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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妙音》第一册▪P23

  ..续本文上一页的一生都是在懈怠与散乱的行为中度过,解脱的资粮丝毫没有积累,此时心中虽然生起猛厉的后悔心,但为时已晚。死时,即使是欲带走俱生而有、且终生保护的身体,亦决无自主的可能,更何况其它身外之物呢?亲友、受用等虽然如夜空中的繁星般耀眼,但这一切决定无法相随,只有自己一人孤独地随黑业飘泊在可怕的中阴险路。

  针对此段,不妨分析一下两种人生追求,及其最终的结果:一种人追求现世的世间八法,将毕生的时间与精力几乎都用于求取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之中,为此没有积累解脱的资粮,临终之时,穷尽此生所得到的名闻利养、妻财子禄,不仅对自己起不到任何帮助,且丝毫亦带去不得,只有为求取欲乐而造下的黑业伴随自己转入恶趣受苦。所以追求今生,结果是先乐后苦。

  另一种人则并不耽著今生无意义的欲乐,而追求来世的解脱,为此淡名泊利、疏亲远财,甚至远离尘世的喧嚣,幽居在极静的山林,辞尊居卑、遁名匿迹,勤积七种圣法财,结果于临终之时,因为无有世间名利财眷的耽著,心中了无挂碍,又因为此生无有空过,善法资粮积聚圆满,便于相续中伴随着佛法的境界安然而逝。由于厌离今生,寻求解脱而感得先苦后乐之果,从而真正实现了暇满人身的大义。

  经过比较不难得知:前一种人就如比喻中的蜜蜂般,注定于忧悔中死去;而后一种人由于厌离今生,所以,不仅于生时善用佛法给予生命最庄严的点缀,亦于殁时给予死亡最终级的关怀,可谓真正做到于生于死无憾无悔且于来世又必获安乐。

  大恩上师在圆寂之前说过如是的教言:“华智仁波切曾经说过“无须上师自为自上师,无须侍从自为自侍从”,即是针对如我一般的人而言,我是多么幸福啊!”又说:“临终之前说很多话是没有用的,有的人临终时还在为分割遗产而花费心思,真是无有任何价值。”

  全知麦彭仁波切亦云:“已获难得暇满时,今若放逸不谨慎,死主使者到来时,纵然追悔岂能改?……死主于彼从不问,汝事是否已完成?是故一切福德事,即日迅速当行持。”

  所以,既然已经获得难得的暇满人身,若不倍加珍惜,整日放逸懈怠,对于有关佛法的前行、正行、回向等都是心不在焉、若无其事的态度,则不仅空过此生,且殃及后世。如持咒时三门散乱,闻思时仅求传承,发心时错乱因果,待人时无有慈悲,所追求的又都是世间八法,如是一生几乎都是在懈怠与散乱中荒废时光。至临终阎罗死主清算总帐之时,便会发现信心、悲心、智慧、福德及禅定等功德可谓点滴无有,相反杀盗淫妄等诸恶业却比比皆是。总之,善业微乎其微,恶业无法计数,由此定当堕入地狱无疑。

  若果真如此,再回望一生的懈怠与散乱,即便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亦是无济于事。试问诸位:若阎罗死主即时将至,能否泰然自若、问心无愧?能否回首往昔无有空过?所以,若再不悔改恐怕很多人都将如颂词中所说“心生猛厉后悔已不及”。

  故从今以后,为使临终无悔,便要珍惜分分秒秒,一方面须要尽量断除懈怠与散乱的行为,另一方面,力所能及的与佛法相关的一切修行都须要迅速行持。莫贪恋眼前的所谓幸福,莫憧憬未来的所谓美满,存活一日就要精勤修学一日、积累一日的资粮,万万不可空耗时日。

  高贵喻如粉饰华丽众妙屋,

  无有稳固终成沙土瓦砾堆,

  于此显现应作详细之观察,

  于诸喜爱处所贪执将减弱。

  此颂告诫有情当学会观察虚假的外表粉饰,由此减弱以往的贪执。

  颂词中举了一个例子。如经过粉饰、装潢之后的华丽房屋,若不观察,便容易被此假相所迷惑,认为是稳固恒常、令人悦意的实有之物。若详细善加观察之后,便会了知这只是暂时的假合,除沙土木石等之外,根本不存在实体的美妙住宅。再将土木等继续分析下去,则除微尘外一无实有。因为假合的本性永远是虚妄,不可能有真实性可得,亦不可能令它变成实有法,所以终有一天所谓美妙家园亦会成为零散堆积的沙土与瓦砾。

  佛陀曾告诫过众生三界是苦、空、无常、无我的苦谛。轮回中三有的本质本来如是,任谁亦无法否定,但世上的人却偏偏不愿正视轮回痛苦、人生无常的事实,总是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妄想创造出一个实则根本不存在的有漏的所谓坚固安乐。

  人生本来平淡简单,执著今生的人却总想使它奇异复杂,如是厌弃简易质朴,追求奢侈豪华,为掩盖土木沙石便在屋子的里里外外装饰点缀,当假合完成之际,仍全然不知这一切仅是微尘的堆积,反而生起强烈的实有贪执。实际中,土木陋室与豪华住宅的所谓差别仅仅在于,前者是土木的本来面目,后者是本来面目的包装粉饰而已,二者在虚假不实方面无有任何不同,皆是微尘积聚性。若不知此理,房屋装饰得愈加精美,则痴心便会愈加增盛,清净智慧自然愈发减少。

