜,说完就退下。

  印光大师说:古人于三宝分中,都是心存真实恭敬,不只是泛泛然口中讲讲而已,现代人口里都不肯说一个“屈”字,何况实行呢?大师又引清世祖顺治皇帝的事例来说明古人对僧宝的恭敬:当年顺治皇帝拜玉琳禅师为师,想取一个法名,国师说:“帝王何须用这个呢?”他不肯,祈求国师取一个比较丑的字眼来称呼,玉琳国师就写了十多个,让他自己来选,他就取了一个愚痴的“痴”字,他是排在行字辈,就叫“行痴”。以后凡是和玉琳的弟子通信,都署名说“法弟行痴和南”,所以,开国的皇帝都是这样自屈,恭敬僧伽。

  在藏地,藏王赤热巴巾为众生也是以身作则,对僧众极为恭敬,他以自己的头发铺在地上,让僧走过。

  下面再看宰官、学者是如何敬僧的:

  在中唐史上有一位重要人物,就是宰相李泌,他在幼年就有神童的美名,已经能粗通儒佛道三家的学识。在唐玄宗开元时期,他只有七岁,就已经受到玄宗和名相张说、张九龄的欣赏。

  李泌到了成年时,非常博学,对《易经》的学问更有心得,他经常寻访于嵩山、华山、终南山等名山之间。有一天夜里,他在寺院里,听到一个和尚念经的声音,悲凉委婉,他认为一定是一位有道的再来人。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一位做苦工的老僧,大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位老僧平常总是收拾别人的剩饭充饥,吃饱了就伸伸懒腰找个角落去睡觉,所以大家都叫他懒残。李泌知道懒残禅师的事迹后,在一个寒冬的深夜,独自一个人偷偷去找他,正赶上懒残把捡来的干牛粪垒成一堆当柴烧,生火烤芋头。这个和尚在火堆旁边缩成一团,脸上挂着被冻得长流的清鼻水。李泌看了,一声不响,跪在他旁边。懒残也像没看见似的,一边在牛粪里捡起烤熟的芋头,张口就吃,一边又自言自语地骂李泌不安好心,要来偷他的东西。他边骂边吃,忽然转过脸来,把吃过的半个芋头递给李泌。李泌很恭敬地接过来,也不嫌脏,规规矩矩地吃了下去。懒残看他吃完了半个芋头,就对他说:“你不必多说了,看你很诚心,许你将来做十年的太平宰相。”后来李泌果然在唐德宗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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