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人住宅中的正梁,纵然就是不断,也不过能为我们一生的安居受用而已。照著我们夜途中前进的明灯,纵然就是不灭,也不过能保障我们在这短夜里没有危险而已。而印光大师是我们宇宙间的大栋梁,是我们长夜间的大明灯,现在是折断了,熄灭了,我们能不祈其乘愿再来吗?
有人这样的来问我:印光大师他圆寂了,为什么要你大惊小怪地来多嘴,权衡我们有什么错误,而要祈求他乘愿再来呢?我便这样的来答道:要晓得我已经说过世间上的一切事物,无非皆是因缘生法,现在我们要祈求他乘愿再来,这方法当然是不能离乎我们各人为其众缘的本身了。即若他现前这一次的来示现,假若不是因为我们过去世中,稍有一点善根福德因缘,则何能感动他这样一位悲智双运的大德,生到我们这个世界上来呢?所谓家无梧桐树,何能引得凤凰来呢。所以我们现在要祈大师乘愿再来,也只唯恐我们不肯积集善根福德因缘罢了。其实大德们的应世,本即同于青天水月一样,第以浮云遮蔽,枯涸无水耳。果能消其浮云,厚其注水,则无有不见之理。即所谓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是了。故我们有时所以不能感动大德之住于世间者,亦缘我们有贪嗔痴爱杀盗淫妄等种种烦恼遮蔽,而无慈悲喜舍信愿行证等种种善根福德因缘耳。果能断斯烦恼,积斯善根,则又何患大德之不来应现于世间呢!
喂!诸位同胞们,处兹焦土火宅,蛇蝎载途,荆棘横生,群邪蜂起的时势之下,我们的安居何在?我们的保障何在?还不向我们这一位大德的身上来求吗?惟愿印光大师乘愿再来吧!
略谈禅净来评印光大师
明观
我佛出现于世,为一大事因缘,平等教旨,实无优劣,不过指示人人本具之心。众生顽迷无知,不了心源,妄生取著,故我佛特开方便,权实双施,开三乘教旨,而究竟则同归一乘。至佛寂后,灵山会上诸大菩萨,将三乘教旨,一乘实相,剖判显明,令人人易会,个个易入。智者睹之,了然一心之旨,实无入而真入也;愚者见之,迷一心之源,执著文字,妄取玄谈,以经文为究竟矣。历代知识,皆佛菩萨示现,观机施教,各示法门,若律、若禅、若密、若净,方便多门,归元无二也。夫达摩西来要旨,传佛心印,以佛心而传众生之心,心心相应,不出乎净业行门。故《弥陀经》云:若一日至七日,一心不乱,往生净土。未说妄心乱心而能超登莲邦者。故《净土文》云:身无病苦,心不贪恋,意不颠倒,如入禅定。而远公提倡净业,教人专修一心之旨,持佛圣号,万德洪名,期证一心,亦不外乎达摩一心之旨。盖念佛念心心念佛,佛佛原来是一心,二圣心法,互相炳耀,实同一鼻孔出气,并无二路。我等智劣,不能测量圣旨,妄生疑虑,互相纷争,庸人自扰,为释迦之罪人。惟印光大师菩萨示现,降生秦中,梵行精严,威仪齐整,应机施教,导修净业,绍隆我佛嫡旨,单提远公号令,令人人专修念佛法门,教个个获得一心。禅净法门,原来不二,但能一念勇猛精进,踏倒铁围化城,光明自然显露,超出三界迷津。盖即佛即心,诚能一句弥陀,念念相应,即是势至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念到极处,无佛可念,仍不外赵州佛之一字,吾不喜闻,断绝生佛之名,亦无真如可立。万法原是假名,但提念佛甘露,即是曹溪风月。故印光大师专弘净宗,而禅即在其中也。大师有言曰:修势至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净业,即净而禅。禅与净土,理本无二,故知大师不以参究为然者,亦下手之方便耳,非故作门户之见也。且大师一生密行精严,实为当代僧众中第一人,今世缘已尽,端坐生西,位登莲邦上品,侍奉弥陀慈尊。观其一生行迹,实为八地九地示现,十地等觉降临也,我等凡愚无知,世缘难了,岂解圣情!明观自惭道薄德轻,不过与大师有一粥之缘,不惜话堕,以仰契老人之心,聊表追慕之忱。且愿以一得之愚,剖开骨髓,供养四众,希望人人追随老人之后,念佛生西,直趋菩提,再来娑婆普度众生也!
[编者按]禅宗尊宿明观禅师,湖北武昌人,出家已三十余年,梵行精严,过午不食,长坐不卧,行头陀行,老而弥笃。云游至天台山,卓锡明岩月光洞,洞固寒山大士栖真之所,风景幽绝。禅师彻悟向上一著,每夜施放蒙山,利济幽冥,甚昭灵感。赤城朝阳洞有羽士,为墙垣压毙,已阅五载。禅师至赤城,诸弟子愍羽士横死,请禅师超度。师放蒙山,众见羽士肃立座前,作皈依状,并有亡者多人,至禅师前,鬼影幢幢,众目共睹。民国二十八年,编者尝从禅师习定于赤城山,顾我暗钝,无所得。禅师绝意名闻利养,说法随机,常教人念阿弥陀佛。开示法要,痛切处每至流涕,其悲心之切,有如此者。此文评骘印光大师,泯尽门户,想大师在莲池会上,以天眼遥观此文,当微笑也。——编者饶舌。
印光大师许我出家
慧三
印光大师是素不主张人出家的,因我再三的要求,才特别允许了,并且还替我择定了一位剃度恩师——天台宗大德兴慈老法师。他说:“你既真心出家,要跟有道德的师父才好。兴慈法师是一位有道有德的和尚,你要好好的跟他学。”
这话是在二十七年冬天,我出家的心是热极了,早年曾一度到杭州出家,没有成功,被我的叔父追回来的,这是第二次发心了。到了二十八年正月,我就将店务家务交与两弟,因我全家现已信佛,我也素抱独身,没有结婚,毫无挂牵,母亲也慈许了,真是欢喜至极!
