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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人物(下册)▪P24

  ..续本文上一页兵,毁坏色拉、哲蚌两寺,驱逐僧众,并在拉萨和哲蚌寺的后山,杀害一千多人。这是黄教寺院遭迦玛派摧毁的一大劫难。

  光宗泰定元年(1620)秋,蒙古大军重返西藏,将和后藏军队大战,这时地方政府劝请善慧法幢为调停和解。他虽到绒薄觉(地名)进行说和,但未得结果。暂到哲蚌寺居住,并广行救济。

  熹宗天启元年(1621)七月,藏军屯集在绛塘岗,蒙古马军突然扑来,杀了几百人。师闻说匆忙赶来调解,结果藏蒙两方都以拉萨为共同供养处,由于师的盛名感召,两方立誓不在大招寺金顶光辉照临处打仗。这时,迦玛派夺占的黄教寺庙产业,也都纷纷退还寺主。

  崇祯十四年(1614),蒙古乱徒劫掠措朴牛群,并侵犯止贡地界,又引起战争,师不顾身命危险又往调解,获得和解,救护了许多人生命。

  1640年,固始汗法王差人迎请师到拉萨,以便谒见。当时藏王(后藏王迦玛敦回旺薄即迦玛彭措曩贾之子,也极力劝行。于是在四月十八日由扎什伦布起身。这时地方混乱。辗转被蒙军百余骑迎到蒙古兵营中,会见固始汗。固始汗表示七年决不退兵,并请师速往前藏。师遂经北路到拉萨,并到哲蚌寺给DL喇嘛传授灌顶等法。

  顺治十四年(1657),对于蒙古军和康巴达贡等争执,加以调解,使双方拘禁的大德等二百多人都得自由释放,地方也得以平息。

  清康熙元年(1662)二月十三日,大师示寂于扎什伦布寺,寿九师的学问修证,都极高深,所有著述都是发挥经论深义利益时机的言教,现存四函,可分如下七类:

  1、传纪类十五种;

  2、上师瑜伽类四种;

  3、显密教授类十八种;

  4、密法类三十五种;

  5、最密法类十种;

  6、密法附传类十五种;

  7、杂法类八种。

  (法 尊)

  八七 智旭(1599—1655)

  智旭,字蕅益,俗姓钟,江苏吴县木渎镇人。十二岁读儒书,辟释老。十七岁阅袾宏《自知录》及《竹窗随笔》,始不谤佛。二十三岁听讲《楞严经》,怀疑何故有“大觉”,何以生起虚空和世界,决意出家体究此一问题。二十四岁三次梦见德清,当时德清住在曹溪,路远不能往,因从德清的弟子雪岭剃度,命名智旭。此年夏秋在云栖寺听讲《成唯识论》,闻性相二宗不许和会,甚以为疑,因往径山(杭州西北)坐禅,至次年夏,自觉性相二宗的义理一齐透彻。腊月八日,在袾宏塔前受四分戒。二十六岁又在袾宏塔前受菩萨戒。二十七岁起,遍阅律藏,见当时禅宗流弊,决意弘律。三十二岁开始研究天台教理。三十三岁秋始入灵峰(浙江孝丰县东南十五里),造西湖寺。此后历游江浙闽皖诸省,均不断从事阅藏、讲述和著作。五十岁冬,自金陵归灵峰,仍继续著述。清顺治十二年(1655)正月示寂,寿五十七岁。两年后,门弟子将其遗体火化,起塔于灵峰大殿右。

  智旭生平的著述,经其弟子成时编次,分为宗论和释论两类。宗论即《灵峰宗论》,共十卷;释论包含释经论和宗经论及其他著述共六十余种一百六十四卷。

  智旭的学说,综合禅教律而会归净土,同时又融会儒释,是多面性的。

  智旭的禅,是承延寿、梵琦、真可的文字禅。他参禅的最初动机,是由听《楞严经》和《成唯识论》,于性相二宗教理不能融会而起疑。后来他教人参究,也只是“究此警起一念,起处无从,全依真性。然真非妄因,何因起妄?真非有外,妄岂外来?展转简责”,以为银墙铁壁话头(《宗论》五之二)。这只是寻求性相会通的推理而已。他常自述学禅经过,力戒“堕禅病”和“误中宗门恶毒”;痛斥狂禅暗证,以为“独自远行不问路程,必定有误”(《宗论》四之三)。主张“教内自有真传”(《宗论》六之二),自称“但从龙树通消息,不向黄梅觅破衣。”(《宗论》九之二)。所以他修的禅,后来就会归于天台教观了。

  智旭于三十二岁注《梵网经》,才开始研究天台教义。他于宋人极推崇知礼的《妙宗钞》,以为不可更动一字。于明人唯称许传灯的《生无生论》。他的天台宗的学说,即是继承这两人的系统的。但他也有与两人不同的见解。关于教判,智旭安立了贯通前后的五时说,修正了《四教仪备释》“阿含十二(年)方等八(年)”等说法(《教观纲宗》通判五时论)。在化仪四教的秘密教中,他区分秘密教与秘密咒,将一切陀罗尼章句收于秘密咒下,这也与台宗旧有教判不同。关于教理,他主张性具善恶与色心双具理事两重三千,与山家的主张完全相同。虽然他有时也说“众生现前介尔心性,本无实我实法,亦无五位百法百界千如差别相”,略近山外“理具三千无相”的主张,但不是他的主要思想。关于观法,他也沿用山家的妄心观,以现前一念妄心为止观的直接物件,但更注重实际应用。他与传灯仅曾见过一面,并没有从传灯学教。传灯继承善月、真觉的主张,判《楞严》属于方等,又批判华严宗和禅宗,智旭都不同意,以为台宗应遍摄禅、律、法相,否则就不能成其绝待之妙了。(《宗论》二之五)。他常以《起信论》解释天台宗旨,又用唯识解《起信论》,乃至用唯识解天台教义。在智旭的时代,唯识宗的注疏是很贫乏的。他所根据的有关唯识的著述,主要是《宗镜录》。此录即是会通天台、贤首、慈恩诸宗的,智旭继承了这种思想,也说“马鸣、龙树、护法同契佛心”(《起信论裂网疏》自跋)。他虽深究台宗,但因不满台宗末流的门户之争,所以一再声明自己“究心台部不肯为台家子孙”,“私淑台宗,不敢冒认法脉”。