  通过此喻推广观察:一个人本来普通平凡,身体是微尘的堆积,且不净周遍,内心又是刹那变化的相续分别,且业惑充满。如此的微尘积聚与刹那相续,又有何高贵可言呢?但如是的事实,人们却不愿接受,不愿安住于纯朴自然,总想通过包装之后摆脱平凡普通,以便在他人面前展现出看似诱人的所谓人生高贵境况,时下诸多所谓名人便是如此。如欲成明星,首先须要在外表上修饰一番,尔后在言谈举止上再造作一番,甚至于不惜重金聘请名家杜撰个人传记,伪编动人情节,虚构曲折离奇,还要通过参予一些公益事业而制造场面、烘托背景。如是所谓个性鲜明、内涵丰富的光彩明星形象便炮制而出,成为他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竞相追逐崇拜的偶像,此时自我感觉亦是不同凡响。但如是虚假的“高贵”,最终一定会显露它的本来面目。因为不净显现绝对不是美丽,业惑杂染绝对不是清纯,终究只是不净微尘与杂染刹那的自性。

  经由如是分析,便可了知欺诳的所谓“高贵”,实际无有任何稳固的实义可得,根本不值得去营造追求。所以,没有任何必要去增益高贵的身份、显赫的名声与豪华的生活等,迫切需要的唯一是以老实真诚的态度勤苦的修行。

  大成就者单巴桑吉尊者云:“物质如云雾般,不要执著为常有;一切名誉如谷响般,不要追求名誉,应当修持法性;妙衣如彩虹般,应当穿破旧的衣服修行;美味食物亦是不净物之因,不要为充饥而忙碌;如意宝自己具有,不要贪著饮食财物;任何琐事都是无有利益的,应当修行成就之法;自己的身体最终会被小虫吃掉,何时消失亦无法确定,不要散乱虚度此生。”

  自己父辈祖辈前代诸世中,

  不断希求此生然亦未成功,

  我虽如何精勤亦如彼无成,

  故修甚深圣法岂非已是时。

  此颂是告诫有情:凡追求今生之人,永远都是失败者,只有修持圣法,才能成为永远不败的圣者。

  父辈、祖辈都是为希求当生的圆满而奋斗终生,虽欲实现一生的现世理想,但皆终告失败而死去。如是一代代往前推,可以说在此轮回世间,无始劫以来,出生过无量的未苏醒出世间善根的众生,只是为当生的圆满而奋斗,结果周遍十方三世,一切耽著今生的有情,皆无一例外的从未得到过真正的成功。

  在此世间,曾出现多少希望自己长生不死、江山永固的帝王,但回望历史试问成功者谁,可谓古今绝无。相反,在政权被推翻的过程中绝望而死的却比比皆是。又有多少商人,一生的所求就是巨额的财富,但商场无情,尔虞我诈,任谁亦不可能是永远的赢家,很多人往往是在贪婪中遗憾的死去,即使生时富甲一方,亡时连根线亦带不走。如果此等亦可称得上是成功者,则真可谓是对“成功”二字的绝妙讽刺。再看天界中,无论欲界、色界还是无色界的天人,若拥有实有的成功,便不会堕落。如我乳转轮王,在注重现世之人的眼目中可谓是成功的典范。因其首先做统治四大部洲的金轮王,尔后又升至三十三天与帝释天平起平坐,如是的成功可谓远远超过人间最显赫的统帅。但因为权力欲的膨胀而生起欲废弃帝释、自己称王的一念害心,结果当时便堕到地上,于权力欲未获满足的遗憾中死去。不仅我乳转轮王是如此的失败,殊不知昔日曾有多少天界的成功者最终皆从充满妙欲的天界坠堕下界。

  何以故一切间法的希求者最终皆不成功呢?可以分两种情况回答:一是因为无有因缘的会聚而得不到所求,如是当然是失败者;二是暂时因缘积聚时,虽然会有暂时圆满的短暂显现,但最终亦终归坏灭。暂时的所谓成功者相比前者仅仅是悲惨的结局稍迟显现而已,最终注定失败,这便是任谁亦无法更改的轮回坏苦的本性。所以,可以下结论说:一切追求今生者,结果都是失败者。

  如是应当了知先辈们一代又一代地为追求当生的理想,实现出人头地的愿望,而废寝忘食去构画所谓人生蓝图的一切设想,皆只是虚幻不实的妄想而已。即使暂时得以实现,最终还归失败,种种的现世计划与设想最终都要破灭,一切的努力终归付诸东流。祖先既然皆是如此,则今日的我们于所谓的现世圆满无论怎样精勤努力亦决定如他们一样,终究无有成功可得,过去无有成功,未来亦不会有成功的可能。如回首往事,每个人都不难发现,昔日的理想与人生目标,于若干年之后,基本无有实现。无论如何努力,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十之八九,即使曾经拥有,但又随着因缘的变迁而必定消散,如是除了满腹的惆怅伤感、寂寥失落之外,又真正得到过什么呢?以过去类推未来,一定亦复如是,不会有真正的成功。如是若能如此看破世间,则可谓已至修持甚深正法之时,所以大恩上师于道歌中云:“我虽如何精勤亦如彼无成,故修甚深圣法岂非已是时?”

  可见一切世间的所为除空耗时日外,无有丝毫实义可得,只有佛法才是有价值生命的唯一寄托与真正归宿,只有修行成就才是真正实现了人生的大义。所以,应当放弃一切对于此生的追求,将全副身心皆投入于解脱道的修行中,唯有如是最终才会得到真实的成就。一切世间法的所谓成功皆无有实义,我们所希求的应是佛果的成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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