二月初八的早晨,离开故乡到了上海法藏寺,整整的住了八个月,才蒙吾师上兴下慈,于次年二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圣诞,正式剃度,做了小沙弥。十月初一日到宝华山求受具足大戒,至十二月初一日圆戒后,当天就赶到灵岩山拜谒印光大师,以谢介绍我出家的一番深重洪恩。当时大师看见了我圆顶光头,已变成了一个和尚,很欢喜的道:“你来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说:“弟子慧三!”大师笑笑,命我坐下。大师说:“你要到哪里去参学?”我道:“想到金山。”大师说:“还是到天台山去,跟你师父兴慈法师听经研教好。”
说也奇怪,大师是教人专持一句佛号,不要多研经教、做大通家的,他竟叫我研教。然而大师是慈悲心切,恐怕常人执理废事,反不如单提一句名号,现生实得往生利益,免得多兜圈子,空吃许多苦,并非是一概不叫人研习经教的。
但是不久宁波封锁,天台山道途阻梗,大师就命我住在灵岩山了,一直到今年(二十九年)三月初八日,因为苏州弘化社乏人照料,妙真法师托我暂往料理。印光大师是时常写信到社中请书,或是邮寄他处。哎!大师真是戒律精严,他虽请一本书,也是要给钱的。
七月十日是丛林常例可以告假的,我因为要到各大丛林去参学,就于那日告假离开了苏州,至今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到处挂褡,度我云水生活。昨天听见同参道友说,印光大师生西了。我吃了一惊,问道:“真的么?”那位同参道:“哪有假的。听说念佛见佛,决定往生西方。”嗳!大师固然乘愿再来,来去无碍,我等五浊恶世的罪苦众生,丧失导师,长夜漫漫,何时旦呢?
我皈依大师已有十余年了,我与大师的因缘实在太深了。我在家时,大师因为听见我买书送人,他说:“你有多少钱买耶?”以后每逢弘化社新印一种书,总是几十包几十包的寄给我,这种书转送出去,发心的人是很多的。我屈指一算,介绍皈依大师座下的,好像有五百余人哩!
大师与我的因缘实在太深了!
印光大师轶事一
竹如
印光大师,今涅槃矣。大师道风之严,晚世所希,遗教具有,法身常存。畴昔于上海太平寺谒大师,荷谆谆训诲,有如午夜钟声,至今犹深入八识田中,未敢或忘也。大师有胞兄,幼读儒书,于佛法未尝信仰。大师年二十一,礼空王出家,其兄至寺绐之曰:“母病笃,弟宜回家一省。”大师随之返。离寺既遥,兄于途中出俗服,厉声斥之曰:“汝不易僧装,吾必死汝于此!”大师无奈,勉从之。抵家,母无恙,家人虑大师潜逃,防之綦严。戚家有喜事,兄偕大师往贺,席间师故大啖猪肉,兄大悦,以为大师无复有出家之志矣,防遂疏。未几,大师遁至寺,告其师曰:“此寺弟子住不得矣。”其师亦是修苦行者,给大师银币一圆,大师于是行脚云游矣。光绪十八年,大师住北京阜成门外圆广寺,一日与一僧在西直门外缓步,一丐童年十五六,向大师乞钱。大师曰:“念一句佛,与汝一钱!”丐童不念。大师又曰:“念十句佛,与汝十钱!”丐童仍不肯念。大师将钱袋取出,约有四百多钱,和颜谓之曰:“汝念一句,与汝一钱,尽管念,我尽此一袋钱给完为止。”丐童大哭,终不肯念。大师叹其太乏善根,因与一文钱而去。此二则轶事,乃大师亲与我说。《觉有情》编者以大师西逝,向余征稿,书此畀之。
印光大师轶事二
彭孟庵
丁丑变后,避乱灵岩,其时儿子兆农法名开本,未离膝下一步。一日与同舍郎某,因小事生意气,为师所知,即呼开本从容教训曰:“尔年已不小了,应学做人之道。忍之一字,尔曾闻乎?忆吾童时,或年不尔若,吾家聚族而居,每值秋获毕,村中必演戏酬神,旧例也。一日戏未开锣,予携一椅,置台前数十武之居中地点,拟坐而听。村中同姓某,粗而暴,向予厉声曰:此椅谁置?予答曰我。语声未绝,彼即掴我两耳光,将椅抛去数尺外。予登时头痛欲昏,眼花乱灿,忍痛吞声,不敢闻于父母,恐父母爱子心切,酿成口角也。从此益知自励,不敢稍有疏忽。越数年长成,薄得村众垂青,暴者遇吾于途,迎而笑曰:请至吾家坐。予亦一笑诺之。此事生平未尝告人知,予固示弱,弱亦何妨?望尔学吾之弱,不可以新名词之竞争二字,奉为神圣不可侵犯也。”旋复蒙作《人字发隐》一文以诫之。师之慈悲,固为天下人所共见,师生平隐德颇多,而不与人言。师今往矣,谨录此一席训话,公诸天下,亦即师轶事之一也。
弟子慧健敬述
印光大师画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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