  智旭为纠正宗门流弊,决意宏律,曾遍阅律藏三次,致力于大小乘律藏的疏释和讲说。他著《梵网经疏》依据台宗见解,对于别解脱戒直宗《四分律》,旁采诸家,并参考大乘律。至于主要的著作则为《毗尼事义集要》。在律学这一方面,他可称为元照以后的唯一大家。但他对于戒律重视实践,当时回应的人很少,他为此事非常痛心,在文字里常流露他的悲观失望。

  智旭的禅教律学,后来都指归净土。一般净土宗徒,都以为智旭是袾宏的继承者。但智旭平时推崇袾宏的却偏重在戒律,而不在净土,只以净土摄一切佛教,以《阿弥陀经》为中心教典而重视持名,又主张禅净合一,这些都与袾宏一致而已。智旭所认为净土的要典,都收在《净土十要》内,但其中并没有收袾宏的著作,而特别推崇的却是传灯的《生无生论》和袁弘道的《西方合论》。

  智旭的净土思想,曾经过几个时期的演变。他二十二岁丧父,闻地藏本愿而发心念佛。这是结合儒家思想为报父母恩而念佛,只是单纯的持名。二十八岁丧母闭关,以参禅工夫求生净土,说“禅者欲生西方,不必改为念佛。但具信愿,参禅即净土行”(《宗论》四之三)则又偏重于理持。三十岁至四十岁,他多疏释律部,结坛忏愿,以“生宏律范,死归安养”自矢。后十年中,他多疏释经论,融通性相诸宗教理,于四十九岁著《弥陀要解》,始形成最后的净土思想体系。

  智旭于净土三经中主要所宗的是《阿弥陀经》;所以他关于净土教理的主要著作,也就是《弥陀要解》。此书先依天台宗五重玄义方式,说明此经以能说所说人为名,实相为体,信愿持名为宗,往生不退为用,大乘菩萨藏无问自说为教相。又以《阿弥陀经》总摄一切佛教,以信愿行总摄《阿弥陀经》一经宗旨。在智旭以前,宋代遵式作《往生净土决疑行愿二门》,已包含了信愿行。传灯《生无生论》更正式提出“一念之道有三,曰信、曰行、曰愿。”智旭所立信愿行,即是继承他们的主张,而加以更深细的阐发。《要解》将信的内容分为:信自(一念回心决定得生,自心本具极乐),信他(弥陀决无虚愿,释迦及六方佛决无诳语),信因(散乱称名犹为佛种,一心不乱宁不往生),信果(净土诸上善人皆由念佛得生,如影随形决无虚弃),信事(实有极乐国土,不同庄生寓言),信理(西方依正,不出现前一念心外)。愿的内容是“厌离娑婆,欣求极乐”。行的内容是“执持名号,一心不乱。六字持名,念念欣厌具足,信决愿切,由此就能历九品生,净四种土”。他主张“即以执持名号为正行,不必更涉参究”。“参禅必不可无净土,净土必不可夹禅机”。所以他所宏的是偏重持名的净土教。

  但智旭又将持名分为“事持”与“理持”,说“事持者,信有西方阿弥陀佛,未达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但以决志愿求生故,如子忆母无时暂忘;理持者,信西方阿弥陀佛是我心具心造,即以自心所具所造洪名为系心之境,令不暂忘。”理持就是唯心净土的教义。因此,智旭所说的念佛,有广狭二义:狭义唯指持名,广义即含摄一切佛教。他说念佛三昧有三种:一、念他佛,以弥陀果德庄严为所念境,或念名号,或念相好,或念功德,或观正报,或观依报,如东林诸上善人;二、念自佛,观此现前一念介尔之心,具足百界千如,与三世佛平等,功深力到,豁破无明,如南岳、天台、禅宗诸祖;三、自他俱念,了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托彼果上依正,显我自心理智,感应道交自然不隔,如永明(延寿)、楚石(梵琦)(《宗论》七之四)。于此他最推重的是禅教合一摄归净土的延寿和梵琦。智旭最后的净土思想,是将禅宗的参究归纳于天台教观,又以天台教观应用于念佛法门;他作念佛即禅观论,说“究此现前一念心性名为参禅,达此现前一念心性名为止观,思维忆持现前一念心性名为念佛。”(《宗论》五之三)。天台既圆摄一切佛教,念佛也就圆摄一切佛教,持名一法就能统摄一切宗、教、事、理,故智旭晚年的持名是“以般若为导,以净土为归”,“以悟道为先锋,念佛为后劲”,悟后起修的持名,与袾宏所说“无智称念”有别。

  智旭目睹当时佛教中门户分歧的流弊,所以发扬延寿、袾宏等的思想,力求佛教诸宗的调和。他在理论上融会性相,在实践上调和禅净,而主张禅教律三学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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